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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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禾仿佛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潛意識里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成人場所,其實也有另一番天地。 比如她在那里遇到了會唱歌的學(xué)霸,齊星遠。 第一次看到舞臺上抱著吉他彈唱的少年時,恩禾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畢竟齊星遠這張臉太好認,劍眉星目,模樣俊朗,即使混在人群中也能一眼認出來。 恩禾高中入學(xué)第一天,曾在教學(xué)樓前的公告欄上看到高年級的成績排名。 第一名的成績單旁邊還貼著齊星遠的2寸照片。 漆黑利落的短發(fā),干凈整齊的校服,板著臉不茍言笑。 跟齊星遠認識一年多,恩禾還是第一次陪他過生日。 齊星遠的朋友不少,來的人男男女女挺多。 恩禾穿了條泡泡袖的連衣小短裙,兩條白皙勻稱的腿纖細筆直,她跟好友一到場,便賺足了周圍人的目光。 大家都知道,低他們一級的小學(xué)妹是齊星遠的朋友,所以玩笑打鬧間也收斂不少。 甚至還有人想要她的聯(lián)系方式,恩禾一一婉拒。 幾輪游戲之后,有人提議去舞池跳舞,好友也躍躍欲試,拉著恩禾一塊過去。 此時二樓的某處雅座,坐著一群年輕人。 一個眉眼清雋的男子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賀子羨看著好友喝酒跟喝水似的,眉頭一擰。 “兄弟,不是我說你,不就是失戀了嗎?至于這么要死不活的嗎?” 一旁的宋越川神情靜默,一副見慣不怪的神情。 周予揚跟他家那位簡直歡喜冤家,一言不合鬧分手,好的時候如膠似漆,只要一吵架,恨不得兩人從未認識過。 周予揚幾杯酒下肚,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 賀子羨也是第一次見人談戀愛,像周予揚跟他女朋友這樣的,一年365天,分手次數(shù)不下180次。 兩人也老大不小了,談個戀愛就跟逗人玩似的。 有人笑著調(diào)侃:“女人就跟衣服似的,不合適就換,咱也不至于在同一顆樹上吊死吧?” “就是,我看這唐慕啊就是蹬鼻子上臉,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周予揚本來醉得不省人事,但還殘存最后一絲理智,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女友唐慕的壞話,他氣急敗壞地爬起來,沖剛才說話那人喊:“蹬鼻子上臉怎么了!” “那是我媳婦!我樂意!” 被懟的兩個人頓時不說話了。 得,就是一受虐狂!活該受罪! 周予揚雖然被唐慕甩了,但潛意識里還是很護犢子,抱著酒瓶又開始難過。 宋越川冷著臉看周予揚耍酒瘋,后悔自己浪費時間來這,還不如回家。 賀子羨無意中掃了眼臺下的舞池,忽然瞥到一抹熟悉纖細的身影,他目光一頓。 “川哥,那個是不是你家小恩禾?” 賀子羨扭頭,朝宋越川指了指樓下的群魔亂舞。 宋越川抬眸,放下酒杯,起身。 賀子羨:“......我應(yīng)該沒看錯吧?” 恩禾那丫頭怎么會在這? 一樓的舞池里,形形色色的人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搖頭晃腦。 那個扎著馬尾辮,穿著超短裙的女孩,皮膚白得刺眼,晃動著胳膊蹦蹦跳跳,就跟叛逆期的中二青年似的,在躁動的人群中格外醒目。 恩禾身邊圍著一群男男女女,看上去跟她年紀相仿。 宋越川唇線僵直,危險地瞇了瞇眼,目光所及之處,只看到女孩堪堪遮到大腿的超短裙,還有短短的上衣,肚臍若隱若現(xiàn),露出一截白皙,纖盈的細腰。 這就是那丫頭說的面壁思過。 賀子羨剛想說:“這小孩跳得還挺像那么回事。” 一扭頭便看見宋越川陰沉著臉,扔了酒杯直接下樓。 賀子羨一看宋越川風(fēng)雨欲來的架勢,暗道不妙,忙在后面喊:“誒誒,你可不能欺負小孩啊!” 