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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棲青雀臺[重生]在線閱讀 - 第119節

第119節

    現在才真正感受到來自一個家庭的雙重威脅。

    他算漏了,李云棲不是攀附權貴的女子。

    李云棲是個對環境適應能力很強的女子,如果在嚴家,她說不定能混得如魚得水。

    他最大的優勢,身份、地位、權勢,在李云棲面前,也許不值一提。

    魏司承咬了咬牙,今日特意等著嚴曜,“順路”過來,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結果。

    還沒等云棲為昨日的事道歉,嚴曜就滿含歉意,言明他昨日撞傷一女子,耽誤了與她的會面,事后再讓人去尋云棲卻尋不著了。

    云棲簇了下眉頭,嚴曜也剛好被絆住了?

    她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可仔細想想一切更像是巧合。

    如果真有人設計,目的是什么?能圖什么。

    嚴宏軒埋在嚴曜懷里,在離開前,忍不住看了一眼云棲,眼神怯生生的。

    似乎覺得對她笑也不好,憤怒也不好,表情頗為古怪。

    云棲看出了點什么,道:“下次要來李家,可以送拜帖來。”

    嚴宏軒教養很好,先是看了眼父親,見對方沒反對,才小幅度地對云棲點點頭。

    嚴宏軒順路將嚴宏軒送回了家,才來到魏司承跟前。

    最近京城附近的大片良田遭到惡意破壞,損毀足達百畝,又被低價強制購入,導致許多百姓無家可歸,甚至出現好幾起死亡動亂,魏司承被委任調查此事。

    整個差事重點并不是查出幕后之人,魏司承情報網分布極廣,知道是太子在cao縱一切。

    淑妃娘家富裕,肅王黨的官員有不少是被賄賂的,對太子一派造成了不小麻煩,經年累月下太子早就對肅王早就恨得牙癢癢。太子需要大量銀錢來擴張自身勢力,除了與杜漪寧一起合辦的酒樓、報紙、胭脂齋外,搜刮民脂民膏是常用伎倆。

    嚴曜就是派來協助魏司承調查的,對此事原委,嚴曜裝作不知,并在魏司承調查中,暗中掐去了不少證物。

    嚴家曾是一等公爵府,襲爵后降位,是京城老牌世家,也正因如此,嚴侯在朝堂上性格油滑,不輕易得罪人,嚴曜也學了這一套,從不立桅檣之下。

    就像現在,他明知太子罪大惡極,致使百姓傷亡慘重,卻裝聾作啞,并做了幫兇。

    魏司承冷眼看著,有時候不作為,比貪官更可惡。

    魏司承半路等嚴曜,除了順道再見見一晚沒見的心上人,其次也是為了正事。

    魏司承翻身上馬:“這幾日調查的情況,本王會如實稟告父皇。”

    嚴曜對魏司承很敬重,他知道魏司承是個辦實事的王,只是生不逢時罷了,在邊關九死一生數年,回京后也不過是從郡王升至親王,其余的賞賜不說也罷。

    朝堂上下誰不知端王委屈,但委屈又如何,沒人會為端王伸冤。

    “王爺,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魏司承微微一笑:“既然知道不當講,就不必說出口。”

    嚴曜還是說了:“君子當明哲保身,螳臂擋車不是明智之舉。”他擔心端王這般將這事如實稟報上去,會讓太子記恨,太子是個睚眥必報的,不會輕易放過端王。

    魏司承坐在馬背上,微彎身,居于上位,目光傲然睥睨,淡淡的口吻:“能屈能伸乃為官之道,只不過,腿彎久了或許就忘了站著的滋味。世子說,是嗎?”

    充斥著壓迫感的目光看著嚴曜,他發現端王遠遠不是他人以為的那般云淡風輕,不理朝政,這樣的端王,令人不敢直視。

    嚴曜戰戰兢兢:“王爺說的是。”

    魏司承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既然世子說到明哲保身,那么,如果本王要李云棲呢?”你是讓,還是不讓?

    什么!?

    “相信嚴世子一定能給本王滿意的答案,本王——靜候佳音。”

    說罷,魏司承夾緊馬肚,絕塵而去。

    .

    云棲回府,路上看到一抬抬精工細雕的木箱被仆從抬入懋南院。

    余氏見云棲走來,有點驚訝:“不是說去嚴家嗎,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在路上遇到了,聊了幾句,女兒便提前回了。”云棲沒提遇到嚴宏軒和端王,她不想母親再為她的婚事cao心。

    余氏溫婉地笑道:“過來看看還缺些什么?”

    云棲覺得這些箱子很眼熟:“這是……”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

    余氏好笑地看著云棲懵懵的表情:“這是你的部分嫁妝,你看有什么不喜歡的,便換走。”

    “這……是不是太早了。”就算下了聘書,也還有幾年才會正式嫁娶。

    余氏點了點云棲額頭。

    “你以為嫁妝是說有就有的,講究的人家可是從出生就置辦了,前些日子侯府的人來拿了你的生辰八字,沒什么意外這幾日就要換庚帖……”只是這個意外可能再也實現不了,余氏頓了頓,又換了種說法,“哪怕不是侯府,你總要嫁人,待你成婚再準備可就晚了,現在準備正好。”

    余氏本來也是想著現在訂下婚事,再過一兩年選好良辰吉日,再將女兒風光嫁出。

    其實她本來也不算滿意嚴曜,嚴曜的年紀大了些,還曾有一妻,對方再好,心中總是有些疙瘩。只是這些年女兒的婚事往往半路夭折,余氏也不自覺降低了一些要求,嚴曜其余都不過爾爾,讓余氏最滿意的就是后院還算干凈。

