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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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主子,您瞧瞧這里可有您看中的?” 阿妤隨意掃了一眼,看向陳公公:“我對這些人倒并不熟悉,不若陳公公替我選吧。” 在宮中多年,足以讓阿妤知道這后宮的一些事情。 例如六宮事宜皆由皇后掌管,這中省殿的掌事公公自然也是聽從圣上和皇后的。 如今坤和宮請安尚未散,陳公公居然趕了過來,唯一的理由就是御前派人去了。 時(shí)間緊迫,即使其他宮里想安排探子在里面,恐怕都來不及。 所以阿妤放心地將選人的事交給陳公公。 他選的人,日后若出了差錯(cuò),自然他要擔(dān)著。 陳公公一頓,倒是瞧了她一眼。 這后宮的主子,大多都是要自己親眼瞧瞧,恨不得不經(jīng)過他人之手。 可這些主子也不想想,最了解這些奴才的人是誰? 陳公公是不知鈺才人如何爬到這個(gè)位子,但是今日一見,心里卻是有了個(gè)底。 這絕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 前些日子瑜景宮的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陳公公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他有些納悶,容嬪怎么會讓這樣的人出頭呢?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陳公公笑了下:“鈺才人信得過奴才,奴才便親自替才人主子選了。” 阿妤輕蹙了下眉,她身子不適,微靠著周琪站著,聞言,淺笑: “我和周琪也曾受過陳公公恩惠,小李子在世時(shí),也常對我說起陳公公的好,我自是信得過陳公公的。” 她和周琪、小李子進(jìn)宮時(shí),那時(shí)的中省殿掌事也是陳公公,當(dāng)初她們的去向都是由陳公公決定的。 在那時(shí)的瑜景宮的確是個(gè)好去處,所以她這話的確沒錯(cuò)。 至于后來發(fā)生的事,世事無常,陳公公自然也不可能料到。 陳公公有片刻的沉默。 他沒再說話,只是在原來想選六人中換了其中二人。 不為其他,只為鈺才人話中的那句“小李子”。 小李子這人素來沉默,但特別會做事,和周圍人的關(guān)系都不錯(cuò),就算是陳公公也受用過他的不少孝敬。 陳公公年齡大了,也動(dòng)過收干兒子的心思。 這小李子本是他心儀的人選,只可惜了…… 他在心中搖了搖頭,面上并沒有什么異樣,他選好了人后,說:“才人主子,這六人都是機(jī)靈安分的,您瞧,可滿意?” 阿妤見他選了六人,連忙說:“我身邊已經(jīng)有了一位貼身伺候的,公公還是舍去一人吧。” 陳公公看了周琪一眼,沒說什么,只是讓一人退了回去。 這次阿妤沒再看,只是說:“陳公公選的人自是極好的,這幾人,我就留下了,勞煩公公跑這一趟。” 就在阿妤和陳公公選宮人時(shí),坤和宮的請安也是一片熱鬧。 寶林以上妃嬪皆需來坤和宮請安,除了乾玉宮的淑妃外,其余人都到齊了。 眾人笑語研研的時(shí)候,宮中的老人卓嬪忽然看向容嬪,抿唇淺笑溫柔: “容嬪jiejie昨夜可是未歇息好?眼底尚留著青色。” 卓嬪這一開口,坤和宮漸漸安靜了下來,她們也看向容嬪,就發(fā)現(xiàn)容嬪今日是有些憔悴。 消息靈通的自然知道是為了什么,她豈止是未歇息好? 容嬪親請圣上,卻是為她人做嫁衣,她豈能睡著? 卓嬪看似關(guān)心,不過輕嘲罷了。 皇后倚在位置上,捧起一杯茶細(xì)抿著,似乎并未察覺到什么不對勁。 容嬪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她眸子里冷了冷。 卓嬪雖和她同樣是嬪位,但是卓嬪素來不受寵,容嬪也從未將她放在眼底。 如今倒是連她都敢輕易嘲諷自己了。 容嬪抬手撫了撫玉金簪,那是圣上當(dāng)初親賜的那支單鳳簪。 卓嬪順著她的動(dòng)作看去,眸色微微生變。 容嬪才似苦惱地?cái)Q了擰眉,聲音越來越冷: “本宮也羨慕卓嬪清閑,畢竟圣上也許久未去你那兒了。” 卓嬪斂眉,絲毫不惱:“瞧jiejie的話,你我同為圣上妃嬪,自然是情同姐妹,meimei不過擔(dān)憂jiejie罷了,jiejie若是不愛聽,meimei不說便是。” 容嬪還待說什么,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似是無奈道: “好了好了,你們二人總不讓本宮省心。” 