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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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這一切都用的假身份,任憑陸老板這個名號響徹東南亞,回到國內,他仍然是跨國上市集團的年輕總裁,身價不菲。 黎粹并不覺得有多高興,后頸寒毛豎起,手腳冰涼,如同人類對于萬米深海,越窺見黑暗越會恐懼,一通突然打來的電話,更讓她渾身一激靈。 屏幕閃爍的號碼是黑暗源頭,她確定自己這小半天沒有在房間里發出任何聲音,才大膽的接起電話,調整好冷戰應該有的情緒,滑開通話健沒有說話。 “老婆,還生氣呢?”電話那邊的男人磁性音色極為好聽,耐心哄她,“下午帶你去海邊游泳燒烤,好不好?” “嗯?你說什么?不去,我不想去。”黎粹故意迷糊糊的說話,把床鋪弄亂裝作自己剛睡完午覺的模樣,然后整個人躺進被窩。 “我昨晚可在沙發上自我反省一宿了。”男人語氣有些可憐,“沙發又硬又短,睡得我后背疼。” “活該。”她可不同情這個大魔頭,“這就是你亂發火遭的報應。” 他聽到黎粹情緒恢復正常的說話,心情很是愉悅,問:“你在干什么?周圍一點聲音沒有?睡午覺?” “不然呢?你那兩個保鏢跟一對門神一樣,我倒是想出去,出得去嗎?”黎粹不慌不忙的埋怨,實際說完心慌亂跳,生怕他發現異樣。 話音剛落,臥室門從外推開,商琛舉著手機貼在耳側,修長身軀斜倚門框邊,看她嚴嚴實實的裹在被窩里,而后收起手機,迅速脫掉鐵灰色西裝,解開手表擱在床頭柜。 “你煩不煩?進酒店還打什么電話?吵人做夢。”黎粹假裝剛睡醒揉揉眼,看到他已經開始脫里面的黑襯衫,媚眼輕瞟,取笑他說:“至于嗎?睡一晚上沙發而已,你可真沒耐性。” 男人裸著精壯上身把大床壓的向下凹陷,隔著一層薄被也能感受到周圍撲面的熾熱,俊美邪肆的面孔緊挨她臉側,啞著嗓子喘粗氣:“看你心情不錯,我想和你一起睡午覺,好嗎?” 黎粹伸出雙手抵住硬實健碩的胸肌,手心宛若觸到烙鐵,雙頰頓時guntang,飛上兩朵紅暈,大腦扯起一絲理智,側過臉說:“不行,商琛,你起來。” 她不確定自己還能再找到吃避孕藥的時機,而且連著兩天吃肯定會把身體吃壞。 他高挺鼻尖輕蹭女人側顏,薄唇一張一合,“不讓碰?不讓碰你還躺被窩里勾我。” “誰知道你一回來就獸性大發?你這叫什么反省?跑到床上反省?”黎粹推開自己臉側的頭,他再用鼻尖這么蹭真的容易讓自己理智垮掉,深呼吸兩次又催促道:“你快起來,不是要去海邊游泳燒烤嗎?我還得去找泳衣。” 男人抬頭與她額抵著額,墨眸里是清晰跳動的兩簇火苗,氣她知道自己箭在弦上還能把自己推開,說話時牙都快咬碎,“我燥的都快死了,你還想著找泳衣?嗯?沒良心的女人,白瞎我前天晚上喂飽你那么多回。” 她精致面孔羞得鮮艷欲滴,仍然試圖為自己爭取緩沖時間,“不行,商琛,至少今天,今天不行,好不好?” 商琛聞言挺直上半身,一只大掌把女人的兩只手摁過頭頂,另一只手去解皮帶,搖頭邪笑的說:“不好。” 終于還是讓他如愿以償和她一起“睡午覺”。幾次得逞之后,男人晃進浴室沖了個戰斗澡,女人雖然渾身汗黏黏不舒服,但卻懶懶的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十分鐘后,商琛裹著浴巾坐到床沿,用毛巾擦濕潤細碎的黑發,挑眉笑看被自己折騰傻的女人,體貼的說:“要不我抱你去洗洗?” 黎粹瞧他神采奕奕的模樣,茶色美眸一轉,慵懶的側過身沒回答他的問題,轉而輕聲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國?” “后天下午。”他回完,又補充一句,“明天沒有美國飛北城的航班。我們得進海關蓋戳。” “我不想跟你一起偷渡回去。”