    本來好不容易準備接受嚴曜,沒想到皇帝又橫插一杠。

    云棲見余氏拿著珊瑚朝珠挑著色澤、品相,讓錦瑟記下換成色更好的,再望眼看去,單單是簪子就分了四十幾種,每一種不同材質,而她知道女子嫁妝分為六大類,朝冠、首飾、布匹、家具、擺設等等,若頂級簪纓世家還會添古董字畫、藥材、田產鋪子等,今天單單她看到的首飾就不下百樣。

    “這些都是我的……嫁妝?”上輩子她出嫁可沒那么多,甚至連一成都不到,倒是這個嫁妝單子上一些熟悉的物品,像李映月嫁妝單子上的,上輩子她出嫁時父母皆不在,父親更因入獄讓李家早不復往日輝煌,她的嫁妝全權由祖母安排,按祖母的說法,她還私下添置了不少,總歸要她好好嫁給端王,不讓端王府的人瞧低了去。

    她當年是有感念祖母的,現在想想,祖母依舊是那深明大義,為李家前途考慮的祖母。

    父母是否在身邊,原來差距是如此之大,能感受的愛與關心是天差地別的。

    “當然是你的,不是你的,莫不是旁人的?”剛說完,就見云棲撲到懷里,余氏莞爾一笑,“這么大了還如此嬌氣,讓人看到還不笑話你。”

    “母親,別離開云兒。”云棲難得耍賴不出去,只是抱著余氏感覺衣物下的身軀格外纖細,都能摸到骨頭了,“您這幾日胃口又不好嗎?明日我讓郝大夫再給您問診。”

    “你兄長讓他定期坐府中問診,經常來診脈,不必掛心,不過是天氣熱了,有些春乏,不礙事。”卻驚覺鼻下流出了什么,她立刻用帕子擦去流下的鼻血,將帕子牢牢攥在手掌中。

    余氏將云棲抱得更緊,鼻頭微酸,淚光浮動。

    她該怎么對云棲說賜婚的事?

    李昶回府后,得了一個最新的消息,面色陰沉。

    見已開了晚食,妻女正坐在桌邊等著他用飯,他勉強笑了笑。

    也不知兩夫妻在憂愁著什么,沉寂蔓延在飯桌上,李正陽連連示意云棲,發生了什么事。

    云棲搖搖頭,其實之前她就有感覺,父親的醉酒,母親的欲言又止。兩姐弟到李星堂的院子陪著幼弟練習走路。

    一盞茶后,懋南院才傳來消息讓云棲過去一趟。

    云棲有些忐忑,最近發生的事,總有些蹊蹺的地方,讓她不安。又想到那兩次滿懷期待最后都未定親,仿佛有什么冥冥之中注定了似的。

    她入內就看到了放在烏木椅附近的幾箱禮品,聽聞下午汝襄候府有人來。

    無端端的送禮,沒什么原因,那就是賠禮。

    為什么賠禮,很好猜。

    云棲怔怔的,以一種平靜的語氣問道:“是來退親事的嗎?”

    云棲臉色微白,就因為太平靜了,讓余氏心疼得揪了起來,李昶握住余氏的手背,搖了搖頭。

    “過幾日,汝襄候府就會與徐太師府上交換庚帖。”

    “是嗎。”云棲笑得空茫茫的,她的目光有些迷茫有些了然,但總體精神狀態尚可,余氏也松了一口氣,幸而女兒與嚴曜感情還不深刻,云棲站起來行禮,“女兒知道了。”

    “另外,我聽說前幾日端王送你回府,”

    云棲還有點愣愣的,只是據實告之:“那日不過是女兒馬車壞了,端王好心送女兒回來。”

    “自從端王回京,京中無數天驕貴女皆對王爺趨之若鶩,即便朝堂上父親都聽聞過幾次。云兒覺得端王如何?”

    “女兒斷無肖想王爺之念。”

    夫妻兩對視一看,目光透著決然與愧疚。

    李昶嘆了一口氣,如今汝襄候府已經打算另謀婚事,他們再堅持又有什么用,還是將話說了出來:“皇上有意將你許配給端王。”

    這個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靂,劈向云棲心尖,讓她無處可躲。

    “父親,您說什、什么!?”

    .

    云棲搖搖晃晃地回到襛盛庭,陰霾垂下,小雨密布。

    細密的雨滴打在她身上,紫鳶見自家小姐濕漉漉的回來,急道:“您怎的不讓丫鬟為您打傘?”

    云棲不說話,任由紫鳶給她擦干、更衣,她仿佛一個木偶。

    華年、佩雯要給她準備浴房,卻見云棲狀態不太對勁。

    華年畢竟年長,猜到可能發生了什么事,這些年從未見過小姐這樣。

    她讓紫鳶陪著云棲,其余人出去。

    云棲出神地坐在軟塌上,一坐就是一個時辰,目光空洞,直勾勾地望著窗外雨打枇杷葉。

    直到外面的雨滴聲在耳邊響起,窗欞邊濺開的雨花打在臉上、頭發上,才緩緩回了神。

    她不想說話,像是失去了生活動力。

    拿起紫鳶打了一半的花穗子,看著李嘉玉那塊玉佩,慢慢摩挲著。

    這是她除了父母外唯一的溫暖了,她想找點事轉開注意力。

    她接著紫鳶的手工,給花穗子連上玉佩,突然發現鏤空雕花里面,刻著小小的圖案。

    當她看清——

    啪。

    玉佩摔在了地上,從中間裂了開來。

    第090章

    云棲有剎那,腦海里一片空白。

    呼吸倏然急促起來,心深處蔓延起的情緒快要控制不住,不可置信和被蒙在鼓里的憤怒越積越多,交織著前世的碎片般的記憶,直沖腦門,眼前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