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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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棲顫抖著手,緊張地摩挲著自己的腰間。 碰到了她做的荷包,感覺到那顆圓鼓鼓的東西,太好了。 果然她沒有被搜身,大概也覺得她一個閨閣女子能有什么有用的東西在身上,所以就被輕視了。 她后來也猜到千里追不是永遠都用不掉,多半就是魏司承時不時填補進去的。 這幾年她也沒遇到過什么危險,一直也沒用,始終是當成護身符攜帶的。 云棲隔著荷包就使勁捏碎了它。 碎、了。 她發現一個問題,她在棺材里,這里是密封的,這個味道也許、可能傳不出去? 魏司承通過密道,來到了皇宮外面。 京城的大街上人潮涌動,到處都是因為突然封城而慌忙告走的百姓。現在他的一次決策失誤,就有可能與李崇音失之交臂。 小將卓嵐騎馬沖了過來,將一女子扔到了地上。 跪地朝著魏司承行禮:“陛下,這是臣剛才在城門口尋到的。” 魏司承此時哪有什么心情看女子,只是當她抬起頭來時,他愣了一下。 “你不是應該在后宮嗎?” 那女子正是與李崇音分道揚鑣的杜漪寧,她剛去自己的漪香閣重新梳妝打扮好,沒想到迎頭就遇上了這個小將,二話不說地就要斬殺她,還好最后忍了下來,將她帶到這里。 她聽到那小將口中的陛下,目光綻放著光芒:“青雀,你即位了?” 青雀,這個稱呼從她口中說出來,為何像是一個耳光打在他臉上。 是他識人不清,還是她太會隱藏。 她猛地淚滴慢慢滑落,跪著挪到魏司承腳邊,楚楚可憐地說:“我是逃出來的……我受不了,青雀,你怎么能不管我了……你還記得我那一次次救你嗎?” 魏司承蹲了下來,平視她:“你每一次救我后,我事后都會受更重的傷。我剛開始以為你不知道,但實際上,你都知道,對嗎?” 她愣愣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連這個都知道。 她小時候救他,都是當著淑妃和肅王的面,她知道事后他們會變本加厲地折磨他。 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反正讓青雀記得她的好,成為他的光就行了。 反正這些——永遠沒人知道! 但原來,他一點都不蠢,他一直都知道。 他是什么時候發現的?又是什么時候開始偽裝著喜歡她的?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已經一敗涂地了嗎? “我現在只想問你,在父皇身上的那把匕首,是你的吧。”魏司承確實有那樣一把匕首,只是早幾年在戰場上丟了,一開始出現在皇宮他還奇怪,但看到杜漪寧他忽然想起來了,小時候她曾覺得好看,去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如果不細看是分辨不出的。 刺入父皇胸口的那把,是她的,那么她與李崇音…… 魏司承撕開她拉扯自己的手,猛地站了起來,看向惡意就要洶涌而出的卓嵐。 “我記得你來我麾下,就是為了她,既然如此,就交給你處置吧,我只要結果,問出她知道的所有事。” 卓嵐等了那么久的復仇機會,終于在面前了,他對著杜漪寧笑了一下:“杜姑娘,那么去一趟天牢聊聊吧。” 有些仇怨,總有報的一天,高高在上的你,準備好了嗎? 魏司承選了一批人在城中挨家挨戶地搜尋李崇音的蹤跡,自己則是帶著兵馬出了城。 他與云棲想到了同一個問題,李崇音詐死是為了什么,他也許一直在為金蟬脫殼,離開慶國做準備。 那么在城外的概率,一定比在城內大了許多。 但岔路太多,魏司承決定分兵四路,朝著不同方向去追捕。 就在此時,乙丑快馬加鞭趕來,來不及行禮,直接來到魏司承身邊耳語:“陛下,李家的護衛被刺殺近半,王妃……不見了!” 魏司承瞳孔一縮,瞬間爆發的怒氣,幾乎將地面震裂。 很快,城門附近,傳來新帝的怒吼聲。 