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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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煜覺得沒眼看,她知道什么? 剛還一股腦地說自己是根雜草,轉眼間就變成了最被心疼的那個。 封煜揉著她額頭的手下滑,直接掐住了她的臉頰,冷嘲熱諷道: “你知道什么?朕怎不知,短短幾日,你這臉皮越發(fā)厚了。” 阿妤被迫仰著臉,鼓囊著臉頰望他,較之往日的輕媚,多了些可愛,她睜大了眸子,含糊道: “皇上快些放開妾身。” 封煜捏了她一把,方才放手。 鬧騰一番,封煜心情也覺得好些,就見女子湊近他面前,眸子露了一絲心疼: “皇上昨夜沒睡好?是……因為擔心妾身?” 最后半句話,她說得有些猶豫,但不可避免地染上些許自責。 封煜微頓,他斂眸,沒再對上她的視線。 他昨夜是沒休息好,但其原因卻不是為了她。 而這些話,他卻不想和她說,甚至因此,他竟莫名地生了幾分心虛。 待反應過來,封煜擰眉,覺得有些荒唐。 他推開她的臉,讓她坐好,有些無奈道:“身子不疼了?怎這般愛鬧。” 阿妤只靠著枕頭安穩(wěn)坐了一會兒,就似沒骨頭般,枕在男人膝蓋上,恍若無骨的手臂,慢慢地環(huán)上男人的腰,最后收緊。 她臉頰貼著他的腿,輕輕地蹭了蹭,低聲很輕地說: “妾身見皇上心情不好,想讓皇上開心……” 聲音輕到剛出口就快散了,封煜險些都沒有聽清。 可他聽清了,所以頓了會兒。 半晌之后,他才斂眸抬手,搭在女子青絲上,輕撫了下。 第54章 離那日皇上來印雅閣已經過去了三日, 阿妤最后還是忘了問他,那雜技班子是否為了笑話她。 初陽乍現,印雅閣后面的桂花林開始落著桂花, 滿滿的桂花香頓時盈溢了整個印雅閣, 阿妤懶得出去,便倚在楹窗前, 看著宮人輕掃青石磚上的落花枯葉。 忽然, 她眸色微動, 就見小福子臉色嚴峻地從殿外一路小跑而來。 阿妤臉上的笑收斂了些, 剛坐直了身子, 就見二重簾被掀開,小福子擰著眉跨進來,跪地行禮:“主子安。” “先起來, ”阿妤推開手邊的糕點, 輕聲問:“急急躁躁的,怎么了?” 小福子站了起來,猶豫了下, 才道: “慎刑司的消息, 柘蕪死了。” 湯勺碰撞碗壁的聲響,清脆悅耳,阿妤抬頭去看, 就見周琪擰起眉, 面上滿是不忿:“慎刑司怎么會讓她死了?” “聽聞是,昨日里還好好的,今日一早,當值的就發(fā)現她死了。” 小福子說到這里,又添了句:“是咬舌自盡的。” 阿妤和周琪對視了一眼, 她斂眸,道:“她還真是衷心。” 也不知背后那人究竟許了她多少好處,才能她主動赴死。 不過也罷,總歸她也隱約猜到了背后那人是誰,柘蕪活與不活,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阿妤抬起頭,擰著細眉,有些不解:“按理說,慎刑司不該如此疏忽。” “誰說不是呢,楊公公發(fā)了好大一通怒火,將昨夜里當值的人全部看押起來了,楊公公說,若是明日慎刑司再無結果,怕是……整個慎刑司都要遭殃。” 倒不至于全部陪葬,但昨日那幾人絕對活不下來。 小福子說這話時,瑟縮了下身子,他知道,若不是皇上看在主子的面子上,便是他們,也少不得一趟慎刑司之行。 這幾日從慎刑司回來的人,至今還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呢。 其中最嚴重的,就是倬云樓的落云,幾乎折了半條命進去,被抬回來時,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樣了。 阿妤扔進口中的酸梅,都覺得有些沒滋沒味了。 不過,她搖了搖頭,讓小福子退了下去。 她沒法管此事,也不會去管此事。 三四個人當值,竟能讓柘蕪得了消息,還咬舌自盡了,明知那是重點看守的人,如此疏忽,皇上會放過他們,才有鬼。 殿內寂靜了會兒,周琪將手里有些涼了的藥膳,遞給一旁的宮人拿下去。 依著阿妤的吩咐,殿內已經沒了香爐,此時楹窗開了半扇,溢著絲絲縷縷的桂花香,周琪蹲下來,理了理阿妤的衣擺,略過剛剛小福子說的話,道: “過些日子,天便要冷了,庫房里還有皇上剛賞的狐絨,正好鋪在這軟榻上,奴婢這兩日再縫制個靠枕,讓主子到時候躺得舒服些。” 