她美眸輕斜過去一眼,嫌道:“這是違法,別帶上我,我可是良民。” “那你留在這里。”商琛疊起手里的毛巾,正正臉色看她,“幫我管極樂天堂,省的那一幫廢物惹我發火。” 誰要來管這個豪華洗錢中心?黎粹眼白向上翻,用為數不多的力氣起身裹好薄毯,兩條腿打顫也不叫他幫忙,扶墻走進浴室。 商琛看到女人的犟勁兒無奈笑笑搖頭,床頭白色手機“叮咚”一聲,他取來手機看到屏幕第一眼,俊美臉孔上的笑意立即消失。 從發信人到內容都令他感到無比厭煩。 【商大哥,你什么時候回國?我買了很漂亮的裙子準備生日會,希望你能回來幫我看一下。】 叮咚,又是一則消息提醒。 【那個...商大哥,爸爸說我快滿十八歲了,就不能跟你要禮物了。可我還是想知道你會不會送我禮物?你要是送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珍藏,不騙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嘔 寫市長千金這個傻白甜我要吐了 接下來我要日更了 女人 請跟上我的步伐 第35章 【回不去了】 隔天下午, 商琛領她先坐直升機繞到東南亞邊境一處小國。同樣是走特殊通道,沒經過海關乘坐飛機,落地時間正好與一架從美國飛北城的航班時間一致, 這一切都經過精密的時間計算。 看到北城機場的海關檢查自己的護照, 黎粹的心難免虛上一虛,她回頭看向后面西裝筆挺的矜貴男人,他雙手悠閑地插進褲兜, 沖她優雅微笑, 面上沒有半分異樣。 闊別故土再回來理應心潮澎湃, 但她并沒這種興奮感。尤其看到他俊逸臉孔的自信, 再準確的說, 看到他如此狂妄,她更惴惴不安。 一年前她從這里逃走, 現在又被魔鬼抓回來拖進地獄。從機場出來, 再次坐上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幻影,一時百感交集。 車后座,商琛正用平板電腦處理公務, 他一走就是好幾天,集團高管們的郵件快把他的郵箱塞爆。 旁邊默默無聲的美艷女人望向車窗外街景,她認識這條路, 開往御庭區商氏莊園, 那是一個和城堡差不多的監獄, 犯人卻只有她自己。 “祖母不知道我回來嗎?”黎粹垂眸收回目光,淡淡說著,“我應該給祖母買些禮物。當初走的時候沒告訴她老人家。” “祖母搬回祖宅了,說是年紀大了,喜歡安靜。”商琛停下手里的工作, 大掌握住她纖滑柔荑放在唇邊一吻,又溫言道:“改天帶你回祖宅,不僅祖母,還有大爺爺和二爺爺,他們都應該認識你。” 他們當然認識黎粹,只不過從商琛嘴里說出來的認識應該還有另一層意思。 她不愿深究,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徹底切斷和商琛的聯系。她知道他太多秘密,一旦這個魔鬼膩了失去新鮮感,肯定會對自己下毒手。 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再次扼住咽喉,她美眸內的灰暗驚恐逐漸放大,想從他掌心抽回自己的手,卻怎么也無法掙脫那股力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與自己十指相扣。 商琛看她面孔煞白,目光也有些怔愣,另一只手撫摸她側顏,關切問:“怎么了?看起來臉色不好。” 她當然不好,哪里都不好。她根本不愿意也不想和他再回到那個可怕的莊園,更不愿意整日面對狠厲無情的男人,這于她而言不亞于一場凌遲酷刑。 “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女人陷入那些慘痛折磨的回憶里瑟瑟發抖,“我不想去,我想...我想回家,回我的家...” 他喉頭一哽,放下手里的平板側身覆過去擁住顫栗的女人,輕拍她后背說:“粹粹,這就是在回你的家,回我們的家。” 