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24:玩計謀,妃本狂傲(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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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主子身上的戾氣讓闇不禁渾身一顫,他向來清楚主子的手段,尤其是如今的情況,他更加為對手擔心,試問,暴怒中的獅子在遇見獵物之后還會給它留下一點殘渣或是一根骨頭嗎? “那主子您打算回朝么?”闇問著,聲音平靜,可他心里卻是顫顫發(fā)抖了。這是不該問的,而且他也是心中有數(shù)的。然而即便心里有了數(shù),可是朝廷上諸多的事情還是需要主子親自去處理的,總不能因為玥妃一人而耽誤了整個皇朝的事務(wù)。 “怎么?”司徒漠冷冷地瞪著他,“你也要來反對朕陪在她身邊?” 闇忙搖頭,“屬下不敢!”他絕對不敢表露出來,又不是不要命了。 “既然如此,再讓朕聽到這些話,可別怨朕沒有提醒你!”司徒漠冷冷地發(fā)出警告。 闇無奈地點了點頭,“是,主子!” “好了,你先回去!”司徒漠淡淡地說道,“有任何事情可找莫司塵商議?!?/br> “莫將軍?”闇詫異地抬頭。 司徒漠勾起唇角點頭,“沒錯,就是他。不必擔心,朕與他之間早已商議,而且你也知道他與蘇世彥之間向來不和,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當然,這話的前提是利益至上。 “是,主子!”闇不得不低頭,“那武林上……” “這個你也務(wù)須多慮,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忙?!彼就侥孕诺剌p笑道。 闇不解地皺眉,皇城中能夠與蘇世彥對抗的,除了莫司塵還有誰?難道是—— “就是你想的,司徒燁?!彼就侥畵P唇一笑,“晚些時候,朕會給你一封書信,你親自送到他手上?!?/br> “可、可是……”闇有些著急了,主子這算是病急亂投醫(yī)么?怎么竟是些平時就與他作對的人?況且二皇子還被主子關(guān)進監(jiān)牢過,他覬覦的可是主子的皇位,難道主子一點都不擔心? “行了,朕說了就是。”司徒漠冷冷地說道,“你也不必多慮,朕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么?” “……是,主子!”的確是他多慮了,主子從來不會做無謂的事情。 “行了,回去吧!“ “是,主子!” “還不走?”司徒漠一轉(zhuǎn)身,卻見闇仍跪著。 闇遲疑著,卻仍是開口了,“主子,玥妃娘娘她……” “這里的事你務(wù)須擔心?!北涞淖致淞讼聛?。 “是,主子?!?/br> 從樹林里回來,司徒漠正巧見著沈若愚從蘇曉玥的房間里出來。兩人免不了地要對峙一番,只是很快便被墨問給打斷了。 “她最好能出來曬曬太陽,司徒漠你去勸勸吧!”緊跟著從沈若愚的身后走出來,墨問一見了司徒漠便開口說道。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們這些人都已經(jīng)勸過,但是沒有成效,所以,指望他了。 “曬太陽?”司徒漠露出嘲諷的笑意,“你們在說笑話么?” “此話何意?”墨問皺起眉疑惑地看著他。 司徒漠卻不理睬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沈若愚,“連你也勸她出來曬太陽?”問話之間盡是諷刺。 沈若愚瞇起了眼,“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什么?”司徒漠輕笑了起來,“你還真敢問,你不是她的青梅竹馬么?怎么會連她的喜好都不知曉?” 她的喜歡? 沈若愚臉色鐵青,“我自然清楚?!?/br> “清楚?”司徒漠雙手環(huán)胸,笑看著他,“好啊,那你說說看,看看與我了解的她是否相同,再來聽聽她是怎么說的?!