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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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跟我媽裝修去了…… 第38章 【還有你啊】 回到莊園三層的大套間, 傭人端來了醒酒湯,收拾好他隨手扔到床邊的灰色西裝外套和領帶后悄然離開。 商琛一口喝完醒酒湯,胡亂解開襯衫紐扣袒露精壯結實的胸膛和腹肌, 英俊臉孔半是醺紅, 整個人慵散倦怠的倚靠床頭,墨眸緊追女人走進臥室的身影。 一進來,她聞到室內撲鼻酒味兒不禁黛眉微皺, 再看向床上渾身酒氣的男人, 又因為被沒收手機心情郁悶, 她沒搭理他, 坐到梳妝臺脫掉耳環項鏈卸妝。 “明天去公司吧?!鄙惕∧w細背影, 提議道:“給我當秘書,你什么也不用干, 坐我對面就行?!?/br> 黎粹面無表情的聽他滿口酒話, 冷冷挑起朱唇,反問道:“你不是沒有女秘書的職位嗎?” “是你也好。”他犯渾無賴的仰頭輕笑,“我辦公室里的床又寬又大, 累了還能抱你睡一會兒?!?/br> 商琛開始貪心,他漸漸貪戀她在床上翻云覆雨時的溫柔。那個下午,她主動迎合他的頻率, 體香腰軟, 他舒爽快活的幾乎要在她身上瘋掉。 “快去脫衣服洗澡?!迸俗藨B高冷的回過頭, “不要帶著一身酒氣在我旁邊睡覺?!?/br> “一起吧?!彼凵裥八恋念┑剿啄奂氼i,邀請她,“你幫我洗,洗的干凈?!?/br> 她彎起精致眉眼,一口答應道:“好啊, 我給你洗,你把手機還給我。” 商琛被黎粹有趣的話逗樂了,拿她打趣道:“粹粹,你是第一個和我做交易,還敢討價還價的人?!?/br> 聽他這語氣就是沒戲,她臉色瞬間沉下來,冷冷驅趕他說:“那你就自己快點去洗,把你身上的酒氣洗干凈再回來?!?/br> 男人搖頭輕嘆一聲從床上起來,高大身軀晃進浴室,隨后是淋浴噴頭灑水的嘩嘩聲。 黎粹注意到床頭柜上的白色手機,她知道商琛這個手機不設鎖,一顆心陡然懸在嗓子眼,輕手輕腳的走到床沿。 她沒有直接拿,只是彎腰用手指去開機滑動屏幕,商琛如此縝密謹慎的人,手機挪動位置一定看得出,所以絕對不可以拿起來碰。 果然,不設鎖的手機里空空如也。 郵箱里是集團高管們發來的合同文件,備忘錄里是明天的時間表,連網頁的瀏覽記錄都是財經新聞和股價分析。 黎粹知道他還有個黑色的私人手機,一般不會離身,現在肯定被他揣進浴室了。 她直起腰呼一口氣,再用袖子小心擦干凈手機屏幕上的指印,拿起時裝雜志坐在床上翻看。 突然腹部一陣絞痛,她跑出臥室去衛生間,發現自己來例假的時候,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 上次做完沒有機會吃避孕藥,她一直隱隱擔心會不會懷孕。結果老天爺還算眷顧她,沒讓無辜的生命成為他們之間的犧牲品。 從浴室里出來的男人身穿睡袍,看她坐在被窩里,看雜志時眉眼含笑,問:“想什么呢?這么高興。” “我來例假了?!彼老驳耐嶂^,言語意有所指,“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br> 商琛可沒有她高興,俊顏郁郁不已,抬手撥亂自己細碎黑發,坐在床沿盯著她,仿佛盯著一盤可看不可吃的珍饈。 黎粹看懂他眼神里的欲求不滿,連忙用薄被裹緊自己,問道:“怎么?難不成商總還想浴血奮戰?” 他看她防備保護自己的神態,斂了斂陰鷙黑眸,道:“浴血奮戰?我還沒禽獸到那個地步?!?/br> “那可不一定?!彼f完瞥過去一眼,放下雜志背著他側躺在床的另一邊。 緊接著一串手機鈴聲響起,商琛從浴袍的側兜里拿出黑色手機,看到來電號碼,腳下生風,急匆匆走出臥房。 黎粹余光掃到他手機的顏色,私人手機聯絡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極樂天堂他剛整頓過,應該不會是東南亞那邊的事。 夜色寂靜,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她不敢睡,耳朵豎起來聽外面的動靜,只聽見庭院內響起一陣引擎啟動的車聲。 