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還忘了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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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紅柳路。 涂恒沙在一家快遞代辦點填地址,填好后把一個包裹交給對方,“謝謝啊,多少錢。” “同城啊?8塊起。”那人接過包裹,“不過你這有點兒重啊,我稱稱。” 重嗎?怎么不重?裝了20年的光陰啊…… 稱好,付了錢,她抱著她的機器,迎著晨曦去上班。 她比平時到得晚些,幾乎是踩著點進報社的。 在她上樓的時候,采編平臺里有人正在跟郝仁說話,“郝仁,房子都裝好了?” “是啊!”郝仁笑笑。 有不知道這個信息的略驚,“郝仁買房子了?準備結婚了吧?” 大伙兒便笑了。 此時,涂恒沙進來了,目光直視自己的座位,不曾偏過一分,許是她骨子里終究是個懦弱的人吧…… 郝仁朝她笑。 她走過去,把列出來的廚房用具清單給他,“你廚房,照這些買差不多了。” 郝仁一看,密密麻麻一排,頓時頭疼,“還是等你有時間一起去買吧?這一堆東西有些我聽都沒聽過,還分型號,回頭買回去不能用,我爸媽又得說我。” 涂恒沙笑了笑,“好!” 兩人坐下來,心無它物,采編平臺里卻一片安靜,好些人看著他倆的眼神都寫著一個問題:是他倆要結婚嗎? 而后,這些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又轉向另一個角落里的粟融歸。 粟融歸正在敲鍵盤的手頓了頓,繼續往下敲,只是落指用力,用力到指尖發疼。一排排莫名其妙的字符出現在他屏幕上,再一排排刪去…… “粟融歸,準備好了嗎?現在走?”陳琦扛著設備叫他。 他默然起身,拎起筆記本就走。 犯罪心理的調查研究,涂恒沙不干了后,現在就是陳琦和他一起在做,在他倆走后不久,涂恒沙和郝仁也拎著設備出去了。 又是一整天,下午的時候,涂恒沙和郝仁回到報社。 采編平臺沒有某個人的氣息,她進去就莫名其妙感覺到了,輕輕舒了口氣。 郝仁今天不能走,還要加班趕稿,她把照片和視頻剪輯好傳上去以后,打算先走,跟郝仁說了聲,背著包就離開了。 她走得很快,可是,在報社一樓的廳里,還是遇到了人——粟融歸和陳琦從外面走進來。 他的腳步慢了,后來干脆停了,站在門口,夕陽從外面照進來,他的陰影投射在地面,很長。 陳琦看了看他倆,拎著設備,“我先上去了。” 他沒有動,她卻必須從那個門出去。 于是,兩個人都沒有動。 僵持了一會兒,她先按捺不住,打算像昨晚一樣推開他沖出去。 然而,她失敗了。 在她沖出去的時候,被他抓住了手臂,他的聲音帶著陰氣從頭頂傳來,“這么著急去干什么?” “……” “和郝仁一起買廚房用品?” “……” 他忽然笑了,“我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什么意思? 他松了手,“隨時都有能馬上就結婚的備胎?我很佩服你!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收著郝仁的什么東西?” 她有些憤怒,抬頭想要懟他,他卻邁步走了。 她回頭,他在走了幾步后又停住,涼涼的聲音傳來,“奶奶說,今天我有個快遞。” “……”收到了? “謝謝你把我拉黑以后還記得我的電話號碼!” “……”她默然。是,她就是如此沒有出息,他的號碼,她一直記得,從手機里屏蔽,只怕短時間卻無法從心里抹去。 “把我的東西都還給我是什么意思?”他問,“絕交是嗎?” 她吐了口氣,開口說第一個字,“是!”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笑了沒有,只是他的聲音聽在耳里是含著冷笑的,“絕交可以!” “……”她握緊了手。 “不過,你還忘了樣東西!等我拿回來就絕交!” 他說完就快步走進了電梯。 她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漸漸合上的電梯門里,他似乎一直是在盯著她的,眼里凜冽的東西,她不知道是什么,許是恨,許是怨,或許還有其它…… 她一路琢磨,到底還有什么東西給忘了,猛然想起,還有他兒時的一件書法作品,有一回拿出來端詳,就沒放回去。 想到了,也就想通了,大不了改天再寄給他。 不必他親自回來拿! 她沒有再選擇郵寄,第二天包里揣著那張字就去了報社,打算找個機會直接還給他,或者塞他辦公桌。 郝仁那天有篇評論要寫,并且趕著上第二天的頭版,所以他沒有出去的任務,她也沒出去,但她卻從早上起就沒有看見粟融歸和陳琦出現。 一直拖到中午,大家去食堂吃飯了,她一個人磨磨唧唧的,郝仁催她走,她還佯裝在剪視頻,“你先去!我還要一會兒!” “那我等你?”郝仁問她。 “不用!你先去吧,不然等我弄完這一波,好吃的菜都沒了!” “那好!我看著給你打!”郝仁常常跟她一起吃飯,對她的喜好還是有所了解的。 再無她人,涂恒沙這才起身,從包里拿出那張書法作品,快步走到他的桌邊。 他桌上干凈而整潔,不像她的桌子,亂七八糟摞了一大堆東西。 她打開他桌上的文件夾,飛快將這幅字夾進去,剛合上,就聽身后冷颼颼的聲音響起,“在干什么?莫非我這里還有你的東西?” 她手一抖,差點腳都軟了,飛快轉身,見他一臉陰郁地站在她面前。 “沒……沒有……”她不知自己為什么在他的目光逼視下要這么慫,下意識地喃喃,“我只是把字還給你,就差這個了,上次給忘記了……” 她說完就想跑,聽得他再次冷笑,“那現在都還完了?” “還完了!”她深吸一口氣。 “行,那從此絕交吧!”他的聲音從沒如此冷硬過,沒有一點兒溫度,連在南縣初遇時都沒有這樣的冷。盡管那時,他也嫌棄她,也冷淡她,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冰,比他那日從洪水里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時她一把抓住的襯衫還冰。 “好……”盡管這是她想要的結局,但是,真正面對這樣的她,心里還是覺得如針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