闭f話之間滿滿的自信。 “你——”沈若愚憤恨地瞪著他,他是想讓他在眾人面前出丑,更讓他在她的面前出丑! “怎么?”司徒漠揚唇一笑,“不敢說?” “我說,”一道清冷的聲音拔地而起,冷冷地回應(yīng)著司徒漠對沈若愚的挑釁,“你們這是關(guān)心病人的態(tài)度么?本小姐要休息,你們卻在外面吵架?” 一面倒的局勢因為里屋傳來的這道聲音驚天逆轉(zhuǎn),司徒漠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而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眸光落在窗欞上,仿佛能透過阻擋看到里面躺著的女子。 她絕對是故意的! 司徒漠幾乎能想象到她嘴角是掛著怎樣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冷笑,她分明就是要幫沈若愚! 這一點認知讓司徒漠感覺整個肺都快要被她氣炸了。然而,現(xiàn)在的情況,他卻只能忍著。 在場的人,除了沈若愚沒人敢正面笑話他,皆是很識趣地走開尋個他看不見的角落暗自嘲笑。 “看來閣下要移步了?!鄙蛉粲薰雌鸫浇锹詭追謶?zhàn)勝者的姿態(tài)斜視著司徒漠,而后轉(zhuǎn)身走開。 墨問立在一旁摸了摸鼻子,走到司徒漠的身邊,低聲道:“無論如何,無論她喜不喜歡,曬曬太陽對她的身體是有好處的?!?/br> 司徒漠轉(zhuǎn)頭看了看他,而后輕輕地點頭,“多謝!”說完,大步朝著蘇曉玥的房間走去。 打開門,走進去,到蘇曉玥的床邊,伸手點了她的xue道,抱起她,一手勾起一張?zhí)梢?,走出房門,將躺椅放在庭院陽光充足的地方,將她抱到躺椅上躺著,一連串的動作,司徒漠幾乎是一氣呵成,毫無停頓,節(jié)奏快得讓人瞠目結(jié)舌,更讓蘇曉玥沒有時間來抗拒和抱怨他的霸道和獨裁。 “你——”終于能開口說話了,蘇曉玥卻氣得只能發(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的字來,雙目則死死地瞪著他。 “曬太陽!”司徒漠在她的身邊席地而坐,從齒間淡淡地飄出三個字。 “司徒漠!”蘇曉玥恨恨地磨著牙,他分明就知道她最討厭見陽光,尤其是現(xiàn)在,看看這是多大的太陽,是想把她曬死了嗎? 司徒漠緩緩地抬眼看向她,“既然身體中毒要醫(yī)治,你就該聽大夫的話。” “笑話!你是大夫么?”蘇曉玥全身動彈不得,只能用目光殺人。 “我自然不是大夫?!彼就侥龅負P起一絲笑意,“不過,那位南蕭王卻是,那位青楓老人也是,既然他們說了,你就該遵從。難道你想這毒一輩子都不得清除?你該知道,只要你的毒一日不清除,我待在你身邊的時間就會越長!” “哼——”蘇曉玥冷哼,“就為了我,你還不管你的江山了?” “管,當然要管!”司徒漠淡淡地說道,“我既為君,必對我攬月皇朝的子民負責,但是若你在我側(cè),我也不必要這江山了。” “司徒漠,你最好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你以為我會信?”蘇曉玥面色一沉,冷冷地說道。 “信不信在你,我如何做便是我自己決定的,誰也更改不了?!彼就侥曇糨p緩而堅決,“這些話將來會否兌現(xiàn),那便需要你來見證,依你如今的身體,你覺得能撐到百年之后來評判么?” 蘇曉玥靜默以對,其實繞繞彎彎,他不過是想說服她好好配合大夫?qū)⑸砩系亩眷畛箅S著他回到皇宮里而已。難道這么簡單的事她還看不出來么? 當然,她并不想與他賭什么氣,身子是她自己的,未來的一切也是屬于她的,她穿越重生一次,并不是為了來給別人試毒,更不是來尋死的,所以她自然不會忤逆大夫的意思。只是他這樣霸道的做法無論如何也讓她喜歡不起來,無論他的動機如何。 “你的做法可以再霸道一點?!碧K曉玥咬牙瞇眼。 司徒漠自然聽出她的諷刺,卻仍是淡定如常,“若是我像他們一樣勸你,你會聽么?你不會,你只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我落于下風(fēng),最后又不知得拖到何時。