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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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圣上正經的妃嬪,憑什么給一個賤婢騰地方? 容嬪艱難地轉身,扶著妙琴的手幾乎泛著白,她快步走過珠簾,狠狠地刮了眼等在那里的阿妤,才甩袖離開。 阿妤沒心思去注意容嬪,她的心跳有些快。 就算她準備了許久,真正到這個時候,她依舊是有些緊張。 等她回過神來,殿內伺候的人漸漸退下,她隔著珠簾,隱隱綽綽看見里面那坐在榻上的人。 阿妤任由心臟快速跳動著,連帶臉頰泛起嫣紅。 不等里面人說話,她輕手輕腳地掀起珠簾,那人正背對著她。 阿妤走近他,還有一步的距離,她停了下來。 她眼睫輕顫了下,在行禮與不行禮之間猶豫,只一瞬,她就做出了決定。 封煜斂眸,似是在看書,其實注意力一直在身后的那人身上。 剛聽見妙琴的話時,他是不想前來的。 只是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白日里她俯身跪在地上的情景。 其實她這副模樣,他并不是第一次見。 只是這一次,她前面還有一個連跪著都挺直脊背的容嬪,兩相對比,她折彎的脊背太過顯眼,讓他生了一絲惻隱之心。 他還在想著白日里女子卑微的姿態(tài),忽然從身后伸出一雙軟若無骨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用的力道極輕,帶著一股小心翼翼和輕柔。 封煜垂眸,他惦記許久的那雙手就在他眼前,伸手即可觸碰。 封煜動了,身后的人猝不及防跌進他懷里,下意識輕呼了一聲。 阿妤驚魂未定地輕喘著氣,雙手害怕似地搭在男人脖頸上,茫然地睜著一雙眸子去看他。 封煜看清懷里的人后,瞇了瞇眼睛。 這倒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精心打扮過的模樣,眉彎似月,膚如凝脂,比起曾以美貌聞名京城的淑妃也絲毫不弱。 他忽然開口:“你要來的,還是容嬪讓你來的?” 皇上在明知故問,這是明擺著的事。 容嬪派人去請的他,話里意思更是透露今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答案? 阿妤有些遲疑,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或者說,她不知道男人想要哪個答案。 她呼吸一點點收緊,她輕微仰起臉面,眼角嫣紅露在男人眼底,她發(fā)髻束得并不嚴緊,幾乎這一個動作,玉簪就搖搖欲墜,最后青絲披散了后背。 她只是將手漸漸下移,最后落在了他的腰帶上,纖細的手指微微收緊,輕聲細語地尾音輕顫: “奴、婢想伺候皇上……” 封煜瞇著眼看向眼前的人,女子仰著面,臉頰泛著淡淡的嫣紅,眼尾處輕顫著,似是含羞弄怯,可腰間的手卻是有些放肆。 不知何時,男人的腰帶落了地,衣裳松松散散敞開,女子似是嚇了一跳,緊閉著眸子,指尖輕顫著就要收回。 封煜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腰間,抵著人的耳畔,低聲說: “繼續(xù)……” 紅燭點著淺淺的光,床幔漸漸垂下,掩蓋住一片旖旎春光。 容嬪其實并沒有走,她只是直挺挺地立在大殿內。 內殿的動靜隱約傳來,她更能聽見女子耐不住時的破碎聲,她不知里面什么時候平靜了下來,她聽見里面叫了水,御前的人從她身邊進進出出,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妙琴有些想哭,她說:“主子,休息吧!” 容嬪慘然一笑:“休息?” 她轉頭看向妙琴,笑得眼底看見淚光:“你告訴本宮,本宮該去哪里休息?” 她是一宮之主,理應住在正殿之中。 可此時,那里卻躺著除了她以外的人。 讓她休息。 她該去哪里休息? 妙琴搖著頭,聲音里帶著哭腔:“主子……可以去偏殿的……” 偏殿安靜,聽不見這剜心的聲音。 容嬪倏然推開她,她踉蹌地后退了幾步,無力地癱在地上,可她眼底閃過厲色,狠狠地看向妙琴: “本宮是一宮之主,怎可住偏殿?” 