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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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安時,娘娘為何拒絕容嬪的要求?” 她說:“臣妾覺得,容嬪的提議并非沒有道理。”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既然覺得她說得沒錯,當(dāng)時怎么不替她說話?” 今日請安耽擱了這么久,就是因為昨夜里印雅閣一事。 鈺美人請?zhí)t(yī)的原因,頗令人有些啼笑皆非。 原只是一件小事,雖給宮中添了一絲笑柄,但依著鈺美人的心性,也未必對她能有什么打擊。 但,這事難就難在,她來月事時,皇上在場。 后妃小日子前,就要上報到她這兒來,掛了病牌,這是規(guī)矩。 既是為了避免后妃懷有皇嗣不知的情況,又是為了避免沖撞皇上。 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若是沒有人刻意提起,那此事便也心照不宣地揭過了。 但明顯的,有人不愿意這般放過鈺美人。 容嬪第一個提出,鈺美人不守規(guī)矩,必須嚴(yán)罰。 當(dāng)然,這事被皇后給拒了,她又不是傻子,皇上都沒說什么,甚至下了朝又跑去印雅閣,至今還未回去呢。 連皇上都不在意,她眼巴巴地去給人治罪? 容嬪想拿她作筏子,手段也不高明些。 若是鈺美人在場的話,皇后可能還有心情故作遲疑,可當(dāng)事人都不在,她的為難演給誰看? 想到這里,皇后淡淡地斜了她一眼:“你特意回來,就是為了這事?” “本宮怎么不知,你什么時候也愛管起閑事了?” 這后宮事宜,她該如何處理,還輪不到卓嬪插嘴。 卓嬪握著茶杯的手一緊,她似不解又些酸地問: “娘娘莫氣,臣妾就是有些疑惑,這位鈺美人到底哪里好了,能讓娘娘這般偏愛她?” 她進府沒多久,就投靠了皇后。 那時的周側(cè)妃、也就是現(xiàn)在的淑妃容寵,風(fēng)頭一度蓋過當(dāng)時的太子妃,她被壓得沒有絲毫生存之地,若是不投靠皇后,她怕是連今日卓嬪的身份都沒有。 她原以為皇后接受她的投靠,是用得到她,最不濟也是她和淑妃打擂臺。 后來,她知道自己想錯了。 皇后大度地讓她有些都產(chǎn)生恍惚,這世上真的有女子會對其丈夫偏寵的妾氏不心生嫉恨嗎? 后來皇后不知和皇上說了什么,從那以后,皇上就算再寵淑妃,都會有個度。 這么多年過去,她也看得清楚,她的投靠,對于皇后來說,似只是個逗趣的玩意。 換句話說,她對于皇后而言,根本沒有用處,若是連聽話這個優(yōu)點都沒了,皇后許是都不愿搭理她。 也正是因此,她更是納悶,那鈺美人究竟為何能得皇后如此偏愛? 那不過只是個奴才秧子爬上來的玩意。 皇后有些不耐煩地擰眉:“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鈺美人與她進水不犯河水,甚至平日里多有恭敬,她作甚這時去打壓鈺美人? 和鈺美人有仇的是容嬪,她樂得看戲還來不及,為何要幫容嬪? 想讓她幫容嬪也不是不行,等下次容嬪和鈺美人對上時,若皇上偏幫容嬪,她便能立刻翻臉不認人。 容嬪能嗎? 她說:“行了,你這些日子心思倒是有些浮躁了,回去抄兩遍佛經(jīng)遞過來。” 皇后不欲聽她再說話,直接讓人送客。 卓嬪被請出去之后,皇后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散了去,她倚在榻上,輕搖頭: “這么多年,還是沒有長進了。” 謹(jǐn)玉遞上手帕:“娘娘這些年護著她,做得已經(jīng)夠多了。” “誰讓本宮欠了人情呢。”皇后說了這么一句,就也不再提。 她轉(zhuǎn)而看向謹(jǐn)竺:“你剛是要說什么?” 謹(jǐn)竺上前一步,恭敬垂首: “府里送來的消息,張府的嫡二小姐,今日乘馬車出了京城,瞧著方向,是朝五臺山去的。” 五臺山? 