而我只是選了最為直接有效的辦法!” “你——” 蘇曉玥還想說什么,卻被司徒漠三兩下又點了xue位,“少說話,大夫吩咐的?!闭f完,閉上眼睛打起坐來。 蘇曉玥說不出話來,亦不能動,只得一面忍受著太陽曬身的煎熬,一面死死地瞪著他的側(cè)臉,心里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眾人將眼前的這一幕看在眼里,更將他們的對話聽進心里,都不禁深深地嘆氣。 “難怪蘇小姐對他的態(tài)度與對我們的不同!”韓諾淡淡地嘆息,心里也嚇了決定,既然知道她的心,他也不需再去多想了。 封文琰怔怔地看著庭院的兩個人,第一次臉上帶著苦笑,“果然得甘拜下風(fēng)!”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想再努力爭取,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讓他在見到第一眼之后便難以忘記,他不想輕易錯過。 沈若愚則是靜靜地看著,眸光閃爍不定,他沒有開口,誰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 至于那墨問,卻是微微嘆息,自古君王多情天下便難安定,這司徒漠當真一點都擔心他的江山么?為了一個女子,他這君王付出的已是足夠多了,試問,這陸上四國中有哪一個能做到? 嘆息著,墨問轉(zhuǎn)身便進了廚房,也該是煎藥的時間了。 “誰?”然而,一進門,墨問便看到一個藏青色的身影從廚房窗口飄過,立刻大喝一聲。那個身影見有人來,立刻飛身準備逃走,墨問忙跟了上去,一面怒喝,“休走!” 那個人的輕功也算了得,墨問原就不擅長輕功,于是只能是落在他的身后。 不行,這樣下去他就該逃走了! 墨問心頭想著,手上便開始有了動作,從袖中飛出數(shù)枚細針只朝那人的背后而去。那人只顧逃跑,卻并未顧及身后,等到他心頭一驚準備躲避時,卻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很快,他的步子便慢了許多。墨問見狀心中一喜,加快了步伐朝他而去,并且很快就到了他的身邊,那身著藏青色衣服的人中了他細針上麻藥的招。 “說,誰派你來的?派你來做什么?”墨問揮劍便指向那人的脖頸,一面挑了他遮面的黑紗,一面厲聲問道。 這是一張陌生的面孔,而且一眼,墨問便知道這人不是醉國人,亦非攬月皇朝的人,立刻心里產(chǎn)生了疑惑。 “我——” 那人正想說話,后面卻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沈若愚一行人便趕到了。 “此人是誰?”沉著一張臉的沈若愚首先問話,森冷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 墨問搖搖頭,“還沒說!” “還沒說?”韓諾冷冷地勾起唇角,眼里已經(jīng)有嗜血的光芒,“那就讓他好好說,讓我們幾個也聽聽,究竟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居然敢來這里加害她!” “對,本公子倒是想知道知道,誰給了他膽子,竟然敢在老虎嘴邊拔毛,如此不要命的事兒也敢做,本公子實在是好奇得很??!”封文琰一雙鳳眼早已瞇起來了,正如墨問一樣,第一眼,他就瞧出此人的不是醉國人,而正是他鳳棲皇朝的人。 那人哪里能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心里早已是驚恐不已,“幾位大俠饒命,在下也只是受人之托而已?!?/br> “受人之托?”沈若愚冷笑著,“何必如此冠冕堂皇?你直說是誰指使的?”說話之間,他那鋒利的劍也刺向了那人的脖頸,與墨問不同的是,他的劍鋒劃過了他的胸口,不深不淺,不長不短的一道劍痕一點點地沁出血來。 那人驚恐地撐大眼瞪著自己的傷口,口中喃喃地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在下只是拿人錢財而已,根本不知那人是誰,請大俠饒命??!” 