她從床上起來走到窗前向下俯視,莊園的鐵藝大門駛出三輛普通的黑色轎車,中間并沒有商琛常坐的那輛勞斯萊斯幻影。 臥室門板敲了兩下,傳來女傭人的聲音,“少夫人,少爺說他有事出門,您早點休息。” 看他算的多準,知道她聽聲音不會睡,還特意找人轉告。 黎粹躺回床上細細琢磨,到底能有什么事讓他火急火燎的深夜出門,還得隱藏身份坐普通轎車。 臥室里的座機突然響起驚得她心里一顫,她一直不敢用莊園設置的座機,畢竟所有通話都在地下廳的監聽范圍之內。 她看著屏幕上的陌生電話,等座機鈴聲響到第三聲才接起,握著聽筒問:“您好?!?/br> 聽筒里是老夫人年邁蒼老的嗓音,是黎粹許久未曾聽到的慈愛問候:“粹粹,我是祖母。你還好嗎?” 黎粹站在地上許久不曾出聲,心一陣陣縮緊,祖母此時此刻的電話就好像一塊浮木,是她和外界唯一的聯系。 她握住聽筒半晌,慚愧一年前的不辭而別,哽咽抱歉道:“...祖母,對不起?!?/br> “好孩子,沒事,祖母理解你?!崩先思掖认榈陌参克?,又不免愧疚道:“是祖母錯了,唉,是我這個老糊涂把你拽到這個火坑。” “祖母,我想回家。”她聽到祖母的話心生委屈,鼻尖一酸,懇求道:“祖母,您讓商琛放我走吧,我爸爸mama還在等我回去,我不想待在這里...真的不想...” 聽筒那邊的老夫人長長嘆息一聲,頓了許久,語氣中盡是無能為力,“祖母勸過了。阿琛去美國之前,我好話壞話都說盡了,讓他不要去打擾你的生活??蛇@孩子...” “對不起,祖母?!彼陨云綇托那椋斫饫先思业男量?,“讓您為難了,我只是心里比較難受。” “祖母知道,全都知道?!鄙汤咸脑挶M在不言中,祖母哪里能不知道自己孫子都做了些什么,用什么手段才把人從美國逼回來。 沒有辦法,商家全部命脈握在商琛手里,商老太太現在只是掛名的董事長,根本無法制衡自己這個孫子。 “粹粹,你聽祖母說。”商老太太嚴肅認真道:“你現在去二樓書房看他的槍在不在抽屜里。抽屜鑰匙在書房的花瓶里?!?/br> 槍,黎粹聽到這個字驚栗不已,她拿著座機分機電話快步走下二樓書房,找到花瓶里的鑰匙打開書桌側柜第二層的抽屜,里面只有一把槍。 黎粹直覺這和他剛才深夜出門有關,握緊電話貼在耳側,急忙說道:“在,祖母,他沒拿走。” 商老太太聽孫媳說槍還在抽屜里,舒了口氣道:“好,那應該不會出事。好孩子回去睡覺吧,今晚就不用等他回去了,這孩子可能是查到他父母那場火災的真兇了。” “那這槍是?” 黎粹不敢再問下去,她眼眸中的驚恐不安溢出瞳框。原來深夜出門隱匿行蹤,他是為了殺人。 “沒事孩子,他不會下手的?!鄙汤咸酢鯎崾荏@的孫媳,喃喃道:“不會這么容易的,哪能這么容易...” 她沒聽清祖母說的后半句,又問:“什么?祖母您說什么?” “沒什么,好孩子去睡覺吧。放心,今晚什么也不會發生,把抽屜關上回去休息吧?!?/br> “那祖母您也早點休息,改天我會去祖宅看您?!?/br> “好好,祖母等你。” 掛斷電話,黎粹垂眸看了好一會兒那把槍,再緩緩推回抽屜,鎖好后再把鑰匙放回花瓶原位。 世人都在受苦受難,只是在逆境中不曾忘記公平和正義,不曾拋棄過善良的本質。 可這個男人,盡數放棄了。 *************** 接下來幾天,北城晨報沒有報道任何一出兇殺案,也沒有任何人在家里自殺。 她的生活簡單如一,白天在莊園溜達澆花,管家傭人時時刻刻跟著她,保鏢會在晚上睡覺時守在三層樓梯口,生怕她半夜逃跑。 這些都是因為,商琛不在家。 他從那天晚上出去之后再沒回來過,莊園的電話被集團高層打爆了。管家對外的統一口徑是公事出差,事實上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何處。 黎粹也不曾接到過商琛一個電話,她也不問,一心撲在如何解開地下廳密碼上。那里肯定有他在東南亞倒貨洗錢的罪證;行賄和cao縱資本的金融犯罪,這兩項也應該都在他那個黑色手機里。 祁希冉的舞蹈課正式排上日程,每周周六下午兩點開始。她倒沒想教出什么名堂,只是借著這個由頭和外界取得一些聯系,搜集到的證據也可以及時轉移出去。 四天后的周六,凌晨兩點。黎粹正舒坦的一個人獨占大床熟睡,guntang柔軟的細癢感從唇瓣蔓延至脖頸一直向下,欲念盛旺如同燎原的星星之火。 