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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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了云棲,她腳步就轉了個彎。 一群丫鬟對她見禮:“給四小姐請安?!?/br> “嗯,”李映月聲音還有些沙啞,掃視了一圈,在云棲身上停了下,像是對所有丫鬟說的,“好好照顧母親,照顧的好了,本小姐重重有賞?!?/br> 她哪里看不出來,母親近日心情好,與這個投機取巧的云棲不無關系,但若是能讓母親對自己更關注點,她也不見得容不下一個低等奴才。 李映月,似乎又恢復成云棲初見時的模樣,尊榮依舊,前呼后擁地離開了。 不過,云棲一直覺得,李映月如今只是暫時被安撫了,不代表那根刺消失,那些恐懼只是被埋在地底下,日積月累就會腐爛,待爆發出來才會更可怕。 邰平閣,打發了所有人后,李老夫人帶著身邊的老mama來到小佛堂。 她跪在佛像前禱告了幾個時辰,才緩緩站了起來,想到初看云棲時的震驚,久久無法釋懷,開口讓老mama去私庫里拿一卷畫像。 一卷塵封在私藏中,幾十年都沒有打開過的畫像。 這件前世鬧得李府大亂,讓京城無數世家看笑話的貍貓換太子事件,隨著兩個當事人被拘后,沒再掀起多少火花,余氏的快速處理,讓李府西苑沒受多少影響,因為及時封了丫鬟們的口,就是李府里面也沒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當天晚上,被懲戒的曹mama從別莊接了回來,她一回來就被余氏喊入主屋說話。 云棲雖不知她們的對話內容,但多半與當年生產有關。 無論是之前對云棲的懷疑,還是后面這個蒟蒻,余氏都想知道當年生產時的細節,這些細節,曹mama是最清楚的。 這件事,看似外面包了一層紙,至今也沒捅了李府的天。 云棲偶爾會關注一下蘅香苑里的情況,這一老一少除了被拘著,不缺吃喝。 恐怕余氏心底也會想,長得這么像,萬一呢? 李昶回來后知道這事,立刻讓人去取了蒟蒻的血液,雖說滴血之事不可盡信,可終究是古往今來的土法子之一,不取李映月的,純粹是養了這么多年,實在不忍心看到結果,不如不看。 但蒟蒻就不一樣了,這次說取血就取血了,不過當個嘗試工具罷了。 夫妻兩不由自主地盯著那碗水,李昶用刀子劃開自己手指,看著血珠子下落,他可不舍得自己夫人來試這血腥東西。 看著血液在水中蔓延,然后慢慢地分離。 與夫妻兩人都融不到一起。 夫妻兩人都松了一口氣,不過隨即而來的就是古怪。 “看來容貌像,也是不可盡信啊?!崩铌茡犴?,哈哈一笑,“夫人,我看也不必派人去查了,這一老一少,就是指著要向你訛的,誰叫我夫人舉世無雙,讓無數宵小惦記著?!?/br> 余氏瞪了他一眼:“你都這把年紀了,怎的還與孩子似的,玩這無聊把戲?!?/br> 李昶目光柔和到了極點,與外面那冷面閻王李大人全然不同:“在你面前,我永遠是那個一窮二白卻妄想娶你的癩蛤蟆?!?/br> 余氏狠狠敲了下李昶的額頭,只夫妻兩人的夜話時,沒了相敬如賓,多了幾分融洽。 余氏說笑道:“那云棲還與我有些像呢,指不定她也能用這法子?!?/br> “我剛看到今日值夜的又是她,這段時間怎的看到的都是她,還是我記岔了?” “這二十日里有十日是她,老爺沒記錯。無端快嫁人了,看好云棲,便起了培養她的心思,云棲也是有心,偶爾你不在府上,我晚上咳一咳,她也會起來過來為我端盆倒茶的。” “我看她是得了你的眼緣,也是難得的緣分。” 余氏展開了笑顏:“是緣分?!?/br> 李昶看著流血的手指,道:“一次是試,兩次也一樣,何不試試她的血?” 