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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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響突如其來,院里的空氣頓時變得稀薄。 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房里出來的,她從暗處走到月光下,清亮的眼睛里寫著關心。 珠珠說:“jiejie,我們的房里都有老鼠。” 周寡婦露出十分抱歉的表情:“是有一些,我忘了跟你們打招呼了。” 她笑著說:“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的,你們放心。” 眾人:“……” 老吳問道:“鎮上不是有貓嗎,怎么還這么多老鼠。” 他下午見了好幾波貓,有單獨行動的,有拖家帶口的,量不少,按理說,老鼠不會這么猖獗。 周寡婦語出驚人:“貓不抓老鼠。” 大家傻了。 不抓老鼠的那還叫貓嗎? 陳仰若有所思:“貓是一直不抓老鼠,還是本來抓,只是從某一天開始就不抓了?” 周寡婦說:“魚潮來的那一天開始不抓的。” 院子里靜了下來。 陳仰望著殘月,忽然問:“那貓吃魚嗎?” 周寡婦說:“不吃。” 陳仰不動聲色的追問:“也是魚潮來的那一天才不吃的?” 周寡婦輕輕點頭。 陳仰退回自己的房門口,不再說話。 “老板娘。“葛飛咧出小虎牙,“后天魚潮就來了,我們都很好奇名字魚長什么樣,到時候我們能不能跟你一道去?” “我不會去的。”周寡婦說,“你們是鎮長的客人,可以跟他說一聲,不過他一直反對大家抓魚,應該不建議你們去看熱鬧。” 陳仰借著朦朧的月光打量女人,長得小家碧玉,褂子的領口扣得很整齊,舉止保守規矩。 “那你不去找自己的魚嗎?要是它被人抓了吃掉,你就……”葛飛嘴一抿,“老板娘,吃魚搶壽命是真事嗎,聽起來好像謠言,我們都不敢信。” 周寡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哀傷跟悲涼:“是真事,鎮長知道,你們可以問他。” 她輕嘆了一聲:“我不去趟渾水,是因為我想聽天由命。” 葛飛問完想問的就安靜如雞。 錢漢湊到他耳邊,用崇拜的眼神看他:“你是在試探她啊,好厲害。” 葛飛:“……” “我也試試。”錢漢呆呆的說,“老板娘,貓不抓老鼠,不吃魚,那它吃什么?” 周寡婦說:“菜。” 錢漢傻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那就是說,現在鎮上是人吃魚,貓吃菜。 周寡婦回房后,陳仰一行人還在院里。 陳仰抬頭看二樓:“你們有見到走商們出客棧嗎?” 大家紛紛搖頭。 “沒有。” “沒見到。” “我只看到有人送飯菜上樓,沒見他們下來。”珠珠說。 陳仰聽到珠珠的話才響起木桶邊的小姑娘,他喊了聲,快步過去。 “嘩啦——” 大眼妹把頭從木桶里伸出來:“陳先生,你叫我啊?” 陳仰看了看她:“好點了嗎?” “好多啦。”大眼妹想站起來,動作進行到一半就卡住了,她哎呀的說,“腿麻了。” 珠珠跑過來扶她。 兩個小姑娘咬著耳朵,說悄悄話,關系顯得親密,看起來不像是認識還不到一天。 陳仰的肩膀上搭上來一只手,伴隨一股煙味,他轉頭說:“你不是睡了嗎?” “你們在院里嘰里咕嚕半天了,老子睡個屁。”向東把手臂掛在陳仰脖子上面,“怎么樣,嘰里咕嚕出名堂了沒?那寡婦沒給老鼠藥跟鼠夾?” 陳仰提了周寡婦透露的信息,他掃了眼院子里的任務者,十二人的隊伍不全,有的房間只出來了一個人。