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故人相逢雷江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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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香道:“我們回家再說別的。”程問曉道:“是。”程晚香道:“你應(yīng)該餓了吧?要不要到下面先吃點(diǎn)東西?” 程問曉笑道:“我先才進(jìn)來便是要找吃的,沒想到遇上了姑姑。”程晚香道:“那好,那先下去吃些東西。”便帶著程問曉下了樓,在樓下找個(gè)位置坐下,讓小二送些飯菜來。 程問曉吃完后,便隨著程晚香回到家中。一路上程晚香道:“你姑丈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家中,他幾年前就沒去管這家客棧了,把它交給了我。自已也是無事,整天四處去玩。” 程問曉道:“姑丈倒是空閑。”程晚香道:“他十多歲時(shí)便在外面拼斗,努力了二十多年才在雷江府開了客棧,買了一處宅子。現(xiàn)在空閑也是應(yīng)當(dāng)。” 兩人到了程晚香家門后,便見門前一個(gè)中年男子拿著掃帚在掃地。程晚香指著那中年男子,對著程問曉笑道:“你看,你姑丈就是閑不下來。” 中年男子抬起頭,道:“阿香,那位是……”程晚香道:“這不是問曉嘛!”中年男子道:“是問曉啊!他怎么來這了?” 程晚香道:“進(jìn)門說。”便都進(jìn)門到大廳房坐著。這座宅子十分寬敞,華麗無比,中間一個(gè)廳房,后面有四、五間屋子,卻沒有什么仆人在。 程問曉看這位姑丈身體削弱,臉色黝黑。坐在一張交椅上,雙眼煜煜,看著自已。中年男子武生道:“問曉,你來了這就好,來了這就沒事了。” 程問曉點(diǎn)頭稱是。武生與他閑聊了幾句,無非問一些尋常問題,絲毫不提武當(dāng)?shù)氖隆N渖溃骸白屇愎霉萌ズ竺娼o你打掃間房間,你先住下來。” 程問曉道:“是。”武生道:“你這身衣服……阿香,今晚帶他去換一身新的,全部換掉。” 程問曉道:“不用太麻煩了姑丈,能穿就好了。”武生淡淡道:“哪是能穿就好,還是去換一身體面一些。”程問曉心道:“這倒嫌我穿得寒酸了。”口上卻笑道:“是。” 程晚香便帶著程問曉到后面打掃了一間房間,又交待了一些事情,讓程問曉住下。程問曉初到這里,事物陌生,站在窗臺(tái)往下望去,一時(shí)間惆悵無比,道:“如果小師妹還活著,在我身邊,那就好了。” 程問曉在雷江府住了三天,三天中把雷江府也都逛了一遍。只是雷江府中本地人士都說著聽不懂的方言,程問曉若無程晚香在旁邊,買個(gè)東西也說不清。 當(dāng)天晚上武生便帶著程問曉到城中最熱鬧的一條衣飾街去,逛了整晚給程問曉挑了兩件最便宜的衣服。程問曉心中好笑:我以為你說帶我去換身新的是換什么華麗衣服,原來如此闊氣,挑這兩件。 但人在檐下,自然懂得不可多說,萬事也是唯唯應(yīng)是。 到第三天時(shí),收到了程家寄來的信。程問曉滿懷激動(dòng),打開信看完,才緩緩平息了心神。里面除了幾句囑咐的話,便是說明了程問曉母親已經(jīng)無礙了,讓程問曉無須回來,跟著姑姑在雷江府先住下。 程晚香讀完信后,道:“弟弟說的,你就先在這住下吧。客棧中正好缺個(gè)人幫忙,你就先去幫忙吧。”程問曉只得稱好。 