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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嬌女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衛(wèi)元洲說完,悄悄嗅了嗅。

    果然,還是得在這樣有趣的地方,才能浸潤在她的香氣里,和那晚一樣。

    他漾著溫和的笑,低下頭:“本王覺得,你可能有什么實情需要吐露一下?!?/br>
    鄭蕓菡沒想到他會殺出來,正要搖頭,就聽他說:“你最好說‘有’,否則……你真的會遇到些困擾?!?/br>
    作者有話要說:鄭煜堂:不能打,不能打,親生的meimei,打壞了就沒了。

    鄭煜星:是是是,我meimei,我教的!

    鄭煜澄:……古古怪怪。

    太子:心愿已了!露出月老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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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清桐:我,你未來的尊貴皇嬸,不想戀愛,只搞你。鄭小隊長,把你哥隔開,她留給我。等我搞完她你再讓你哥來,我和他談。

    鄭蕓菡:收到!行動!

    衛(wèi)元洲(扯過來緊緊箍?。汗?,有事跟我說,不要跟別人學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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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章沒看懂大嫂的布局的,等看完就知道啦~~~~~~

    篤篤篤,一石多鳥!

    其實大嫂……也有點壞壞的。

    畢竟她想搞人。

    最后……沒錯我自暴自棄的超綱了。再……再容我兩萬字?

    紅包走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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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兵長的小手帕、33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5章 衛(wèi)菡專場

    只能容一人過的小道,正疊著兩個人。

    鄭蕓菡從未與男子這樣挨著,心下生出無限抗拒,手上用了力,奈何怎么都推不開,她鼓著腮幫子努力許久,抬眼見男人眼底浮著笑意,心頭微動,慢慢收回手,竭力往后縮,臉上淡淡的焦慮與尷尬一并消失,左顧右盼就是不看他,仿佛只是靠在這里休息。

    這一反應(yīng),倒叫衛(wèi)元洲意外一回。

    她這樣的小姑娘,或是羞憤嚷嚷,或是嚶嚶啼哭,再兇悍些的,動手動腳都在常理內(nèi)。

    唯獨不該是這幅模樣。

    好似現(xiàn)在靠在她身上的不是個男人,是尊石頭,連她一個正眼都不配擁有。

    更神奇的是,她擺出這副模樣,他立馬就覺得繼續(xù)下去只剩無趣,沒堅持多久,主動放開她。

    松開的瞬間,她游魚似的溜跑。

    “當真沒什么要說的?”男人的聲音自身后傳來,染上幾分威嚇。

    她很聰明,知道方才的情況下,他作為男人,這樣做的趣味自哪里來,驚惶也好,生氣也罷,不過為了看她一抹得趣的顏色,所以她一種也不實施,讓他自討沒趣。

    他更想要仔細探究眼前的人了。

    明明前一刻還嬌憨可愛,后一刻又機靈狡猾。

    她到底能有多少種樣子?

    見她站在那里沒有立刻走掉,衛(wèi)元洲斜靠在石壁上,微微躬身:“要說就過來說,外頭很曬。”

    鄭蕓菡見他高大的身軀不得已屈在狹小的空間,有點想笑,慢吞吞走進來,小聲嘀咕:“王爺一介軍漢,往日曬的不當少,這會兒倒嬌氣起來……”

    衛(wèi)元洲猛然抬眼:“你嫌本王糙?”

