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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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仰這趟旅行的目的是讓大腦放假,然而他在旅行期間做了個任務,丟了初吻,有了名分,得知朝簡要飛回德國接受治療,以及獲得“閾值”這一線索的同時拿到了朝簡“回來就告訴他一切”的承諾。 沒辦法玩個盡興,陳仰跟朝簡第二天就回去了,他們是坐火車回的青城。 向東還在檳城看海,陳仰沒讓他送,二人世界嘛,他懂……個屁。 鳳梨躺在沙灘上拍肚皮:“東哥,你說我們會有徹底擺脫身份號的那一天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向東背對著鳳梨面向大海,肩寬腰窄臀翹,腹肌既漂亮又不失剛猛,荷爾蒙氣息強烈的身材吸引了一波又一波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打量,他大咧咧地坐著,“往下走就是,有什么好憂慮的。” 鳳梨用手擋在眼睛上面擋太陽:“我希望會有那一天,我們都完成了任務,仰哥和朝簡結婚,我們所有人都在……” 后面的聲音被海風吞沒。 . 朝簡出發的前一天晚上,陳仰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他輕手輕腳下床去了meimei房間,躺在冰冷的床上發呆。 起初陳仰聽到朝簡說要走的時候,他很難受,可那種難受的程度在他的承受范圍內,今晚卻隨時都要沖到臨界點。 陳仰從來不知道,他會這么抗拒離別,挖心抽骨一般,又不是不回來了。 “嗷嗚……”小狗兩只爪子搭在床邊,對著陳仰搖尾巴。 陳仰撓它下巴:“你也還沒睡啊。” 小狗琥珀色的小眼睛看著陳仰,毛茸茸的白色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 “等你主人醒了,她就會來接你回去。”陳仰覺得軟乎乎的小東西真可愛。 “汪汪!”小狗叫起來。 “你小點聲……”陳仰話沒說完就看見一道黑影站在門口。 房里一片寂靜,陳仰和小狗都奇妙地原地不動。黑影走進來,彎腰將小狗拎出房間,門一關,“嘭”一聲響。 陳仰咽了一口唾沫:“你怎么上這來了?” 朝簡立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我睡不著在床上烙餅,怕弄醒你,就來這屋躺躺。”陳仰說。 沒有回應。 陳仰眼皮一跳,眼前的人又疑心了,他試探性地碰一下對方的手指。 很冰,而且在抖。 陳仰猛地抱住朝簡,臉埋進他的懷里。 朝簡的氣息滯了滯,他抬起發抖的手按在陳仰腦后,一路往下撫摸。 “我睡醒發現你不在。” 陳仰后頸有一處地方被摁到了,疼得他后背一麻,腦中靈光一閃:“你咬我了?” 后頸的那只手頓住。 陳仰渾身血液往頭頂沖,這家伙親他一下就讓他洗臉冷靜。敢情只是不能在他清醒的時候親,他不知情的時候早就…… 陳青蛙嘔血。 房里兩人的氣場瞬間互換,陳仰站在床上俯視朝簡。 心虛的朝簡把燈一關,在黑暗中說:“跟我回房睡覺。” “咬了幾回?”陳仰不配合。 朝簡不快不慢:“現在凌晨一點,我八點半的飛機,你真要跟我吵架?” “誰跟你吵,我不想吵,我去照鏡子。”陳仰跳下床去衛生間,朝簡從后面抱住他的腰,把他扛回臥室。 陳仰被丟到浸透熏香味的床被上面,他還沒起來,朝簡就往他身上一壓,四肢纏住他翻邊。 位置調轉。 陳仰趴在朝簡心口,安靜了會說:“你回來的時候應該能跑了吧。” 朝簡:“不能。” 陳仰抬起頭看朝簡,下一秒又被他按回去。 “我的左腿能走路是你監督出來的,跑也要你在。”朝簡說。 陳仰聽著少年“噗通噗通”的心跳聲:“要親嗎?” 朝簡的喉頭動了一下:“等你睡著。” 陳仰:“……”這明擺著就是反正偷咬被發現了,干脆不裝了。 “我睡著了以后,你親我有什么意思?”陳仰揶揄。 朝簡把他的腦袋撈起來,暗沉的目光盯住他。 陳仰眼睛一閉:“哥哥睡著了,可以親了。” 朝簡的腮幫子狠狠抽了一下,牙關死死咬在一起,口中涌出腥甜。不能待了,必須走,盡快走,能靠藥物控制自己的時候再回來。 否則他會被這人撩得失去理性,不顧閾值肆意妄為。 到那時最后一步會因為閾值崩掉提前來臨,極大可能會功虧一簣。那就完了,沒有機會了。 等了這么久,他不能做出那樣危險的事。 朝簡的氣息緊繃又極度隱忍,他輕柔撫摸陳仰輕抿的唇,指尖探了進去。 不能害死哥哥,朝簡吻了吻他顫動的喉結。 還是等他睡著吧,等他睡著了,我要咬上去。朝簡愉快地笑了起來。 陳仰訂的是早上五點的鬧鐘,結果他睡到了七點多才醒。鬧鐘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朝簡取消掉了。 房里的熏香點了一夜,熏得陳仰頭昏腦脹意識往下墜。 陳仰使勁掐了掐眉心,坐在床上看朝簡穿運動服:“頭發不扎揪揪嗎?” “扎給你看的,德國沒你,不扎。”朝簡系上運動褲的帶子。 陳仰下床跟著朝簡去客廳,發現餐桌上有他喜歡吃的豆漿油條。 那一瞬間,陳仰胸腔guntang,他脫口而出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朝簡停下整理棒球帽的動作看他。 “啊,不行,不能一起,你馬上就要去機場了,”陳仰啃著手指關節在客廳走動,“這樣,你把你在德國那邊的地址告訴我,我訂下一班。” 朝簡壓下帽檐:“不行。” “不能帶著你。”他的眉眼被陰影遮住,“不然我就不想治療了。” 陳仰問為什么。 “你見過哪個戒|毒的人身邊帶著毒|品?”朝簡嗤笑。 陳仰表情無辜茫然:“我不是你的藥嗎?怎么成毒|品了?” 朝簡道:“是藥,也是毒|品。” “那你治療就是要把我戒了?”陳仰蹙起了眉心。 朝簡:“……”這讓他怎么走?要不他不走了?不行,為了大局著想,他必須吃那些惡心的藥物,有藥效了才能回到這人身邊。 “戒不掉,只是適當的克制。”朝簡接起電話,冷聲說,“知道了。” 陳仰抿緊嘴,車來了。 “我治療會很難看,不想讓你看到。”朝簡笑道。 陳仰愕然:“難看?” “是啊,畜牲一樣。”朝簡輕描淡寫。 陳仰的心跳一停,他一把抓住朝簡的手臂:“那不治了。” 朝簡愣了愣,笑得古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陳仰做不出表情。 “你不是迫切想要我接受治療?”朝簡低頭湊近。 陳仰啞聲道:“我以為你是正規的那種……” 朝簡沒等他說下去就開口:“哥哥,我不在,你可以趁機換搭檔。” 誘導是陷阱,敢換就有一百種方法把人折磨死,一口一口嚼爛吞入腹中。 陳仰不上當也不生氣,他的搭檔已經疊加了新的身份,換個屁換。 朝簡凝視陳仰:“沒有我,你進了任務世界能回家嗎?” “你也能回家。”朝簡自問自答,手指向陽臺,“我那盆植物近期就會發芽,你多看看它。” 陳仰感覺鎖骨有點疼,他正要拉開睡衣領子看看。聽見朝簡這么說,他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種子都壞了,怎么可能發芽。 “走了。”朝簡抓起背包。 “你大概什么時候回來?”陳仰走在朝簡后面,像他的小尾巴。 “盡快。”朝簡低著頭換上運動鞋,打開大門。 陳仰瞥了眼對面開著的門,里面飄出一股子高檔家具的味道,換鄰居了?他沒多看,眼睛追著朝簡。 “你為什么不讓我送你去機場?” “機場人多,你會不給我親。”朝簡說著就在陳仰唇上親了一下,沒離開,貼著他蹭了蹭。 陳仰暈乎乎地被朝簡訓斥著回屋洗了把臉,他沒把臉上的水擦干凈就跑到陽臺往下看。 朝簡沒坐進車里,他站在車邊吃奶片,牙關不斷咬合。 司機小心翼翼提醒:“簡少爺,該走了。” 朝簡:“他還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