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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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皇上為主子做主!主子被人生生推下臺階,若非周美人拼命相護,后果不堪設想啊!” 陳才人身邊的宮人就“砰”地一聲跪在封煜面前,磕頭不起: “奴婢求皇上為主子做主!” 眼前之景,讓眾人面面相覷,尤其是周美人凄慘的模樣,更讓人難免生出絲兔死狐悲。 眼前三人有孕,皆被迫害,若是輪到她們,她們能有幸避過嗎? 淑妃偏移視線,淺淡心虛一閃而過,她剛欲說話,就見滿殿妃嬪嘩然跪了一地,齊齊叩頭道: “請皇上查出兇手,還后宮一個安寧!” 不管是自愿,還是順勢所為,滿殿內除了皇后和淑妃外,其余皆跪了下來。 阿妤沒動,她躺在榻上,只是定定地望著男人,淚痕順著眼角流下,滴入發絲后,瞬間無影無蹤。 淑妃扶著瑛鈾的手,彎腰跪下,心底卻恨得牙癢。 這群人是瘋了嗎? 封煜望著跪了一地的人,不說他本就無意包庇背后之人,便是有,在周美人那番話下,這個念頭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任何事都比不得皇嗣重要。 包括任何人。 他眸子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周美人說得沒錯,是之前兩件事件的不了了之,助長了那些人的焰火,讓她們膽大包天,一個個地都將手伸到了皇嗣身上! 封煜站直了身子,他一字一句下著吩咐: “楊德,通知御林軍,搜查各宮各殿,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領著太醫,檢查陳才人今日所飲所食所戴之物。” “陳才人出事前,在她附近的人全部看押。” 他冷冷地掃眾人一眼,才又道: “任何與此事有牽扯的人,妃嬪者,賜酒。” “宮人者,凌遲!” 賜酒,乃毒酒,臨死前要飽受腹痛之苦,為賜死之意。 凌遲,在人清醒之時將身上的rou一刀刀片下,生不如死。 周美人所求目的不過如此,事罷,勒月驚心膽顫地將她扶上軟榻,太醫連忙過來替她施針止疼。 阿妤這邊,就較為簡單,在封煜看向她之時,她便主動開口: “那人推妾身時,被妾身不慎抓了一下,誰手上有新的傷痕,那便必然是推妾身的人。” 她雖無礙,但那人卻是的的確確懷著讓她不好過的心思。 她只要想到那瞬間的驚恐,便覺那人雖死也難解她心頭之恨。 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封煜卻是倏然捏緊了扳指。 如今陳才人小產,淑妃身子不可知,鈺美人腹中的胎兒便是重中之重,他不敢去想,若是周美人和宮人沒有護住她,此時該會是何情景? 他只需稍想,便覺心底怒意后怕翻涌不停。 阿妤說得很具體,這般明顯,輕易便可揪出那人是誰。 但封煜下令后,卻足足找出了三個手背有傷的人。 兩位妃嬪,一位宮人。 阿妤掃了眼,便覺得那人著實狡猾。 妃嬪是卓嬪,和一位眼熟的宮人,阿妤擰眉,良久才想起是誰。 當初請安時,說她不安好心,擾了皇上處理政事的那位孟美人。 宮人陌生,阿妤并不認得。 等三人獨自站出來時,卓嬪擰眉,臉上帶著絲驚訝和不安,連忙跪下,為自己辯解: “皇上明鑒,妾身與鈺美人無仇無怨,又怎么會去害她?” 進了這后宮,便是同其余妃嬪結了仇。 封煜自幼在皇宮長大,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但自古以來皇帝都是如此,就算明白,有時也許裝糊涂。 他沒理會卓嬪的這句話,直接冷聲問: “你手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 卓嬪搖頭,苦惱不止:“妾身也不知,剛進偏殿時,手背突然一疼,妾身再抬手看時,就已經是這個模樣了。” 她話音甫落,孟美人和那個宮女便連忙點頭,慌亂不止地附和。 孟美人更是緊張慌亂,她原本就和鈺美人有怨仇,再加上手上的傷,這般一來,她身上的嫌疑就越發重了。 那宮人害怕得要命,慌亂哭著:“皇上明鑒,就算給奴婢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推鈺美人啊!” 