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枕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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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年中太陽神最虛弱,也是陰邪和黑暗力量銷聲匿跡的日子。大陸北方的人民每每倚在自家的壁爐旁,聽著屋外大雪,享受冬日的寧靜時都忍不住贊美七神。 沒有人弄明白為什么黑暗不會趁著這個機會南下大陸,而是靜靜蟄伏在極北之地,但對于人們來講,這是七神的恩澤。 當太陽艱難地突破黑夜爬上天空,升到一半卻耗盡力氣只能低垂地掛著的時候,林洛洛終于醒了。大雪不知道在半夜的什么時候停了,留下了一個銀裝素裹的靜悄悄的世界。即使沒有烏云阻隔,虛弱的太陽灑下的光線也毫無熱度,沒有任何戰斗力。絲毫不溫暖的陽光被冰雪盡數反射,構成了晶瑩的光暈。 厚厚的雪堆在窗沿、柵欄、屋頂上,堆滿了世界,新生的如棉花糖般蓬松。林洛洛扭頭看向圓形小窗外,欣賞著在地球上難得一見的雪景,卻突然被一只大臂重新抓入了被窩。 林洛洛重新倚靠在雷諾堅實溫暖的懷中,才發現小木屋的壁爐早已熄滅,室內的溫度也降了下來。她剛剛醒來時發現自己緊緊地攀在雷諾身上,雙腿也糾纏住他的腿腳,如同在抱一只大型抱枕。 “這......難道是我主動的?”林洛洛面色發漲,再轉念一想,倒極為可能。當室內一點點變得寒冷時,林洛洛的身體必然會主動尋找最近的熱源,而身邊這具火熱的溫度極高的軀體自然是不二之選。 雷諾睜開了雙眼。剛才林洛洛支起半邊身子看向窗外時他就醒了,也應該起身,但他遲遲沒有動。雷諾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強烈的賴在床上的欲望。這都是懷中的這個女人造成的。 林洛洛把腦袋從雷諾堅實胸肌的掩埋中探了出來,稍有動作,卻無意中碰到了雷諾勃起的陽具。她清楚這是正常反應,健康的男性早上都會晨勃,但依舊心頭發顫,變得酸軟。 林洛洛害怕雷諾又再來一發晨炮,然而雷諾并沒有別的動作。回過神來,稍微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林洛洛感到奇怪——她的xiaoxue沒有預料中的那樣腫脹疼痛,全身上下也不怎么酸疼。 “以雷諾的規模和昨晚的激烈程度來判斷的話,不應該這樣啊?”林洛洛疑惑中又發現自己腿間夾了什么東西。 “你塞了什么東西進去?”林洛洛有些難為情地向雷諾問道。 “魔藥。”男人火熱的吐息噴灑在林洛洛耳邊,“如果不給你擦藥,你一個晚上就會被我cao壞。” 林洛洛被男人無意識的撩撥激得面熱,同時有些驚訝,她沒有想象雷諾居然會這樣做。“這比地球上許多渣男都還要體貼了吧?不符合我對他的判斷啊!” 將目光投向雷諾,重新認認真真地審視起男人,林洛洛看到雷諾如林間湖水般深邃的藍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雷諾五官粗獷,顴骨高挺,濃密的絡腮胡蓋住了整張下巴,眼角一道長長的鼓起的傷疤更是讓這張面孔顯得猙獰兇惡。但林洛洛發現這張不算世俗意義上的帥氣,甚至能夠嚇哭小孩的臉孔正在慢慢變得順眼起來,粗礪的濃眉下那一雙小眼睛仿佛也越來越迷人。 “我這是以親身證明了......到女人心里的路通過yindao嗎?”林洛洛半哭半笑。看著雷諾平靜的臉色和兇惡五官下流露出來的一絲柔和,林洛洛瞬間意識到這是一個打探情報的絕妙機會。 男人女人滾在一起時,陷入感官刺激的女人常常被男人的甜言蜜語哄騙得暈頭轉向,男人也常常被女人成功吹了枕頭風——這是古代大多數皇帝的遭遇。林洛洛在昨晚和雷諾上床前就存了一份心思,打算好好地利用雷諾的賢者時間,從而避免即使自己偷偷逃走,也兩眼一抹黑的命運。 而雷諾此時平和的表情讓林洛洛內心蠢蠢欲動。雖然她本應該選擇更加穩妥的方式,比如與雷諾上床上熟了再打探消息,但林洛洛清楚:自己并不是開了主角光環的言情文或rou文女主,絕不可能單憑一張xue,一次性交就讓男人愛得死心塌地,變成降智的無腦存在。 