    她連忙擺手:“我可沒有這樣說?!?/br>
    衛(wèi)元洲沒說話,細細掃過小姑娘細滑的臉蛋和小手,心道,她的確是養(yǎng)得好。

    他雖為王爺,但因年少入伍,這些年來沒少風吹日曬,即便生下來底子就好,又有母親的照顧,與長安城這些面白如玉翩翩風雅的公子哥相比,仍然顯得糙些。遠的不說,她那幾位兄長,足夠養(yǎng)刁她的眼光。

    短暫的沉默里,衛(wèi)元洲想著鄭蕓菡,鄭蕓菡腦子里卻想了很多。

    如舒jiejie所說,安陰看似被偏袒保護,但其實這層保護的殼子脆弱又不堅固。

    安陰對誰都不屑一顧,對懷章王卻恭敬有禮,因為她忌憚他。

    舒jiejie要想鎮(zhèn)住她,就得守住懷章王妃的位置。

    她剛才受驚,腦子一熱就想跑,現(xiàn)在回過神來,慶幸之余又后怕——衛(wèi)元洲定是看到了什么才會有此言行,若不解釋清楚,他誤會舒jiejie就不好了。

    舒jiejie也說,做不了懷章王妃,就難鎮(zhèn)住安陰。

    思及此,鄭蕓菡撩著裙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拍身邊的位置:“王爺不是要聽實情嗎,你、你坐下,我

    們慢慢說?!?/br>
    衛(wèi)元洲人高馬大,若非是與她,他腦子壞了才會擠在這樣的地方。

    看著她白凈的小手不嫌臟的將塵土細石掃干凈,衛(wèi)元洲心頭一暖,挨著她坐下來。

    鄭蕓菡深吸一口氣,心想,舒jiejie為她和大哥都背過鍋,眼下事關(guān)王爺對未婚妻的信任,是時候讓她來背一回鍋了!

    她屈膝環(huán)抱,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其實,今日我的確是故意搶風頭的,我與安陰公主有舊仇,我看不慣她,她還敢看上我哥哥,這是萬萬不行的。舒jiejie從前欠了我人情,在我的軟磨硬泡下才答應(yīng)陪我做戲氣一氣安陰,打消她對我哥哥的念頭。沒想被我哥哥發(fā)現(xiàn),他還訓斥我,舒jiejie料到他如此反應(yīng),一早告訴我,若他大怒,便想法子讓他去找她,她來幫我說服大哥。”

    她轉(zhuǎn)過來,蹭亮的眸子看著衛(wèi)元洲,話鋒一轉(zhuǎn):“王爺,您是個英雄對吧。”

    衛(wèi)元洲笑了一下,睨她一眼:“英雄?”

    “對啊,您上陣殺敵,保家衛(wèi)國,和舒家一樣是大齊的英雄。安陰公主之所以能活下來,是舒家的將軍拼死將她保住的,您是戰(zhàn)地英雄,應(yīng)該最明白那種心情——只要是值得救助守護的,拼了命也在所不惜?!?/br>
    值得守護的,拼了命也在所不惜。

    衛(wèi)元洲眼簾微垂,輕輕抿唇。

    他其實,并不是什么英雄,最初的時候,也不為什么家國大義,可能要讓她失望了。

    她的眸光變暗,語氣低落:“可是我覺得……她不值得。她……有些過分。一個英雄用命換來她,她卻在英雄拼死保護這片故土上恣意妄為,甚至傷害他們用命保護的……故土中的人?!?/br>
    鄭蕓菡見衛(wèi)元洲許久沒說話,像是把話聽進去了,他是軍人,不可能不知道舒家的事情,她咬咬牙,鼓足全部的勇氣咕噥:“你是他的長輩呀……不能管管她嘛……”

    細細的軟音帶著小勾子,像是抱怨,又像一份小心翼翼的期待。

    狹道里一陣寂靜,衛(wèi)元洲沒有給任何回應(yīng),就在鄭蕓菡以為談話到此結(jié)束時,衛(wèi)元洲忽然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帶她出了假山狹道。

    鄭蕓菡猝不及防起身,小碎步噠噠噠跟著,唯恐再與他撞了。

    衛(wèi)元洲的手掌布著粗糙厚繭,用力握她會有點磨的疼。但其實他有一雙極漂亮的手,掌心寬厚十指修長,指甲干凈圓潤,若去掉傷痕老繭,再白一些,何嘗不是一雙戲轉(zhuǎn)骨扇,力提狼毫,唯有矜貴公子才養(yǎng)的出的手?