容嬪堪堪止了聲,心中暗惱,卓嬪素來都是皇后的人,皇后這番話看似兩不相幫,但若是細(xì)聽,卻是可以聽出差別來。 就是這時(shí),謹(jǐn)玉忽然走進(jìn)來,貼著皇后耳邊說了句什么。 其他人對視一眼,皆是安靜下來。 皇后忽然看了容嬪一眼,這一眼讓容嬪微愣,不知為何,她心中漸漸升起一絲不安。 皇后緩緩坐直了身子,朝眾人輕笑: “本宮就說怎么今兒一起來就聽見喜鵲的聲音,這不,喜訊就傳來了。” 卓嬪迎合她,好奇地問:“這是何好事?竟讓娘娘這般高興?” 皇后嗔瞪了她一眼:“瞧你這個(gè)急性子,倒也不算大事,只是這后宮里從今兒起,就又多了一位貼心的姐妹,你說,可是一件喜事?” 殿內(nèi)安靜了下,只有皇后臉上似掛著真心實(shí)意的笑。 頓了頓,周寶林看了容嬪一眼,忽然試探性地問:“不知這位meimei是?” 她往日請安時(shí)都很安靜,這倒是她第一次主動(dòng)說話。 皇后不著痕跡地輕挑了下眉梢,她說: “雖說這位是新人,但周寶林的這聲meimei可叫錯(cuò)了。” 這話一出,殿內(nèi)大半的人都皺起眉頭。 “御前傳來的消息,新人被封為了才人,圣上更是賜下‘鈺’一字作為其封號。” 皇后淡淡地看向周寶林:“雖說后宮姐妹情深,但是老祖宗的規(guī)矩不能亂,周寶林日后莫要再叫錯(cuò)了。” 周寶林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低垂了頭: “臣妾知錯(cuò),日后定不會再犯。” 皇后點(diǎn)點(diǎn)頭,眸子中流光輕轉(zhuǎn),最后落在容嬪身上:“其實(shí)這位meimei,容嬪應(yīng)是最熟悉,畢竟——” 她頓了下,才輕輕笑了聲:“畢竟,是容嬪meimei宮中出來的。” 容嬪臉上的笑直接僵住。 新人?除了阿妤那個(gè)賤婢,還能是說誰? 可她竟然一躍成了才人?更有封號加身? 容嬪捏緊了手柄,她險(xiǎn)些保持不住臉上的平靜。 皇后看夠了戲,倒是沒再繼續(xù)火上澆油:“好了,時(shí)候不早了,本宮就不留你們了。” 這滿殿除了皇后,就只有容嬪的位份最高,她最先轉(zhuǎn)身離開。 她怕她再繼續(xù)留下,會壓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 妙琴跟著她進(jìn)去請安,凝青在外面候著,因此,她一出來,就問向凝青:“那賤人在何處!”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沒讓這話傳進(jìn)第三人耳里。 凝青頓了頓,才低聲回答:“皇上賜她入住印雅閣。” 容嬪倏然掐緊手心,眼底殷紅,險(xiǎn)些直接罵出“賤人”二字,幸好她還存有理智,知道這兒是坤和宮。 她氣急地朝儀仗走去,忽然身后有人叫住她:“jiejie!” 輕柔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涼怒,格外耳熟,容嬪一聽就知叫住她的是何人。 這一聲,反而讓她心底的怒意散了去。 她停住腳步,不緊不慢地轉(zhuǎn)身,甚至還能朝陳才人輕笑:“meimei叫本宮是有何事?” 陳才人走近她,恨恨地咬牙:“jiejie真是好本事,隨意捧的人竟都能有才人之位!” 容嬪捏緊手,不著痕跡地掩住那絲一閃而過的怔愣。 陳才人莫不是以為,阿妤那賤婢是因她的緣故才得的才人之位? 容嬪不動(dòng)聲色地瞧了眼陳才人,發(fā)現(xiàn)她好似竟是真的這般想的,忍不住地心底發(fā)笑。 她忽然覺得渾身舒暢,慢悠悠地扯了抹假笑: “meimei這是何話?本宮若是能有這本事,豈能不助meimei上位,反而便宜他人?” 陳才人惡寒,她了解她這位嫡姐,素來見不得她好。 她原本只是三分懷疑,現(xiàn)在聽了容嬪的話后,反而更確定這位鈺才人定是她特意推出來針對她的! 她止不住地冷笑:“你覺得一個(gè)奴才就能阻攔我?jiejie莫不是太過小瞧了我。” 容嬪忽然制止了她的話,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尾音輕揚(yáng):“meimei還未見過這位鈺才人吧?” 陳才人擰眉,不知她又打得什么主意。 容嬪掩唇笑:“meimei不若等明日請安瞧過這位鈺才人,再來同本宮說剛剛那番話吧。” 就算她再厭惡那賤婢,也不得不承認(rèn)那賤婢長了一副好容貌,天生勾人的狐媚子! 等她這位好meimei見了那賤婢,怕是不可能再這般輕易說出這番話了。 陳才人看著容嬪洋洋得意的背影,有些瞧不上眼,氣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