皇后想到現(xiàn)如今正在五臺山禮佛的人,神色微凝。 只頓了片刻,她便扯著唇角,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冷意,輕諷出聲: “這張家,是還沒死心呢!” 第44章 那事就算再折磨人, 但到底不是病,翌日疼痛稍退,阿妤就去了坤和宮請安。 她一跨進坤和宮, 就聽容嬪笑了聲:“原是鈺美人, 本宮還道,你要再躺幾日呢?” 語氣頗為嘲弄。 她話有所指太過明顯, 眾人一聽便知, 但是這些人明哲保身的想法刻進了骨子里, 自然不會在這時插進兩人之間。 阿妤自顧自地坐下后, 才悠悠輕笑: “叫容嬪jiejie笑話了, 妾身以前虧損了身子,自己也習(xí)慣了那事,偏生皇上看不過眼, 心疼妾身, 竟為這事請了太醫(yī)。” 她輕輕睨著容嬪,故作羞澀地掩住唇角:“倒是叫妾身好生為難。” 為難? 容嬪冷笑,倒恕她眼拙, 真是一丁點都沒看出來。 這賤婢臉皮忒厚, 容嬪用帕子掩了掩唇,嫌惡地移開了視線,怕再看下去, 會被這賤婢的作態(tài)臟了眼睛。 阿妤也沒甚心情與她說話, 身子難受,此時無人吵鬧,她樂得輕松自在。 她剛抿了口茶,忽然聽見一聲女子輕呼,隨后是杯盞碰撞聲, 清脆響聲,她微頓,連忙抬起頭看去。 原是周美人,她細眉輕蹙,似被嚇到一般,輕扶著胸口,有些遲疑地開口: “容嬪jiejie,您怎會留著身有缺陷的宮婢在身邊伺候……” 身有缺陷? 阿妤狐疑,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正好瞧見妙琴屈辱地將手藏進袖子,望著她的眼底帶著一絲暗恨。 她捏著杯壁的動作一頓,已然猜到了周美人所指為何。 妙琴當(dāng)初被拔去的那指甲,應(yīng)還未長好。 阿妤無視她的仇恨,重新斂下眸子,便聽周美人輕柔的聲音: “這般近身伺候的人,難免會被皇上遇見,到時,若是沖撞了圣上,惹得圣上怪罪jiejie便不好了。” 周美人輕蹙著眉,臉上是真切的擔(dān)憂。 容嬪冷眼看著她:“本宮身邊要何人伺候,便不勞周美人cao心了。” 她向來與淑妃不合,而周美人又是淑妃的親堂妹,她自然不會相信周美人是真心實意地擔(dān)心她。 她既不聽,周美人自然不會再多言。 皇后不動聲色地輕挑眉梢。 周美人剛剛的話有些耳熟,昨日里她似乎也聽人說過。不過,那是容嬪指責(zé)鈺美人的話。 她倒是有些好奇,這周美人是何時與鈺美人攪和到一起的? —— 瑜景宮,容嬪坐在梳妝臺前,妙琴正替她拆著金釵,她去了紗布,還未長好的指甲露了出來,頗為丑陋。 容嬪從銅鏡里看了一眼,忍了忍,腦海里周美人的話似又想起,她還是沒忍住,揮開妙琴的手,不耐地指著站在一旁的凝青: “你來。” 殿內(nèi)氣氛有些固滯,凝青微頓,有些驚訝主子突然的命令。 她隱晦地掃了眼妙琴,恭敬地走上前,動作輕柔地將容嬪發(fā)髻上的金釵拆下。 妙琴臉色微白地退到一旁,還不待心情平復(fù),又聽見主子頗為嫌棄的話: “這么長時間了,你的手怎還未長好?” 她記得阿妤那賤人手上的傷不過三月便已好得徹底。 妙琴捂住手,深深地低下頭,阿妤的不過傷了點指甲而已,又豈能和她這種整個指甲被拔了的相比? 女子家沒有不愛俏的,頂著半年丑陋的指甲,對于妙琴來說,本就是折磨。 她死命咬著牙,才沒讓自己露出異樣,低聲說: “太醫(yī)說,還需半年……” 容嬪直接打斷她的話,擰眉不滿:“還要半年?” 她沒注意到妙琴漸漸僵硬的身子,反而是有些惱,到底什么金貴的身子,竟要那么時間恢復(fù)? 想著今日請安時,其他妃嬪眼底嘲弄,似在笑她落魄到無人可用一樣,她心底就惱火得很。 但妙琴到底是自幼伺候她的,主仆情分不必尋常。 她有些煩躁地說道:“你近些日子多休息,不要近身伺候了。” 她自然是不信自己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的,正如周美人所說,等下次侍寢時,若是皇上瞧見她的手,心生厭惡,不愿再來了,那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