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原本保持中立或者站總裁夫人這邊的,也開始動搖。覺得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還不發聲那就是心虛了。 但是還有一波人堅定不移的覺得,這是總裁夫人懶得鳥這些虛假污蔑,直接等著法院給這些人上傳票呢。 即使現在正是工作或者上課時間,大家也都心思沒在那上面,全在盯著手機看。 沈安瑜這條消息一出,自然瞬間引起了全部吃瓜群眾的關注。 @愛吃貓的魚: “首先無意占用公共資源,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設計師,不值得大家浪費過多的時間在我身上。避免情況愈演愈烈,走向越發不可控,故就對網上的一些質疑在此做幾點聲明 可能大家對抄襲的定義沒有什么具體的感念,我先在這里簡單的解釋一下—— 其實現存法律對服裝設計這方便所提供的保護是非常有限的,具體原因不進行多余的贅述,感興趣的網友可以自行進行查閱。 而且現在確實對抄襲沒有具體的定義,但是廣受業內認可的——只需要將兩個作品進行對比,具有不同的特點即可;還有一點,現在是會保護作品中首創的、特色元素的,但是ian的這件作品里——無論是鏤空設計,還是綴花都不存在上述要求。[1] 所以我完全不需要解釋任何東西,這兩件作品的不同簡直不要太多。 況且,我沒有必要“抄襲”ian,因為我就是jan。自證獲獎證書—— [圖片] 其次,正是因為大家知道現在保護原創的這條路是多么的艱難,所以我包括我所認識的無論是知名設計師還是才入行的萌新,大家都十分愛惜羽毛,認真的進行創作。 這樣的罪名,我擔不起。 最后,我希望大家以后再提起我時,第一想到的不是總裁夫人,而是一名設計師。” 沈安瑜發完文以后,也沒看手機,自顧自的放到了一旁。曲奇“喵喵”的開門探出了小腦袋 ,沈安瑜將手指豎起放到嘴邊,另一只手快速的對著曲奇招手,同時低聲說:“你小聲一點,我媽不讓你上床。” 下一秒,曲奇身子輕盈的跳到了床上,晾著肚皮十分愜意的“喵”了聲。 而相對于這邊的溫馨寧靜,網絡上的朋友們就非常的狂熱與激動了。 飯團雙蛋黃:[臥槽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這個劇情反轉到最后的結局竟然是“我抄我自己”,我就問你們那群正義小標兵臉疼不疼?] 熬夜熬了個寂寞:[這波打臉真的爽,雖然前面科普沒看懂,可是總裁夫人……不是,沈設計師!說話又剛又溫柔,我他媽愛了!] 大嘴知飯香:[樓上姐妹幾個菜啊,人家有總裁愛,你排不上號。而且!只有我發現了么,“jan”不就是“靳jin”和“安an”的合體嘛,這波暗搓搓的狗糧真的好吃!我還吃什么飯啊,吃狗糧就夠了5555……] 吃狗糧專業戶:[害,你們想吃狗糧能不能拿出點專業精神來!你們不能只看眼前,要順著時間線往前拉知道么。jan得獎的那部設計作品,是三年前在英國參賽的,而我查了一下靳總的簡介資料,三年前在英國留學過。這說明什么?說明兩個人可能一起留學啊!!!!這不甜嘛???而且你們在看,那個作品的設計靈感,真的非常簡單粗暴了——我的丈夫,淦!這他媽今日狗糧超標了,嗝,我好撐。] 大黃大黃你不乖:[姐妹不愧是專業吃狗糧的,這都被你發現了66666。這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區別吧,人家秀個恩愛能得獎,我們秀只能秀今天我男朋友幫我整理好了期中考資料。沒想到吃瓜吃到最后把自己吃哭了,不說了回去背題去了。] 作者今天天坑了么:[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小聲問問,為什么沈設計師不在自己家公司,反而去了akoio呢?] 絕殺鴿王今天絕殺成功了么:[根據我的理解啊,要是在自己家公司可能怕別人不敢質疑,反而束手束腳。在別的公司要是隱藏一下身份,那不就可以和人激情探討,談論的上頭了還能罵上兩句,在自己的公司誰敢啊。啊——我現在相信沈設計師是真的,一心一意想搞創作的了。] 就在網友激動的同時,趙東順就非常痛苦了。 他昨晚一夜沒睡,一直死守在網上。他眼睜睜的看著話題停止再到起來簡直都瘋了,不明白怎么能發展的這么大。 銘銳集團的股市雖然開盤的時候很低,但是中午又瞬間高了上來,現在一路上漲。他這一通cao作對靳擇琛沒有造成半點影響,反而可能暴露了自己。 昨晚郭玲逛街回來,看上了一款新上市的高定包跟他要錢,可他現在哪還有動不動就高定讓她去掃貨的錢呢。 因此,兩個人又打了一架。 趙東順忽然覺得這日子過得沒意思透了,他今年才四十六歲正是事業上升期。如果不是當年一時鬼迷心竅幫著靳煒業,用不入流的手段把屬于溫家的股份奪走,現在也不會因為靳煒業倒下而落得還得看女人臉色過日子的地步。 