第019章 “……何不試試她的血?!?/br> “你這是胡鬧, 讓外人知道堂堂三品大員做這事, 還不讓人笑話了去。”余氏也不知在想什么,并沒有第一時間否定。 “聽夫人這話,心里也是想知道吧,正好試試這滴血認親是否可信,云棲與咱們總是沒半點關系的,要連她都能融合, 我們往后還是別信這些土方子了。” 夫妻披上外衣,捧著燭臺,來到外間, 云棲蜷縮在榻上, 屋內溫暖, 身上只蓋了一床薄被。 丫鬟值夜, 也是可以打盹的,大部分寬容的主家不會強行要求丫鬟、小廝整夜不睡, 這樣長久下去也沒奴才會盡心服侍了。 云棲很容易驚醒, 感覺到有人靠近, 就立刻睜開了眼。發現是余氏,以為是自己做夢, 又安穩了下來。那乍然清醒, 又滿含信任的眼神, 讓余氏的心都酸軟了。 這孩子的一點一滴,都仿佛在滲透她,這是生活中的點滴累加的, 直到滴水穿石。 余氏輕輕撫摸云棲的發絲,極有耐心,像哄著幼年時的雙胞胎一樣,口中哼著江南小調,余氏的聲音刻意放輕了,有著軟濃的音調,好聽又催眠,再次閉上了眼。 李昶驚詫地看了眼余氏,夫妻多年,他清楚妻子雖溫和,但骨子里有些世家無法摒除的觀念,那是根植在每個簪纓世家之人心中的矜持。他幾乎沒見妻子對哪個婢女這般發自內心的喜愛,哪怕是錦瑟,也是因從小跟隨,才有些許不同,云棲才來多少時間。 為不讓云棲忽然醒來,李昶點了她xue位,云棲頭一歪睡得更沉。 李昶一針刺得快,余氏立刻給止了血。 重新取了干凈的水,將取出的兩滴血一同放入碗中。 雖知云棲與兩人無關系,可不知為何,比方才要緊張了許多。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們看著兩滴血在水中四散開,紅色的血液就像無數條生命線交織在一起,然后漸漸的交匯,融合……在了一起。 居然,融合了! 看到這一幕的夫妻兩人,久久不能言。 余氏面上平靜,只是眼眸似在某個瞬間微微縮了一下,道:“再試試我的?!?/br> 還不等李昶反對,又取了一碗清水,拿起一旁的镵針,她發病時常需針灸,屋里備著不少器具。 刺入指尖,兩滴血重新融入瓷碗中,還是交匯,再交融,最后化為一體。 若一人融合是巧合,兩人呢? 無言的安靜,夫妻誰也沒說話。 氣氛就仿佛緊繃的弓弦,拉開到了極致,只要些微一用力,就會彈射出去,將靶子射得面目全非。 還是李昶首先回神,打破沉寂,將兩瓷碗里的血水倒入一旁花盆里,回來時見余氏已經為云棲止了血。 余氏也終于有了行動,給云棲掖了掖被子,輕聲道:“再去取一條被子吧,晚寒露深。” 李昶也不多話,親自去衣柜里抽了條蓋在云棲身上。 余氏多看幾眼熟睡的云棲,才帶著燭臺與李昶一起回到里屋。 屋子再次暗了下來,也不知道誰嘆息了一聲。 帳幔中,傳來李昶的聲音:“這滴血之事,果然是胡鬧罷?!?/br> 余氏翻了個身,始終睜著眼,輕輕應了聲。 一夜無話。 寅時剛過,云棲被華年輕輕推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看周遭,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 剛才好像做了夢,一個很溫暖的夢,伴隨著熟悉的歌聲。 她全身熱出了汗,兩頰通紅地望向來人。 華年揪了揪云棲柔嫩的臉頰,摸著像剝殼的雞蛋:“再不起可要扣你月錢了!” 華年聲音有點尖利,不過為了不吵醒里面兩位主子,她還是特意放輕了的。 “華年jiejie…”云棲揉了揉眼睛,看到身上兩床被子,她睡前有蓋這么厚嗎? 