看著三人,就有人不住地猜測:“之前,孟美人便和鈺美人有所結怨,該不會是她吧?” 她身邊的人推了推她,示意她不要亂說話,免得惹禍上身。 那位妃嬪立刻閉上了嘴,害怕地縮了縮頭,雖說孟美人無寵,但是誰也不想摻和進這件事里。 她雖閉嘴得快,但該說的話都說了,也被人都聽了去。 就在眾人都懷疑孟美人時,周美人突然開口:“若是妾身記得不錯,在鈺jiejie摔倒之時,卓嬪jiejie就在鈺jiejie身后?” 卓嬪臉色不變,道:“當時陳才人突然呼疼,臣妾也是隨著眾人后退,才不經意間走到了鈺美人身后。” 不經意間? 阿妤沒說話,只虛弱地躺著,但也不禁嗤笑,卓嬪這詞用得倒是妙。 卓嬪話音落下,周琪立即皺眉反駁: “卓嬪主子位置于陳才人之上,便是退,也該朝上退,怎么越過陳才人退到主子身后?” 根本就說不過去。 其余人退,只是想遠離陳才人那處范圍罷了。 當時的位置以太和殿正門看,妃嬪分為九行三列,卓嬪位于距離圣上最近的第一行第三列,陳才人有孕,越過眾人位于第三行第二列。 而阿妤和周美人便是第五行第一列。 雖離得皇上較遠,卻是看戲舞最好的地方。 卓嬪若動,也該朝皇上附近退去,而不是越過陳才人,直接到了第五行旁邊。 周美人忽然道:“即使如此,也不能定了卓嬪jiejie的罪,更何況當時孟美人也在鈺jiejie身后。” 她話音甫落,卓嬪還未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她又說: “但是,前些日子妾身與娘親傳家書時,娘親和妾身說了宮外的一件趣事。” 妃嬪常住后宮,不得相見家人,因此可偶爾和家中傳遞家書,宮中大多妃嬪皆會這般做,甚至于請示過皇上和皇后,還可派宮人回族。 傳家書一事并無什么稀奇,但令眾人好奇的是她口中的那件趣事。 幾乎在她話音落下,卓嬪臉色突變,她勉強笑了下,往事的溫和皆數消失,她說: “周美人好雅興,連宮外的趣事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封煜微瞇眼,卓嬪的反應已經說明不少事情,他冷聲示意周美人繼續說。 周美人垂眸:“娘親同妾身說,卓府有一家生婢子剛誕下了位男嬰,她夫家極其高興,不僅如此,就連卓府好像也頗為高興,特意將這婢女調到主母身邊伺候。” “這事擱哪兒,都算比較稀奇,娘親才與妾身說了句,”她仰頭望向臉色僵硬的卓嬪,輕柔地問她:“也不知,卓嬪jiejie可知道這事?” 卓嬪輕扯了扯嘴角:“臣妾與家中好久不曾聯系,便是傳了家書,互道想念還不夠,哪有閑心說起婢女的事。” “是嗎?”周美人沒說信與不信,只是有些好奇道:“聽聞此事后,妾身發現了件很巧的事,不知jiejie能否為meimei解惑?” 卓嬪掐著手心:“現如今正在查誰是推了鈺美人的兇手,周美人何必顧左右而言他?” “聽聞那婢女的夫家姓甄,且有一女,年初入宮時當了宮女。”周美人打斷了她的話,道:“很巧的是,前些日子在慎刑司咬舌自盡的那個叫柘蕪的宮女,在進宮時,記錄在冊的名字恰好姓甄。” “卓嬪jiejie,你說巧與不巧?那婢女臨盆之際,正好是柘蕪咬舌自盡的時候。” 話已至此,周美人的意思早已不言而喻。 且不論眾人心底如何想,單看封煜臉色瞬間陰沉,便知此事絕不會善了。 卓嬪出現在鈺美人身后本就不合理,如今又有了這么一出,鈺美人是何人推下臺階的,一看便知。 就是這時,孟美人也忽然說:“對了!妾身手背受傷時,卓嬪就在妾身身邊,一定是她!” 孟美人恨恨地看著卓嬪:“皇上!就是她!三番四次謀害鈺美人,還誣陷妾身!這般心思歹毒之人絕不能輕易饒恕!” 卓嬪辯無可辯,她下意識地求皇后救她。 她知道,皇上最敬重皇后,若是皇后開口,她必有一線生機! 她轉向皇后:“娘娘——” 話音陡然被封煜打斷,他此時心底皆是怒意,如今查出卓嬪不僅是今日推了鈺美人的兇手,更是之前險些害得鈺美人小產的人,如何能放過她? 第59章 “沒聽見朕的話嗎?任何與此事有牽連的人, 妃嬪者,賜酒!” 清清冷冷的一句話,透著股寒意, 讓卓嬪睜大了眸子。 她搖了搖頭, 投眸看向皇后,見皇后只是擰眉, 卻無動于衷時, 慌亂地爬過去抱住她的腿, 驚恐喊道: “娘娘!娘娘!您救救妾身!救救妾身啊!” “妾身日后再也不敢亂來了!求您了!替妾身說句話吧!求您了!” 卓嬪眼角的淚珠撲棱棱地掉下來, 抱著皇后的腿不斷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