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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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卻接了,“喂”了一聲之后就沒說話,一直在默默地聽,好幾分鐘后,才把電話掛斷。 涂恒沙電話再響,她想要掐的時候,郝仁搖搖手,替她接了,也是這般,不說話,只任那邊的人各種污言穢語狂噴,噴到一定程度,才掛斷。 “錄音了,保存好。”郝仁把手機還給她。 她點點頭,下意識又去網上刷評論,被郝仁把她顯示器關了,“別看,毫無價值。” 不允許她看,他自己卻用手機看了起來,果然,他和涂恒沙的信息,從手機號碼到家庭住址再到身份證號碼,全都被曝光,一大波的人就他們身份證上的照片發起了攻擊,先是攻擊長相,丑、b樣、猥瑣、刻薄,然后直接從長相跳到人品,他一看就像強jian犯,涂恒沙一看就像小三,就像被男人x多了之類的。 郝仁冷笑,將手機扔回桌上,來來去去不過就這些把戲。 下午,周主編的私人賬號和晨江日報官博評論區及私信淪陷,要求嚴懲郝仁和涂恒沙。運營有些扛不住了,問主編,是否需要先出個聲明。 主編斷然否定:不需要! 仍是下午,郝仁和涂恒沙聯系劉紅婆家和娘家人,所有人都拒絕他們再和他們交談。 傍晚,更重磅的消息發布:劉紅居然翻供。殺人之事她依然供認不諱,但否認了死者家暴,只說她和死者感情不和,積怨已久,那日發生口角后她沖動殺人。之前之所以稱家暴,是想輕判。 郝仁看著這一切,只是冷笑,他敢打賭,如果這不是有人在背后cao縱,他下半輩子就掛了記者證,再也不干這行!只是,這人非同小可,連看守所里的劉紅都能改供了? 他點了支煙,悶悶地抽,手機一條條地繼續刷著熱評,一點點理清自己的思路。 傍晚,他和涂恒沙一起下班,剛走出報社,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來一堆人,他倆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潑了一身紅呼呼的東西。 酸腐臭味剎那彌漫開來,熏得人欲嘔吐。 郝仁迅速擋在了涂恒沙前面,而那群人卻紛紛逃散,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兩人彼此看看,都在對方身上看到掛了一身的剩菜油污,顯然剛才那批人潑的都是飯店潲水桶里之物。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看著他倆,紛紛捂鼻快走。 兩人相視苦笑,異口同聲,“看清楚人沒?” 彼此再同時搖頭。 能看清什么?所有人都戴著口罩,來時出乎意料,散時又如此迅速,就像剛才不過是刮了一陣風,刮來一身這污穢之物。 “都他x的什么人!”郝仁抖著衣服,已經怒得滿臉通紅。 對比郝仁,涂恒沙顯得淡定多了,畢竟這不是她第一回有這樣的人生經歷,只是沒想到,她以為自己已經長大了,以為那些往事不過屬于稚子的鬧劇,卻不曾想,成人的世界也這般啼笑皆非。 “回報社整理下吧。”她先轉身進報社大樓。 能怎么整理? 外套脫了丟棄。褲子只把臟了的地方洗干凈,可即便這樣,大半條褲子都濕了。里面的毛衣沾了少許污穢,濕紙巾擦干凈。 這般出去,身上仍有酸臭之氣,但總算能見人了。 郝仁和她差不多同時出來,兩人再次對視,苦笑,只能這樣回去了。 郝仁本來堅持要送她的,她沒讓,深秋已寒,尤其晚上,兩人都只穿著一件衣服,她沒理由讓郝仁為自己挨凍,卻只笑著和郝仁道,“你身上比我還臭!我可不想出租車司機嫌棄咱倆濕噠噠的褲子,也不想擠在人堆里,人人找酸臭的來源在哪里,我一個人味兒還不那么重,加上你,今天回去這一路就準備臉被人踩在地上摩擦吧!” 郝仁聞了聞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沒事了,進地鐵之后就人擠人,不會再有事了。”她若無其事地笑道。 郝仁嘆息,“佩服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不然呢?哭啊?有用?”她笑笑,和郝仁揮手道別。 兩人乘坐不同方向的地鐵各自回家。 晚高峰的地鐵,擠得密不透風。 她被夾在人堆里,不時有人碰到她濕透的褲子,而后便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無法解釋,索性不解釋,她難為情地賠上笑臉。 地鐵駛過一站,沒有人下,反而有十來個人又擠了進來,本就爆滿的車廂,在一陣sao動和抱怨聲之后,完美地將這十幾個人吞下,車門艱難關上,繼續前行。 涂恒沙已經被擠成了夾心餅,連呼吸都不暢了,她費勁地用胳膊在身前撐出一絲兒余地,讓自己可以自由呼吸,而背后,卻被人緊緊貼上。 起初她沒在意,過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不對,好像有一只手在她臀部上動。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是一個戴口罩的男人,年紀并不大,帽子下露出的頭發漂染了幾縷金黃。她看著他的時候,他竟然也迎著她的目光盯著她,眼神陰寒。 她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不小心,但仍然用眼神表達了憤慨,而后困難地挪了挪,以示厭惡。 那人消停了一會兒,可是沒到一分鐘,那只手居然搭在了她腰上。 她低頭看著那只手,在自己腰上緩緩移動摸索,她終于確定,他是故意的!她遇到了地鐵咸豬手! 迅速的,那只手直接鉆進了她毛衣.......... 她大怒,兩手拼命把他的手往外扯,大聲呵斥,“混蛋!把你的手拿開!” 她的喊聲引起了周圍人注意,他的手飛快滑出去了。 “大家小心!他是地鐵流氓!”她指著男人怒道。 那男人眼神兇狠,“小姑娘!你說話要負責任!人這么多,不小心碰到就是流氓?我告你毀謗啊!” 無恥!涂恒沙并不打算忍氣吞聲,“不小心碰到?你手都伸進我衣服里面了!你是不小心碰到?” 那男人反而笑了,“是嗎?伸進你衣服里?摸你哪兒了?” 涂恒沙氣得一巴掌打在男人臉上,“流氓!” “我流氓?”男人摸著臉,冷笑,“現在你碰我了,我是不是能說你流氓?就憑你這樣,給我摸我都嫌小!你自己發sao在我身上蹭,說我流氓?你自己看看你的褲子,還好意思說別人流氓?大冷天的衣服脫成這樣擠地鐵,不是故意勾引人?是你自己想男人想瘋了吧?還是在哪剛鬼混完,被人草爽了,衣服褲子都來不及穿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