這會兒的云棲才像這個年紀的模樣,那迷糊可愛的樣子,讓華年沒好氣道:“讓你來值夜的,怎的自個兒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br> 云棲轉了轉脖子,后頸那兒有點疼,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想不明白今晚為什么睡得這樣熟。怎么像是被點過xue的感覺,上輩子李崇音晚上想做點不可告人的事,又不想給她知道,就會點她的xue,那是后來云棲才發現的,不過那時候李崇音早就步步高升了。 華年是所有貼身婢女中年紀最小的,也有二十來歲了,愛攤些小便宜,喜歡使喚粗使丫鬟,但對余氏說的話言聽計從,所有余氏不喜歡的她抵制,余氏喜歡的她也愛屋及烏。 兩人換了班,云棲就打著娟燈,回了她的屋子。 屋內,無端輕輕打著鼾,云棲躺到自己的床上,有些睡不著,也許是夢中的余氏太溫柔了吧。 發現自己手指上有個非常不起眼的小點,摸著不痛不癢,也沒其他異樣,就沒放在心上。 不過第二日,在伺候余氏的時候,她發現余氏食指上也有一模一樣的紅點,不細看也看不出來。 這是怎么,都是哪里刺傷的不成。 只是從那一日開始,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云棲總覺得余氏對她更好了,有什么吃的用的總會記著云棲,有時候就是錦瑟等人都有些吃味了,更別提偶爾過來的李映月了,看在眼里,也不提別的,死命壓著心中的妒恨。 只是四下無人的時候,余氏臉上的憂愁更深,似乎有什么困擾她的難題無法解決,望著云棲的目光總是非常復雜。 云棲得了空也回原來的院子,這段時間秦嫂子和佩雯總是時不時來看她。只是如今云棲榮升三等丫鬟,她們也不方便經常過去,胡蘇倒是經常跑的不見蹤影。佩雯將自己存了好久的銀錢買的佛珠送予云棲,用來感謝云棲幫她做了手籠,因為那手籠,她的未來婆婆對她也有了點好臉色,要知道以往婁尚到了冬日手總會凍出凍瘡,嚴重了還會潰爛,今年冬天到現在還沒發,都是手籠的功勞。 婁尚是李崇音的貼身小廝之一,李崇音不愛用丫鬟,平時跟著他的,多半是小廝。 “雖然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但也花了大半個月的月錢,我覺得你皮膚白,戴著這個一定好看。”這串佛珠是檀木珠子做的,中間還有個木雕的虎頭。 “這不是你選的吧。”云棲給自己戴上,玩轉著佛珠。 佩雯羞赧地笑了笑,承認道:“是我拉著他上街時,一起選的,但是我付的銀錢,自然算是我送你的?!?/br> 云棲接受了這個理由,她還沒收到過同齡人送的東西,看著佛珠也挺高興:“謝謝你們,準備何時成婚?” “他說要等三公子秋闈后,現在這關鍵時刻怎敢提這些。你說三公子真能成為最年輕的舉人嗎?” “我怎么會知道。”當然不會,還有件大事要發生呢,那會影響李崇音一輩子。 “當然會!” “那可是三公子!” “三公子可是全天下最聰明的男子了?!?/br> 聽到她們談話的丫鬟們紛紛說道,眼里全是崇拜的光芒。云棲一笑置之,與她有什么關系呢,反正這輩子,與李崇音沒關系了。 云棲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李崇音了,那次誤踩到裙擺的事,也像是意外。 想想也是,李崇音何許人也,每日要見的人那么多,可能早忘記她長相了吧。 聽聞他學院講學非常成功,引起不少世家大族注意,甚至連皇室子弟也對他贊賞有加,當然因為年紀關系,多是結交為主。 就連府里發生了有人找上門認親的事,都沒能讓他回來,云棲覺得可能很長時間見不到此人了。 只要見不到李崇音,云棲就覺得是喜事,人逢喜事精神爽,云棲這段時間笑容也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