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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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袖里掩藏的尖銳重物落在手里,剪刀尖刃處反射的刺光晃過他眼眸,男人反應過來大腦轟得一片空白,驚慌的剛想沖過去去奪。鐵門前的女人快他一步,轉回身用剪刀抵住細白頸部,不屈的抬起下巴,一雙美目死死瞪過去,威脅著他:“我更不想時時刻刻看到你!” 該死!剛才讓她提前離開餐桌,是自己疏忽了。商琛步步向前,瞳孔不敢有一絲晃身,生怕剪刀尖刃傷到她自己,連語氣都有些低三下四,“把剪刀放下,粹粹,有什么怨氣你沖著我來,別傷到你自己。” “你怕了?”黎粹居然聽出他的恐懼,舉著剪刀橫在脖頸旁,諷笑道:“你居然也會怕,我以為你這種人下地獄也不會怕。” 商琛額頭臉部遍布汗珠,套頭衫后背也被冷汗浸濕,以往的冷靜沉穩蕩然無存,甚至連嗓音都開始發抖,順著她的話安撫:“是,粹粹,別拿你自己嚇我,我也會怕。” 忽地,鐵門外響起一聲鳴笛,她的精神稍稍恍惚,電光火石之間,高大男人疾步沖過一把制住她握剪刀的手腕,他也不敢攥得太用力,生怕握痛她。 黎粹仍在奮力和他撕扯,咬緊唇瓣不服輸,即使被嵌住雙手,所有反抗的力量也都在那具纖柔嬌軀里爆發,積日怨恨和暗無天日的困境令她瀕臨失控,趁著男人不敢用力的空當,握緊剪刀反手沖他手臂扎了下去。 尖銳刺痛令他眉頭一緊,悶哼一聲,先奪過她手里的剪刀抬手扔到草叢里,再回頭看自己左臂已經被血液殷紅的袖口,腥紅溫熱的液體從指縫流出淌到地上。 女人漸漸冷靜,目光冷淡的看著他手臂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她知道,這場豪賭自己贏了,自己以后不會再成日待在這里。 “想死?”他眸色陰鷙,用右臂把她扯進懷里,兇狠道:“黎粹,就算下地獄,我也會去找你。” 第42章 【無法抵抗】 當天下午, 莊園男主人雷霆大怒,從保鏢管家到傭人無一幸免挨了頓罵,命令莊園內所有尖銳物品不準擺在臺面上, 更不準出現在她能觸及的范圍之內。 造成這次事件的女人正蜷縮在二樓書房的皮質沙發里闔眼休息。 即便隔著整整一層樓, 她也能聽得到客廳里他發火的怒吼聲,突然一段沉寂,而后是書房門砸上門框時“咣”的一聲巨響。 黎粹徐徐醒來, 睜眸望向門口暴怒的男人, 目光掠過他左臂處的紗布, 再漠然移向別處, 以極輕淡的音色與他對抗, 道:“沒用的,沒有剪刀我還可以絕食, 直到我能出去為止。” 他兩步走到沙發旁邊, 右手用力把她從沙發里拎起來,忍著沖破喉嚨的怒吼,粗聲問:“你這是做什么?嗯?威脅我?挑戰我?” “對。”她挺直脊背, 水眸平靜望向他,“你也可以放我離開,就不會再有人威脅你挑戰你。” 他低頭看著她, 猛的伸出右手, 虎口鉗住女人下頜骨, 說話時后槽牙都咬得咯吱響,怒道:“黎粹,你他媽就是仗著老子要你才敢拼著命的作踐我,好!你贏了!老子由著你作踐,shuangma?” “爽, 當然爽。”黎粹不甘示弱的和他對視,“等你進監獄的那一天我會更爽。” 他冷笑,墨眸不懷好意的瞇起,犯渾道:“用不著等到我進監獄,在床上老子也能讓你爽上天。” “混蛋!”她羞惱不已渾身顫栗,頓時紅了眼眶,“商琛,你有心嗎?我要不是為了拿回手機和證件,怎么會跟你這種混蛋上床?你只顧著自己快活從來不做安全措施,有沒有想過我怎么辦?!” 商琛松開鉗制女人下巴的手,右臂纏住纖細腰肢,輕扯唇角笑道:“你是我老婆,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小三兒。” 聽他隨口說出的混賬話,黎粹澀澀瞥開眼,自嘲道:“呵,我連小三兒都不如,至少小三兒養在外面行動自由,我卻只能待在這里像個犯人一樣被看管著。” 男人輕挑劍眉,俊顏靠近她一張一合的嬌紅唇瓣,問:“那你想干什么?” 她扭頭以側顏對他,冷冷提出要求,“我要找份工作有點事情做,而不是在家和你干耗。” 他又私自替她決斷,道:“那去公司。不用給我當秘書,給你安排個閑職,待著就行。” 黎粹美目瞪回去,一口拒絕,“免了,你肯定會打招呼,到時候一堆人來阿諛奉承,我只會更煩。”她正正顏色,又道:“我要去舞蹈學院當老師。” 