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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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么說,粟振還是將她摟進(jìn)懷里,“睡吧。” “嗯。”尚清梅哪里還睡得著?燈滅后,她看著黑暗處,夢里的情形再度浮現(xiàn),便覺得處處有陰風(fēng),忙叫粟振。 “還怕?”粟振問她。 “沒……沒有……”她下意識往粟振那邊靠了靠,“你……會不會怪我?” “我怪你什么?”粟振笑。 她很是委屈的語氣,“我今天去殯儀館了。” “這有什么?到底是融歸的奶奶,我在你眼里是這么小心眼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可是……”尚清梅嗚咽起來,“我很自責(zé),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一時心軟陪她上山……我應(yīng)該勸阻她的……” “哦?是怎么回事?”粟振其實只知道繼子奶奶去世,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沒過問。 “那天,我……我想去看看融歸,結(jié)果融歸不在家,他奶奶正好要出門,說是要上山看……看她兒子,問我有沒有時間和她一起去。我本來不想去,但是看她一個老人家,又沒車,起了惻隱之心,就答應(yīng)了,誰知道,在山上,她悲痛過度,在墓前沒站穩(wěn),滾下了山。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跟她一起去了……我該勸住她也不去的……” “這事兒沒聽你說?”粟振皺了皺眉。 “我……怕你會生氣,就沒敢說。” 粟振拍了拍她的背,“去山上看你前頭那個人,是男人心里都不舒服,但你不是主動去的,而且現(xiàn)在事已至此,還發(fā)生了這樣的不幸,還有什么說的呢?至于融歸奶奶的事,你就別太自責(zé)了,就算你沒去,她自己一個人還不是要上山?算了算了,別多想了,早點睡吧,現(xiàn)在公司有點不大太平,不要因為別的事分心了。” “嗯。”尚清梅暗暗舒了口氣,也虧得公司現(xiàn)在不大太平,粟振沒有閑功夫來管別的。 第三日,涂恒沙和粟融歸將奶奶送上山,許奶奶的身后事辦完,音容笑貌終化作一塊石碑。 下午,涂恒沙拖著疲憊的身體陪他回家,一到家他就坐在院子里那排吊柿子底下,把棒棒糖摟在懷里,棒棒糖掙扎了兩下,便趴在他懷里不動了,還去舔他的手。 都是三天兩晚沒睡的人了,她嘆了口氣,把棒棒糖給抱了過來,“去洗澡,然后睡一覺行嗎?” 他也沒說話,起身就去了。 她和錢嫂收拾院子。 忽然注意到他的房間窗戶上還貼著紅喜字,這幾天都給忽視了,覺得是不是對奶奶不敬?想著她便上前,打算先撕下來。 “你干什么?”門從里面打開,沐浴后的他濕漉漉的頭發(fā),一身松軟運(yùn)動服。 “我……”她捏著已經(jīng)揭了一半的喜字,還用回答嗎? “不用管它。”他說。 “哦,好。”他的家,自然他說了算。 “奶奶不會介意,也不喜歡你撕掉。”他又補(bǔ)充。 她點點頭,“好,那你休息吧。” “你呢?”他問。 “我整理一下院子,還要跟錢嫂對一下賬,然后有時間的話我也休息一下,晚上再準(zhǔn)備晚飯。”其實她該回家了的,但總要看著他吃了飯才放心。 他也點頭,一聲“好”,關(guān)了門。 她沒想到收拾院子就花了大半個下午的時間,而后又跟錢嫂對賬。 錢嫂拿出一張單子和一疊錢,“姑娘,這里是我買東西花掉的錢,還剩這么多,你核對一下。” 她大致算了下,差不多,便收了。粟融歸百事不管,所有的花銷都是她的錢開支的。 “錢嫂,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找到新的工作了嗎?”錢嫂是粟融歸請來照顧奶奶的,奶奶不在了,她不知道錢嫂自己是否有新的想法。 “還沒有,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我哪里想過去別家。”錢嫂嘆息。 “如果你愿意的話,繼續(xù)留下來照顧粟先生吧?奶奶不在了,樊越也搬走了,這么大院子,就一人一狗,真不知道到時候是人照顧狗還是狗照顧人。”她想著便有些發(fā)愁。 錢嫂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行!反正這個月也還沒做滿,我就繼續(xù)做唄!” 涂恒沙看了下時間,“錢嫂,四點了,這幾天辛苦你,我們都去睡兩個小時,然后起來做晚飯吧。” 錢嫂應(yīng)了,回了房間,涂恒沙也去了客房。 也許是這幾天太累了,涂恒沙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天黑透,醒來時竟然七點了。 她連忙洗漱了一下,開門出去,院子里飄著飯香,錢嫂已經(jīng)先她而起床了,再看他的房間,還沒亮燈,門也關(guān)著,想來還在睡。 她暫時沒打擾了,去了廚房。 錢嫂果然在做飯,見她來,回頭道,“快好了,簡單做了幾個菜。” “行,辛苦你了,那我去叫粟先生。”她眼看沒什么要幫的,便轉(zhuǎn)身去往粟融歸房間。 然而,她怎么敲門都沒人開門,她擔(dān)心出事,直接打開了房門,里面卻沒有他的身影。 她心里先是一慌,但隨即想到一個地方,馬上奔了過去。 推開奶奶房間的門,打開燈,他果然縮在奶奶常坐的椅子里。 “別開燈。”他道。 她關(guān)了,輕輕走過去,坐在他對面。 她是來叫他吃飯的,卻沒有開口。 良久,他們就這樣坐著。 漸漸地,她習(xí)慣了這屋里的黑暗,走廊上的燈光滲進(jìn)來,依稀可以看清他的臉,青白色,長長的睫毛低垂,像墨染的線。 他忽然說話,“奶奶曾說,讓我把這房子賣了。” 涂恒沙不知道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見,還是告訴她,遲疑道,“賣了……不可惜嗎?” “怎么可惜呢?”黑暗中,他問。 涂恒沙環(huán)顧四周,雖然四周一片混沌,“奶奶應(yīng)該在這個房子里生活了很久吧?她最后都要回到家里來,肯定是有她許多回憶的。” 他倏然抬頭,一雙黑眸亮得驚人,“你不怕嗎?” “怕什么?”她忽而又明白過來,“怎么會怕?奶奶是親人啊!如果這世上真有鬼魂,我倒希望奶奶能經(jīng)常回來看看。” 他忽的,便什么都不說了。 外面響起錢嫂叫她的聲音。 她握住了他的手,“去吃飯吧?” 他沒有動,拇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現(xiàn)在……我只有你了。” “……”她渾身一僵。 他眸光亮亮地看著她,“你是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