    鄭蕓菡出神間,衛(wèi)元洲已經(jīng)把她帶到人煙稀少的湖畔一角,松開她,再伸手:“手帕。”

    鄭蕓菡不明所以的遞給他。

    衛(wèi)元洲看一眼淺紫色手帕上的芍藥花,三兩步走到湖邊,將帕子用干凈的湖水潤濕,擰干后大步回來,猶豫了一下,

    傾身撈起她剛才掃過碎石塵埃的手,他的動作并不快,像是在給她機會抗拒,直到握住那只小手,他才低頭抿唇,一點點仔細擦拭。

    他不諳男女之情,卻也知道男女有別,女子若被外男這樣對待,無非兩種情況。

    一種是存了親近的心思,羞喜交加;一種是無意親近,羞憤推開。

    整個過程,衛(wèi)元洲看似做的從容,其實注意力全凝在她的身上,她的絲毫情緒都不敢放過,心中甚至有幾分難得的忐忑。

    這樣對她,他自認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若她生氣避開,像剛才那樣推他,許是真的不喜。

    若她并不排斥,即便害羞多過歡喜,他也愿立刻對她說出情話,挑明心意,把婚事處理好,省的有些人天天為他人做嫁衣,氣得他肝疼。

    察覺鄭蕓菡不像山道中那樣抗拒,衛(wèi)元洲心中歡喜,止不住的激動,然而,就在他鼓足勇氣慢慢抬眼望向面前的少女時,卻發(fā)現(xiàn)她的兩道目光早已跳過他的肩膀,追向遠方。

    衛(wèi)元洲溫柔的眼神凝了一下,腦袋一偏,堪堪擋住她的視線。

    她擰眉,探頭再眺望。

    衛(wèi)元洲鍥而不舍的追堵。

    鄭蕓菡沒他高,被他嚴嚴實實擋了視線,腮幫子一鼓,垂眸看著自己濕潤的掌心干干凈凈,很不走心道:“多謝王爺。”

    多謝……王爺?

    “你……”衛(wèi)元洲輕輕呼出一口血腥濁氣,拿出二十五年攢下的好脾氣,一字一頓:“在看什么?”

    他更想問,知道我剛才在對你做什么嗎?

    鄭蕓菡覺得手掌濕噠噠的,合掌擦了幾下,憂心道:“我在看大哥和舒jiejie在哪。”

    衛(wèi)元洲嘴角微抽,終是卸下滿身溫柔盡數(shù)沉湖,那些青澀的情話,也胎死腹中。

    他將手中秀花手帕拽成一團,丟開她的手,冷然道:“你似乎很習慣男人給你擦手。”

    “誒?”鄭蕓菡緩過神,陡然撞上一張冷臉。

    衛(wèi)元洲冷盯著她。

    鄭蕓菡一愣,趕忙擺手手:“不是不是。”

    她自然懂得男女大防,可衛(wèi)元洲并不知,在她頑劣活潑的年紀里,時常將自己弄得臟兮兮,然后乖乖站在兄長面前,看他們嘆息著給她擦手、理衣裳。

    即便長大了,她不再那樣頑劣,這動作也刀刻般留在心里。

    若換個心思不正,動作下流的,她定然反感反抗,拉開距離。

    偏偏衛(wèi)元洲擦得一絲不茍,規(guī)規(guī)矩矩,她根本就沒往歪處想,反倒因這個動作想到兄長,再想到她留下是為了跟他解釋情況,緊跟著好奇大哥和舒jiejie聊得怎么樣,眼神和心思難免飄了。

    這事情也解釋不清,鄭蕓菡在心中過了一遍,真誠道:“王爺方才幫我擦手,與兄長一模一樣,我不小心走神了?!?/br>
    衛(wèi)元洲握慣刀槍的手,死死地拽住小手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