有的房間一個都沒出來,只是隔著門交談,譬如喬小姐跟香子慕。 陳仰想到房里那張單人床的猜測,他遲疑了會,拎出來跟向東分享。 “是有那么個意味。”向東往陳仰耳邊呵氣,“如果你跟你那搭檔只有一個能活,你怎么選?” 陳仰說:“我會努力不讓那個選擇題出現。” 向東一頓:“你就那么……” 陳仰鼻子里發出一個詢問的音節:“嗯?” 向東揉了把他的頭發:“媽得,睡覺去。” “我有重大發現!”錢漢驚喜的大叫,“這里的貓不吃魚了,那抓到自己的名字魚養起來,存活的幾率就會大很多,” 陳仰搖頭:“剛好相反。” “怎么相反了?”錢漢不明白。 “錢同學,你的思維邏輯過于簡單,鎮上的貓是不吃魚不吃老鼠了,可老鼠吃魚。”謝老師開展小課堂,“沒了貓這個天敵,老鼠們還不是想干就干什么。” 錢漢面紅耳赤:“是哦。” “而且老鼠繁殖快,擅長打地洞,消息靈通,現在鎮子里的貓不吃它們了,周圍村子里的同類都會涌過來。”謝老師的語氣有些凝重,“我們最好快點找到奪取壽命最多的那個人,完成任務離開,不然很有可能會面臨鼠災鼠疫。” “鼠災鼠疫什么的,我還好,不是我的恐懼點,我就是感覺名字魚很坑,那魚每個人都有一條,被別人吃了會死,自己養又很容易被老鼠吃。”葛飛說,“死局。” 陳仰的眼皮跳了跳,“死局”這個詞,他在火車站跟老集村拜祖時都感受過。 那兩個都有漏洞,這個也會有的吧。 藏在死局背后。 錢漢揪了揪半干的卷毛:“你們說,名字魚被老鼠吃了,壽命是不是就到了老鼠身上?” 葛飛說:“可能。” “那抓到自己的,覺都不用睡了,天天守著。”錢漢的眼里流露出幾分絕望,“要是我哥在就好了,我哥的頭腦特別聰明,最喜歡解難題,他肯定有辦法破解。” 陳仰往房門口走的腳步微停,他試著去想,如果錢秦在,會怎么做呢? 這個任務有隱藏的,違背道德的捷徑嗎? . 陳仰回了房間,他拿著手機四處照,還要往床底下趴,朝簡把他拽出來了。 “我得找出老鼠洞,想辦法用東西堵住。” 陳仰說。 “堵了沒用,”朝簡踢了踢他,“你堵一個,它們會從其他洞里出來。” 陳仰不禁想起一句俗語,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不管了?”他不死心的看著朝簡。 朝簡眉頭緊鎖:“上來睡覺。” 那就是不管了。 陳仰安慰自己,他們不在這久住,做完任務就回去了。 關鍵是任務。 有老鼠就老鼠吧,將就著來。 然而這通心理建設并沒有卵用,陳仰依舊很不自在,他讓朝簡下來,自己趴上床找老鼠屎。 “沒有。”陳仰邊找邊說,“沒老鼠屎,還好還好。” 朝簡:“……” “不要對著我撅屁股。”朝簡說。 陳仰被提及的地方莫名一涼,他從趴著變成躺著:“我懷疑六個房間都被老鼠打通了。” “顯而易見的事。”朝簡把拐杖擱在床頭。 陳仰摸摸長了一小節的指甲:“謝老師說可能會有鼠災鼠疫。” 朝簡躺在他身邊:“本子給我。” 陳仰找到拿給朝簡,繼續問:“你覺得呢?” “其他的不要管,你只要記住自己的任務,”朝簡接過皺巴巴的本子,扳了扳,扇起來,“走直線。” 陳仰靠了過去,下一刻他就蹦起來,指著床板說:“這后面有老鼠洞!” 朝簡無動于衷,一副“那又怎樣”的神態。 陳仰的臉一抽,他扒了扒床板,頭一會往左歪,一會往右歪,一會又往下湊,拼命的想看那個洞。 朝簡不快不慢道:“非要湊,你就不怕你往洞里看的時候,洞里有雙眼睛在看你?” 陳仰:“……” 窒息了。 陳仰默默躺好,過了會他說:“壽命魚是在讓鎮上的人自相殘殺,它不會無緣無故出現,不知道高德貴瞞了我們多少,周寡婦也有違和感……” 旁邊只有小本子扇出的涼風。 陳仰在雜亂無章的任務信息里陷入了沉睡,他做了一個夢,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