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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寧法花園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夫妻多年,趙想容一看著他黑且沉的眸子,自然清楚周津塬想做什么,兩人近在咫尺,她心頭警戒大起,迅速地警告他:“不行!不行!不行!”又妥協(xié)半步,“我的腿疼呢,你先讓我起來,我繼續(xù)往下寫……”

    周津塬望著她,他單手把他自己的襯衫扯開。然后,她的腿被分開。

    一陣上刑般的劇痛,趙想容的耳朵漲得通紅,她張嘴要說話,周津塬把她腰提起來,讓她垮坐在他緊實小腹上。

    這姿勢,趙想容早已不是什么純情少女,也深深受不了。她立刻哀嚎了聲,拼命站起身。周津塬的手臂把她的腰摟得更緊,另一只手拿起趙想容剛剛看的那本雜志,狠甩到墻角,再把沙發(fā)上的靠枕,她的手機,全部摔在遠處。

    客廳里的燈在她的上方亮著,周津塬敞著腿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趙想容。

    趙想容全身上下,只剩下腰間一條緊繃到快斷裂的黑色丁字底褲。她的腰,足夠纖細,但并不骨瘦嶙峋,摸上去有一種豐滿的錯覺。

    周津塬邊低喘邊欣賞著她,過了會,他突然抬手,擰起她的臉。趙想容頭皮發(fā)麻,臉色已經(jīng)接近慘白,只剩下豐滿的胸前兩點殷紅,帶著一種驚心動魄嬌艷。他注視了一會兒,吻過去。

    等周津塬終于放開她的時候,趙想容立刻軟在沙發(fā)上。

    周津塬獨自去沖了個澡,很快又坐回來,他拿起紙巾盒,把趙想容滿臉的眼淚和汗水都擦了。等擦到大腿內(nèi)側(cè),趙想容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合攏膝蓋,他從桌面拿了罐冰蘇打水。

    “局部需要冰敷一下。”周津塬告訴她。

    趙想容無言以對。

    這絕對不是她想象中的復(fù)合,她覺得自己是引狼入室,又覺得自己蠢到無與倫比,還有點害怕和迷茫。

    這時候,她看到周津塬把那些擦過的面巾紙,隨手扔在地面。很快,沙發(fā)腳的大理石地面。堆起一層白軟軟的紙巾,總帶有幾分骯臟和腐敗的感覺。

    兩人目光對視,她有些兇狠地瞪著他,周津塬露出個很淡很薄的笑容。他說:“你居然比紙白。”

    趙想容隨后就被冰得頭皮發(fā)麻,啊的叫出聲,又被他按住。

    她唯恐周津塬一轉(zhuǎn)念頭,繼續(xù)干點什么,先閉上眼睛,蜷縮手腳,在沙發(fā)里恢復(fù)體力。

    周津塬慢悠悠地玩了一會她的胸和腿,拿了條干凈的白綢床單,把她攔腰一抱,走到廚房。趙想容光滑濃密的長發(fā)搭在他手臂,她剛被放到高腳椅,就覺得刀鋒般尖銳的痛楚逼上來,只能縱身趴在桌上。

    周津塬為她煎了金黃色的炒蛋和培根,加了黃油,又熱了半片面包。

    這味道,半夜里帶著異樣的香。

    趙想容呆呆地看著,周津塬以前也會下廚,他為她做過早餐和夜宵,她還拍過男人下廚的背影照片,在朋友圈里炫耀。她當(dāng)時覺得,不管周津塬愛不愛自己,她把他追到,嫁人后就可以為所欲為。周津塬看輕她卻也不計較她,哪里像現(xiàn)在,他一邊說愛她一邊弄這么多莫名其妙的花樣折磨人。

    周津塬把碟子推在她面前,他看了她一眼,把餐叉換成勺子。趙想容不動,他居然準備喂她。她搖了搖頭,自己吃。

    趙想容剛剛被頂?shù)靡魂嚂炑A淹矗窠?jīng)都好像靜止。她用力握住勺子,忍著反胃,吃了半盤子的食物,這時候,她的大腿有什么東西,是周津塬重新把手放上來。他從側(cè)面摟住她,輕吻了下她的耳朵,終于忍不住問:“你和涂霆分手了?”

    趙想容點了點頭。周津塬卻又確認了一遍:“真的和他分手?”

    她沒搭理他,繼續(xù)吃東西,真與不真,他管得著嗎?

    趙想容再吃了幾口,又被周津塬抱到臥室。

    她手腳并施地掙打,周津塬輕輕壓住她手腳,她氣急敗壞,他就是不讓她下床,對視良久,趙想容絕望地伏倒在他懷里。

    “好吧。你把我手機拿過來,我打盤手游。”

    周津塬也怔了一下。

    有句話說吃口屎冷靜一下,趙想容現(xiàn)在頭腦里亂得很,需要找點別的事情逃避現(xiàn)實,精神出軌一會。周津塬自然不肯給她手機,她把床頭柜的上個月專題提案拿來,潦草地翻了一遍,再忍不住問周津塬:“你這人是不是有問題?”

