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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手都在顫抖,扶著身邊的侍女就要起身。 她著急:“快隨我去廟里面還愿!這是佛祖顯靈了。”頭一偏,又想起了什么,連忙囑咐:“多帶些銀兩,這次香火錢還得加一加。” 戚善在旁邊看得好笑,連忙制止。 “這才是個會元,祖母不如再等等,等殿試結束后再去寺廟里還愿。”她不正經,開玩笑:“萬一祖母早早還愿了,佛祖不繼續保佑孫兒了呢?” 這話老太君聽不得。 她連忙呸了一聲,雙手合十,虔誠低頭,只說:“佛祖在上,阿善說的都是胡話,佛祖切莫責怪。” 又回頭瞪戚善:“不能開佛祖的玩笑。” 戚善無辜地回看。 老太爺摸了摸長須,很是得意:“阿善文武雙全,實在是我們教養有方。” 他很有信心,斷言:“狀元有望!” 旁邊的安國公和戚善都點頭附和,俱是昂首挺胸信心滿滿。 若是魏洵在此,看到這畫面少不得要啞然失笑,然后譏諷一番:戚家的厚臉皮,的確是一脈相承。 這一日,送戚善去參加殿試后,老太爺一個人坐在榻上就一直咧開嘴笑。 老太君罵丈夫傻子,轉身卻叫侍女從她的陳年嫁妝里拿出那幾件上了上好的首飾,開始對著鏡子試起來:殿試完肯定要擺酒宴請賓客,到時候可就是狀元的祖母了,可千萬不能丟了阿善的面子。 安國公則是去了隔壁成國公家里,對著成國公七扯八扯。 你家兒子多大了? 十七?真巧,同我們阿善一般大。 現今在哪里任職? 哦,還沒有任職啊。今年考試了嗎? 成績如何?貢士?真是虎父無犬子,有乃年少之風! 你問阿善? 阿善從小淘氣,我本來還想腆著老臉去給她在軍中尋一官職,沒想到這孩子竟要走仕途。 考得如何? 好歹是過了會試,有幸拿了會元,現在正在宮里殿試呢。 繞了一圈,成國公終于知道安國公的來意了。又聽安國公吹噓,見他開心得唾沫星子到處飛,到底是沒忍住,喚來小廝畢恭畢敬地送走了安國公。 安國公沒盡興,見天色沒黑,腳步一拐就走進了隔壁的鎮國公府。 ——聽聞他家公子今年也參加考試了,同是考生父母,想來他和鎮國公應該也有許多共同話語。 國公府上下喜氣洋洋了一整日,晚上沒等來狀元,倒是迎回來一個探花郎。 圣上身邊的貼身大太監元公公親自將戚善送了回來,和和善善地和戚家上下解釋:“世子策論做得極好,字寫得也端莊好看,圣上愛得不行。只是——” 頓了頓,他無奈。 “戚世子未免長得太出眾了一些。” 戚善從小在宮中長大,這些年來圣上也見過他幾面,知道她小時候是個滾圓的小胖子,最近幾年略有消瘦,已經顯露出安國公年輕時候的俊雅風姿來。 今日殿試,更見她站在殿中,雖然只穿著一身樸素的青衣,卻硬生生把滿朝文武比了下去——戚善的相貌當真極好,抬手淺笑間粲然生輝,朗朗如日月之入懷,又肅肅如松下風,叫人見之難忘。 戚善的策論做得的確非常得圣上的喜愛,可是相比于他的策論,圣上印象最深的到底是她的姿容儀態。在抉擇出一甲三人的時候,元公公就聽圣上評價戚善:“阿善美姿儀,蕭蕭肅肅,雍容閑雅,當狀元委屈了。” 也不知從何時起的,歷代科舉三甲里,探花郎往往都是長相最優者。 戚善果真當了探花。 送完元公公后,戚家上下都是又氣又笑。 圣上的抉擇當然不能質疑,老太君只能發了狠地摩挲手里的佛珠,惱:“我們阿善長得好竟然成了錯!” 安國公也有些不開心,技不如人倒算了,可若是因為長相俊逸才要讓出狀元,未免讓人不甘心。他嘆息:“也不知那狀元位便宜了哪家兒郎?” 小廝探了消息回來,說是叫程治,聽說是個父母亡故的寒家子弟。 既是個寒家子,那么不認識就很正常了。 梁氏見戚善安靜坐在一旁,神色略有怔忡,不由擔心她因為考試失利壞了心情,忙說:“探花郎也很好,阿善不必煩惱。” 戚善回神,知道母親誤會了,趕緊澄清:“母親放心,我對結果并無不滿意。” 她恍惚并非為了結果,而是因為今日與那狀元郎在大殿碰過了面。 戚善記性好,一眼認出他就是當日在沉香樓前葬父的少年。 萬萬想不到,兩人的再次相遇竟然會是在大殿之上。雙方打了一個照面,都認出對方,愣在原地,但殿試畢竟重要,于是又默契地閉了嘴,互相拱手后就開始各自答題。 戚善知道程治不容易,因此并沒有把這段過去說出來,只把本次見面當做初識。 心中也有些感慨命運巧妙。 游街那日,戚善早早地穿了紅衣去了宮里拜謝皇恩。在被圣上當眾欽點了探花后,她從元公公手里接過圣詔,就聽上頭圣上開始夸獎。 “阿善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圣上笑,“這孩子從小文課武課都表現優秀,更難得品性上佳,天真爛漫,少傅和同窗無一不愛她。安國公有子如此,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