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哦,男的啊?” 孟舒桐唔了聲,眼神斜斜的看著她。 穗杏歪頭,不知道孟老師為什么要盯著她看。 孟舒桐突然笑了,“男的那就更好辦了啊,你就賣個萌撒個嬌,叫他兩聲哥哥,你就說‘哥哥,你就答應人家嘛’,這樣,就行了啊。” “……” 穗杏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疑惑。 “真的假的啊?” 孟舒桐反問:“你不是吧,長這么清純白蓮花,連這點招數都不會?” 穗杏還是覺得不靠譜。 要是惡心到沈司嵐那就得不償失了。 還是主席的話聽著更靠譜些。 新生和老生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八點鐘第一堂課,新生最晚七點半,怎么都起床了,但老生就是有本事七點五十五起床,并在五分鐘之內以生死時速搞定所有。 昨晚通宵開黑,為了打破十五連勝的記錄,就連沈司嵐都殺紅了眼。 一般這種上分的局,他們從來不找杭嘉澍,四排隨機匹配的隊友都比杭嘉澍這個菜逼cao作好。 “我覺得咱們寢還是得找個穩定上分的隊友,每次還要妥協選英雄實在太憋屈了,”張三邊刷牙邊說,“既然這樣還不如找杭學長呢,起碼他每次都選的輔助位,不會選別的。” 老祝很不愿意,“四打五更難好吧?” 比他們早起十分鐘的沈司嵐站在門口,神色不耐的踢了踢門,“快點行不行?” “來了來了。” 四個人匆匆出門,張三還想去食堂買個早餐。 頂著個空胃上模電課是真的要命的。 小侯:“你他媽看看還剩幾分鐘,吃個幾把的早餐,還不快跑?” 走到樓下,正登記表格的宿管阿姨突然叫住他們。 “那個310的沈司嵐同學,你等一下!” 四個人停住腳步,沈司嵐狐疑轉身,有點莫名其妙。 張三一臉震驚,湊到沈司嵐耳邊小聲問:“嵐哥你是不是偷阿姨內衣了?” 沈司嵐冷笑兩聲:“我偷你媽。” “我媽又不在學校。” 張三說。 沈司嵐白眼都懶得翻,走到管理室窗邊問:“阿姨什么事?” “哦,你的早餐,”宿管阿姨將還熱騰的包子遞給他,“拿著吃吧。” 沈司嵐:“……” 饒是平日里再淡定的男人,此刻也很難維持鎮靜。 張三臥槽了兩聲,對兩個室友說:“居然連咱們宿管阿姨都想追嵐哥!嵐哥牛逼!” “……” “……” 年輕的大學男生們受到了來自這個畸形社會的巨大沖擊。 “六點半一個小姑娘送來的,”宿管阿姨不知道這幫男生開向宇宙深處的腦洞,笑瞇瞇的解釋道,“挺漂亮的,還特別細心,特意跟我說如果你起得晚的話,記得幫你放微波爐里加熱了再給你。” 沈司嵐接過早餐,“謝謝阿姨。” “小事兒,”阿姨感嘆,“年輕就是好啊。” 因為路上耽擱了幾分鐘,他們也沒空去猜這早餐到底誰送的,百米沖刺先沖到教室里再說。 老師對這種踩點進教室的行為已經見慣不慣了,用下巴示意他們趕緊找個座位坐下。 坐下后,沈司嵐干脆地把早餐給室友們都分了,他自己一口沒吃。 張三弓著腰躲在桌子下邊吃邊說:“上課吃東西就是香啊。” “這早餐到底誰送的啊?” 小侯問:“汪育妃嗎?” 老祝首先否認,“肯定不是,她之前送過那么多回了,哪回不是進咱們的肚子里?” 因為沈司嵐很煩這種行為。 他陰沉著臉對三個吃得津津有味的室友說:“我看起來很像那種連早餐都買不起的人?” 室友們嘴里含著早餐,不說話。 “……” 所以說單身不是沒有道理的。 上完第一節 課回寢室,宿管阿姨又叫住了沈司嵐。 這回不是早餐了,而是一束鮮花。 還附了張卡片,上面用英文寫著“i wish you have a nice day”就連張三也忍不住了,吐槽道:“這他媽也太土了,這妹子怕不是個活化石吧。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用這么老土的招數追人的嗎?” 第28章 暗著呢 被土到的幾個人表情都挺一言難盡的。 這花到底是送沈司嵐的, 放管理室這邊不合適,要被人問起來,總不能讓宿管阿姨幫忙瞞著。 沈司嵐只得把花帶回了寢室。 一束顏色清新的花進了男寢, 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張三提議: “要不買個花瓶插著吧?” 然后看向沈司嵐。 這位爺不說話,皺著眉,面無表情的拿起桌上喝了大半瓶的礦水泉瓶, 將剩下的水都給倒掉, 又用小刀將瓶子裁成了兩半。 “……” 怎么能這么摳。 裝好花后,這位爺又捧著花去了廁所。 老祝叫住他,“不能往廁所里倒啊, 廁所會堵住的。” 這位爺淡定回頭, “誰說我要倒廁所了?” “那你拿著花去廁所是要干嘛?” “擺廁所,”沈司嵐解釋, “去味兒。” “……” 真是環保又實用。 室友們也不敢說什么,就是有點心疼白白花錢試圖討好沈司嵐的那個可憐妹子。 因為答應了當主持人這件事, 穗杏課余時間又多了項排練任務。 背主持稿倒不是很難, 難的就是怎么站在臺上的時候, 怎樣不卡殼不嘴瓢的念出來。 有時候待在寢室,穗杏都在碎碎念練習主持稿。 臉色rou眼可見的憔悴下來,下巴漸漸顯出瓜子尖尖的弧度。 她最近起得還特別早, 每天六點多就出門了,有時候明明沒有第一節 課,可她還是雷打不動的起床。 大清早的,室友們還在躲在被窩里, 穗杏已經穿戴完畢, 背上書包準備出門了。 她動靜挺小,已經盡量不吵醒室友了, 孟舒桐和萬億倒是睡得挺熟,王可慈睡眠淺,還是醒了。 穗杏站在她的床下連連道歉。 王可慈搖頭,困倦的揉了揉眼睛,“你最近都起好早啊,我看其他準備了節目的人也沒你這么高強度的訓練啊。” 穗杏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語氣含糊,“早上多吸收新鮮空氣有利于練嗓嘛。” 這個理由聽著倒挺像那么回事的,王可慈信了。 “你們早餐想吃什么? 還是吃燒麥嗎?” 她最近起得早,主動承擔了帶早餐的職責,也是為了補償每天起得太早吵醒室友們的過錯。 “都行,”王可慈說,“最近降溫,你記得多穿件外套出去。” “嗯,我走了。 拜拜。” 門被輕輕帶上。 孟舒桐的聲音從被窩里鉆出來,“穗穗又走了啊?” “嗯。” “她也太拼了。” 王可慈嘆了口氣,“主要是她每天都幫我們帶早餐,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就是,每天這么帶早餐,”孟舒桐附和,“我一個女的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萬億也悠悠轉醒,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