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怎么還打了個電話就忽然嘴角笑的,帶有三分薄涼,三分不羈,三分自嘲和一分漫不經意呢? 呦吼,這個真是撕漫男吶。 靳擇琛沒有注意到旁邊護士的目光,他又開始將這一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的梳理了一遍。 凡是都講究個起承轉合、因果循環。 雖然。 他覺得沈安瑜最近的脾氣吧,不能用正常的邏輯去推敲。 他最近看了些相關書籍,似乎人懷孕以后,會因為激素的改變而變得有些情緒化。 但是。 那總不能忽然就有情緒了吧。 一定發生了些什么。 如果把今天的時間節點分成早中晚,在他進手術室之前,一直都很好。 那就是他進里面這一個來小時發生了什么,才會讓沈安瑜做出一周不理他的決定。 那到底,發生了什么呢? 靳擇琛現在腦子仍有些不清醒,但這也思索起來也不需要誰來跟他說話保持不睡了。 他有些不死心的拿出手機,又發了條短信過去。 此時,沈安瑜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掐著時間好把面膜摘下來。 甚至還為此設定了鬧鐘。 沒想到鬧鐘沒想,手機消息提示音到先響了起來。 沈安瑜睜開眼,目光有些懶。 看到短信內容時,兀自的笑了。 1882925xxxx:[我又哪兒惹著你了,能稍微給個提示嗎?] 想的美。 [你自個兒想去吧。] 靳擇琛暗自抵抗著麻藥所帶來的困意,短信聲響起時,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把這幾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來回看了兩遍。 還回復,那就是沒有特別生氣。 還有機會。 靳擇琛不死心的,又打了幾個字過去。 1882925xxxx:[我頭好暈,想不出,通融一下吧。] 沈安瑜看著瞥了瞥嘴,這還撒嬌撒上癮了是吧? 果然撒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穩住!我們能贏! 不能屈服于他的撒嬌攻勢下。 沈安瑜深吸了口氣,一股腦的打了幾個字過去。打完也沒再看手機,轉身去了洗手間。 靳擇琛手指輕輕敲著手機,幾秒鐘后,再次打開屏幕。 然后嘴角瞬間緊抿了下。 阿魚:[頭暈你就睡覺,別白費心機了。一周不要理我,不然,拉黑!] “……” 靳擇琛氣笑了,轉頭問坐在一旁的護士,“我現在能睡覺了嗎?” 護士正在欣賞著撕漫男的多種表情,忽然被這么問一下,有些怔愣。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說:“還不能哦。” 靳擇琛轉頭將這話復述了過去。 [護士說我現在不能睡覺。] 這句話被沈安瑜自己解讀成了:我頭暈,我想不明白,我還不能睡覺,你說怎么辦吧。 沈安瑜洗完臉回來以后,就看到了這么一條如此叫囂的短信。 她勾了勾嘴角,對著空氣十分冷漠的說:“涼拌,再來一次,拉黑警告。” 可下一秒,手機果然再次響起。 “嘖——你還真是鐵頭戰士,勇往直前啊。”沈安瑜環著胸,邊看向手機,想著這次真的絕不姑息。 拉黑! 一周以后再放出來。 可是當她看到到屏幕上,蔣楠的號碼在閃爍時。 一時間也說不出是因為劇情沒按自己猜測的走而有一點點失落,還是因為又接到了蔣楠的電話而感到意外。 這人不會改變套路用蔣楠的手機打給她吧?! 那也不對,蔣楠應該到的沒這么快。 算了,先接吧。 “那個……”蔣楠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電話里面傳出,“您是不是忘了告訴我靳總現在在哪家醫院啊。” 他說話非常小心,主要是他不知道現在靳總這個追妻到了什么環節。 要還是勢如水火僵持不下,夫人能打這通電話來通知他,那就真是憑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菩薩心腸來的。 萬一把人給問生氣了,直接來一句“不知道。” 那這不就是放任靳總在醫院自生自滅嘛。 蔣楠現在那個緊張啊。 沈安瑜愣了下,問,“我沒告訴你嗎?” 蔣楠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覺得這句話就相當于“我告訴你了,是你自己沒記住,他死了,不怪我。” 這怎么可以! 必須要打動夫人,讓她說出醫院來。 “啊……我好像是沒說。” 這就話,成功的把蔣楠已經卡在嗓子眼的那句“不行啊夫人!銘銳不能沒有靳總啊!沒有了靳總千萬號人都要活不下去的!”給生生的咽了回去。 “……” 沈安瑜回想起,打電話的時候自己聞著粉的味道實在是太香了。于是草草的交代了兩句,便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 竟然把最重要的哪家醫院給忘說了。 “在人民醫院。”沈安瑜想了想,又問,“你快到了?那你快去吧,他出手術室了。” “……好的,那您也早點休息。” 蔣楠也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乖乖的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蔣楠到了醫院,再問完只是小小的闌尾炎手術后,終于放下心來。 他來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手術。 臥槽,都需要動手術了那得多嚴重。 于是便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手術時常只有一個小時這個關鍵詞。 只想著趕緊來,靳總正等著他來拯救。 蔣楠悄悄的推門走了進去,生怕把人給吵醒。 連對著護士說話都是壓低了聲音的,“人沒事吧,多久才能醒啊,有沒有什么主意事項?” “你是家屬吧?你可來了。”護士微微有些不滿,小聲嘀咕著,“吃個飯吃這么久。” “啊?” 蔣楠眼中閃過瞬間的茫然和委屈。 我飯才吃了兩口,還是來晚了嗎? “你怎么來了?” 靳擇琛的聲音忽然在背后響起,聽上去似乎還有點嫌棄。 蔣楠轉過身,小聲的問,“我吵醒您了?” “睡什么,兩個小時人要保持清醒。”護士實在聽不下去了,說:“還有一個小時,你在這看著吧,千萬別讓人睡著了啊。” 護士說完,便轉身離開。 其實如果可以,也不想離開的呢,畢竟和撕漫男共處一室還挺享受的。 可是一想起自己還有將近一車的針沒打完,頓時連欣賞美男的心情都沒有了。 靳擇琛的目光還在懶懶的看著他,蔣楠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回答之前靳總的問題。 “哦,是夫人給我電話,說您開刀住院了,讓我過來一趟。” “安瑜叫你來的?”靳擇琛眼中閃過些光,他總覺得這句話似乎有什么關鍵,于是又問了一遍。 “啊,是的。” 靳擇琛眼睛快速的轉動著。 醫院。 一周。 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