男人沒有馬上回答,回身坐到單人沙發里,再伸臂往回一拉,拽她坐到自己大腿上,沉默猶豫了片刻,道:“舞蹈學院人太多,不安全。” “這不是商量。”她嚴肅認真的說:“除非你真的想看著我在這里瘋掉。” 商琛抱住懷里瀕臨崩潰的妻子,考慮再三,點頭同意,“行,但我有個條件。” 她問:“什么條件?” 他右手捧起女人白皙側頰,拇指肚溫柔撫過她細膩誘人的紅唇,墨眸陰冷,薄唇吐出森寒可怖的話語,“少和陌生人說話,也別再背著我和什么該死的學長男同學串通一氣,除非你想再看我卸誰的腿。” 這個殘暴狠厲的男人說得出做得到,黎粹面色煞白,唇瓣微抖的應了聲,“好。” 為了逃離這間牢籠,她已經別無選擇,退無可退。 ***************** 商琛辦事效率極高,周日一早,黎粹就收到當地一所舞蹈學院寄來的面試邀請函。 駛向商家祖宅的勞斯萊斯里,隔板升起立于車內中央。 后座明艷嬌媚的女人攥著面試邀請函愛不釋手,那并不是單純的一張紙,是活在夾縫中,她僅存的熱愛與希望。 一旁的冷峻男人不作聲,這是她回到自己身邊這些天露出最真心高興的笑顏,他不想打擾她的喜悅。其實她完全可以拿到一封聘請函,只是他在橫加阻攔,不想讓白天鵝那么容易飛出自己的領地。 商琛看到她把邀請函小心折好塞回信封,再把信封照原樣捋平整放進皮包,心里不太舒坦。 她可以如此珍愛一封信,卻對自己手臂受的傷不聞不問。他右臂一勾將她圈入懷里,不滿的問:“那張破紙看一早上了,好看嗎?” “我沒聽錯的話,商先生是在吃醋嗎?”黎粹搖搖頭,戲謔笑道:“真沒想到你這么幼稚。” 她一語中的噎得人無言以對,商琛稍稍用力扳過那張精致昳麗的臉孔,不顧她的抗拒覆上薄唇展開一場熾熱深吻,交鋒與交融糾纏難分。不一會兒,兩個人都臉色發紅微燙,氣喘吁吁。 黎粹是憋得,從這場深吻中,她嘗到了男人小小的報復。而商琛是燒的,他素了好些天,昨晚抱她睡不著覺,半夜又去衛生間自我解決才把浴血奮戰的念頭壓下去。 他熱燙額頭貼上她的額面,大掌著火般的掐緊纖細腰肢,粗噶喘道:“例假走了嗎?” 聽這隱忍難耐的話音,黎粹雙手交叉護在胸前,明眸警惕地瞧著他。 男人看她像是防狼般防著自己,笑道:“看來是走了。” 她氣急敗壞的推過去一把,微慍道:“你就不能想點別的?骨子里壞,心里還變態,你還真是把人的劣性都集齊了。” “我不想在你面前偽裝。”商琛手撫女人柔滑長發,唇邊輕觸她額角,“看我最真實的一面,不好嗎?” “我不想看。”黎粹厭棄地撇過眼,“無論是冷血無情還是變態下流,我統統都不想看。” 至少,被他親手弄死的白彥月,和被他報復耍騙的祁希冉,都曾得到過他的以禮相待,看到的也大半是他有人性的一面。 可這個男人把所有壞的一面都加注給她。 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是攤開的黑暗。 “我想要了。”他火燒喉嚨,輕吻女人耳珠,啞著嗓子求她,“一次,一次就好。” 黎粹雙頰紅霞漫過耳根,美眸瞠怒,嗔道:“你瘋了!這是在車上!” “噓。”商琛抬起修長食指抵住女人紅唇,壞笑道:“我們輕點兒,前面聽不到。” 黎粹想趁機反制,一只纖手狠狠掐住他左手手臂的傷處,男人俊逸立體的五官微微一繃,這痛楚挑起雄性本能的征服欲。他右手摸到按鈕放下兩個車后座,左手摁住她的肩膀向后躺靠。 “滾開!”她躺在車墊上看他正在解皮帶扣子,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憤怒斥道:“你還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我是畜生。”商琛輕嗤笑出聲,一只手覆上女人長裙裙擺,問:“那嫁給畜生的你是什么?” 終于,隔板后面,魔鬼享用到一頓美餐,剛吃進第一口時,從他喉嚨里溢出一聲滿足的低沉喟嘆。 公路遇紅綠燈時,眾多私家車車主看到有輛豪車前后起伏,晃動幅度不大,也都沒太在意,紛紛避讓開走。幾千萬的豪車一旦碰到邊邊角角,賠錢也得賠個底朝天。 到祖宅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這點時間,一次還不夠塞牙縫的。他根本沒有任何滿腹感可言,反而更饑餓難耐,燥火燃遍五臟六腑,但還是沉著一張俊顏給身邊無力的女人套好裙子。 座椅靠背緩緩回到原位,她水眸瀲滟,面部潮紅未退,指尖輕抖著從皮包里拿出濕巾,聲音極淺的說:“你轉過去。” 