她扶著地面,一點點站起來,似從嗓子里擠出來的聲音,說:“就算站,本宮也要在這正殿!” 妙琴僵在原處,怔怔地看著她自幼一起長大的主子,忽然眼角落了兩行淚。 她的主子,自幼背負盛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無論何時都高傲明媚,京中求娶人家不知幾許。 可如今,她記憶里那個任何時候都笑得明艷的女子,不知什么時候不見了。 妙琴第一次意識到,這后宮就是一口吃人的井。 進來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容嬪似乎什么也沒看見,她僵硬地轉過身子,不再看向妙琴。 她脊背挺得筆直,站在大殿內,睜著眼睛,直到天際漸漸曉亮。 第16章 三日沐休,封煜今日不用上早朝,昨夜放肆,醒得格外晚了些。 七月的暖陽正好,透過窗前的一簇簇五色梅零散落進殿內,映在女子側臉上,封煜睜眼的時候,就看見這副情景,女子美眸微闔,眼睫長而翹,安然地躺在他懷里。 躺在他懷里? 封煜下意識地挑了下眉。 他后宮妃嬪多是世家子女,入宮前自有人教導該如何伺候他,從未有人會如此越矩。 他頓了下,才想起這女子和其他宮妃并不相同。 她未經過選秀,自然不懂這里面所謂的規(guī)矩。 封煜視線落在女子身上,女子的睡相其實并不好,整個人都窩在他懷里,若是將錦被掀開,則有些不堪入目,兩人雙腿交織在一起,似昨日夜里般,糾纏不分。 他睡相是規(guī)矩的,一夜醒來,床榻都不會如何亂。 是以,今日醒來的情形對于封煜來說,不免有些新奇。 按理說,妃嬪和皇上在沐浴后,是睡在兩床錦被之下的,只是昨夜這人悄悄地伸手探入他被子里時,床榻柔情,他沒想起來規(guī)矩,任由這人進了他的懷里。 說起來,還是他自己默認了此事。 女子將頭埋在他脖頸處,細弱的呼吸噴灑出來,莫名地有些酥癢。 封煜抬起摟在佳人腰間的手,捏了捏眉心。 他這一動靜,驚動懷里的人,女子睜開眸子時,里面還帶著些朦朧茫然。 封煜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女子似想起昨夜的事,倏然臉色嫣紅一片,慌忙從他懷里退出,拉著錦被坐起,有一瞬間,她眉尖細蹙了下,又咬唇忍下,顫著輕聲: “皇上恕罪,奴……起晚了。” 懷里陡然變得空蕩蕩,封煜下意識地有些不適應,卻沒有表現出來,他稍瞇了下眼睛。 他肩膀上有處傷。 是被女子昨夜里情不自禁時咬上的。 在那時,他沒覺得疼,只是麻癢,讓他當時沉了呼吸,更折騰這人。 他知道,昨夜里她是疼的,有一瞬間她臉色白得似乎好像又重回那日她昏迷的時候。 封煜當時有片刻沒敢動。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女子初夜是會疼的。 以往后妃從不會在他面前露出不適,昨夜里這人倒是讓他一次次體驗了番。 所以在看見女子現在下意識忍疼的時候,他心里有片刻不悅。 他坐直了身子,女子羞得低下頭。 封煜一時沒心思去顧及,因為他后背有些火辣辣的疼,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氣。 阿妤臉色煞白。 她垂眸,不著痕跡地看向自己的指甲。 她留了許久的指甲,愛護得很好,晶瑩剔透的,甚是好看,她也極為喜歡。 只可惜,現在那中指的指甲折了一半,顯得有些參差不齊,略微瑕疵。 至于是如何斷的,她隱隱約約有些印象。 也正是這丁點的印象,她才嚇得臉色慘白。 她怯生生地看著圣上,咬緊了唇瓣,不敢發(fā)出聲音。 封煜擰眉看向她,阿妤頓時膽怯地喊了聲:“皇上……” 她眉尖還因疼痛微蹙著,臉上之前的羞紅已經褪得一干二凈,眸子泛著淚光,就似昨日夜里軟乎乎地一聲聲喊他時的模樣,看得封煜瞬間沒了脾氣。 他冷哼了一聲,披上里衫下床。 阿妤摸不清他的意思,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他。 封煜擰了擰眉,有些不耐地看著他:“你想讓楊德他們進來看見?” 他本意是指那些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