    周津塬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他平淡說:“那又怎樣?”

    趙想容試著拋開情緒,理清他的思路:“你以前……不是這樣。是因為我今晚讓你走,你就不開心?但是你這樣對我,我很別扭。”

    周津塬摸著她的肩膀,他低聲說:“你剛才不享受?”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剛剛這一次,比第一次和周津塬上床都痛楚,簡直就是強暴。瞬間,她憤怒加委屈,鼻子都酸了:“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是畜生吧?哪里享受,我快死了……”

    周津塬截斷她:“快被我shuangsi了。”

    趙想容立刻一腳踢開他,周津塬卻又壓上來。

    剛剛有過一次,這次沒那么痛苦。趙想容依舊感覺極度脹痛,超過極限。她盯著上方的周津塬,他的臉波瀾不興。

    周津塬幾乎不用任何香水,但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潔凈味道,像是調(diào)失敗的醛香水,聞起來像醫(yī)院里涔涔白骨和消毒水的混合,又像過期的藥香。那氣味即使強烈,卻也掩蓋不了有種非常無情的味道。仿佛這個男人即使愛了,他的骨子里,就是存在一種冷淡到無法朽壞的東西。

    汗水流下她的小腿和背,她的呼吸都是他氣味,從里到外都被占據(jù)。

    趙想容感覺自己又聽不見任何聲音,她被拽到一條漆黑色的湖里,好不甘心。什么愛情,什么周津塬,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周津塬原本想在這時候逼著她松口復(fù)婚,卻看到她眼淚不停往下流,話到嘴邊就成了:“容容,說你愛我。”

    也不知道趙想容是不是沒聽見,她依偎在他懷里,眨著彎曲的睫毛,就恍恍惚惚地求他輕點。

    “容容?”他停住動作,來回地叫她的名字。

    趙想容這才答應(yīng)了一聲。

    周津塬便清楚地重復(fù)了幾遍,他用她最喜歡的樣子,清冷溫和地哄著她:“說你愛我,要帶著感情說。”

    趙想容肯定聽見了。

    她突然仰起潔白的脖子,試探地吻住他。周津塬床上功夫好到爆炸,但不太喜歡親吻,平常連親臉都要稍微皺眉。當(dāng)趙想容有點撒嬌地舔著他,她的臉頰緊貼著他,有點冰冷,紅唇微翹,舌尖卻軟,很芬芳,沁人心脾也很脆弱,仿佛非常容易就能被吮破似的。

    周津塬呼吸亂了,他把剛剛的問句,暫時擱置。

    第77章 77

    凌晨五點多左右, 天氣已經(jīng)很熱,早上也如此。

    臨睡前, 周津塬把空調(diào)都關(guān)了。他們的肌膚依舊接觸,她的臀被撞得通紅, 這么安靜的深夜, 無論對趙想容干了什么,弱rou強食,食髓知味,只有自己聽得見, 他自己看得見……

    他額前的黑發(fā)濕了, 垂眸鎮(zhèn)定地看著。

    趙想容渾然不覺。她揪著枕頭, 又開始咳嗽,過一會, 再打了一個噴嚏。后脊背一起伏,醉酒兔子的刺青就帶著那么一股不忿好像隨時要躍出來,垂下的耳朵警告性地閃過去。

    周津塬這才驚醒般收回視線,意識到, 他剛才差點又變成別人。不是別人, 是另一個自己。

    趙想容平日的生活方式極其不健康,但她自己折騰時罕少生病,大部分時候活力四射極了。別人多碰她一根手指頭,海嘯般地能引出各種怪毛病。

    周津塬直接收了云雨,從背后靜靜摟著她。過了好一會,趙想容依舊來回地扭動, 他把手從她腿內(nèi)側(cè)抽出來,安撫著她:“明天再治你。”

    趙想容輕吁了口氣,但她還是扭過脖子,用口型讓他滾到沙發(fā)睡。

    周津塬用指尖壓著她的眼皮,硬逼著她合上眼睛。隨后把燈全關(guān)了。

    這人睡覺時,非得把四周漆黑如山洞,而且,他會強制性讓別人適應(yīng)自己。

    周津塬平時太忙,總是需要抓緊時間休息。他沒有任何睡眠問題。

    等鬧鐘再次響起,旁邊空無一人。

    公寓里的盥洗室和廁所設(shè)計成干濕分離,周津塬準備沖個澡,突然聽到旁邊的浴缸傳來水聲。

    原來,趙想容硬等他睡著后,爬下床。她打開水療儀,放了一缸乳白色的浴鹽水,用浴巾包著頭發(fā),居然就這么躺在熱氣騰騰的浴缸里睡著了。幸虧按摩浴缸里有支撐的設(shè)計,不至于讓水淹沒口鼻。

    她的浴室,擺滿了各種精巧的香薰用品,還有一個天使造型的肥皂臺。

    這場面莫名有點像馬拉之死。美麗且異常不祥。

    周津塬在第一眼看著她那張精致安靜的臉浮在水面,就斷然喝說:“趙想容,你怎么回事?給我起來!”