因此,即使雷諾現在態度大有轉變,她也不能完全松懈。在這個有著尸體爬滿石階的詭異祭壇、有著所謂“魔藥”和駭人武器,視人命如草芥的世界里,她每晚一分鐘了解背景,就有可能多一分危險! 賭一把了!畢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林洛洛乖巧地任由雷諾的大手揉捏自己的臀部,撫摸著自己的肌膚,眼底的思索和平靜漸漸收斂,剛剛睡醒的眼神變得清澈起來,濕漉漉的,如同一只小鹿。她輕柔地問道:“雷諾,我為什么會被認為是皇族呢?” 第一個問題極為危險,但林洛洛已經打算劍走偏鋒,此刻心中提了起來。雷諾的眼神瞬間聚焦,緊緊盯著她。林洛洛努力平復心臟的激烈跳動,以最純潔,最誠實的眼神與雷諾對視。 如果雷諾認定林洛洛是在騙他,知道自己是皇族還提出這樣的問題,現在表面上一片大好的局勢必然迅速惡化。但林洛洛有足夠的信心讓雷諾相信她。林洛洛雖然沒有專門學過微表情管理,撒謊的時候肯定會露出破綻,但她此刻說的全是真話,因此林洛洛問心無愧。 再加上林洛洛隱約察覺到雷諾的內心性格和他粗放狂野的外表并不相像,作為所謂冒險團的“頭兒”,他有極大的可能是內心細膩,思慮縝密的一個人。林洛洛的把握又多上半分——雷諾可以判斷她說話的真假,而這正是林洛洛希望雷諾發掘出來的東西。 林洛洛忍不住慶幸自己從清醒到現在,一直沒有試圖撒謊。她曾經了解過一種說話的技巧,因此說的都是真話,不過是部分。而這種信息的缺漏起到的效果有時比單純地說假話更好。 在林洛洛的真誠下,雷諾的眼神終于放軟,林洛洛瞬間感到男人如雄獅般震懾的鬃毛又松懈了半截。成功了!林洛洛暗暗心喜。雷諾低沉的嗓音傳入耳中: “因為你的頭發和眼睛。黑頭發的人是貴族,黑頭發又黑眼珠的人是皇族。” “那他們為什么認為我是男的呢?”林洛洛繼續追問。這是她最不解的一點。她在地球好歹也算是受人追捧的那一類人,只不過被她那雙英氣勃勃的眉,以及大提琴般低醇的中性嗓音所俘獲的還有大量的迷妹。但不論如何也不會被認為是男性。 “女人是不會長成你這個樣子的。”雷諾回答道,一邊捏了捏林洛洛的臉蛋。當他發現這個皇族血統的人居然是個女性時被狠狠嚇了一跳,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發現寶藏的驚喜和擔憂。 雷諾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林洛洛粉嫩的唇瓣,一邊體會著指腹傳來的奇妙的柔軟觸感,一邊肯定道:“你是七神賜給我的最大恩澤。” 林洛洛的疑惑被解答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惑。當林洛洛打算繼續開口詢問時,小木屋的門被砰砰敲響了。 “雷諾,你在嗎?加西亞找你。”基德的公鴨嗓叫喊道。 “我知道了。”雷諾煩躁地擰了擰眉,發現剛剛寧靜旖旎的氣氛已經被打斷。他于是毫不拖泥帶水地起身,套上衣物,臨走前對林洛洛說道:“你自己去廚房弄點吃的。危險的不明白的東西不要亂碰。還有......” 說話的同時雷諾把襯衣扔到林洛洛身上,“穿厚點,自己想辦法。如果被其他人發現你是女的,你就完蛋了。”忽然覺得這句話有些歧義,雷諾又擠出了一句,“不是我害你,是你會被他們活生生cao死。” 林洛洛心中一顫,一轉眼,雷諾已經出門了。 門外的基德跺了跺腳。“雷諾從來不會拴上大門的,難不成......他真把那小貴族給cao了?不愧是團長,夠猛......”基德發散著思緒,突然間門開了,門后的雷諾已經全副武裝。 “雷諾,那個貴族的屁股滋味怎么樣?”像往常一樣開著黃腔,基德忍不住偷偷瞄向門縫,試圖找到那個叫做林諾的貴族,卻被雷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木門。 “唉,看都不給我看,雷諾真的變了......”基德抱怨著少了一份遐想的機會,確認了雷諾和那貴族有了一腿,“不過,比起cao那個小白臉的屁股,還是雪蘑菇更夠味......