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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王爺每天都想以身相許(重生)在線閱讀 - 第156節(jié)

第156節(jié)

    含墨百無聊賴的倚在艙室門上,艙室兩側(cè)窗欞緊閉,但被劃破的窗紙和紗絹中卻不斷透出室內(nèi)靡靡的煙氣,濃香中透著一絲詭異的腥苦,在寒冷細密的雨絲中四散飄搖。

    這香中有些許催情的成分,但更多的,卻是一副秘藥的后半部分。

    如果沒有事先服下的引子來勾起藥性的話,這一份香煙也不過就是熏人了些,但是與已在體內(nèi)的藥引相互勾動,卻是比軟筋散還要霸道得多的東西。

    ——繞指柔,這樣一個有著幾分纏綿之意的詞匯,就是這秘藥的名字。

    任那個商戶出身的縣主身手再好,也不可能還有掙扎的力氣。

    含墨勾了勾唇角,真是便宜他那‘殿下’了。

    這一份繞指柔,原本是給靖王準備的玩意,只可惜靖王府實在是太過嚴密,他們想過了無數(shù)辦法,耗時數(shù)年,都沒能在靖王府里插上眼線,靖王又從不賞臉赴誰家的宴請,除非他們能有辦法經(jīng)由天子或皇后的手,給靖王入口的東西動手腳……可惜禁宮不僅僅有禁衛(wèi)軍嚴防死守,飛羽衛(wèi)中的乾組更是單獨只負責禁宮的巡查和護衛(wèi)。

    歸根結(jié)底,擋路的還是靖王。

    靖王不死,他和他的飛羽衛(wèi)就無懈可擊,想要繞開飛羽衛(wèi)對段銘啟下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連顏時謹,曾經(jīng)都以為他可能看不到天下還位于裴的那一天,畢竟他已經(jīng)老了,而靖王風華正茂,捉不到把柄動手,僅僅只比命長的話,毫無疑問顏時謹才是注定慘敗的那一個。

    直到出現(xiàn)了一個紀清歌。

    這個商賈出身的姑娘以一種橫空出世的姿態(tài)驟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先是在白海一手破壞了他們原本萬無一失的布置,直接導(dǎo)致了白海事敗,更是被靖王追回了軍餉送往邊關(guān),徹底改變了西北的戰(zhàn)局……由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好在……這商戶女竟然俘獲了靖王的心。

    她的出現(xiàn)導(dǎo)致了他們原定計劃的失敗,但同時,她也讓她自己變成了靖王的弱點和軟肋。

    越是在意,弱點也就越是鮮明。

    含墨半瞇著眼,聽著艙室內(nèi)裴元鴻控制不住的粗重的喘息聲,自己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能攤上這樣的艷事,真是便宜了那個姓裴的。

    顏銳始終對身具反骨的裴元鴻不放心,畢竟他從一開始展現(xiàn)出來的姿態(tài)就是不肯配合,可……如今他被迫動了元貞縣主,動了靖王的心尖子,今后他若想活命,就只有乖乖聽從指令這一條路。

    即便他們今日的伏筆能夠除掉靖王,也還有建帝段銘啟在,裴元鴻今日的作為,但凡走露出一丁點風聲,想給他留個全尸都有難度。

    可惜了……那如花似玉的縣主就平白叫他給占了先……

    想起適才那軟弱無力倚在貴妃榻上的少女,含墨不由舔了舔唇……希望他那‘殿下’克制著點,別弄得太難看,畢竟他也想開個葷……

    要是弄得太不堪的話……含墨嘖了一聲,也罷了,還有一個紀文雪,雖然比不上正主兒,總也是個雛兒……

    腦中胡思亂想了一時,身后一門之隔的室內(nèi)便就安靜了下來,含墨饒有興致的側(cè)耳聽著微弱悉索的聲響……這是在穿衣裳?

    如同要驗證他猜測一般,又過了幾息,身后房門被人推了一下,含墨卻沒有動身,脊背依舊倚著門扇,直到聽見裴元鴻氣息不穩(wěn)的語音響起:“開門?!?/br>
    含墨咧咧嘴,將身子向旁邊移了一步,反手將門扉拉開了一條縫隙,笑道:“公子,這么快的么?小的還以為會酣戰(zhàn)許……”

    他這一句揶揄尚未說完,未盡的語音便突兀的消失在了口中!

