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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身份號019在線閱讀 - 第372節

第372節

    陳仰沉默不語。

    “帥哥,你這人就是沒意思,這么魔幻的故事你都沒拍手叫好。”文青把手放在腦后,“我想想后來怎么樣了,”他拉長了聲音,“后來啊……”

    陳仰聽到文青說:“后來mama要打死jiejie,m也經常被打,他和jiejie都沒有家了,再后來,jiejie自殺了。”

    他看一眼講故事的人,對方已經閉上了眼睛,像是講得興起,渾身輕顫。

    .

    “jiejie自殺前把她的小貓存錢罐給了m,里面是她攢的十七個硬幣,她希望他能夠平安長大,離開家好好活著,不要再回來。”文青砸了砸嘴,“那時候的m六歲,他已經懂了很多東西,jiejie送他的舊玩偶是jiejie最喜歡的,爸爸不是壞蛋,是魔鬼,mama是魔鬼的仆人,jiejie被他們害死了,而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被關了起來……”

    “第二年的夏天,七月份,mama帶著滿身都是新傷跟舊傷的m出門,說是要買好吃的,因為爸爸從外地回來了。”文青對陳仰擠眼睛,“是的,沒錯。m的mama從魔鬼的仆人變成了瘋子。”

    陳仰從文青的眼神里猜到了故事的走向。

    “路上很熱鬧,全世界都很熱鬧,m呆呆地看著,他也想融入進去,卻怎么都不行。”文青說,“走了沒一會,m看見一輛車從一個路口拐出來朝著mama的方向開去,他沒有對mama叫喊提醒她跑開,而是像當年jiejie被爸爸欺負,mama在門口對他做的那樣,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然后mama被撞死了,她死了!”文青哈哈大笑,“怎么樣?這走向在不在你的預料之中?”

    陳仰沒有回應。

    “是不是以為結束了?”文青坐起來端起可樂,“這是上卷,還有下卷呢。”

    陳仰想到文青的“邵”姓,猜到下卷跟他的親生父母有關。

    “要么說你聰明,既然你都猜得差不多了,”文青撇撇嘴,“下卷我概括一下好了。”

    “那次的事故上了新聞,m被親生父母那邊的人發現了,半個月后,他的親生父母閃亮登場,于是他又有了爸爸mama和家,哦,還有一個哥哥一個meimei,從此他們一家五口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happy ending!”

    文青唉聲嘆氣:“以上是童話故事,跟我說的不是一碼事,我這是故事,只是故事,不是童話。”

    “m的哥哥和meimei不接受他?”陳仰說。

    “錯。”文青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哥哥和meimei看不見他。”

    陳仰:“看不見?”

    “無視啊,就是那種,”文青笑笑,他不知是學起了誰的樣子,嫌棄地嘟嘴,看惡心的垃圾一樣,“哼,我才不要和長得那么平凡的人說話呢!”

    “哎呀呀,說了下卷要概括,怎么還詳細起來了,”文青把硬幣放在了自己的眼皮上面,“m的哥哥meimei無視他還好,最慘的是他親生父母不喜歡他,簡直是人間悲劇。”

    “你是不是想問,那為什么他們還要接m回去?”文青眨眨眼睛,硬幣也跟著動,“因為他們也不想啊,上報紙啦,不接回去影響家族企業的股市,至于親情?不存在的。”

    陳仰看向陽臺,感受外面的光度。

    “m在冷暴力的環境下度過幾年進入少年時期,他覺得真的太沒意思了,活著一點勁都沒有就拿美工刀劃手臂,每次劃幾下,沒有一次劃動脈,因為他不能那么做。”文青第二次大笑,“你說搞不搞笑,想死都死不成。”

    陳仰道:“為什么?”

    “我沒跟你說嗎?m有個爺爺。”文青驚訝地“嘖”了聲,“那老人家為了怕他死怕他離開,就拿走了他jiejie留給他的存錢罐,只給了他兩個硬幣,瞧瞧這心思費的,多慈祥啊。”

    陳仰拿起有一點點氧化的蘋果:“m不是有哥哥meimei嗎?他爺爺還要抓著他不放?”