黎粹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古龍水味,逐漸恢復鎮定,她從他懷里退開,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下意識的說了聲:“謝謝。” “謝什么?我們回家了。”商琛再次扯過她的手,俊顏揚起笑意沖向她道:“粹粹,我帶你回家了。” 家,那個大到冷冰冰毫無一絲人氣的家。那里見證著她的屈辱和痛苦,乃至死亡,轉過頭卻成了監牢。 黎粹任他牽著手不再說話,淡漠的轉頭向車窗外看去。看到她被奪去神采的模樣,男人黑漆漆的眸子黯淡不少,或許他應該放過她,讓她幸福快樂的把這輩子過下去,可這個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 好人才會假惺惺的成全,惡人只會自私到極點。他寧愿親手折斷白天鵝的翅膀,也不愿意看她展翅飛向另一個男人。 電話鈴聲從西服內兜傳出來,商琛一只手緊攥著她的柔荑,另一只手掏出手機貼在耳側,空了兩三秒,彬彬有禮的說:“是,祁市長,我已經和我太太下飛機了。” 過了一兩句空隙,他又風趣的笑了笑說:“當然,祁市長攜全家為我太太接風,是我太太的榮幸,我一定會帶她過去。” “小冉也想學芭蕾嗎?哈哈,那太好了,我太太在美國教過不少學生,當然可以教她。”商琛墨眸凝著身邊高貴昳麗的女人,又頓了兩秒,點頭道:“那當然好,晚上八點,洲際大酒店,不見不散。” 通話結束,男人方才圓滑世故的神態消失無蹤,冷峻陰森罩上他整張臉,橫跨政商兩界的集團總裁和地獄魔鬼,這兩個角色他切換的游刃有余。 車窗邊的女人見證他神情瞬間的變化,回眸瞥過去,眼底平淡無波,徐徐問:“小冉就是那個給你打十幾通電話的市長千金嗎?” 他聽她問起來這件事,心里頭頗為高興,展臂把她往懷里一扯,摟住女人纖薄雙肩,笑道:“別吃醋,就是一個剛高中畢業的小姑娘。” 黎粹不吃醋但也不會信他,紅唇淺淺一彎,冷嗤道:“哼,少開玩笑了。你不像是會忍受一個高中生打十幾通電話的人。市長千金喜歡你,你比誰都清楚。” 她坦白直率的將這件事攤在面上。他即便不想承認,也不想在這件事欺騙她,黑眸內的心機昭然若揭,沉冷道:“我和市政府有個基金會的項目在談,投資很大,絕不能打水漂。” “那你就欺騙人小姑娘感情?”黎粹不可置信的睇向他,扭過身子兩只手狠狠揪住他西服衣領,諷刺道:“”商琛,我真沒想到你為了錢,已經卑鄙到連一個高中生的感情都利用。” 商琛一把攬住她的纖腰,俊臉向前湊近,眸色緊盯女人張合的唇瓣,嘴臉極其變態的說:“我還卑鄙到你不在的時候去聞你穿過的裙子,用你用過的香皂洗澡,拿你喝過的水杯喝水。” “你真...下流!”她良好的教養已經想不出再臟的詞匯,被他這一連串變態行為氣得呼吸不勻,雙頰通紅。 他反以為榮的嘿嘿一樂,噘嘴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放蕩不羈的說道:“我見那小姑娘第一天就說我有老婆。喜歡我?是那個小姑娘主動貼過來犯賤,活該被我利用。” 黎粹被他骨子里的壞氣得全身發抖,抬手剛想往那張俊臉上刮,手腕卻被大掌牢牢抓住,他把她手心摁到胸前感受自己胸膛里躍動的心跳。 “覺得我壞,是嗎?”這個外表俊美無儔的男人在她面前卸下偽裝,黑眸半瞇,更放肆的說:“我壞透了,粹粹,你知不知道你走這一年有多精彩?他們跳樓,割腕,還有一家更可笑,自己給家里六口人下毒,一晚上全死光了。” 這些血淋淋的事實再次回到眼前,她渾身顫栗,伸手扯住他的領帶沖他詛咒:“你會遭報應的!遭天打雷劈!” 他懶散愜意的摟著女人溫香身體,一起向后靠在車墊上,闔眼輕狂的說:“我死不了,警方拿我沒轍。那些人都是還不起債自己找死,和我可沒半毛錢關系。” “要不是你用手段逼他們身負巨債,還不起錢就去威脅人家全家不安生,那些人又怎么會走絕路。”