    從那被他親手拉開的門扉縫隙中,伸出的是一只素白如玉的手,連指尖都是冷白冷白的,但掌中卻寒光凜冽,含墨根本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喉頭已是一涼!

    平心而論,這一擊的力道并不完足,如果有反應(yīng)的時間,含墨完全能夠躲避甚至反擊,但很可惜,他沒有。

    咽喉處那一絲寒意迅速轉(zhuǎn)化為灼熱的痛楚,含墨下意識緊緊捂住脖頸,張大的口中卻已是出不了任何聲音,殷紅濃稠的血液從他指縫中噴涌而出,雖然有用力的按住傷口,卻仍是迅速浸染了他胸前的衣襟。

    視線漸漸暗了下去,含墨踉蹌著想要抓住什么,眼前最后出現(xiàn)的景象,是紀清歌清冷白皙的面孔,半掩在只拉開了一條縫隙的門扉后面,黑琉璃般的眼瞳冷冷的注視著他。

    再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直到望著地上的人體漸漸停止了抽搐,紀清歌才終于松了口氣,身子晃了晃,撐著門側(cè)的雕漆三足花幾才站穩(wěn)。

    裴元鴻站在后面,離紀清歌只有一步之遙,眼看著紀清歌纖瘦的脊背低伏出一個繾綣柔順的美好曲線,隨著急促的喘息聲微微的起伏著,裴元鴻喉頭動了動,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紀姑娘……”

    指尖尚未碰觸到紀清歌的衣袖便突兀的停頓在半空,紀清歌轉(zhuǎn)頭冷冷的望向他,手中匕首寒光凜冽,裴元鴻怔了怔,猛然清醒了過來,收了手退開幾步,“縣主請安心,在下沒有冒犯的意思。”

    紀清歌盯了他一瞬,緩緩的點了下頭,卻沒有開口。

    她此刻口腔中滿是咬破了舌尖溢出的血腥味道,也正是靠著口中尖銳的疼痛,紀清歌也才能強撐著來到門邊給出這一擊。

    其實她手臂已經(jīng)徹底麻痹,完全是靠著揮出的慣性和匕首本身的鋒利,加上含墨完全沒有防備的一瞬間,這才能得手。

    否則神完氣足的含墨想要對付他們兩個簡直易如反掌!

    她看了一眼面色同樣蒼白的裴元鴻,雖然不知裴元鴻眼下是出了什么狀況,但想來也并不比她現(xiàn)如今強到哪去……紀清歌撐著花幾積攢了一□□內(nèi)所剩無幾的氣力,想要邁步卻終究還是不足,身體的反應(yīng)超出了她的意志,縱然腦中想的應(yīng)該是邁出門去,不再留在室內(nèi),但最終卻只軟軟的倚著門柱滑坐在地上。

    紀清歌此時整個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得濕透,手中的匕首都快要握不住,勉強定了定神,這才看到裴元鴻正在那具尸體上翻找著什么,片刻之后翻出了一個極小的玉盒,紀清歌還來不及問那是什么,就見裴元鴻匆忙中帶著急迫的打開小盒,取了一粒丹藥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你——”紀清歌想要出聲的時候已經(jīng)慢了一瞬,只能皺眉看他服了藥物,又過了片刻,裴元鴻慘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原本已經(jīng)有著微弱痙攣的手指也恢復(fù)了穩(wěn)定。

    “你中毒了?”紀清歌猜道,適才她一見到裴元鴻就看出了他的不正常,只是她自己都正自身難保,根本無暇去顧及別人,現(xiàn)在眼看著他吞服藥物的舉動,心中也是有幾分疑惑,目光重新望向那具尸體——所以,這不是他的小廝?

    初見之時,紀清歌本以為這主仆二人是坑靡一氣,雖然她之前簡短的幾次碰面對裴元鴻的印象還算不錯,但畢竟不了解他,在她被誘入陷阱之后裴元鴻的出現(xiàn),紀清歌不可能不心中警惕。