    他心跳劇烈得讓他幾乎無法聽到自己的聲音。“容容?”

    周津塬找到浴缸開關(guān)關(guān)了,嘩啦一聲,把她從溫水里拖出來。趙想容縮在溫水中的手居然還緊緊地攥著什么東西,那是她在全世界最心愛的手機。不過進了水,手機早就自動黑屏。

    周津塬硬掰開她的手,把手機拋在旁邊的臺面。

    他簡直不明白,趙想容整天拿手機做什么,她每天都在給什么人發(fā)著信息,而手機游戲又有什么好玩。

    大清早本來燥,他再次把她按在墻上,額頭微微出汗。

    趙想容迷迷糊糊地被拽出浴缸,她終于醒了,打著哈欠,光腳踩著他站穩(wěn)。

    周津塬注視著她,趙想容的目光慢慢聚焦,最初看到他的臉,她眼睛亮了一下,隨后看到他青色的胡茬,赤裸的上身,目光繼續(xù)下移,她意識到他曾經(jīng)做過什么,現(xiàn)在正準備做什么。

    “早,上,好。”周津塬凝視著她,一字一頓地說。

    趙想容突然間抬起胳膊,她用手比作槍的形狀,瞄準他的下半身,開始進行“射擊”,與此同時。嘴里還不停地發(fā)出“piupiu”的聲音。

    這一舉動堪稱幼稚。

    周津塬原本壓著怒氣,此刻,他的面色又變得極其難看和古怪。他一動沒動,安靜地任她用“槍”掃射自己。

    終于趙想容鬧夠了。

    她紅唇一撇,得意地吹了下“槍口”,蹙眉說:“你大早上又作什么死?喊什么,喊什么?趕緊穿上自己褲子滾蛋。”

    頭頂?shù)幕⑦€開著,水流繞過兩人高挺的鼻子,清淺地滴下來。白日里,他倆都是直透人心的漂亮人物,但微微地沉下臉,都有一種蛇蝎美人的感覺。

    趙想容看周津塬不說話,試探地踩了他一腳,隨后冷不丁地一屈膝,直接狠踹他要害。周津塬早就在防著,他驚險避過,再把她按到墻面。

    男人的重量壓過來。

    “我不想來了!”趙想容喊,這次她真的被氣哭了。

    折騰了快一個小時,周津塬在里面洗完澡后,把趙想容扔到床上。

    趙想容頭發(fā)亂成一團海藻,她又裹在被子里咳嗽。她望著男人迅速地擦頭發(fā),換衣服,刮胡子,準備離開。她剛松了口氣,想探出腦袋,又被拎起來。

    周津塬臨走去醫(yī)院前,硬灌了她一小杯熱的黑咖啡,再扔給她一包果汁。

    “我懶得管你胡鬧。”他扳起她下巴,兩人目目相對,周津塬的眼睛透著熟悉的寒芒,“但是把自己折騰病了,你躺在這張床上做春夢去巴黎。”

    她狠狠拍開他的手:“我每一次生病都是被你咒的。庸醫(yī)!王八蛋!死……閹貨!”

    周津塬不為所動:“胡說八道。”他再整理著自己的襯衫領(lǐng)子,抱著電腦,匆匆地走了。

    房門一關(guān),趙想容被折騰得奄奄一息,歪倒在床。

    她滿肚子的酸澀,剛剛喝了咖啡還暫時睡不著。趙想容靠坐在床頭把秀發(fā)先吹干,隨后在臉上貼了張面膜,拿著吹風(fēng)機反復(fù)地吹那臺進水的手機。

    攝像頭的玻璃里滿是水霧。趙想容以前也失手把手機掉進過泳池,正琢磨怎么處理,又聽到門鈴瘋狂地響。

    她抬頭一看表,不知不覺,早上八點多。

    估計周津塬叫了外賣早餐,趙想容靜靜地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心跳恢復(fù)正常,也有了力氣。但腳剛沾地,身體就輕飄飄地往前倒,她再次罵了聲。

    顯示屏里是孟黃黃的那一張布滿雀斑的臉。

    孟黃黃試了好幾套禮服裙,怎么都不滿意,她也沒同齡的女性朋友,就跑來問趙想容,能不能通過她的媒體關(guān)系,給自己調(diào)一套定制小禮服。

    趙想容隱約想起,她昨晚答應(yīng)了孟黃黃的要求,還讓孟黃黃來公寓找自己。

    孟黃黃進屋后,看到沙發(fā)地毯旁鋪有一層厚厚的紙巾,她奇怪地說:“你家什么東西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