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種田就會被啊嗚掉[末世]_分節閱讀_86
劉四先帶他們去用早膳,同樣是老字號的店,羊rou煎餅加羊雜湯,夏琛在家里很少吃羊rou,因為他嫂子不怎么會處理羊rou,膻味去不干凈,夏琛自己也只會吃不會做。 但是這家羊rou館子,羊rou做得特別地道,膻味幾乎都處理干凈了,羊rou煎餅餅皮很薄,加蔥油煎得兩面金黃,一口咬下去,便有rou汁在嘴里爆開,嫩嫩的羊rou加了一些細碎的蔬菜剁成餡,夏琛只吃出來小蔥和蘿卜丁,其他沒吃出來,但味道著實鮮美。 羊雜湯也鮮美異常,又香又醇,夏琛一人便喝了一大碗湯加兩個成人手掌大的煎餅,南哥兒更是吃了夏琛兩倍,劉四比南哥兒還多吃一個,習武人的飯量真不是蓋的。 夏琛將這家店記下,琢磨著有機會帶子箋來吃,子箋雖然是帝京人,但一直住在山上,想來也沒機會吃這些街面上的小食。 想到子箋,夏琛便跟劉四打聽起帝京可以吃喝玩樂的地方,他說的吃喝玩樂就是表面意義的吃喝玩樂,然后將劉四說得一一記下,準備等子箋能下山了,便帶他在帝京吃個夠玩個遍,然后才好無牽無掛跟他回家。 吃完飯劉四將他們送回客棧,然后自己回了將軍府。 夏琛和南哥兒上樓,把他給南哥兒留的糕點給他,南哥兒一見這些從未見過的精致糕點,便歡呼一聲,也不顧剛才吃得肚脹,又拿了塊芝麻涼糕啃起來。 夏琛哭笑不得敲他一下,將剩下的包好全部給他,囑咐不能貪吃,然后便打發南哥兒回房。 因為早上起太早,夏琛這會兒吃飽了有點兒犯困,便干脆簡單洗漱了一下,脫掉外衣上床睡覺。 中午夏琛趁著天氣不錯帶南哥兒出去逛了逛,買了一些他覺得有趣的小玩意兒,也給家人都買了禮物。 晚上夏琛跟溫束聊天,興沖沖道:“若是明日天氣好,我便帶南哥兒上山去見你。” 反正他該買的都買了,等考完試等榜的時候,有的是時間再去逛,那會兒天氣更好,更適合逛街,還能邀子箋一起同游,豈不美哉。 現在嘛,又冷路又不好走,不如陪好友在家宅著,反正他本來就打算自己租個小院的,蹭一下子箋的屋子,方便又省錢,子箋還開心。 至于小侄子,夏琛相信,有那些廚師在,南哥兒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會講。 溫束聽到這個消息也十分開心,夏琛走后,第二天他巴巴等等了一日,差點就跑下山了,還是折柳勸他說,夏琛剛回去,定要收拾一番,才將他勸住。 現在聽夏琛這么說,一想到明日就能再見到他,溫束心中的焦躁才稍稍褪去一些,跟夏琛道:“明日你不要進寶成寺,在我們上次分開的地方等我,我去接你。” 寺廟中一直有定國公府的眼線,以前溫束懶得管,只要頭伸得不太長,沒到他面前礙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懶得費那個勁兒伸手去剁。 但現在不一樣,若是讓他們發現夏琛,那就麻煩了,他難免得提前跟定國公府對上。 夏琛知道他的處境,自然是聽他的,兩人約定好了見面地點,留了一點兒能量,提前說了晚安。 冬天天氣不好少見太陽,這幾天尤其如此,夏琛怕把喇叭花能量用盡又來不及充能聯系不上子箋,才只能這么做。 聊完天夏琛沒直接睡覺,先看了會兒書,雖然這次考試他抱著參觀學習的心態,但也不能完全不當回事。 客棧里同住的舉子們,已經舉行了好幾次詩會文會,夏琛不是去將軍府拜見了,就是出城尋人,要么就是帶著南哥兒出去逛街,一次聚會活動都沒參加過,不但被襯托得特別游手好閑,還顯得很不合群。 不合群就不合群吧,反正他馬上就要搬去跟子箋雙宿雙棲、呸,不是,跟子箋秉燭夜談了,摯友有一人足矣,其他同學不帶他玩,那就不帶唄。 然而可能老天爺都見不得夏琛想得美,當天晚上,夏琛還在睡夢中,被“砰”得一聲巨響嚇醒,然后就發現他屋里的窗戶板子竟然被刮開了。 大風卷著雪花飄進屋里,不一會兒屋內溫度就猛降一截,夏琛捂著被子都被凍得只打哆嗦,忍著凍迅速套好衣服,跑到窗前去關窗子,然后發現怎么都關不上,只能出去找店伙計。 出去之后知道,竟然不是他一人屋子的窗戶被刮開了,一樓大通鋪有兩間屋子,窗戶板子直接刮掉半截。 大堂里坐了不少人,客棧老板正跟幾個穿長衫的讀書人說著什么,幾個伙計拿著工具跑上跑下,夏琛下去時老板剛把那幾個讀書人打發走,苦著臉嘀咕:“真是邪了門了,開了這么多年客棧,沒見過今冬這么邪乎的天氣,一會兒雪一會兒晴,刮起風來跟夾了刀片似的……” 夏琛聽他說得有趣,抿唇笑了一下,把他屋里的情況跟老板說了,老板應下說一會兒就安排人去修,讓他先在大堂稍待。 夏琛看了眼大堂里圍著火盆已經開始喝酒聊天的人,他一個都不熟,干脆上樓敲開南哥兒的門。 傻人有傻福,兩間屋子挨著,南哥兒的屋子一點事兒沒有,外面這么大動靜,這傻侄子還睡得跟頭小豬一樣什么都不知道,夏琛敲門都敲了半天。 聽說夏琛屋里的窗戶壞了,南哥兒同他一起去把他屋里的行李都搬到南哥兒屋中,其他便不管了,只等著客棧派人修窗戶。 伴著南哥兒抑揚頓挫的呼嚕聲,夏琛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覺睡醒,夏琛立刻坐起,問夏銅板什么時候了。 得知已經快巳時(九點)了,夏琛一驚:“壞了,我跟子箋約好,要遲到了。” [你看看窗外。] 夏琛披著衣服下床,費力扣開插栓,一打開窗戶,就被夾了雪花的風撲了滿臉,窗外早已經銀裝素裹,整個帝京都籠上一層雪衣,變成一座雪城。 顯然大雪下了一整夜,到現在還沒停,鵝毛大雪飄飄揚揚,街面上幾乎只能看見零散幾個行人來去。 “叔,你干啥呢?冷死了。”南哥兒被凍醒,睜開眼發現他小叔站在窗前,嘟囔著喊了一聲。 “沒事,你先睡。”夏琛將窗戶重新關好,穿上衣服出去,正撞上一個來樓上送熱水的伙計,便攔住他打聽:“小哥兒,煩勞問一下,這會兒能找到馬車出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