    “智障唄,沒一個爭氣的,m恨鐵不成鋼,成天盼著他親愛的哥哥meimei搶家產,結果全都是只會嘴上逼逼的慫貨。”文青將眼皮上面的硬幣收進口袋里,起身去陽臺把撓玻璃門的妮妮放進來。

    陳仰喊道:“故事的結尾呢?”

    “沒有哦,還在寫。”文青背對著他給狗擼毛,動作溫柔,“好了,就這樣,講完了。”

    陳仰咬了口蘋果,眼珠隨意掃動,他冷不防地發現了什么,身形頓了頓。沙發另一端的一堆玩偶里有只舊的。

    “妮妮,冷靜,聽我說,那是我朋友,他養了一只小可愛,也許是你姐妹,也許是你小男友,事關你自己的后半生……”玻璃門邊響著青年的教導聲。

    陳仰扒著沙發背旁觀,文青沒有走上絕路的原因不止是為了那十五個硬幣,還因為他jiejie希望他好好活著。但他在海水浴場那個任務里透露過,如果活得無趣,他會死。

    現實世界激不起文青的興致,只能寄托于任務世界的每個任務,每個規則玩法,他搭舞臺吸引其他任務者的注意,從那種被關注的榮耀里獲得存在感和快樂。

    這也是文青沒想過解綁身份號的原因,他不愿意走到終點。

    陳仰跟文青接觸了兩個任務,這是他們在現實世界的第一次碰面,交心的朋友談不上,老隊友老戰友是一定的。

    文青的人生和世界陳仰不做評價,也不可能參與進去,他只是問道: “故事的主角名字為什么叫m?”

    “他親生父母給他取的名字。”文青抱起妮妮過來。

    陳仰:“哪個名字的m?”

    “monsters。”文青笑著說,“monsters的m。”

    陳仰點了點頭,他慢慢咽下嘴里的蘋果rou,若有似無地看了眼文青被厚劉海蓋住的額角。

    那里有一塊烏黑的胎記,估計有一個半硬幣大小。

    陳仰收回視線撓眉心,胎記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擴大,小時候可能只有一個黃豆米大小,很好消除。長大了也好弄。

    現在胎記還在,只有一種解釋才能說得通,文青不愿意把它去掉,他一邊厭惡得用劉海遮擋,一邊允許它的存在。

    “我回去了。”陳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就回去了啊?游戲盤還沒開呢。”文青不滿道。

    陳仰指指自己的黑眼圈:“我是個病人。”

    “妮妮,你聽到了嗎?我朋友說他是病人,相思病。”文青夸張地抱著妮妮訴苦,“有男朋友了不起啊?談戀愛了不起啊?!”

    陳仰:“……”

    .

    文青的故事不長,每個字都裹著沉重的負能量,陳仰睡了一覺才從中脫離出來。

    陳仰一直聯系不上朝簡,他每天都被文青敲門,除了休息以外的時間幾乎全被對方占據了。

    文青很積極地在陳仰的生活圈里大鵬展翅。

    朝簡走后一周,陳仰想他想得厲害,夢到他了。夢里的朝簡站在人群里直直望著他,眼神崇拜熾烈。

    在他有感應的看過去時,朝簡偏開頭抓抓后頸,下一秒又把頭偏回來,抿起唇角對他笑,眼里有害羞的星光。

    陳仰醒來悵然若失,他固執又傷心地認為那不是夢,那是他遺忘的一段記憶里的朝簡。

    “我到底忘了多少……”陳仰喃喃自語,枕頭邊的手機亮起救命稻草一般的光,他手忙腳亂地抓起來接聽。

    “喂。”陳仰艱難地發出一個音。

    電話里沒響動。

    此時是凌晨三點,空調打在26度,陳仰的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又喊了聲:“喂……”

    幾個瞬息后,陳仰聽到了他想念的聲音,回了一個音:“嗯。”

    “哥哥。”朝簡說,“我又沒有克制住,給你打電話了。”