這樣的求饒聲壓根不能喚起這幾人的同情,反而更讓他們想殺人。于是,在有了沈若愚的那一劍先例后,每一個人都在他身上挑了一個地方留在了他們劍存在的痕跡,一時之間,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那人已是遍體鱗傷,卻仍是絕望地喊著求饒。 “哼——根本就是一條嘴硬的狗!”半天都不見他說實話,他們的耐心早已不夠用了,尤其是韓諾,提劍便往他兩條腿中間刺去,“你可想好了,要是再不說,本公子就把你的子孫根給切了,讓你做一輩子的太監(jiān),讓你生不如死!說!” 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盯著自己褲襠處,這一刻,他再也不敢隱瞞了,也顧不上作為殺手的職業(yè)cao守,“我說我說,我都說!” 韓諾滿意地冷笑一聲,“看來早就該用這一招了!說!給我們原原本本地、一字不落地說,否則,你知道本公子會怎么做!”說著,揮了揮手上的劍。 那人全身無法動彈,只能血汗混合地盯著那把劍,喉嚨一片干澀,“我、我是鳳棲皇朝的殺手。” “這個不需要交代,我們都知道,說些我們不知道的!”韓諾又動了動劍。 那人忙慌張地回道:“是,是,我說,我說,蘇、蘇家……” “你說什么?”臉色驟變的沈若愚丟開劍,忽地一把扼住那人的脖頸,死死地瞪著他,“你方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那人震駭?shù)氐芍矍暗娜?,這才看清沈若愚的長相,“你——你是……”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沈若愚死死地掐住他的喉嚨,“你剛才可是說到鳳棲皇朝的蘇家?” 那人的臉色青紫,無法開口,只能拼命點頭。 沈若愚恨恨地咬著牙,“鳳棲皇朝最大的商賈蘇泰沅?” 那人點了點頭,“正、正是——” “蘇家哪一個?”沈若愚的指節(jié)泛白,臉色更是黑得嚇人。連一旁的幾個人也是面面相覷,看來這沈若愚是熟悉鳳棲皇朝蘇家情況的。只是,封文琰卻是驚訝不已,怎么也沒想到這蘇曉玥竟是與蘇家有關(guān)系,而且看沈若愚的情況,似乎與他鳳棲皇朝也是關(guān)系不淺。這情況倒是復(fù)雜了。 被死死掐住喉嚨的人許是因為身上的血流得多了解了部門的麻藥,又或者是本能的求生意志驅(qū)使,竟抬起雙手抓住沈若愚的手想將它掰開。 沈若愚見此情況冷笑一聲,而后狠狠地將他摔到地上,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長劍直指他的一只眼,聲音森冷得宛若閻王降臨,“說,是哪一個?” “蘇家二小姐!”那人好不容易穩(wěn)住氣,而后才回道。 沈若愚森冷地笑了起來,“好,很好!我沒找上她,她倒是先尋上門來了!”原本看在小玥的面子上他不想再計較,如今,就別怨他了! “我、我已經(jīng)說了,請……”那人還想開口求饒。 沈若愚卻輕輕一笑,展顏間,竟是風(fēng)華無比,“膽敢下毒害她,你就得先做好下地獄永不超生的準備!”說完,長劍一揮,直指那人的脖頸。 頃刻間,血液飛濺。沒有一個人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嘖嘖,這血可真夠臟的!”封文琰皺著眉,看著被血濺到的一角,“我得回去換件衣服了,你們呢?” 韓諾收起劍,揚揚眉,“當然必須得?。 闭f完,便隨著封文琰朝著藥廬飛身而去。 “青城公子,請先留步!”墨問叫住也正準備回去的沈若愚。 沈若愚也沒有回頭,淡淡地開口:“南蕭王有話直說!” “你該知道這人的身份!”墨問皺著眉看著地上的尸體,“你不怕——” 沈若愚冷笑地轉(zhuǎn)身看向他,“南蕭王,你為了皇位怕過么?” 墨問語噎,呆呆地看著沈若愚的身影如風(fēng)消失,口中呢喃:“怕,怎么會沒怕過?只是如今情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