第128章 無論是那插.入弘元帝胸口的匕首, 還是假傳圣旨意圖放走肅王企圖一勞永逸,都是為了制造混亂拖延時間,讓自己順利逃脫沒錯, 但他更深的目的是為了順利帶走云棲。 其他的都是煙.霧彈,到如今才明白他的那些伎倆最終為了什么, 可為時已晚。 誰也沒想到, 本可以順利擺脫追捕的李崇音,會殺了個回馬槍戴上足以拖累他的云棲。 …… 不知過去了多久, 云棲在黑暗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中途似乎為了讓她活命,總在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上方開出一條口子, 還沒等她呼吸夠再次關上, 就這樣來回幾次, 讓她吊著命不至于死亡,卻也倍感難熬。 這漫長的過程, 仿佛在熬鷹。 記得曾經的李崇音馴養過一只獵鷹,總是這樣極有耐心地消耗掉鷹的意志力, 把它的傲骨寸寸打斷, 將頑劣都除去,不得不低頭誠服, 就是他驗收成果的時候。 她昏昏沉沉的,全身像是被悶在蒸籠里,本就是夏天的溫度,又是這密閉的環境里,窒息的痛苦加劇。 空氣越來越稀薄, 她感到自己的肺仿佛在燃燒。她曾試圖屏氣來降低吸入空氣的速度,卻沒想到產生更大的反彈,空氣變得更少了。她立刻改成小口小口呼吸, 但即便如此,還是瀕臨死亡。 云棲意識越來越沉,等到她被從棺材里拎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宛若脫水的魚,只剩下本能的呼吸。是真正地被拎出來,來人將她抱在懷里,外面的白光刺激讓她的眼睛瞬間產生針扎般的刺癢,渾身難受得差點要求饒,她死死咬著干涸的唇不吐出一句示弱。 她知道一旦示弱,將被她步步緊逼,直到淪陷。 男人掐準時間,在她快要撐不下的時候撈起,覺得她真像一只被水浸透的小奶貓。 耳邊傳來男人戲謔的聲音:“我一直在想,要讓一只帶著利爪的小貓聽話該用什么辦法,想來想去那些辦法都太殘忍了些,那就只能一寸一寸地打斷她的傲骨,讓她沒有抓人的力氣了。” 從側面輕輕吻了一下云棲的側臉,剛從黑暗中出來被陽光刺到的淚水滑落,她想躲開卻被那人殘忍地桎梏著。 男人溫柔地擷去她滾落的淚珠,他語氣柔和帶著淺淺的憐惜:“疼嗎,記著這種疼,哥哥的心更疼,我的云兒背著我做了多少事情,嗯?” 云棲的心在狂熱地跳動,從見到李崇音的那一刻起,就克制不住這種情潮,但她的理智卻是冰冷的。 在那只纖長有力的手指落在她唇角附近的時候,云棲用積累的力氣猛地轉頭咬住了他的手指,像要將所有的痛苦都被加倍還回去。 若前世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她怎會將心遺落如此之久,他隱藏地太好了。 李崇音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云棲居然還有力氣反抗,若是強行抽回手指,云棲的牙齒都會被內力崩斷,待他反應過來時手指已被咬出了血,牙齒真夠尖利的。 李崇音扣住云棲的下頷,讓她合不攏唇齒,將手指抽了出來。精通人體各項骨骼的李崇音很快就摸清了骨骼位置。對待不聽話的小貓,他向來有自己的處理方式,只是前世今生都沒舍得在云棲身上使用罷了。 他輕柔地用指腹摸索著她的肌膚,在她還想咬第二口的時候,咔嚓一聲,云棲短促地痛吟。 “啊——” 她的下頷被脫位了下來,疼得淚水與控制不住的津液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了,他略帶些許憐惜的指腹揩去云棲臉上狼狽的液體。 劇烈的疼痛讓云棲暫時無法思考,淚水更洶涌了下來,guntang的淚珠落在李崇音的手背上。 李崇音蹙了蹙眉頭,眼神平靜,他總是無法很好地體會他人的痛苦,包括快樂、難過等,所以對于這個少數能引起他波動的姑娘,才會如此納罕。 她是如此貼合他的心意,無論說話、笑容,做事手法、行為舉止哪哪兒都像是他親手養出來的。 夢境恍若隔世,原來她,果真是他一步步按照自己的喜好養大的。 