阿妤訝然:“這般折騰。” “奴婢沒多大的本事,只能將主子伺候得舒服些。”周琪仰臉笑了笑。 阿妤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已經夠好了。” 自打她這次昏迷醒來,就發(fā)現周琪似乎有些自責,從她平日里總想找些事做里,就可以看得出來。 阿妤無奈,又不知如何勸解她,見她這般似乎心底會舒服些,便也只好隨她去了。 “對了,陳才人最近可有去請安?” 周琪不解她怎會問這個,卻還是如實回答:“去了。” 阿妤頓時扶額,有些頭疼,她悶悶不樂地倚在軟榻上,讓周琪看得納悶:“主子,怎么了?” 阿妤嘆了口氣:“本來有著皇后的旨意,我是不想再折騰著去請安的。” 可現在不同,兩人同時有著身子,陳才人的請安日日不落,而她卻一次不去,知道的,以為她顧及腹中胎兒,不知道的,便會覺得她仗著有孕,不將皇后放在眼底。 左右權衡之下,她該是要去請安的,畢竟在這后宮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皇后。 周琪被她一點,也就想通了里面的關鍵,頓時也有些頭疼。 翌日皇上來看她時,阿妤便將此事說與了皇上聽,癟著唇,帶著些許無奈: “妾身若是不去,就又要被人念叨了。” 相對于這點子規(guī)矩,封煜自然更看重她腹中的胎兒,但也正如她所說,陳才人日日請安,她不過去總歸是不好的。 歷朝,也從沒有懷孕的妃子無需請安的例子。 現如今,也只除了淑妃這個例外罷了。 封煜手指敲點在案桌上,沉聲道:“這一切都得等身子養(yǎng)好再說。” 阿妤眸子一亮,忽然捂著唇笑起來,軟糯道: “皇上說得對,”她撫著小腹,似真似假地嘆了口氣:“唉,妾身這身子沒用,怕是要養(yǎng)一段時間了。” 等身子養(yǎng)好再說,但身子何時才能養(yǎng)好?那誰知道呢。 明明她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也格外在意腹中孩子,可封煜不知怎的,看著她這副模樣,便忍不住頭疼扶額。 頓了頓,封煜忽然問她,關于柘蕪一事的想法。 阿妤一怔后,頓時瞪大了眸子:“妾身還懷著身孕,皇上就讓妾身cao心這些事?” “這不該是由皇上cao心的嗎?” 言外之意,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她才不管。 余光瞥見男人臉色微黑,她似也察覺自己話里的不對,連忙改口道: “妾身的意思是,不管皇上做什么,妾身都相信皇上。” 封煜臉色依舊是黑的,顯然是更相信她前面那套說辭,雖是如此,但他也沒再說什么。 他沒有多待,宮里宮外的事物繁多,都等著他處理。 等皇上離開后,周琪才擔憂道:“主子當時怎么不說話,萬一此事也像周美人那此一樣……” 她頓了下,才繼續(xù)著急道:“那該怎么辦?” 周美人那次一樣?無非就是不了了之。 阿妤臉上的笑意微斂,眸子里神色淡淡,冷靜道: “皇上若是想查,無需我多言,他總能查出來。” 反之,即使她磨破了嘴皮,這事也沒個結果。 她勾著唇角笑了起來:“既如此,倒不如我松松口,省得逼得他厭煩。” 周琪無奈,卻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沒有錯。 殿內無人,阿妤視線掃了一圈,才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道: “放心,我有分寸。” 她平白無故地受了這番罪,又豈能讓那人輕松脫了險去? 兩人話音剛停了一會兒,就聽有人稟告:“主子,周美人來了。” 阿妤端著酸梅湯的手微頓,輕笑著道:“請她進來。” 她坐實身子不好的說法,動都未動彈一下,周美人進來時,她也只是一斜眸,笑著道: “今兒個,周美人怎么得空過來了?” 宮人搬來圓凳,放在軟榻旁,周美人坐下,斂了斂衣袖,雙手交疊放在了腿上,才輕柔接話: “之前便想來看望鈺jiejie,但又怕擾了jiejie修養(yǎng),這才晚了幾日。” 阿妤覺得,這滿后宮,叫她jiejie最自然不過、沒有一絲不滿的,也就只有這位周美人了。 阿妤給周琪使了個眼色,須臾之后,殿內伺候的人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