很多事,男人不懂,比如事后女人奇怪的矜持。他系好領帶,陰鷙墨眸看了她好一會兒,想想上次擦藥被喊了一頓,也不太想再遭埋怨。 商琛轉過頭,拿出西裝內兜里的白色手機翻看未接電話,剛才鈴聲響了好幾次,只是他當時正攀在云端的快感中抽不開身。 一旁,黎粹丟掉清理用的濕巾,撫平裙擺處的褶皺,彎腰穿上裸粉色細帶高跟鞋,再優雅端莊的補補口紅。 她不會在事后纏著他膩膩歪歪,曾經許多事實證明,一旦這個男人覺得厭煩無味就會斬草除根,更何況他們之間談不上愛情,她對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又怎么會留戀這場魚水之歡。 對魔鬼動一動心,就會跌入深淵萬劫不復,這種苦果,沒必要再嘗一次。 “好,那太好了,基金會的投資我明天會去市里簽字。” “哈哈,祁市長,您能相信我是我的榮幸。基金會交給我,您可以放心。” “是是,下次小冉過生日,我們再聚。” 正補口紅的女人皓腕輕抖,果然那個天真到有點犯蠢的小姑娘并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她收起口紅,等商琛收起手機,冷靜的問:“你接下來要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陰鷙眸子彌漫玩世不恭的光,狂妄笑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車子駛入城中一片民國時期的老宅建筑,她望向窗外一排排洋宅,捏緊手包,緩緩問:“為什么不直接舉報祁市長貪污受賄?這和你想得到的結果不一樣嗎?幾個億的貪污,判死刑綽綽有余。” 商琛湊到女人身邊,他身上還殘存著歡愛的余溫,伸出手臂將溫軟身子圈在懷里,與她一齊欣賞窗外的景象,道:“粹粹,我逼死了那么多人,手上也不多這幾條人命。但有些人,不配那么容易的死在我手上。” 她渾身一凜,頭發絲到腳后跟都發涼,輕聲問:“所以呢?” “所以一點點玩兒才有意思。”他的殘酷與溫柔并存,在她側顏落下深情一吻,道:“就像你,一點點玩我的感情,我還無法抵抗。” 車子停在民國洋宅建筑群里最氣派宏偉的一棟。 男人依舊披著英俊矜貴的外衣,與方才在車廂里簡直判若兩人。 他向她伸出手,風度一笑,道:“走吧,粹粹,祖母在等你。” 第43章 【不要也罷】 車外, 民國時期西洋尖塔式的三層洋宅矗立于建筑群中心,一磚一瓦都沉淀著這個家族當年的豪富昌盛。 黎粹看到眼前氣派古典相當于歷史文物的洋宅,她目光怔愣, 定定望向面前的建筑, 雙腿邁不動步子。 這里對商琛來說并沒什么特別,他本于她并肩一齊走,見她停住, 回頭問:“怎么了?” “很漂亮。”黎粹抬眸望向紅磚尖頂, 發出由衷的欣賞, “我都想穿旗袍和這座宅子合影留念了。” 他這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一次帶她回祖宅, 按理說婚禮結束的第二天他就應該帶她回來祭祖, 可曾經因不情愿被祖母安排自己的婚姻,許多事都耽擱了。 直到如今, 他用盡所有威逼利誘的手段, 帶不情愿的她回了祖宅。 心存愧悔的男人想去牽她的手,她不著痕跡的向后縮回手,下意識抗拒和他在人前親昵的行為。 黎粹雙手捏住皮包, 無視他懸空停住的大掌,道:“走吧,祖母在等我們。” “我想牽你的手走進去。”商琛朝她攤開自己的手掌, 等她把手放上來。 “我不想。”黎粹淡然拒絕, 直白道, “這里沒有外人,你的親戚都知道我們感情不好,也沒必要裝。” “裝?”他聽她的話,挑唇笑了一下,“剛才在車里我可沒跟你裝。” 黎粹蹙眉, 羞惱瞪向裝作聽不懂的英俊男人,冷靜自若的和他理論,“商琛,我來祖宅只是為了看望祖母,并不想應付你那些親戚。” 他瞧她一本正經要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態度,心頭憋悶一股躁氣,問:“你是我老婆,我牽你的手怎么了?” “我不想你的親戚們認識我。”黎粹毫不拐彎抹角,端正臉色直視他,疏遠道:“也請你別和我多說話,最好能像以前一樣做陌生人。” 商氏家族位于北城上流社會的金字塔,親戚們都非富即貴。她不能卷入這個圈子,這會對以后的計劃很不利,絕對不可以冒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