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粟老師,對不住了!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逆襲:這個學霸,我罩了、神級高手、1號新歡:總裁情意綿綿、帥哥,撿我回去唄、魅姬惑天下、宮女上位記、豪門替身女配想開了、滿級大佬回村搞事[八零]、與前任重逢后的戰爭、論救錯反派的下場
別說粟融歸,就是涂恒沙也是大開眼界,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 有人小聲跟他們說,“不然這么些年大伙都不敢公開管這事兒呢,實在是惹不起啊,到底是別人家家務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哎,這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涂恒沙偷瞄他的表情,瞥見他緊抿的唇,和冷硬的臉部線條,知道他這是十分憤怒了。 她有些擔心,怕他會在這里跟曾二老婆理論。 他這些年經歷過大風大浪,可見過的人里,怕是鮮少有這種類型的。 南縣王姓一家人奇葩,但最終他們有求于醫生;尚清梅已算不講道理,但身為貴夫人的她,還不至于拉下面子扮演一個潑婦,而她作為他女朋友,不,前女朋友,有時候會任性無理,但那也只是戀人間的情趣,要開啟講道理這個直男理性化的聊天模式,她和尚清梅尚能配合一二,眼前這個熟練躺地又哭又唱的女人是不會配合他的,講道理的結果,最后只會是一地雞毛,無法脫身。 她想拽拽他,提醒他別這么做。 然而,她的手剛挨到他衣袖,他自己便已經做出了反應,并沒有像她預想中那樣去辯論,而是去和物業交談了。 說得小聲,并沒聽清他說什么,只見物業頻頻點頭,而后,他便過來收拾她的設備了。 這是……要走? 她朝他擠擠眼,表示疑問。 他點點頭,“走吧。”白皙的臉上,血紅的爪子印十分顯眼。 所以……不管這個女人了?她想再提醒他,不要太天真!據她市井里混跡二十多年的經驗,今天沒這么容易走掉的! “喂!”她再擠擠眼,拉住了他的衣袖。 果不其然,曾二老婆見他們要走,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戰斗力十分的強大,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張開手臂擋住了他倆,“你們兩個殺千刀的記者!把錄像留下來!否則你們休想走出這個大門!” 要他們交出東西,也是不可能的…… 局面注定走向僵持。 更令人驚奇的還在后面,那女人就地一滾,滾到了粟融歸腳邊,直接抱住了他雙腿,還惡狠狠地嚷,“走啊!有本事你走啊!” 有幾位大嬸好心來勸,卻被那女人一頓狂噴給噴走了,物業來拉,女人又踢又嚎的,哪里近得了身? 粟融歸如同被狗皮膏藥黏上了,甩不掉,又不能踢她,完美詮釋了手足無策這個詞…… 想著那個在南縣洪水里牢牢把住樹干英勇救人的他,那個在瓢潑大雨里自濤濤洪水中向她走來的他,那個在金縣駕著車騎士一般降臨將她從追殺中救起的他…… 她心里暗暗升起一句:你也有今天! 粟老師,我要對不起你了! 她咳咳一聲,抱起設備就跑,“粟老師,錄影在人在!錄影亡人亡!頂住!我先走了!” 圍觀群眾們作為街坊鄰居的,不方便也不夠戰斗力幫忙,但給她讓出一條路來還是可以做到的,她喊完這句話,人已經跑到了門外,一口新鮮空氣撲面而來,真是舒爽極了! 那女人正纏著粟融歸呢,曾二正一臉便秘地對著他媳婦愁眉不展呢,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反正這也不是啥生死攸關的時刻,把他扔在這除了他臉上會被多撓幾個爪印,也不會有其它傷害了!就算真的發生暴力事件,那么多保安在呢!婦女撒潑,保安無可奈何,曾二要動手,那保安就能阻止了吧?阻止不了報警可以的吧?反正死不了人! 至于曾二老婆,說什么報道了新聞就自殺這種威脅…… 她相信此人是絕對不會自殺的! 她腳下不停,腦子里也跑馬般閃過許多念頭,一輛出租車出現在她前方,她拼命喊,車停了,她回頭一看,剛剛為她讓出來的路,已經重新合上了,物業處一片烏央烏央的人頭,不知里面是個什么情況…… 再見了!粟老師!你那么機智!那么無畏!一定能脫身的吧……吧? 她飛快上車,往報社而去。 “涂恒沙,咦,你一個人回來了?”鄧林問。 “嗯!”她抱著設備,腳步輕快地往自己座位走去。 “粟融歸呢?”鄧林作為一個攝影部主任,有著與職業道德十分匹配的八卦之心。 “哦,他啊,應該……在我們的新聞事業鞠躬盡瘁吧!”她打開電腦,開始剪輯片子。 不得不說,他是極適合上鏡的。 五官清俊,輪廓深邃,若是不露臉的背影,則寬闊挺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好看,說的就是他,尤其,有些人上鏡的,一旦在鏡頭里又會比真人多幾分氣質,他便是這種,尤其他拍著曾阿婆的背哄著她,或者端著水給曾阿婆喂藥時的那些畫面,他眼神里的專注,表情里的溫柔,簡直能溺死人。 他給她喂藥的時候,哄著她吃雞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嗎?說實在的,平時她真的都沒留意過。 在她看著視頻里的他發呆的時候,他回來了。 鄧林叫了一聲“融歸,你臉怎么了”,把她從沉溺中喚醒,她慌忙拉進度條,把他的鏡頭拉了過去。抬頭,看見某人臉上掛著彩,嘴唇破了皮,朝她走了過來。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么在她眼里看見了殺氣騰騰這四個字?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借電腦屏擋住了她的臉。 鄧林在那爆笑,“哈哈哈哈,粟融歸,你不是去采訪去了嗎?這是怎么了?誰咬的?這戰斗也太激烈了吧?” 他沒理鄧林,直接走到了她面前。 涂恒沙只覺得一團巨大的陰影籠罩著自己,躲無可躲…… 她干脆坐直了,咳咳兩聲,若無其事地繼續剪視頻,但實在忍不住好奇心,飛快瞟了一眼他的臉,真是忍不住想捂眼睛,曾二老婆戰斗力是有多強?將他撓成了這個樣?他的嘴,還真的是被人咬的啊? 那他現在杵在她面前是想干什么?難道想找她算賬?話說,粟老師,你被曾二老婆撓的,該找曾二老婆去報仇啊,別撿軟柿子捏,可行? 當然,其實軟柿子這仨字,她其實也覺得有些……咳咳……不太適合自己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