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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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女子抱著他的力道很小,幾乎一動就能掙脫。 可,許是女子臉上的乏意太明顯,又許是她聲音里還帶著剛剛那事的哽咽,讓封煜有一瞬間的心軟。 他給女子披上了外衫,打橫抱起人,下了床,沐浴后,摟著人躺在床榻上。夜深人靜,阿妤反而是清醒了過來。 她盯著窗外奄奄一息的月光,良久,她忽然難耐地蹙起眉尖。 小腹涌上一陣陣疼意。 她忍了忍,沒忍住,輕蹭男人的胸膛。 封煜閉著眼,微擰眉,伸手撫著她的后背,低聲說:“別鬧。” 阿妤聽出男人聲音中的乏意,有些不敢再動。 可小腹卻越來越痛。 她緊緊抿住唇瓣,臉色忽白,淺淡月光下,幾乎沒了血色。 她有片刻的發暈,疼得淚珠子一下子掉下來。 她費力地喊了聲:“皇上……” 她聲音很低很弱,幾乎讓人聽不清,封煜擰眉,隱隱綽綽似乎聽見身旁女子一直在喊疼,他以為是聽錯了,直到手臂上傳來一陣涼意,才將他整個人驚醒。 女子煞白的臉色瞬間印在他眼底。 手臂上的涼意,全是女子的眼淚,這時,他才確認的確是女子在一直喊著疼。 封煜一驚,怒吼:“楊德,太醫!” 阿妤疼得意識有些迷糊。 燭燈點燃,封煜披著外衫起身,幾乎在看見女子身上的一瞬間,險些沒能穩住身子。 她身子下方,一灘鮮紅色,染濕了她的衣裳。 女子白著臉,躺在那里,不省人事。 這副景象,將封煜眼睛刺得生疼。 他忽然想起,先前女子就一直蹭著他,他只當女子又在撒嬌,卻未在意。 若非疼得受不住,她又怎會叫他? 封煜覺得嗓子有些堵得生疼,身邊有宮人在哭,他似被突然驚醒,朝楊德怒吼:“太醫呢!” 他話音落下,宮人拉著太醫匆忙趕到。 眼前這副場景,將太醫嚇得一跳,絲毫不敢耽誤時間,忙忙替人把脈。 封煜死死捏著板紙,渾身氣壓低地讓人不敢抬頭。 須臾,太醫皺起眉頭。 像是滑脈,但又似乎不是。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仔細把了下脈。 封煜閉上眸子,艱難地沉聲問:“她怎么樣?” 幾乎是一字一句從嗓子擠出來的話,難聽沙啞。 太醫站起身,擦著冷汗:“這……” 他想著自己剛剛把的脈,猶豫不決地,說:“美人主子并無大礙……” 封煜眸子一沉:“她臉色這般難堪,甚至……”身下都是血。 但是剩下的話,他說不出口。 他聲音冷得似要掉冰渣:“這般,還叫沒有大礙!” 太醫被這氣氛搞得緊張,甚至懷疑是自己手抖,誤診了。 他又坐下,重新替鈺美人把了次脈。 可不管如何看,這脈象都是一樣的。 他擦著冷汗,實話實說:“皇上,美人主子應是……月事來了。” 后面幾個字,他也有些難以啟齒。 他最后一個字落下,殿內壓抑的氣氛似被打破了一般,眾人眼底都掛上一絲錯愕。 美人主子都疼得暈過去了,你說,只是月事來了? 封煜微頓,他掐緊手,讓楊德再尋太醫來。 然而來了三個太醫,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鈺美人無礙,只是來了月事。 但是鈺美人身子微寒,再加上許是之前碰了涼水,才會疼得暈了過去。 封煜沉默地聽著太醫的話,一直緊繃著的心終于落下。 不得不承認,相比那個猜測,現在的結果更能讓他接受。 以至于大悲大喜后,他望著女子慘白的臉色,除了無力,竟再也生不出旁的情緒來。 周琪等人替主子收拾過后,膽顫心驚地跪成一片。 尤其是周琪,她既害怕又擔憂,怕皇上因此烏龍厭了主子。 當宮人時,沒調理好身子,主子的月事素來不穩定,也因此沒來得及上報。 她剛進來時,也以為是主子小產,一顆心險些當場停了跳動,如今事情明了,她終于覺得活過來了,又開始緊張得心要跳出來。 她看著昏迷不醒的主子,不敢坐以待斃,朝著皇上的方向狠狠叩頭: “皇上息怒,主子身子不好,月事向來不定,并非有意隱瞞不報!” 封煜被她吵得頭疼,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喊得那么大聲,是怕吵不醒你家主子嗎?” 周琪瞬間噤聲。 雖是被訓斥,但她卻喜上眉梢。 皇上此時還能想著不要吵到主子,定然是沒有厭惡主子的。 她忙忙又磕了兩個頭,封煜看得心煩,揮了揮手: “都退下。” 第43章 阿妤醒來時, 已近午時。 她細眉微蹙,卻沒有睜開眸子,意識漸漸清醒, 她想起昨日昏迷前的事情, 渾身一僵。 一股子窘迫涌上心頭,她緊緊攥著床單, 昨夜里的種種, 讓她不想面對。 忽然, 似有人用手碰了碰她的臉, 然后是男人低沉的聲音: “醒了, 還不睜眼?” 她整個身子頓時僵直,恨不得立即再暈過來。 封煜斂眸看著她,女子攥著錦被一角, 指尖因過于用力而泛著白, 小臉憋得通紅,正一點一點地將自己往被子里躲,似要將自己藏起來。 他沒動, 靜靜地看著她。 終于, 她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里,外面只余些烏黑的青絲。 封煜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躲著不見人,昨日的事就不存在了嗎? 他微瞇起眸子, 轉著手上的扳指, 半晌,無聲地輕扯了扯嘴角。 他倒想瞧瞧,這女子能在被子里憋多久? 封煜退了兩步,倚靠在軟榻上,平靜地望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 阿妤在被子里,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她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十分安靜,仿佛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 可她沒聽見男人走出去的聲音。阿妤狐疑地蹙起眉尖。 阿妤小腹還有些微許的疼意,可她根本顧及不了,她腦海里間斷地閃過昨日的事情,雖然她意識不清醒,卻也睡不踏實,隱隱約約聽見了昨日的動靜。 也正是因為她聽見了這些,此時才不敢見人。 阿妤憋了半晌,額間要溢出汗,呼吸漸漸加重,她猶豫著,指尖輕捏著錦被邊,悄悄地探出頭來。 直直撞進男人漆黑的眸子。 阿妤渾身一僵,干澀地扯起嘴角,沒有膽子再縮回去。 阿妤頂著他的視線,緩慢地抬手,佯裝剛醒般,揉了揉眼睛,糯聲不清的嘟囔:“皇上?” 聲音似還帶著驚訝和疑惑,裝得和真的一樣。 封煜掃了她一眼,在她紅得似滴血的耳垂上頓了下,隨后輕嗤出聲: “你在宮中待了這么久,就這點長進?” 做戲,都做不了全套,渾身皆是破綻。 阿妤欲哭無淚,她撐著身子起來,軟著腿倒在床頭,她想去攥男人的衣袖。 封煜見她兩條腿直打哆嗦,別過眼,身子卻不著痕跡地靠近床榻一步。 阿妤順利地拉住他的衣袖。 她仰著臉蛋,彎起眸子,說:“皇上,您還未用早膳吧?妾身讓人去傳膳!” 她努力地轉移話題,不想讓男人提起昨日的事。 封煜呵呵冷笑兩聲:“已經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