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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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并沒有向中午那樣上前來拽她的手腕,對她說:有話跟你說。 她腳步略略一頓,卻也沒有停留,徑直走下地鐵通道了。 他沒有叫住她,甚至,不曾挪動腳步,就這樣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地鐵里。 他叫的車也來了,在他面前打著雙閃,他收回目光,上車。 夕陽下,車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夜已經深了,粟家還亮著燈,粟融歸還沒回來。 粟融星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又敲床墊又踢腳,不但睡不著,還一直在打粟融歸的電話,可他始終都不接,現在,索性還關機了! 她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該跟他賭氣,應該一下班就把他拉回來的! 而此時的主臥,粟振已經睡著了,尚清梅卻還眼睛亮亮的,毫無睡意,兒子深夜未歸,還一句話也不告知,這是沒有過的事,但是,她不敢讓粟振知道,粟振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家和萬事興,尤其他們這樣一個復雜的家庭,她最怕的就是幾個子女之間起爭端。下午粟融星回來告這一狀,讓她既頭疼又生氣,不僅僅生兒子的氣,也生粟融星的氣!進粟家這么多年了,把粟融星捧到了天上,可還是帶不親不說,總是驕橫跋扈地惹事! 結果,這兩個女人這一夜都失眠了,因為粟融歸竟然到早上了還沒見人影。 早餐的時候,粟振問,“融歸呢?還沒起床?” “沒,他……出差了。”尚清梅只能這樣答,可是,哪一次粟融歸出差不告訴家里人? “融歸手還沒好呢?又出差?”粟融珵大爺似的把手上的空碗往旁邊一讓,辛綰就接了,給他盛了一碗粥。 “誰知道啊!”尚清梅含糊其辭的。 “不對啊,二哥昨晚還說今天要買禮物回來給jiejie呢!”傻白甜粟融宇咬著只鮑魚酥說,渣兒掉了滿盤子。 “臨時出差不行嗎?”尚清梅頓時就火了,“看看你的吃相!掉一地渣!你幾歲啊?” 粟融宇只覺飛來橫禍,慣常嘀咕一聲低頭默默吃自己的早餐了。 粟融星則連早餐都吃不下,碗一放,提著包就走,心急如焚趕到報社,一進采編平臺,就看見偌大的空間里,擠擠挨挨的辦公桌中間坐著的那個人。 時間尚早,就坐了他一個,換了身衣裳,卻還是黑的,遺世獨立的孤寂感。 “粟融歸……”她都哽咽了,走上前去推他肩膀,“你昨晚去哪里了?我都擔心死了!” 他沒理她。 她便將頭擱在他肩膀,“我錯了!真的錯了!你不要不理我!我以后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端直了肩膀,將她的頭輕輕推開。 “不!”她硬靠上去,“你不要推開我!你答應我,不再生我的氣!我以后保證聽你的話!” 門外傳來說話聲,這是有同事來上班了。 “你先答應我!”粟融星的眼淚都抹到他身上了。 他終嘆了口氣,“先坐下吧。” 她喜極,“你不生氣了?” “我說了,下不為例。”他的語氣倒是沒有半分松弛。 “好!”她終于歡歡喜喜坐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涂恒沙來上班時,意外地發現自己桌上各種稿紙報紙底下壓著一個禮物盒。這可就太意外了,如果不是還附有一封信,上寫:涂恒沙啟,她簡直無法相信這是給她的。 禮物? 她是一個很少收到禮物的人。 只是,信封上那四個字的字體她很熟悉,應是粟融歸寫的吧? 她拆了信,但是沒動禮物。 信寫得很簡潔,寥寥數語,不過是道歉,他自己道歉,同時也替粟融星道歉。所以,這個盒子里裝的便是道歉禮? 可惜,她并不稀罕。她連粟融星的當面道歉都不要,又怎么會接受所謂的道歉禮?而且還是他給的? 她掂量了下盒子,小小的,輕輕的,隨手扔去了一邊。 后來,她找了個時機,帶著盒子主動堵到了他。 他的眼睛泛著紅血絲。這是她和他的目光對上時她第一眼發現的,但她并沒有繼續關注這個問題,只是托著手里的盒子,“這個……還給你。” 盒子完好無損,可見她根本就沒打開看。 他默然,但是也沒取回盒子。 涂恒沙直接將盒子往他吊著的那只胳膊上一放,盒子穩穩的擺在了石膏上。 “你沒看信?”他問完后覺得這個問題白問了,她當然看了信,否則怎么會找來他這里? “看了。”她說,“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我收禮物的理由,也不懂你送禮物的原因,如果是為著你信里所說的道歉的話,那我就不能收下這個禮物了,因為我根本就不會接受你們的道歉,也不會對你們有所謂的原諒,無論你們道歉與否,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我討厭你們,你們也討厭我,既然這樣,那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他眼睛微微一瞇,捕捉到了這段話里的重點,“你討厭我?” “是!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討厭你和粟融星。”她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你還真是直言不諱……”他臉上籠著一層陰霾,“不是為道歉才給你的。” “哦?那不為道歉,我更想不明白了,我們之間沒那么熟,遠遠不到能互送禮物的地步,屬于喝杯水最好都要aa的那種,這禮物我就更不能收了!再見,粟老師。”禮物已還,任務完成,那就不必再多言。 “等等!”他一手搭住了她肩膀,把她拉了回來。 “粟老師還有事嗎?”她笑了笑,幾分嘲諷,“是要教我怎么利用別人的隱私寫高流量文嗎?抱歉,我可不想學,你已經教出一個高徒了,該滿足了。” “你這張嘴……”他呼了口氣,“真跟我不熟?” “是的,不熟。工作以外的時間和空間相互不干擾那種。”她這話說得極其順溜,畢竟復習好多遍了的,只是嘴上噼里啪啦說得痛快,心里卻打翻了醋瓶子一般,酸氣一股股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