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西湖夏家報父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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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寶理內力極為深厚,桌上十數個杯子彈出瞬間,杯中的酒水也激濺而出。李司幽向后一退,伸手抓住臺欄,一閃而開。十數個杯子“咚咚咚”射入湖水中,劈開一道道波瀾,其中有兩個打中欄桿,欄桿登時折斷了。 寶理喝道:“休躲!接我一掌!”一掌劈去。李司幽身體一轉,尤如燕子輕飛,翻過他腦袋,跳到他后面。寶理伸腿勾住前面桌子往后摔出,轉身兩掌拍去。 李司幽伸掌拍向桌子,與寶理右掌相接,“嘭”的一聲炸響,整張桌子瞬間炸成粉碎,碎木激射而出。有兩個離得近的賓客被射中,登時嗚呼一聲,昏倒在地,旁人急忙搶下。 李司幽接他一掌,身體一震,向后退開了五、六步。寶理喝道:“休逃走!”伸腿又踢出兩張桌子,雙掌疾拍兩下,掌力透過桌面而出,勁過之處,欄木盡毀,而那兩張桌子竟完好如初,毫無損壞。可見此人使的是隔山打牛之類的上層內功。 他兩掌來得迅猛,李司幽雖自負劍法無雙,卻也不敢去接他這兩掌,伸腿踢過一張桌子,桌子迎到掌力,立即炸成粉碎。寶理“啊啊”厲嘯,在欄桿上一搭,竟將一根巨木抓出,往李司幽砸去。 李司幽向后疾退,跳上欄桿,手上抄了兩個杯子射出。寶理揮袖劈開杯子,巨木迎哪哪碎。眾賓客無不大驚,遠遠退開。 夏顏至驚叫道:“這和尚是誰?為什么在此大鬧?”卻無人回答他。只見寶理舞起巨木,狂風大作,一間亭臺登時被掃去了三分之一。而李司幽穿梭其間,輕功極妙,竟久久未被掃中。吳溪上人眉頭一皺,道:“這是狂魔杖法,好厲害!”旁邊的尚水師太道:“原來這就是狂魔杖法。我聽說寶理大師一向和善仁慈,佛法造詣不淺,今日怎么在此鬧事?聽他之前說他二師弟死了,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寶理舞動巨木下,周圍數丈內竟無人敢接近。尤如狂濤駭浪,海中龍卷。而李司幽身處其中,似一葉孤舟,隨時都可能翻倒。忽然之間,寶理口中尖嘯一聲,嘯聲嗚嗚然,十步之內的杯盞“砰砰”被震碎了。 隨后眾人看到,寶理巨木一掃間,李司幽往后摔出,竟沖斷欄桿,摔到湖水間去。眾人大驚,有幾個知道李司幽的身份的急忙想跳水去救。夏顏至驚道:“快救李上使!” 寶理抬頭一笑,縱身沖出閣欄,竟踏入湖水中。他速度極快,飛踏在湖水中竟似飛燕穿過。眾人見此,更是不由得大為欽佩,沒想到這潑皮和尚不僅杖法厲害,連輕功竟也如此高深。只是他下到湖水中又是干什么? 只聽寶理哇哇叫道:“李司幽!莫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下面,給老子出來!”雙掌猛的向湖面拍去,掌力過處,湖水炸響,水面橫起十數丈,轟隆隆一片。 一道身影從湖水中縱出,踏水遠遠后退。寶理叫道:“留下來!”縱身而追,一掌拍去。李司幽踏水而立,一掌橫著劈出。兩道掌力交接,湖面立即炸出一片水幕,沖出的水花將近了一些的賓客也潑中了。幾張桌子乒乒乓乓一陣響,桌子上的美味佳肴,碗筷杯盞也都濺落一地。 李司幽沖出湖面,后退到軒閣上,寶理踏水而來,一掌向他胸前擒去。李司幽伸手便接。雙掌對接,寶理“唔”的一聲,只覺喉口一甜,一口鮮血便從胸口沖到嘴邊,強忍著不要吐出,向后一退,跳入湖水中。 李司幽望著不斷泛起波瀾,綠幽幽的湖面,臉上白了一片,右手仍忍不住的顫抖。湖面上忽然有一灘鮮血冒出,與湖水交雜一片。 眾人見寶理跳入湖水中,受他先前神威所懾,竟無一個人敢上前查看。夏顏至顫顫巍巍跑到李司幽背后,道:“李……李上使……你沒事吧?那和尚呢?” 李司幽淡淡一笑,道:“無礙,他逃了。”夏顏至見他一身衣服都濕透了,讓管家去取一套來。李司幽道:“不必了,我運功烘干就好。” 夏顏至見三、四座閣臺都被打碎了,請他到另一間坐。旁邊的人見他打跑寶理,臉色開始有些蒼白,過會便恢復了,都是驚嘆不已,紛紛讓開。 夏顏至道:“那個和尚是誰?怎么來這?”管家道:“我去查查。”片刻后回來稟告。原來寶理不是為夏顏至大壽而來,更不是為了招親而來。據他同座兩人說,只是在路上遇見到的,見他妙語如珠,便一同請到夏家吃宴,倒不料會惹出這種事。 夏顏至哼了一聲,走到李司幽旁道:“李上使,需要什么嗎?”李司幽微微一笑,道:“我在這坐回,曬下陽光便走。不用什么。” 夏顏至見他雖經歷一場大戰,依舊是一臉淡然,眼中平淡無波,不禁心中憐惜:“李上使倒也是個年輕英杰……就是多半看不上風兒。” 經過寶理一鬧,眾人也無心再看歌舞了,有一部分起身告退。 水軒上便只剩一些有意夏家小姐的豪杰名士與程問曉一伙人。蘇憶云看向倚著欄桿的李司幽,見他抬頭仰望天空,任陽光照在身上,一臉安祥與微笑。伸手觸風,任一只蜻蜓停在手上,似乎十分享受西湖風光。他自來到這,也不喝酒也不吃rou,更不與旁人說話。似乎周身并沒有一個人,有的只是這風景秀麗的西湖。 蘇憶云不禁暗生愛慕,道:“這個男子好……”卻想不出怎么去描述他。向程問曉道:“師兄,你看他是不是很英俊。”卻見程問曉低頭看著杯中的酒,沉默不語。 蘇憶云哼了一聲,道:“不理踩我。”又道:“師父,我去給他敬杯酒,他會不會喝?” 寧廢柴似笑非笑的道:“你動心了?”蘇憶云臉上一紅,道:“哪有。” 寧廢柴道:“可惜你就算走過去,他也看不到你。”蘇憶云道:“為什么啊?” 寧廢柴道:“因為他是個瞎子!”蘇憶云一愕,道:“瞎子?怎么可能?”程問曉也怔住了,抬頭看向寧廢柴,道:“他是瞎子?” 寧廢柴倚在欄桿上,緩緩倒了杯酒喝下,道:“就是雙眼看不見東西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