他的目光有些發遠,像是逆著時光看到了自己年輕風流的日子。趙東順像是瞬間老了十歲,脊背也佝僂了起來。 隨后他竟然忽然咧著嘴笑了,人吶,不能心術不正。 而和他同樣痛苦的夏思淼顯然沒有他的覺悟,還紅著眼睛像是瘋魔了一般在和網友們血戰。試圖再次cao控輿論導向—— 今天也是小仙女哦:[別艸什么總裁夫人人設了,兩個人其實早就離婚了,她就是利用孩子纏著人家不放。她巴不得把事情鬧大,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總裁夫人兩個人感情好,有了輿論監督靳擇琛就不敢真的拋棄她了。] 夏思淼還在下面放了兩張兩人當初在民政局拉扯的照片,她一件發送以后,終于松了口氣。 嫣紅的唇輕輕上揚了下,拿起旁邊的紅酒優雅的抿了一小口,自如的就像自己還在那個管家無數的大別墅里,而不是在現在這個只有九十平的兩室一廳。 可是下一秒,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小王小王不做海王:[你當人都瞎么???接吻的時候兩個人甜成那樣,那么牛逼哄哄的總裁眼睛柔的能滴水,你跟我說總裁是被逼的???牛逼哥拉斯!] 是弓長張啊:[帶節奏也要有點水平,不要把網友當成和你一樣的弱智。沈設計師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好像一直有人試圖帶節奏。] 你還是沒能帶我去打鳥:[我也一早就發現了,總裁夫人的節奏都敢帶,一首涼涼送給你。] 夏思淼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可當她看到另一條轉發并艾特信息時,瞳孔瞬間放到,手中的酒杯不自覺的摔落。 “啪”的一聲,玻璃四散,杯中的紅酒飛濺,像是噴濺出的血。 我是貓:[是我一直在纏著她,有事跟我說。網絡非法外之地,任何造謠與污蔑銘銳集團必將追責到底@今天也是小仙女哦] 夏思淼看著那串話,就像是看到了靳擇琛冰冷的眼睛。那種如焠著寒冰的刀鋒銳利的眸子,冷的她靈魂似乎都在發顫。 沈安瑜才睡下,還沒睡著便覺得聽到了房門輕輕打開的聲音。那動作輕微的,她以為是曲奇跑出去玩,便眼睛也沒睜得細微調整了個姿勢,繼續睡。 可是慢慢的,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周遭的空氣似乎變得有些灼熱和稀薄,鼻尖充斥著一股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 沈安瑜的心跳先于大腦反應的,快速跳動著,有著隱秘的期待在襲向她,卻又不敢任由其野蠻生長,生怕期望落空。 然而她還是忍不住的想睜開眼睛,這個期望值實在是太高太吸引人,哪怕要承受失望也在所不惜,不可阻擋。 可還沒等她將眼睛睜開,一道低啞沉磁的聲音便貼著耳朵的傳了進來。在這安靜舒適的午后,顯得格外動人又及劇誘惑—— “沈設計師,你打算什么時候讓我在律法意義上,成為設計師丈夫?” 沈安瑜聽見自己的心跳在劇烈的跳動,和他最后的尾音跳到了一起。因為離得太近房間太安靜,她甚至覺得靳擇琛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可是她此時毫不在意,驟然的睜開了眼睛,靳擇琛被放大的臉便瞬間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 作者有話要說: [1]參考《服裝設計抄襲真的是法外之地》——《娛樂法內參》2019/05/27 我來了我來了 感謝在20200809 02:37:40~20200810 23:41: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荼靡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九十四章 臥室窗前厚重的窗簾和那層紗簾全都被拉上, 可房間里到底還是有微弱的光偷偷順著窗簾閉合的縫隙爬進來,將靳擇琛的臉照的有些明昧交錯。 沈安瑜的眼睛帶著笑,像是比這羸弱的陽光還要明亮。她伸出雙臂毫無預兆的大力抱住靳擇琛, 將臉埋進他的胸口里, 用力的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 原本干凈凌冽的清爽, 如今卻帶上了些一路趕來的風塵仆仆, 但卻讓沈安瑜沒由來的依賴與安心。 靳擇琛半撐著床,怕壓到她。這個姿勢其實很費力, 也并不舒服。而他的時差這幾天來回跳轉,還沒有調整過來, 饒是他也覺得有些疲倦。 可是卻舍不得放手。 