魏司承,有什么資格竊取他的成果? 他輕輕使力,再次將云棲的下頷給推了回去,警告道:“可還敢隨便咬人了?” 云棲搖了搖頭,她好恨,恨自己這顆心面對這樣的李崇音還會心跳加速,心潮洶涌,滿滿的情誼仿佛與她的理智全然割裂。 李崇音溫柔地拂開她汗濕的發絲,滿意地笑了一下:“這才乖,如果再不乖……” 拉過云棲的手指,溫柔地在云棲的指甲蓋上一一拂過,意味不明。 云棲露出情緒不清的笑容,快了,他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一旦她出來,千里追的氣息就能傳出去。 云棲的笑容稍縱即逝,卻被通過兩世了解她的李崇音捕捉到了,他若有所覺。望著炎炎夏日下的荒草地,他們已經走了一天一夜,早就出了魏司承能追捕的范圍。 再說一個合格的帝王就不該被兒女私情牽絆,就算不被弒君的陷阱所困,也有肅王的幾萬重兵,這龍椅想要坐穩可不容易。這種內憂外患下,魏司承是瘋了才會丟下一切追上來,這愛美人的昏君做派可不像他認識的主公,等魏司承發現的時候他們早就離開慶國千里。 云棲像是貨物般被扔到了馬車里,里面接住她的是沒比她好多少的蒟蒻。 云棲強忍著惡心嘔吐的反胃感,下頷的地方還火辣辣的疼,稍稍休息了一會才去看蒟蒻。 之前去靜居找證據的時候,云棲就想找她和司棋,蒟蒻將她擱置在一旁軟坐上,自己則是靠在馬車中,虛弱地閉著眼。 “蒟蒻,司棋呢?她也在這里嗎?”云棲始終記著那個始終維護她的姑娘。 蒟蒻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落淚,沒有開口說話,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云棲這才發現她胸口有非常嚴重的傷勢,細布下的傷口居然發炎化膿了,散發出很是難聞的惡臭。 此時馬車已落在了隊伍最后,李崇音早已騎馬到了最前方,整個隊伍都訓練有素,看模樣應該是詹國的軍隊,他果然要回詹國另起爐灶。 誰都沒想到,他到最后哪個王爺都不支持,居然是準備自立為王的。 但顯然蒟蒻的傷勢拖不下去了。 云棲想盡快為她重新包扎,無論以前有什么矛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唯有蒟蒻算是舊識,也有可能是突破口。 還有她一直以來的懷疑,說不定蒟蒻會知道什么。 云棲出去問是否有隨軍的士兵帶干凈的紗布與藥粉,這些都是每個軍隊的必備物品,卻被一個叫梧桐的妖嬈美人擋住了去路,一口拒絕了她的請求,讓她立刻滾回馬車里,不然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梧桐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云棲一圈,最后嗤笑了一聲,擺著傲人的身姿騎馬追上最前方的李崇音。 沒過多久,前方似乎發生了什么事,李崇音迅速組織了幾隊人馬兵分幾路吸引地方注意力,云棲握緊了荷包,想著是不是魏司承快要到了,離得這么遠千里追的效果不知道會不會失靈。但偶爾歇下的時候,她聽到詹國的士兵討論慶國新皇即位,新皇……是他嗎? 云棲為他的苦盡甘來高興的時候,又發覺李崇音這一招簡直想要害死魏司承。 理智上知道魏司承這時候撇下國事趕來尋她極為不理智,很有可能對他的皇位造成毀滅性打擊。 但感情上,卻恨不得那人立刻出現在自己面前,她還有很多話沒有對他說。 到了夕陽落下,他們一行人趕到了一座偏僻小城落腳歇息,此時的蒟蒻眼看著已經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梧桐提議將她扔到路邊自生自滅,李崇音似乎無所謂,云棲用自己在他們手上尚有威脅慶國的價值將蒟蒻留在身邊。 云棲又問客棧的掌柜要了紗布與藥粉為蒟蒻清理傷口,蒟蒻被疼痛給活生生疼醒了。 “公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