第二天程晚香便帶程問曉到了客棧,跟理事的交待了。理事的是個(gè)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盯著程問曉道:“你雖聽不懂這的話,但久了就能聽得懂了。每天凌晨到這,打掃客棧,中午在這吃飯,晚上如果人少了,就先回去,如果熱鬧,就會(huì)晚些。” 程問曉道:“問曉知道。”程晚香道:“我先回去了,什么事都聽安大叔的。”程問曉道:“我知道了。” 那安大叔便帶程問曉去熟悉上下,交待做活的事。第一天下來,小二都因?yàn)槌虇枙允抢习迥锏挠H戚而爭著把活干,倒讓程問曉落得空閑。第二天第三天便漸漸讓程問曉幫著干。 程問曉一晚回到姑姑家時(shí),程晚香拉住他道:“問曉,廚房的東西都可以吃,唯獨(dú)放在墻角的果子不能吃,那些果子也不能生吃。不是我不讓你吃,而是那些果子是你姑丈……嗯……你懂的。”打了幾個(gè)眼色,卻不知道在示意什么。程問曉自然不懂,但知道不能吃就好了,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 又過了兩天,一天晚上回來時(shí),見武生站在客廳上,手上拿著一個(gè)似梨的果子啃著,見了程問曉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程問曉打了個(gè)招呼便取衣服洗澡去了,在一個(gè)筐子中看到了幾張果皮,卻是程晚香說的那種果子。程問曉細(xì)想一下,登時(shí)明白:“原來這些果子不是要送人的,我以為是要送人的才讓我別去吃它。看來這東西也不是不能生吃啊!那姑姑為什么說不能生吃?難道她也不知道?不對……看來這果子極為稀貴,他們打算自已吃著,又怕我去吃,才說這些話。真是可笑,幾個(gè)果子也當(dāng)成寶貝了,還怕我程問曉爭著吃。” 他在雷江府又住了三天,小二漸漸懶了,又見程問曉呆頭呆腦,叫什么干什么,便指使他去干活,自已在一旁坐著。程問曉心知肚明,卻也聽話做著。 一天端菜時(shí),腳下打了個(gè)滑,往地下一摔,整盤菜摔在地上。那理事的聽到聲音,走過來一看,一張胖臉烏壓壓的一沉,叫道:“你怎么干的?你有沒有腦子?不知道小心點(diǎn)嘛!啊!干活時(shí)要?jiǎng)狱c(diǎn)腦子,不要沒頭沒腦的亂干!”鋪壓壓的罵了一堆。 程問曉聽得幾句,火漸漸起了,他本武當(dāng)?shù)茏樱饺绽镆苍鈳煾噶R過,但何曾如此。只是知道在姑姑的客棧中不可生事,只得壓著火氣。理事的哼了一聲,走開了。程問曉默默走下去,拿起了掃帚掃地。 晚上回去時(shí),程晚香淡淡道:“聽安大叔說,你摔碎了一盤菜?”程問曉道:“嗯,地上有一些油漬,不小心滑了。” 程晚香道:“以后小心點(diǎn),做好一些。有油就要用布擦去,要勤勞些,多掃地。”程問曉道:“知道了。” 他在客棧中又干了兩天,一天一個(gè)顧客吃到一半,起身不知說什么,神情有些不善。管事的走過去與他交談,頻頻看向程問曉。他們說的卻都是本地方言,程問曉聽不懂半句,只是覺得好像在說自已,便站在一旁。 那顧客說完后便付了錢走了。管事的看向程問曉,臉色有些陰沉,喝道:“還站在這干嘛?下去干活,沒見到其他人忙著嗎?”程問曉只得轉(zhuǎn)身走開。聽那管事的在背后低罵了一句:“整天死頭死腦的,真是沒腦子沒眼睛!” 回到姑姑家時(shí),程晚香讓程問曉去吃飯,自已在旁邊洗碗,道:“你以后干活要認(rèn)真點(diǎn),別老惹安大叔生氣,知道嗎?”程問曉道:“知道,我知道。” 