    “沒關系。”陳仰心驚膽戰,他頭一回聽到朝簡用這么虛弱的氣息聲跟他說話,坐不住地站了起來。

    “你受傷了?”陳仰在床上來回走動,被子被他踢得凌亂。

    “只是有些累。”朝簡不知怎么了,他悶哼了聲,手機像是拿開了。

    陳仰的心跳快要從嗓子里蹦出來,他屏住呼吸連著叫了好幾聲,朝簡才回應他,氣息比剛才還要弱。

    “一個療程結束了。”朝簡說。

    陳仰愣住,一周一個療程嗎?那還有幾個療程?究竟是怎么治療的,為什么那么疲憊不堪,聽聲音猶如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他腿軟地坐到了床上,臉色煞白:“朝簡,要不……”

    “要不什么,你敢把后半句說完試試!”朝簡陰鷙地粗喘。

    陳仰將“要不我們放棄吧”幾個字吞入腹中:“我不敢,你堅持吧,你堅持我就堅持。”

    電話那頭的人似是在抖個不停,呼吸亂得很。

    “知道了。”半晌朝簡嘶啞著輕笑。

    陳仰想提一提丁會春透露的信息,也想問問朝簡,他都忘了哪些事情,可他又覺得好不容易才通上電話,不應該說那些。

    況且那部分內容牽扯到的東西是要面對面談的,隔著電話太冰冷。

    陳仰還沒說什么,朝簡就像在他腦子里按了竊聽器,開口道: “你只要記住一件事,你想知道的都會知道,等我回來。”

    “昂。”陳仰靠著冷硬的墻壁應聲,以前朝簡叮囑他,該想起來的總會想起來,順其自然。

    現在真相的一個角已經揭掉了,并且在一點一點向他展開,他卻依然很被動,記憶的開關藏起來了,還沒出現。

    丁會春說他的能力不夠,所以朝簡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緩步前行。

    只要他的能力提上去了,朝簡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兩者都好了,那么……時機就成熟了。

    “朝簡,你還在嗎?”陳仰喊。

    “在。”朝簡說,“我給我們爭取了五分鐘時間,還有兩分鐘。”

    只剩兩分鐘了?陳仰頓時把“文青搬到了對門”和“種子沒動靜”刪掉,他發過去視頻通話得邀請,被拒絕了。

    陳仰確定自己沒看錯,他深呼吸,忍著脾氣哄道:“開個視頻,我看看你。”

    電話里沒聲。

    陳仰說:“你開不開?”

    “我現在太難看了,不開。”朝簡的口吻十分強硬堅決。

    “……”陳仰的聲調變得溫和,“那你拍張照片發給我。”

    “下次。”朝簡低低道,“陳早早,說再見。”

    陳仰不想這么快就掛掉,他的心口燃著一團火,又像是積著一堆雪,又燙又冷,促使他很生疏地動用了戀人間的小情趣:“我讓你接視頻你不接,照片也不肯拍,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你,”朝簡破天荒地有幾分窘迫,他的齒間磨著奶片,“你先聽我一次,以后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陳仰仿佛看到朝簡繃著臉咬奶片的模樣。

    “兩分鐘要沒有了,哥哥。”朝簡發出疲累至極的喘息,神經質地催促,“說再見,快點說,求你。”

    陳仰用力閉了下酸澀的眼睛。

    就在陳仰要說“再見”的時候,朝簡那頭響起了門鎖轉開的聲音,有人進了他的房間,他像是砸過去了什么東西,響聲令人驚駭。

    “陳早早!說再見!”朝簡帶著哭腔嘶吼,“跟我說再見!”

    陳仰耳邊嗡響,他下意識回應:“再見……”

    這兩個字像是一種救贖的信號,朝簡聽完就掛掉了電話,死也瞑目。

    陳仰捏著手機發愣,朝簡為什么這么在意每次通話結尾的“再見”,是不是他曾經沒有來得及跟朝簡……

    不能想了,要考慮到閾值,陳仰扇自己,忍住,等朝簡回來,別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