兩人靜靜的抱了一會, 沈安瑜這才松開他, 用手指輕輕的戳著他的胸口, 聲音帶著自己都沒發覺的嬌嗔, “你還回來干嘛呀,我都處理完了。” “嗯,沈設計師大殺四方。”靳擇琛話說的很慢,帶著些慵懶的鼻音,故意拖腔帶調的。 可是眸子卻越發的深, 原本淺色的瞳眸此時像是被點上了墨,就這樣凝視著她。 沈安瑜被他看的呼吸有些發緊, 而他一口一個“沈設計師”叫的也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懂他怎么開始忽然調侃。 她不知道的是, 自從她發文以后, 網上所有人都開始叫她“沈設計師。” 靳擇琛的眸子仍在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隨后他的視線慢慢下移,一寸寸的打量著她的身體。 沈安瑜絕對自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 嗓子有些發干,下意識的想用被子將臉蓋住。她的手才拉起被子,手腕便落上了一道guntang的力度。 明明沒怎么用力,可是沈安瑜覺得自己的手腕卻被烙鐵一般鉗制住,干燥灼熱的讓她的整個身體都有些發熱。 沈安瑜有些不敢他熱值又沉如深淵的眸子,于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也因此她的感官變得異常的敏銳,連帶著靳擇琛呼出來的溫熱氣息與清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她的嗓子越來越干,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攥著被子的手都開始不自覺的發緊。周邊的空氣全被靳擇琛占據,她開始有些呼吸不順暢。 然而靳擇琛卻像是故意的,他看著沈安瑜這個樣子嘴角不自覺的帶上些壞笑。他將頭壓的更低了些,貼在她的耳邊,啞聲問,“沈設計師,不打算解釋一下,那個設計靈感和簡介是什么意思么?” 溫熱的呼吸全部噴灑在耳垂和脖頸上,沈安瑜覺得像是有電流順著頸部動脈一直流到了腳趾,一股過電感的酥麻讓她全身都開始發軟。連帶著呼吸的急促讓她有些缺氧的,肺都要炸了。 可是當她聽到靳擇琛后面那句話時,像是有煙花瞬間在她腦海中炸開,頓時阻止了肺部的炸裂讓她得以喘氣,然卻失去了離開的能力。 “呵。”靳擇琛的輕笑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安瑜紅著臉將他推開,一邊說著不知道一邊將自己再次裹進了被子里。 靳擇琛連人帶被子的將人抱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眼中帶著某種說不出的不達不目的不罷休的執著,卻又是充滿耐心的細細引誘著,低聲問,“我語文不太好,你幫我翻譯一下‘night moon a curtain you dream, spring wind ten li tenderness’是什么意思啊?” 他的聲音舒舒緩緩的,帶著股說不出的慵懶與低啞。英式發音帶著些上個世紀英倫紳士的優雅與矜貴,像是帶著魔力般絲絲入耳。 沈安瑜心臟一緊,沒想到他會去找原作品去看。一種說不出的被窺破小秘密的羞恥瞬間將她席卷,她的臉立刻燙了起來。 偏偏靳擇琛還將她蒙在頭上的被子給拉了下來,讓她無處可躲。雖然在這昏暗的光線中,不會看出來,可沈安瑜還是覺得自己的窘態與羞赧全部被他看出。 沈安瑜開始裝傻,“什么呀,這是英文,和你語文不好有什么關系?” “我翻譯不出呢。”靳擇琛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她的眼睛,眼中都染上了顏色,“你說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的尾音被刻意拉長,輕輕上揚著,連帶著沈安瑜的心臟都不受控制的跟著一顫。 “我,我……我不知道!”沈安瑜說話都開始失了準調,結結巴巴的。又像是惱羞成怒般,決定采取逃避戰術,“我要睡覺了,你不要吵我。” “不知道么。”靳擇琛的聲音帶著幾分啞沉,明明是疑問的句式可是聽起來又像是在喃喃自語的重復。 這聲音有些奇怪,沈安瑜下意識的抬眸看向他。便對上了他沉入深淵般的眸子,沈安瑜呼吸一滯,靳擇琛便已經付身過來。 然后他貼著她耳邊,聲音比之前更加啞了幾分說:“那我帶你回憶一下。” 說完,還輕輕的說是咬更像是舔的,輕磕了一下她的耳垂。 沈安瑜的呼吸越發的緊了,大腦一片空白,等到裙擺被人掀起時才恍然回過神來。 “等、等等……”沈安瑜不自覺地睜大了雙眼,便見到靳擇琛微微側頭,眼中充滿了無法控制的欲望。 像是逼問,又像是再也按捺不住的要親自剝開答案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