程晚香嘆了一聲,道:“整天讓安大叔找來說我,你要我怎么做?做好一些,免得老讓人說。”程問曉心中不懣,口上也只好道:“是。” 他又住了七天,第六天時(shí),上樓下樓的端菜,干得太累時(shí)不小心打了個(gè)滑,又把一盤燒雞摔了。管事的幾乎怒得眉須皆豎,指著程問曉的腦袋大罵一通。罵完后叫道:“還在這站著干嘛?去廚房端菜!” 程問曉道:“是。”小二見程問曉被罵得狗血淋頭,也漸漸敢欺負(fù)他了,動(dòng)不動(dòng)也大喝大叫。 一天干得慢時(shí),一個(gè)小二拿著一把雞毛撣子便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喝道:“走開,別站在這礙事!” 程問曉心頭怒火頓時(shí)往上燒,轉(zhuǎn)身便想將小二殺了。好不容易才忍住惡氣,往廚房走去。 回到姑姑家時(shí),程晚香臉色陰沉,道:“你怎么干的?怎么整天讓人說你,你爹讓你跟我在這,就是要你學(xué)好些,你卻老是不學(xué)好,不好好干,你要我怎么去面對你爹?”程問曉低頭吃飯,道:“我盡量做好就是。”程晚香又說了幾句,自已下去洗衣服了。 又過了兩天,程問曉在廚房時(shí)不小心碰翻了油鍋,油燒到了腳。好在燒得不重,還能走路,那廚師見此也不說什么。倒是管事的說了一句以后小心點(diǎn)。 程問曉忍痛干了兩天,一天晚上時(shí),程晚香道:“明天雷江府要過一個(gè)大節(jié)日了,你要早上一個(gè)時(shí)辰下去干活。可要記得時(shí)間,記得起來。”程問曉道:“是,我會(huì)的。” 第二天卻睡得昏昏沉沉,醒來后見天色還早,洗了個(gè)臉便往客棧走去。到門外卻正好見程晚香帶著一個(gè)二十多歲的女子回來。程問曉識(shí)得是自已的表姐武潔冰。 正想跟武潔冰打個(gè)招呼,程晚香先開口道:“你怎么還在這?你不知道客棧忙得要死嗎?怎么做事拖拖拉拉的?還不趕快去幫忙!” 程問曉道:“沒有啊,還早啊,我馬上去。”程晚香雙眼幾欲噴火,咬牙切齒的道:“還早,別人早在半時(shí)辰前去干了!你如果老是這樣,做事拖拖拉拉的,無心干活,就自已收拾衣服……”說到這,意味到有什么話不能說,便收了下來,道:“還不快去幫忙!” 程問曉見她臉容猙獰,兇狠如野獸。不禁心頭有氣,硬壓著火走了。到客棧開始幫忙,又被小二用雞毛撣子抽了一下,喝道:“那個(gè)不是端給那桌的,端到樓上去!”管事的罵道:“你腦子哪去了?都說了這些東西拿到廚房去,你拿到這干什么?” 程問曉忙到中午,人更熱鬧了,連半滴水也未曾喝過,唇喉又干又渴。抽個(gè)空喝水又被小二叫道:“還喝什么水,快過來幫忙!”又只得放下水碗過去幫忙。 到下午時(shí)人才漸漸少了,管事的給程問曉兩個(gè)饅頭,道:“你在這看著,我去陳家吃宴了。”程問曉道:“是。” 小二也回去休息了,就剩程問曉坐在客棧中吃著饅頭。兩個(gè)饅頭吃完后仍是餓,無奈之下只得喝了一肚子水,算是不餓了,卻又十分難受。 日光漸漸下移,在客棧大門映著一片光影。程問曉漸漸困乏了,趴在桌子上打了個(gè)盹。忽聽到對面有什么人在爭吵,醒了過來。 對面是一家面館,此時(shí)圍了五、六個(gè)中年人,衣服各樣。中間一個(gè)胖子苦著臉不知說什么,還有一個(gè)中年女子彎著腰跟那五、六個(gè)中年人不知說什么。周圍圍起了幾個(gè)看熱鬧的人。 程問曉記得那個(gè)胖子與女子便是面館的老板、老板娘,卻不知眼前一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