她太熟悉商琛那些招招致死的手段,還偏偏鉆著法律的空子。 他緊摟著女人腰身,嗅她發間芬芳,冷冷道:“我可沒讓他們找死。都是一個接一個來惹我。” “那個市長千金你還準備繼續吊著?”她不想再提那些沉重的人命,冷嘲熱諷的說:“沒想到你一個總裁也得給一個小姑娘犧牲色相才能談到生意。” 這話說得他劍眉擰起,心頭很是不爽,他側身壓過來,兩只大掌緊握女人雙肩,勾起唇角,涼薄道:“我犧牲色相?我他媽成天就在給你犧牲色相,你不是一開始也喜歡我這張皮嗎?我現在可著你糟踐,可著你睡,你還有什么...” 啪——— 黎粹用盡力氣一巴掌扇過去,她緊咬著唇瓣,水眸濕漉漉泛著螢光,嬌媚迷人的面孔盡是憤恨,帶著哭腔沖他高喊:“是我愿意的嗎?你告訴我是我愿意的嗎?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在舊金山的舞臺上!我根本就不想見到你!” 是他毀了她全部的希望熱愛和夢想,剝奪了她再一次為自己而活的機會,然后這個壞人還來恬不知恥的說,可著她糟踐。 “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好不好?”她崩潰的揪著他胸口的衣料,額頭貼過去梨花帶雨的哭泣,“你放我回家找爸爸mama好不好?讓我走吧,你這些事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跟警察說,我就是想離開這里,想回到我的生活。” 她的眼淚如同根根堅硬尖銳的鋼釘釘在他心上,他擁住慟哭不已的女人,深沉安撫道:“回不去了,粹粹,你和我,我們都回不去了。” “商琛,你就是個大混蛋。我早都不要你了,早都不愛你了,你要一個沒有心的空殼子到底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她情緒愈發激動,說道最后,一拳一拳握緊錘上他胸膛,奮力廝打他肩背。 男人心理扭曲到極致,他承受她的廝打,大掌扣住她后腦勺摁在懷里,自我滿足的說:“至少你還恨死了我,就不是沒有心。” 黎粹聽到這話平復心情停止哭泣,捏緊手心一遍遍告訴自己絕不能垮掉,這才只是開始,和這個男人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車子在他們斗氣的氛圍下駛回莊園高高的鐵藝大門,這里對于黎粹來說,是一座豪華氣派的城堡型大監獄。 管家和傭人們看到她都很是歡喜,她也對每個人微笑點頭示意,男主人對她舉止得體的模樣很滿意,她是天生的豪門貴婦,任何時候都能做到不慌不忙。 住處也被提前安排好,曾經她只是住在二樓的單間臥室,現在已經搬到第三層和他共用一整套大起居室。 “我不要跟你住在一起。”黎粹看到這個安排不滿意的向他咆哮,“我不想成天到晚看到你!” “沒有用。”商琛一票否決,拉著她上床,“快點睡午覺休息,晚上我們還得出門。” 他們坐了一天飛機都很疲倦,可別提她坐直升機更不知道吐了幾次,早已經筋疲力盡。 黎粹氣惱他的拍板決定,但也不和他廢話,現在養精蓄銳才是正事,她一聲不吭躺上大床一邊,縮在角落里閉眼睛,困倦襲遍大腦,沒幾分鐘就進入夢鄉。 他也躺在床上,從背后擁著她入眠。 這一睡,兩個人睡到晚上七點,不過傭人已經提前把衣服備齊,也不耽誤時間。七點半,準時從家里出發前往洲際大酒店。 一路上,她都懶得和他說話,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礙于妝容也不能睡,只能瞇縫著眼昏昏倒頭。 車子剛停到大酒店門口,她就隱約看到門口有個張望的小姑娘。 再看看身邊的男人,她竟覺得有一絲同情。 作者有話要說: 壞透了,我咋能寫出這么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