作者有話要說: 宋越川:我靜靜看著你面壁思過。) ps:文中歌詞來源于《你非頑疾》,感興趣的可以聽一下,是我喜歡的風(fēng)格~~~ 第9章 耳邊的搖滾震得人心口發(fā)顫,恩禾剛開始不太會跳,胡亂蹦跶了一會,額頭上已經(jīng)布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這種地方宋越川一向禁止她來,就連以前去地下拳場,也是賀子羨偷偷帶她去的。 跳了幾分鐘,恩禾覺得耳朵不舒服,跟好友打了聲招呼,慢慢穿過人群回去。 還沒走出舞池,恩禾感覺身后有人撞了一下,她一開始沒注意,以為是對方不小心,直到那人又撞了一下,手掌摸蹭過她的肩膀。 恩禾身體一僵,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冷著臉回頭,便看到一張滿諂媚堆笑,陌生油膩的臉。 “小meimei,要不要一塊玩?” 年輕男子頭頂黃毛,黑色的骷髏短袖,脖子上還掛著一串殺馬特項鏈,目光露骨又直白地從恩禾的胸口掃到她那兩條白皙筆直的腿,眼睛都看直了。 “你別碰我!” 恩禾只覺得一陣惡寒,她擰眉出聲警告。 見黃毛男停住,她轉(zhuǎn)身加快步子,往前走,想盡快離開這。 她腳步一動,身后的男人也不慌不忙地跟上來,似乎看準了她周圍沒人,那只咸豬手又開始朝恩禾肩膀上蹭。 恩禾忍無可忍,正準備對猥瑣男動手,人群中忽然伸出一只手,精準地箍住黃毛男的手腕,毫不費力地向后折去。 黃毛男疼得叫出聲,嘴巴張大,臉漲得通紅。 面前多了一道頎長瘦高的身影,恩禾看到眼前這身熟悉的黑色西服,抬頭的一瞬,黑白分明的眼眸睜大睜圓,就跟見了鬼似的。 宋越川站在魚龍混雜的人群之中,清眉黑目,周身散發(fā)著陰沉沉的氣息。 恩禾愣在原地,神情慌亂,不知所措。 宋越川的表情沒有任何緩和,箍著那人的手腕不動聲色地收緊,冷白的手背布著青筋,力氣大得似要捏碎男人的骨頭。 “你他媽誰啊!” “...放、放開老子!” 黃毛男嘴角抽搐,面目已經(jīng)扭曲,說話都不利索。 宋越川睨了恩禾一眼,無波無瀾地收回目光。 恩禾看著宋越川一臉陰郁地將黃毛男拖拽出舞池,狠戾地抵在吧臺上。 那人的腦袋猛地磕向大理石臺面,嘴上卻還在罵罵咧咧。 兩人的糾纏引起不小的動靜,周圍不少人循聲望過去。 就在恩禾以為宋越川會收手時,卻看到他隨手撈起臺子上的啤酒瓶,對準黃毛男的腦袋直接砸下去。 “砰”的一聲,啤酒瓶碎成稀巴爛,清黃的液體和玻璃渣濺得滿地都是。 周遭仿佛靜了一瞬,圍觀眾人看到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 恩禾看著,愣在原地。 黃毛男沒了掙扎,額頭冒血,身體軟趴趴的貼著吧臺滑落在地上。 宋越川眼睫低垂,眼底的狠戾還沒消,站在那讓人莫名覺得后怕。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恩禾擔(dān)心宋越川還會繼續(xù),她連忙跑過去,小心翼翼拽了拽他的衣角。 “......越川哥哥。” 她的聲音很小,軟綿綿的,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中。 宋越川垂眸掃過她的超短裙,一聲不吭揪著恩禾肩膀的衣服,他的力氣很大,幾乎是一路把她從人群中拽出來。 恩禾踉蹌了一下,像只毫無反擊之力的小雞崽,就快被人懸空拎起來。 這樣的宋越川很陌生,周身沉寂,沉默得讓人害怕。 宋越川將人丟在角落一處沒人的雅座。 察覺到宋越川眉眼間翻涌克制的風(fēng)雨,恩禾一瞬間慫了。 她不安地摳手,神情怯怯地仰著腦袋看他。 宋越川目光平靜,嘴皮子輕掀,“站好。” 恩禾抿唇,像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學(xué)生,很聽話的挺直了腰桿,兩只手緊貼大腿兩側(cè),標(biāo)準的軍姿,還是高一軍訓(xùn)的時候教官教的。 宋越川垂眸掃了眼恩禾的短t,還有這條刺眼睛的超短裙,一時半會想不起,是誰給她買的。 面前的女孩才16,長發(fā)披散在肩膀,遮住瑩白的耳朵,如今這副扮相,跟在學(xué)校完全不同。 宋越川以前沒養(yǎng)過小孩,恩禾是第一個,他甚至擔(dān)心,好好一姑娘會被他養(yǎng)歪。 恩禾最擅長裝無辜,此時眨巴著眼看他,微抿著唇,試圖感化宋越川,放她一馬。 這一回,面前的男人顯然不吃她這套。 宋越川掃她一眼,拿出手機打電話。 恩禾嘆了口氣,心里斟酌待會該怎么跟他解釋。 宋越川:“把我衣服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