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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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這兒有一上品櫻桃還未成熟,最佳摘取的時間是三日后,只有這般精心培育的果子才有資格呈于殿下,問太子殿下是否能等阿寧三日。”杜漪寧有些提不起力氣,像太子這般地位,她就是不愿意也必須找個恰當的,讓對方不至于降罪的理由,“我讓你關注的事怎么樣了?” 婢女又低語了幾句,杜漪寧撐起身子:“為何會這樣!你怎么辦事的?” 一個杯子扔過去,婢女的額頭立刻破了個口子,鮮血溢出,婢女跪地求饒。 杜漪寧不耐煩:“吵死了,閉嘴!” 婢女不敢哭,瑟瑟發抖地跪著。 她在梢間焦急踱步,她分明吩咐下去讓人放出端王與云棲的曖昧流言,魏司承此人最是不喜女子對他的糾纏,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掐掉不實傳言。特別是事后,就算面上不表現出來,但心里絕對會因此厭惡此人。 但到現在,端王與李云棲相遇都傳了好幾個版本,甚至還有說書人編了個有趣的故事,將原本毫無美名的李云棲都傳得有些名聲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為李云棲造勢。 那日在福源樓下的情景是誤會還是他真的對李云棲有什么特殊的,她都不可能坐視不理,放出流言只是試探他的態度。 他的態度就是置之不理,難不成還相信什么清者自清? 她是不是要失去魏司承了? 這種明明屬于她,卻漸漸不受控制的感覺,讓杜漪寧發瘋。 就像前幾年,她去牛碭山找轉機,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一樣。 她怎么會沒感覺,自從錯過了轉機,她的運道就不如以往,這三年來,也不知道弘元帝從哪里確定她會的東西有很多,她私下幫弘元帝做了那么多事,卻很少在明面上表彰她,連個封號都沒撈到。 帝王的要求,她又不得不做,簡直嘔死了。 不過,弘元帝幾年前就問過她,他那么多兒子都愛慕她,她自己呢,有沒中意的。 她當時開玩笑說:是不是阿寧看中了誰,陛下就賜給阿寧了? 弘元帝與皇后笑著取笑她,雖未明說,但未嘗不是帝王的意向。 她知道最近京城里許多世家女子都對魏司承的正妃之位很感興趣,哪怕家世不夠的,也觀望著側妃之位。她原本覺得,魏司承會為她空著正妃位置,畢竟她是獨一無二的。 但帝后放出要為端王選妃的消息以來,魏司承沒有反對,只是默認任由帝后cao持婚姻大事。 這些皇子中,她與魏司承接觸最少,卻是感情最深厚的。 她是拯救他痛苦童年的人,在整個被淑妃虐待,被皇兄侮辱的幾年里,都是她陪伴他度過的,可以說哪怕其他皇子都不把她視作唯一,魏司承都會對她從一而終。 一切是在什么時候漸漸變化的,外界都以為他對她癡心,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三年他有多冷淡,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撲朔迷離,有時候好像關心,有時候又很陌生。 三年來,她已經在魏司承身上投入過多的關注,也許真是失去了才懂得珍貴。 她站起來在案幾上寫寫畫畫,上面是每個皇子排名的阿拉伯數字,以及他們對她的大致好感度,以及最終成為帝王的概率,當然這都來自她的觀察與猜測。 還有最重要的后院數量,是否有真愛,其中魏司承的后院人數是最少的。 他有沒有真愛她并不清楚,但如果有,也只有她最有可能,別人沒那機會。 這幾年她越看越覺得弘元帝不滿意太子,她以前從沒把魏司承放在眼里,但現在不同,他沒死在戰場,還有了戰功,也不是沒有奪嫡的可能,再加上還有她,這些年她為弘元帝出謀劃策這么多,帝王是離不開她的貢獻的,她為什么不為魏司承爭取呢? 杜漪寧按著撲騰跳動的胸口。 杜漪寧是個非常有行動力的人,決定了后,連夜去了端王府。 門房看到她,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這位姑奶奶咱真得罪不起,請進去不行,不請進去要得罪人,特別是他們端王對這位態度時好時壞的。 門房就差發誓端王今晚上真不在府中。 杜漪寧最近也吃過幾次閉門羹,她干脆等在府外的臺階上。 他若是在,定然不忍心她在寒涼夜晚吹涼風,若是不在,他總要回府吧。 而她不知道,她這一等,就是一夜。 . 放完花燈,天色已晚,云棲看著還冷著臉站自己邊上的男人,決定把他帶到附近的客棧。 李府是不能回的,現在他是易容,再說李嘉玉這么多年不想回府,她也沒這立場帶他回去。 當云棲帶著李嘉玉出現在紫鳶面前,紫鳶大吃一驚,她們小姐不是與嚴世子一同出去嗎,怎么回來帶了一個陌生男子! 那嚴世子呢,這個人是誰? 看衣料極為考究,應該非富即貴。 