媽的,這么多金子就那樣沒了......” “基德,加西亞找我做什么?” “他說長墻外有一頭死掉的邪獸,分辨不出種類,想讓你看看。” 雷諾和基德來到不遠外的馬廄,從瘸腿老馬夫手中接過馬韁,一前一后地離開了冰苔鎮,前往四里外的守夜人駐扎的長墻。 待到雷諾和基德的聲音漸漸遠去,直到消失,林洛洛從床上一躍而起,心中突然感到無比快活,自由愜意。但她很快平復逃離野獸魔爪的喜悅心情,搓揉著發冷的手腳,暗暗懷著一絲興奮和刺激,探入了那個狹小的走廊。 走廊很短,不過三步,因為沒有窗子而顯得壓抑,林洛洛走到了昏暗走廊的盡頭,推開另一扇小門,進入了房間。 這是一間擁擠的儲物室,因為沒有裝天花板,所以可以清楚地看見粗壯的房梁和立柱支撐起無數瓦片,寒風也順著房檐處的透光夾角灌入屋內,令林洛洛起了雞皮疙瘩。 屋子內沒有燈,但從屋頂漏風的縫隙泄露出來的微光已經足夠讓林洛洛分辨眼前的事物。環顧四周,并不充裕的空間內放了大大小小的灰撲撲的箱子和亂七八糟的雜物。一堆土豆、紅薯和看不出是什么的谷物堆在墻邊,墻壁上掛著一些老鼠干、長長的rou條和紅黑色的巨大臘腿,還有一些更加新鮮的,硬邦邦的rou腿被胡亂堆放在一起,因為低溫而沒有腐爛。 林洛洛再看向唯一的一張桌子,上面擺得滿滿當當——裝著淡黃色粗鹽的鐵盒半敞開,一些不同的香料亂灑在桌面,還有幾只疊放在一起的油膩盤子,盤子上架著昨天啃完的野豬腿骨頭。 林洛洛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甚至看到昨天串野豬腿的鐵棍沒有清洗油脂就被擱在一件衣服上。 “好像這個世界也很難找到洗潔精......”林洛洛懷疑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已經是雷諾找出的最干凈的衣服了。“他可能很久都不洗澡......”想到這一點,林洛洛縮了縮,又慶幸于自己昨天的要求。 被這里的低溫凍得發抖,林洛洛明白自己那套衣服應該沒有被放在儲物室,于是跑回了廳子。這次,她的目光瞄向了墻邊的大木柜。很快,她就從柜子的頂端翻出了揉成一團的衣服,穿了上去。 當衣物的絨毛緊緊貼附在皮膚上時,林洛洛又感覺到了一種微弱的暖意。“這件衣服好像有點神奇,地球上最好的貼身保暖內衣都沒有這么好的效果。”她穿完了上衣和褲子,再套上原來的皮靴,不再感到寒冷但肚子餓了起來。 “鎖子甲不知道去哪兒了......”林洛洛一邊嘀咕著,一邊重新邁進儲物室。她選了一顆體型恰好的土豆,將它埋進壁爐的灰燼中,突然間傻了眼。壁爐沒有火! 她找到和火鉗扔在一起的幾塊看起來像燧石的石頭。“完了,我可不會生火......”林洛洛咬了咬牙,“就算不會我也要學會,生火可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花費了不少時間和力氣終于成功生火后,林洛洛癱坐在椅子上,土豆烤熟的香味漸漸彌漫。“唉,難道我就這樣被困在這里,像個家庭主婦或者被喂食的小狗,每天搖著尾巴等著主人的歸來嗎?” 林洛洛實在不甘心,但趁著雷諾不在偷溜出去的念頭已經被雷諾的幾句話給打消了。她站在床上踮起腳,從那個鑲嵌著玻璃的圓圓的小窗往外看,張大眼睛觀察著外面的世界。 “好像是一個鎮子。”滿是積雪的道路只有中間除了雪,露出下方青黑色的碎石,掃開的白雪被高高地壘放到路的兩邊。街對面的聯排房屋的煙囪冒著濃煙但十分安靜。街上十分冷清,半天不見一個人影,直到兩匹馬并駕齊驅地奔跑經過。 “誒,那個人好像是昨天的男人。”林洛洛把臉貼到冰冷的窗玻璃上,目光追隨著洛夫而去。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坐回了床上。“不能出去,那我做什么?”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堆事情:洗盤子,清理食物垃圾,繼續探索儲物室,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以及,燒熱水,把xiaoxue里面的jingye和藥膏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