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種田就會被啊嗚掉[末世]_分節(jié)閱讀_284
夏琛回家找他嫂子幫忙收拾了一套被褥,又拿了兩套東哥兒去歲的舊襖,他和傅瞻身高仿佛,衣服傅瞻能穿。 這舊襖雖然不是新的,但也是去年新做的,只是今年有了火棉,東哥兒又在護衛(wèi)隊長期穿隊服。 那些厚厚的舊襖反而派不上用場,賢惠的巧娘早早趁著太陽還好的時候?qū)⑺麄兊亩露挤鰜砬逑幢襁^,然后好好收起來。 將這些打包裝好,給傅瞻送了去,并邀請他晚間來家中作客。 以將軍府和他們家的關(guān)系,傅瞻來此,必然是要招待一番的,不獨是他的關(guān)系,還有他爹當(dāng)初跟傅將軍的一番情誼。 另外他還想跟傅瞻打聽一番帝京的情況,畢竟是曾經(jīng)的一國之都,現(xiàn)在世道雖然亂了,但日后怎么發(fā)展還不好說,多知道一些消息便多一些準(zhǔn)備。 傅瞻飽餐了一頓,躺在鋪了厚厚褥子的木板床上,身上的被子里塞了足夠的棉花,重量帶來的是讓人心安的溫暖。 白天的宿舍樓沒什么人,現(xiàn)在早晚溫差十分大,夜間極度寒涼,所以大家盡量白天多趕工,下午好早些休息。 中午在食堂吃過飯稍作歇息,便一個個都去工作了,房間里只有那個不敢吭聲的病號,傅瞻結(jié)結(jié)實實地睡了個好覺。 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半下午,溫暖的床鋪惹人流連,但長期以來的警覺讓傅瞻很快清醒過來。 他難得地坐在床上發(fā)了會兒愣,風(fēng)餐露宿數(shù)月,他已經(jīng)忘了有多久沒有這么安穩(wěn)地睡過覺了。 身處危險中,精神時時緊繃,一點兒風(fēng)吹草動就會讓他驚醒,有時候找不著合適的住宿點,甚至有過連續(xù)幾夜沒合眼。 他整個人就像一張被拉到極致的弓,若是找不著忘塵,遲早有被崩斷的一天。 這一覺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足夠踏實安穩(wěn),又因為找到了忘塵,看見他平平安安地活在這個世界,心中一直墜著的大石驟然放下,傅瞻整個人都輕松許多。 他換上夏琛給他送來的東哥兒的舊襖,厚厚的棉襖穿著有些臃腫,用的也不是多好的布,顏色更是灰撲撲的。 但是傅瞻一點兒也不嫌棄,這棉襖暖和極了,他小心翼翼地系好衣帶,免得將人家衣服弄壞了。 巧娘細心,還送來了新的足衣和棉靴,傅瞻踩進去試了試,鞋子稍微有點兒大,但不礙事,一樣很舒服。 受傷的室友艷羨地目光不離左右,像他們這些新來的,沒有家底,想攢齊這么一套可不容易,現(xiàn)在棉花可貴了。 就他現(xiàn)在墊的褥子,還是商鋪你淘的二手貨,里面的棉花已經(jīng)有些硬了,看著就沒有人家的厚實,真不愧是跟城主大人有關(guān)系,待遇可真好。 傅瞻對人的目光很敏感,被盯得久了,他順著視線來源看過去,嚇得偷窺的年輕人猛一縮頭,差點扭了脖子。 室友好像膽子有點小,傅瞻默默收回視線,然后就聽見旁邊傳來挺小的一道聲音:“你、你好,我叫王二力。” 傅瞻隨口道:“你是不是還有個兄長叫王大力?” 王二力驚喜道:“你咋知道?!你認識我哥?” 傅瞻:“……不認識?!?/br> “哦?!蓖醵@了口氣,不等傅瞻問,就自顧自給他解釋起來:“聽說我哥出生的時候力氣就很大,一腳把接生婆的牙差點踹掉了,我爹就給他取名大力,后來我出生了,就叫二力,其實我力氣一點兒也不大。” “不過我哥很厲害的,下次護衛(wèi)隊招考,他準(zhǔn)能考進去?!?/br> 王二力提起兄長,滿滿的都是崇拜,傅瞻恍惚間想起自己的幾個哥哥,悵然一笑。 傅家的男人,馬革裹尸就如同宿命一般,大哥三哥戰(zhàn)死,好歹不用看大好河山淪陷至此。 “那什么,夏少才是最厲害的……”王二力發(fā)現(xiàn)傅瞻情緒低落,連忙出言安慰。 傅瞻也就是突然被勾起心思,稍稍沉湎片刻,很快緩過神來,問:“護衛(wèi)隊就是那些穿黑衣的人嗎?” 王二力點點頭,傅瞻又問:“那些趕車外出的人,他們是專門搜集物資的?我怎的看見有些人沒穿黑衣?” 王二力便又將搜尋隊的制度跟他解釋一番,然后頗為自豪地說:“我兄長便組建了一支搜尋隊,他的隊伍約莫明日就能回來?!?/br> 他在上次的外出中受了傷,割去了手臂上一大塊rou,現(xiàn)在還沒長好,這四人間便是他哥給他租的,怕大通鋪碰來擠去,不利于他養(yǎng)傷。 傅瞻這才明白同他一起回來的兩支小隊為什么不太一樣,他又跟王二力閑聊了幾句,問了一些城中的情況。 王二力雖然好奇,他作為夏琛義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但畢竟身份放在這里,還是夏琛親自領(lǐng)過來的,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過他本身也只是個普通的居民,知道的消息都是放在明面上的,還摻雜了大量小道消息。 一直說到臨近傍晚,傅瞻要去夏家,王二力聽他說要去吃飯,從床上翻下來:“走,我跟你一起去,我跟你說,食堂里好吃的東西可太多了,保準(zhǔn)你以前沒吃過?!?/br> 傅瞻:“那個,我不去食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