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孟舒桐發(fā)出了獨生子真誠的疑問。 “可能,”他突然悠聲說,“只有這樣才像親兄妹吧。” 孟舒桐:“你們本來就是親兄妹啊。” 杭嘉澍瞇眼笑起來,像是認(rèn)真在問她:“真的嗎?” 孟舒桐點頭:“當(dāng)然真的啊。” 男人如狐貍的般的眸子溢出孩子般欣慰的笑意。 孟舒桐困惑的抿唇。 她是說了什么特別好聽的恭維話戳到他的點了嗎? 來不及想通,身邊掠過一輛小車。 很快地,孟舒桐發(fā)現(xiàn)杭嘉澍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那是沈司嵐的車。 正往女寢那邊駛過去。 孟舒桐眼睜睜看著剛剛還瞇眼笑的杭嘉澍轉(zhuǎn)瞬間斂去眼中和唇邊的笑意,立在原地靜靜看著那輛在轉(zhuǎn)角處消失的車沒有說話。 第73章 不暗啦 “好點了嗎?” 沈司嵐將車子停在路邊, 透過后視鏡看她。 穗杏摸著肚子緩聲說:“再讓我躺一會兒。” 她跟沒長骨頭似的整個人癱在后座上,因為吃太多而動彈不得。 原本是去挑禮物,還是去吃了東西, 沈司嵐問她想要什么禮物,穗杏回答不出來,干脆提議說請她吃頓飯就當(dāng)禮物了。 如果讓她絞盡腦汁去想要什么禮物, 她寧愿低頭猛塞。 沈司嵐沒同意, 說吃完飯就去挑。 為了拖時間,穗杏足足挨到商場快打烊才從餐廳出來。 他把車靠路邊停,熄火下車, 穗杏撐著上半身勉強(qiáng)坐起來:“學(xué)長?” “下來走走, ”沈司嵐打開后車門,沖她招手, “下車。” 穗杏此時只覺得身體千斤重,一動也不想動, 躺在座椅上裝死。 沈司嵐也不是沒有辦法, 直接抄起人抱在懷里帶她下了車。 穗杏極為不情愿的將頭埋在圍巾里繼續(xù)裝死。 沈司嵐掐著她的后腰說:“下來。” 穗杏牢牢抱著他不愿意下來:“我不想動。” 說完她抬腳如同八爪魚般夾著沈司嵐的腰, 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冬天穿得多,穗杏抱得有些困難,y了下屁股又往上聳了聳。 “我看你挺有力氣的。” 沈司嵐也不知是氣還是笑。 他抱著她走到路邊的小石凳上坐下, 穗杏賴皮的抱著他不愿意下來,嬌里嬌氣地說:“凳子冷。” 沈司嵐隔著大衣拍她:“下來。” 穗杏怨念的哼了聲,老實從他身上跳下來。 沈司嵐先坐下,又抓過她的胳膊引她坐在自己腿上。 “不冷了吧?” 穗杏不說話。 “懶。” 他言簡意賅的評價她。 穗杏歪頭和他的挨在一起, “懶懶說:我今天實在吃太多了。” 沈司嵐詞窮, 嘆氣說:“這能怪誰。” “怪你啊,”穗杏毫不猶豫地說, “是你說一頓飯沒多少錢,不能夠當(dāng)做生日禮物,我才吃這么多的。” “那你要失望了,”沈司嵐語氣帶笑,“因為你吃的還是不夠。” 穗杏說:“我能不能申請挪到下次再吃? 沈司嵐不解:“讓你挑個生日禮物有那么難嗎?” 穗杏:“難,特別難,范圍那么大,我根本不知道選什么。” “選什么,”沈司嵐說,“誰規(guī)定生日禮物只能挑一樣。” 穗杏夸張的哇了聲,之后笑嘻嘻的問:“那能不能把禮物都換成請我吃飯?” “飯吃進(jìn)肚子里就沒了。” 沒什么意義,禮物就是要有存在感,比如一看到它,就能想起是誰送的,這才叫禮物。 “不會的,”穗杏隔著衣服拍拍自己的肚子,“還在這里啊。” 沈司嵐委婉問:“你不上廁所?” “……” 也是哦。 但很快她腦瓜子轉(zhuǎn)倆轉(zhuǎn)想到反駁他的理由:“也不都是啊,還有些變成rou了。” 她又拍拍肚子:“肚子上的rou。” 歪理。 沈司嵐邏輯清晰,擅長做正方辯論,現(xiàn)下被歪理堵了話口,竟然一時之間不知該用什么更歪的道理來反駁她的話。 只不過他也不計較自己說不說得過她,順著她的話撫上她的肚子摁了摁:“是鼓了。” 穗杏:“ovo”沈司嵐突然笑起來:“幾個月了?” “……” 穗杏反應(yīng)過來,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陪他開玩笑:“咳,今天剛有的。” 今天剛吃進(jìn)肚子里的。 沈司嵐彎起眉眼:“誰的?” 穗杏:“你的啊。” 沈司嵐嗓音清冽,困惑道:“我怎么不知道?” 穗杏:“?” 他到底想說什么。 “還是你趁我不注意,”沈司嵐歪頭看她,渾話說得行云流水,“偷偷侵犯我了?” 穗杏臉憋得通紅:“哎你。” 她捶了他一下。 沈司嵐任由她捶了自己兩下,顯然還不肯就這個話題放過她:“到底有沒有?” “沒有!” 穗杏恨恨說,“肚子里是吃的!” 他也不失望,咬著唇忍笑說:“我以為學(xué)妹你能夠無性生殖。” 穗杏不甘示弱的懟回去:“學(xué)長你沒學(xué)過生物嗎?人類怎么可能無性生殖?” 他竟然還就真承認(rèn)了:“沒學(xué)過。” 穗杏睜大眼:“你認(rèn)真的嗎?” 沈司嵐不恥下問:“那人類怎么生殖?” 穗杏:“有性啊。” “嗯,”沈司嵐問,“什么意思?” 穗杏:“……” 沈司嵐:“嗯?” 穗杏訥訥說:“精卵結(jié)合。” 沈司嵐循循善誘:“怎么才能精卵結(jié)合?” 穗杏起身想跑,沈司嵐眼疾手快摁住她,掐著她的腰笑著問:“跑什么?生物課還沒上完。” 她咳了咳說:“這種知識你自己回頭上網(wǎng)查查就知道了。” 沈司嵐卻說:“那都是理論知識,有什么用?” 穗杏:“你還要上實驗課啊?” 他笑笑,意味不明地問:“穗老師,你要不要給我上一堂實驗課?” 穗杏被他這一聲穗老師叫得魂魄盡失,昏著頭跳進(jìn)了他的文字陷阱:“什么實驗課?” 沈司嵐閑閑說:“關(guān)于有性生殖的言傳身教。” 穗杏埋臉,終于爭論不下去了。 在這方面,她說不過他。 別人說渾話,一句話里總要帶點有色文字,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說,用詞文雅談吐有禮,卻又惹人遐想連篇,到頭來只能怪自己思想不純潔,把人家的話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