云棲喊上臉色不斷變換的紫鳶,紫鳶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五姑娘……” “這事說起來復雜。”難道要說她很多年就認識東苑大房的李嘉玉。 有多復雜?有您沒與嚴世子在一起,卻帶回一個陌生男子并且同乘還復雜嗎? 她要怎么和夫人交代,不對,是李府怎么和汝襄侯府交代? 云棲上了馬車,見紫鳶死死盯著魏司承不讓他越雷池一步,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云棲大致說了一下他們幾年前就認識,今日恰好遇到的過程。 “他是嘉玉少爺?那他的長相,是毒素……清除了嗎?”紫鳶本就是大房的大丫鬟,對李嘉玉雖然不熟,但也是見過幾面的,比起幾年前高大了一些,輪廓也硬朗了。 “只是易容了,他平時跑江湖也要有保命手段吧。” 魏司承那張臉很貼合他原本的臉型,就算仔細看都不像易容,而且紫鳶印象里,李嘉玉是陰暗地躲在角落里的庶子,和眼前的人氣勢相差太大了,此人像是天生尊貴的。 馬車顛簸了一下,云棲剛晃了一下,就被魏司承一手掌撐住身體。 云棲抬頭,就見他沉著臉皺眉。 云棲:“我會小心的。” 魏司承:“嗯。” 那雙大手才松開,將落在軟墊上的圓枕擱在云棲背后。 他的一系列動作,看得紫鳶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云棲說,她完全不覺得眼前的人醉了,這哪里像醉酒的,比常人還清醒。 “所以嘉玉少爺離家后與您一直保持聯系,今日您與世子走散后偶遇,至于長相不對那是他易容了?” “對。” “小姐……” “嗯?” “您不覺得,整件事太蹊蹺了。像一場大型騙…”局。 還沒說完,就被自家姑娘瞪眼了。 云棲無奈道:“有這個必要嗎,多年前我還是個丫鬟。” 不提李嘉玉本身就不受人重視,她自己幾年前連身世都沒大白,根本沒這個懷疑的基礎。 紫鳶想想也是,也不再糾結。 既然是嘉玉少爺,那她自然也不會阻撓,只是他望著自家姑娘的眼神,太過直白了,仿佛里頭燃著火,看得她都要面紅耳赤,若有哪個男子這般專注地望著自己,她或許都會受不了吧。 他還特別聽五小姐的話,順從的根本不像她印象里冷漠刻薄的李嘉玉。 到了客棧讓伙計幫忙將李嘉玉一同扶上去,讓伙計待會給他稍作梳洗,云棲畢竟是閨閣女子不便多待。 只是當紫鳶與伙計出去,云棲還沒踏出去,門被一陣強風嘭一聲關上,將云棲困在門內。 “別走。”不知什么時候,魏司承來到云棲身后。 門外紫鳶驚呼,云棲出聲安撫。 又看向他:“我明天就來看你,你先睡。” 魏司承:“騙我。” 真不好糊弄,云棲:“沒騙你。” 也不回復了,無聲地看向她:“……” 他的眼像是有魔力,透著些許微醺的迷離,看久了像要被吸進去,云棲默默看向了別處。 喝醉了的魏司承智商也沒下降,云棲讓他去床上躺著,將他的佩劍放在床頭,他睜了眼,看到劍表情微安,又盯著云棲凝望。 …… “騙我也沒關系。” 他嘴唇微動,說得太輕了,云棲:“你剛才說話了嗎?” 也許是實在撐不住了,他緩緩閉上了眼。 過了一盞茶,云棲再輕輕呼喚了幾聲,他沒睜眼。 剛要站起來發現被他抓在手里的衣袖,這袖子因為打結過,還有些皺。 云棲試圖抽出來,不過他像是怕她跑了似的抓得緊。 云棲取出頭頂的發簪,將衣袖割斷,待分開后,看著破損的袖子,才笑了起來,這簡直像古時候的割袍斷義似的。 這邊云棲剛出客棧,那邊李崇音來到快要打烊的坊市,他邊走邊觀察,沒看到幾方勢力的人,包括魏司承的人馬也都離開了,今日的鬧劇結束了。 路遇幾個大膽的女子擲花給他,慶國民風開放,雖也守儒家禮儀,但這般投擲香帕花束亦算是美談。李崇音早就習慣,禮貌地頷首,讓墨硯將花送還過去,也許是收到他的歉意,反而引得少女們贊嘆他的好風度,要知道大部分慶國男子被示愛,不是不屑一顧就是不回應,還有的甚至會嘲諷。 李崇音一路看到不少有意思的攤子,其中還有一家在清掃殘局,似乎是有人鬧事,地上還躺著一塊牌子:喝十杯不倒者,全免。 看著場面與酒罐碎裂的痕跡,倒像是內力震碎的,有武力在身的人喝醉了鬧事也不奇怪,李崇音倒也沒太在意,反而酒攤子被毀了有點可惜,他也久聞千日醉的威名,有機會也想品嘗。 李崇音有些意興闌珊,準備回去時,身后有個小販拉著推車,笑著與旁邊的老鄉說著話。 那話是詹國地方語言,對于常年鉆研多國語言,精通詹國語的李崇音,幾乎沒什么交流障礙。 “今日可是賺到了!那男的也是個糊涂的,拿那么貴的玉佩換個不值錢的簪子。” “他旁邊的女的很漂亮吧?不然誰傻得付那么多!” “蒙著面的,不過看那身段,那氣質,肯定差不了…”小販說著,吞了吞口水。 “那女的不是說要贖回來嗎,你這塊玉佩捂不熱。” “誰說的,老子逃了她能去哪里找。” “她說她是京城李府的人,說明了什么,說明這姑娘的家在京城是有地位的,是你想不給就不給的?人家兵馬司攔了你出城路,你想走都走不了,還要觸犯京城的刑罰。自報家門是打消你想賴賬的念頭,這姑娘可聰明的很。” 那小販聽老鄉這么一分析,臉色大變,掏出了這塊玉,的確是上好的玉,哪怕是盛產玉器的詹國也是上等品。 這么看來,這塊玉反而是個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