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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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許久,依舊想不明白,若只是因為鈺妃受寵,當初的淑妃在王府時,也不是沒有盛寵過,太后也不曾這般過。 楊德愣了下,沒想到他會問自己,額頭都快溢出冷汗,不知該怎么說。 當初皇上的確寵愛淑妃,甚至在王府時,有段時間也沒顧及到皇后的臉面,后來淑妃更是寵冠后宮,讓天下女子皆羨慕。 如今的鈺妃也不遑多讓,恩寵甚深。 若是說有何不同,那就是每當出事時,皇上總是站在鈺妃那邊,認定了鈺妃是弱勢,不管對方是妃嬪、皇后還是太后。 其實楊德有些理解太后的做法,皇上這般偏袒的行為,的確令人心驚。 封煜等了許久,沒等到楊德開口,頗為不耐煩:“啞巴了?” 楊德立刻出聲,苦笑:“皇上,奴才就是個閹人,看不懂這男女之間的事,您這不是在為難奴才嘛。” 他哪敢說什么,說皇上對鈺妃偏寵? 明擺的事實,皇上自己并非不知曉,他不知道皇上想聽什么,索性不答這話。 封煜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可他拒絕的理由用得太好,好到封煜呵呵冷笑幾聲,最終還是放過了他。 他持起筆,欲要翻看奏折,只半晌,他又撂下折子,無甚心思去看。 封煜揉了揉眉心,無奈地吩咐:“讓太醫去慈寧宮一趟。” 縱使不滿太后的做法,但那終究是他母后,更何況,太后身子骨算不得好,他還是擔心她會被氣個好歹來。 但即使如此,封煜也沒打算松口。 選秀,讓新人入宮,太后打得不過就是分鈺妃恩寵的目的,可他若真想寵幸旁人,這后宮又不是沒了旁人。 封煜心底還有絲抵觸,因他想起了當初的淑妃。 那時的淑妃,就是因為在她有孕時,新妃入了宮,她才變得叫人越發陌生。 他想起阿妤,不想她也變成那樣。 —— 慈寧宮,張嬤嬤領著太醫進來,太后輕擰眉:“哀家無事,叫太醫作甚。” 張嬤嬤低聲說:“并非奴婢叫的,是皇上擔心太后身子,才特意讓太醫跑這一趟。” 太后捏著佛珠的手一緊,低低輕哼:“他倒是還記得哀家。” 她沒想到他拂袖離開后,還能記掛她的身子。 她一直知曉皇上孝順,對她素來百依百順,如今卻為了鈺妃和她爭吵,是不是她真的叫他為難了? 太后任由太醫替她診脈,等太醫說,他還要去乾坤宮復命時,終于低嘆了口氣。 第141章 自從周修容和阿妤說了那話后, 阿妤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張二姑娘進宮小住的消息。 雖納悶,但阿妤微思索一番后, 就將此事拋在了腦后。 阿妤這次有孕, 比懷著佑兒時還要難受,起先她只是困, 后來幾乎一點腥味都聞不得, 如此便罷了, 可偏生她還吃不下東西, 剛強迫自己吃些, 稍后就吐得一干二凈。 幾番之后,她就沒心思吃東西,逼得她太過難受了。 她沒特意將此事和封煜說, 但宋嬤嬤在嫻韻宮, 封煜自然會知曉,這日,封煜到嫻韻宮陪阿妤用膳。 阿妤聞不得腥味, 因此, 桌子上的菜要么是清淡,要么就是極酸或極辣,封煜掃了眼, 就平靜地移開視線, 落在阿妤身上,見她自有孕后,臉頰上的rou都瘦了下來,下顎尖尖細細的,叫人看得不自覺擰眉。 明明覺得餓, 但阿妤卻沒有一絲胃口,她癟著唇看向封煜:“皇上,您不需來陪妾身的,這兒都沒您喜歡吃的。” 封煜眉眼驀地一柔,他低嘆了口氣,說:“無妨。” 他持著木著給她夾了塊菜,是阿妤往日愛吃的,可如今阿妤卻露出一絲難色,雖如此,她卻依舊默默地吃起來,細眉緊擰,仿佛是在受酷刑般。 她知曉自己該吃東西,但知曉卻不代表能做到。 阿妤不知她是有孕使然,還是本身性子如此,只有稍難受,她就矯情得不行,兩眸瞬間淚汪汪,叫人也跟著心疼。 單是看她這副模樣,封煜就吃不下什么,毫不掩飾地露了擔憂: “當真是什么都吃不下?” 阿妤輕輕搖頭,撅唇甚是委屈,不知是抱怨還是撒嬌:“他好折騰妾身。” 封煜抿緊了唇,視線落在她小腹上,許是她穿著寬松的衣裙,那處平平的,看不出什么有孕的痕跡,他想不通,這么個小東西,怎能這么折磨人? 阿妤勉強自己吃了兩口青菜,就覺得胃里一陣鬧騰,她捂著唇,急急地看了眼封煜,連忙起身跑進內殿,封煜臉色稍變,放下木著,跟著走進去。 