她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回來了,裝睡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可這男人不是一般的變態,手摸到她大腿根還在緩緩向上探尋。 “有病。”她睜眼怒瞪好幾天不見的流氓斥道,“你腦子里究竟還有什么?” 男人俊美臉孔略顯疲憊,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墨眸深處是渴望和想念,粗噶道:“還有你啊?!?/br> 第39章 【殺人誅心】 床中央, 半夢半醒的女人推開摸進大腿間的手掌,循著夜色伸手點開床頭燈,鵝黃暖光傾瀉一室。 光亮中, 她終于看清覆上自己身上的男人, 素來清爽干凈的俊顏不修邊幅,眼白處布滿紅絲,素來平整的黑襯衫也多了不少褶皺。 商琛以為她嫌棄自己這風塵仆仆的邋遢樣, 也沒繼續在床上繼續逗留, 立馬翻身下床脫衣服, 問道:“我走的那天晚上祖母給你打過電話了?” 聽他明知故問, 黎粹望向他的背影, 反問道:“整座莊園的電話監聽都在你手機里,你說呢?” 他脫下襯衫, 背部寬闊如山脊般的肌rou紋理無一絲贅余, 挑眉道:“我還以為你會拿著我的槍去報警。” “我先得從這個莊園里出去才能報警?!彼龖暝挘瑐鹊酱策吙s成一團,不搭理他繼續睡覺。 黎粹身心仍然抗拒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 不同于歡愛時的熱烈激情,這平淡無奇的深夜極其漫長,在他身邊她需要強迫自己才能入睡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 看到她裹著薄被一角側躺在床沿的邊緣, 不由得心里一空, 無奈笑著去關床頭燈,再躺進被窩把女人纖柔溫暖的身子摟到自己懷里。 以至于她早上一睜眼,看到自己和商琛相擁而眠的睡姿時差點從床上驚跳起來,她本能厭惡著他們之間本不應該存在的溫馨。 商琛知道她醒了,下巴抵在她頭頂, 闔眼慵懶道:“別動,今天周六,再睡會兒?!?/br> 慍色漫過女人明艷臉孔,她用胳膊使勁推他胸膛,賭氣不讓他消停,惱道:“起來!都九點半了還睡什么睡?” 他出去好些天,哪禁得起溫香軟玉緊貼自己扭動。這女人掙脫時好幾次蹭到了那里,蹭得他渾身燥熱,大掌倏然扣住她后腦,低聲極力隱忍道:“公司攢了很多事等我處理,你再動就跟我去書房,試試沒有床什么姿勢舒服,做的同時還能讓我簽合同。” 黎粹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也不敢再動,一言不發瑟瑟躺在男人懷里。 可這熱勁兒簡直要他的命,一股涌流撐得身體異常難受,俊顏guntang的埋進女人頸窩,碾著后槽牙啞聲粗喘:“媽的,讓你亂蹭,老子真他媽要被你折磨死了!” 商琛翻身坐起,三下兩下脫掉自己睡袍扔到地上,回頭伸手去解她睡袍的帶子。 見他如狼似虎的模樣,女人急急忙忙攥拳捶打他肩背,阻攔道:“你起來,今天不行,例假還沒走?!?/br> 例假,這兩個字讓男人停住探進睡衣里的手,挺立英俊的五官憋得扭曲,一記重拳狠狠錘在枕頭上,粗著嗓子低吼問:“那怎么辦?老子快他媽饞死了,你說怎么辦?” “活該?!彼龔澊匠八滥苛鞑ㄙp個白眼,“我一個女的哪知道怎么辦?請商先生自己解決?!?/br> 說罷,黎粹系好自己睡袍帶子起身下床,以勝利者的姿態全身而退,在男人饑腸轆轆的注視下離開臥室。 她走進衛生間洗漱,冷水使人清醒,這場較量從床上轉到床下,不容得她有半分松懈。 商琛行賄,市長受賄,這條政商勾結的黑暗鏈條背后肯定有原因。不然不會為了一個基金會,白白送三個億,他是利益至上的商人,利潤巨大的生意千千萬,為什么偏要和政府合作創立基金會? 還有商琛這四天到底去干什么了?祖母說他查到當初度假村火災的真兇,但為什么到現在沒有任何消息?按照魔鬼的性子,他肯定不會把這個真兇送到警局接受法律制裁,這太簡單,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