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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昨晚為什么要假裝自己沒有醒呢? 這個問題一直在陸清匪的大腦里徘徊。直到他睜開眼睛,感受到被折斷的右手手腕處傳來的鈍痛,鶴倦歸湊過來,在他的唇邊留下一個廝磨纏綿的親吻,一雙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他幾乎沒有什么變化,無論和當初那個會溫柔地擁抱著他的鶴倦歸,還是那個毫不猶豫地捏碎他心臟的鶴倦歸。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會,靜默無言,鶴倦歸支起身子來看他,銀白如雪的長發如同一道清泉,披散垂落在他的胸口,帶來一陣輕微的酥癢,黑色的長發和銀白的長發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既矛盾又和諧的瑰麗。 靠的太近了,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可以感受到他的溫度。在這冰冷寒徹的冰室之中,他的身體是他唯一能夠汲取熱度的暖爐。 他的身上帶著淡雅的香氣,好似是清晨翠竹升起的霧氣蒸騰,卻又藏著一點馥郁的冷香。 在你將他遺忘的時候飄遠,但是在你搜尋他的時候卻無處可尋。 “你……”陸清匪扯住一絲他的長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不裝睡了嗎?”鶴倦歸眸子微微一動,猛得將他按倒在白玉床上,居高臨下看他。 “沒有。”陸清匪揚起頭訕訕地說,“我也是剛醒?!?/br> “我不信?!柄Q倦歸抵上他的額頭,頭發掉進他的頸窩里?!澳阕炖飶膩聿徽f真話。” “真的……你怎么不信我?!标懬宸藝@了口氣。便覺左手手腕一疼,而后便是熟悉的骨骼碎裂的脆響。隨后右手便和左手一樣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 好了,他現在兩只手可以實現中心線對稱了。 一根纖長的食指按住了他的唇,而后伸入其中,纏繞上那其中的小舌,戳弄著他敏感的咽喉。 陸清匪一愣,而后溫順地張開嘴,附和著他的動作,眼睛里漸漸升騰起氤氳的霧氣。他隔著云衾輕輕地踢了一下那人的腿。 一個大膽的,毫不掩飾的暗示。 鶴倦歸垂下銀白的眼睫,安靜地看著自己身下的人,看他潤紅的唇含弄著自己的指尖,眼神里帶著一點迫切的濕潤的熱。好像一只被馴服的小獸,溫順地伏在自己的腳邊,柔軟的肚腹向著他張開,最致命的弱點毫不掩飾地放到他面前,粉嫩的獸爪輕輕揮舞,嗷嗚嗷嗚地叫著,乞求著他的撫摸。 好像他便是他的唯一,他若是沒有他便會死了一樣。 鶴倦歸的心便一點點冷下來。 “騙子。”他將手指抽了出來,看著那個人茫然的神色,在他潤白細膩的臉頰上揩去上面粘稠的液體。 “我真的不是騙子。”那人有一點委屈地又踢了他一腳。 他摸下去,握住了那人的腳踝,清脆的骨骼脆響再次響起。 陸清匪在心里罵了一聲,額頭上因為劇烈的疼痛流下汗來,視線模糊了一瞬。 鶴倦歸有些心疼地撫摸著他的腳踝。清瘦的腳踝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紅色傷痕,好似一個無比珍貴瑪瑙花瓶上被人劃了一道口子。 鶴倦歸在他的腳踝上親了一口。 “疼不疼?” “不,不疼?!标懬宸耸樟艘幌滦⊥?,十二分違背本心地說。 “小騙子,怎么可能不疼。”鶴倦歸笑了起來,又親了他一口。 “原本是疼的,可是倦歸你親了我一口,便不疼了?!标懬宸擞盟ㄒ皇O碌哪侵荒_蹭了蹭他的胸口。 “斷手斷腳算什么,你若是喜歡,我全身的骨頭都給你捏碎了玩?!?/br> “還是謊話?!柄Q倦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骨骼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 陸清匪忍住想哭的沖動,心道。好了,現在他不僅是個殘廢,而且還是個中心對稱的殘廢了。 “你還有什么想要和我說的嗎?” 陸清匪實在想懟他一句,說什么,再說幾句會被你捏碎骨頭的話嗎? 可是他不能,他還要刷那唯一剩下來的一點黑化度。 鶴倦歸嘆了口氣,站起身來,穿上繁復逶迤的長袍。他似乎更加消瘦了些,整個人仿佛連著唯一的一點煙火氣息也被吞噬。他轉過身將云衾蓋在陸清匪的身上,赤著腳走下床。 “你要去哪?” 陸清匪蜷了蜷身子,縮在被子里問他。 鶴倦歸倚在門口,沒有回頭看他?!澳慵热徊辉敢夂臀艺f真話,只想和我說假話。那你若說一句假話,我便斷你一根骨頭。直到你肯和我說真話的那一天,或者……” 余音被關門的聲響掩蓋,陸清匪一個人被留在這里。 “七二啊,這是怎么回事???”陸清匪在心里死命地敲剛才一直裝死的系統,“你把我原本那么可愛的小甜心弄到哪里去了啊?” “我也不知道啊qwq?!逼叨蓱z巴巴。“我就是一個系統,弱小可憐又無助小,我又知道些什么呢?” 一截嫩嫩的草芽從一旁冒出來,拼勁全力地搖了搖。它被及其敷衍地插在一個冰瓶里,纖細地好似風一吹就會斷掉。 陸清匪一驚,“梓仰?” 小草芽搖得更厲害了。 陸清匪心里生出同病相憐之感,“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覺出不對來,“現在這時間線是不是有點不對?” “忘了和你說了,現在好像是三百年之后了?!逼叨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