阿妤正對著痰盂吐得昏天黑地,待看見他進來時,著急道:“皇上怎得進來了?” “妾身這副模樣,待會叫您吃不下……”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她都快要哭出來了,明明她這分難受,有他的一分功勞在,可她連吐都不敢在他面前吐,怕惹了他的食欲。 封煜原還在納悶她為何要折騰著跑進來吐,聽了這話后,不知該心疼還是該怒: “胡說什么。” 她什么樣,他沒見過? 周琪忙端著清水過來,阿妤漱了口,她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封煜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就聽她帶著哭腔地說: “皇上,我吃不下……” 封煜喉間動了下,女子撲在他懷里哭得又急又兇,間她這副模樣,封煜要說不心疼,那自是不可能的。 他撫著她的后背,只能低聲妥協:“那就不吃了。”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懷里人就連連搖頭,她甚道理都明白,只是該難受的時候,還是會難受。 哭得累了,阿妤在他懷里睡著了過去,封煜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床榻上,朝周琪頷首,才走到外殿去。 他瞥了眼滿桌子的菜色,心底壓著分不虞。 周琪低頭快步走出來,服身行禮,不解:“皇上?” 封煜擰著眉,問她:“鈺妃可有說過想吃什么?” 周琪臉上也都是難色,她沮喪地搖頭,若是有說過,那便好了,只要她說了,怎得都會給她弄來。 封煜頭疼地捏了捏眉,只能無力地吩咐:“讓宋嬤嬤備著藥膳,若是她想吃最好,若是不愿意吃,就……罷了。” 總不能任由她這么吐下去。 想起乾坤宮還剩下大堆事務沒處理,他拂袖,朝內殿看了眼,才說:“好好伺候你家娘娘,朕晚上再來看她。” 他走后,周琪進了內殿,就見阿妤蹙著細眉躺在床榻上,當真是連睡夢中都不得安寧。 她忽然有些心疼,明明已經有皇子了,主子完全可以不用遭這份罪。 另一邊,封煜走出嫻韻宮后,就冷下了臉: “鈺妃吃不下東西都多久了,御膳房還是沒有半點辦法,朕要他們有何用!” 楊德忙道:“圣上息怒。” 他聽說御膳房已經絞盡腦汁地在想辦法了,幾乎每日的菜色都不一樣,稍有鈺妃能吃多兩口的菜色,第二日都會再出現在鈺妃桌子上。 可鈺妃甚都吃不下,御膳房求問無路,甚至都問到他這里了,就想知曉有甚能讓鈺妃吃下的。 封煜還欲說什么,忽地就見前方有宮人匆匆跑過來: “皇上,陸大人在御書房前求見。” 封煜擰起眉,這時求見?才剛下過早朝沒多久。 楊德說:“這次科舉,皇上讓御史臺的幾位大人監考,陸大人在旁監督,許是有什么要事要稟告?” 若是真有這個問題,早朝時也該說了。 不過,封煜還是抬步朝御書房前去。 御膳房前,陸宗手里拿著一份折子和一個罐子,他低低嘆著氣,再聽說皇上叫他進去時,稍頓后,才踏進去。 他剛走近,封煜就看見了他手中格格不入的罐子。 “愛卿進宮敘事,手中的罐子是何物?” 封煜心情不好,耐著性子,但是問出的話卻是淡淡的。 陸宗訕笑:“皇上,微臣聽說鈺妃娘娘自有孕后,食不下咽,舍妹前日子也剛好有孕,特意自釀的酸果,似對有孕之人頗為有孕,是以,才拿了罐來,借花獻佛。” 聽罷,封煜總算明白,今日這上折子是假,而陸宗的目的該是送這個罐子前來。 他眸色暗了暗,頗為沉色,他盯著那個罐子許久,意義不明地冷哼了聲:“愛卿倒是有心了。” “為皇上分憂,是臣等本分。” 封煜不耐聽這些官話,遂想起之前鈺妃的模樣,縱使心中不虞,他還是沉聲說:“放下吧。” 陸宗連忙松了口氣,就聽皇上又說:“若是鈺妃情況當真好轉,朕自當有賞。” “皇上言重。” 待陸宗退出御書房后,封煜臉色微黑地盯著那個罐子,楊德在一旁瞧得納悶。 陸大人此舉,雖有些不合規矩,但若是真對鈺妃有用,也能解決皇上一件心事,怎瞧著皇上算不得多高興? 他吶吶地不解問道:“皇上,您這是怎么了?可是陸大人有何不妥?” 封煜冷嗤了聲:“朕倒不知陸宗還有個出嫁了的meimei。” 陸宗的確有個meimei,可如今不過八歲幼齡,如何有孕? 他倒是有個堂妹,如今在宮中當個才人,他怎不知陸才人有孕過,還能釀出酸果? 楊德臉色微變:“陸宗撒謊了?” 封煜眸色稍暗地看向那個罐子,意義不明地輕哼:“他最后一句話倒是沒說錯。” “何話?” 封煜瞥了他一眼,冷聲:“借花獻佛!” 至于借誰的花,可就不像他口中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