    甚至裴元鴻被他的小廝一把推倒在她身上的時候,紀清歌差一點就將匕首直接捅進他的肚子。

    匕首鋒利的尖端刺破了她自己的衣袖,也刺破了裴元鴻胸前的衣襟,只差一線——如果不是他撲倒后的第一反應(yīng)是撐住身體拉開距離的話。

    直到房門閉合,裴元鴻用極低的聲音快速向她解釋自己也是受人脅迫,愿與她一同設(shè)法脫困之后,紀清歌才將匕首從他胸口移開。

    但也僅僅是移開而已。

    相比于被‘繞指柔’剝奪了反抗能力的紀清歌,裴元鴻無疑是更健壯有力的那一個,即便他也正因藥癮發(fā)作飽受折磨,也依然如此。

    但紀清歌卻不放心真的將這唯一的武器交他使用,最終,裴元鴻只是為了掩飾她踉蹌無力的腳步聲弄出了種種聲響,又騙了含墨開門而已。

    兵行險著。

    還好,奏效了。

    “不是毒……”裴元鴻坐在含墨的尸體旁邊,甚至都懶得起來,直到他體內(nèi)發(fā)作的藥癮漸漸平復(fù)了下去,這才苦笑:“……可能也算是毒吧?!?/br>
    沒有解藥的毒,自身就是解藥的毒,愈是解毒,毒性便愈加深重的毒,這種東西,到底算不算毒?

    裴元鴻懶得去想這種問題,經(jīng)脈骨骼中無處不在的瘋狂漸漸低糜,他終于起了身:“縣主也是中毒?可知解藥何在么?”

    紀清歌搖頭:“有勞公子,想法子將這煙氣給散了便是?!?/br>
    那偌大一座博山爐是黃銅鑄就,就連裴元鴻也不可能搬得動它,不過這卻也簡單,四下一望,從博古架上隨便抄了一只青玉的筆洗出門而去,片刻就盛著滿滿一缸子湖水回轉(zhuǎn),一盆水當頭澆下,香爐內(nèi)便徹底沒了火星子。

    熄滅了香爐,又干脆將室內(nèi)的暖爐端出去直接扔進了水里,裴元鴻也并不停手,從外面將這一艘畫舫上所有緊閉的窗欞全部拔了栓,徹底大敞了門窗。

    寒冷的夜風帶著nongnong的水汽涌入室內(nèi),紀清歌終于松了口氣。

    她不清楚自己中的到底是什么藥物,但沒了熏香中那詭異的腥苦氣息的引動,四肢酥麻無力的感覺正在漸漸消失,只要能夠恢復(fù)行動能力,她利器在手,應(yīng)該就能放心的多。

    透過敞開的門窗,她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艘畫舫早已不在原本停靠的湖畔附近,雨幕中的夜空漆黑一片,畫舫上雖然燈火通明,但燈光在雨幕當中卻照不到遠處,根本不知道如今這艘船究竟漂到了什么位置。

    裴元鴻原本還去船頭船尾想尋船槳或是竹篙,卻最終一無所獲。

    紀文雪依然昏迷不醒,紀清歌猜她應(yīng)該是被人打暈或者事先迷暈了才拖來的此處,便就作罷,反正她就算醒了也幫不上忙,由她暈著便是。

    沒有船槳和竹篙,無法控制畫舫的方向,兩人索性熄了心思,各自默然無語,靜謐之中又過了片刻,紀清歌四肢終于漸漸緩過了氣力,只是丹田之中依然無法提聚內(nèi)力,邁出艙室憑舷望去,視線盡頭隱約能夠看到模糊的黑影,想來便是河岸,但他們無法控制畫舫便就無法靠岸,紀清歌皺了眉——如今莫不是只能等人來尋?可若是始終無人前來呢?

    她今日去琉華院,身邊跟著的是曼青和曼蕓,如今兩個丫頭都是下落不明,就連生死都不知道,如果燕錦薇想要徹底隱瞞她的行蹤,只怕就真的要等到天亮,或是這艘畫舫隨波逐流到了有人的所在,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腦中思緒還未想完,遠處那模糊的岸邊卻陡然響起一聲哨音,紀清歌和裴元鴻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發(fā)聲的方向,但目力所及之處卻只有模糊的暗影不斷閃動!

    有人!

    是敵人?還是……

    心頭的猜測下一刻便得到了答案,伴隨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一支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劃破了漆黑的雨幕在紀清歌眼前一掠而過,伴隨著一聲悶哼,利箭射穿了裴元鴻的右肩!勁力之強橫甚至穿透了他肩胛的骨骼沒入了身后艙室的門柱內(nèi),血花飛濺之中,箭尾兀自顫動不休!

    “小心!”

    劇痛之中,裴元鴻俊秀昳麗的臉上已是冷汗密布,忍痛說道:“是敵人!”

    第208章

    無星無月的夜空之下,偌大的水面如同九幽之淵一般漆黑一片,畫舫的燈火是這幽暗的天地間唯一的亮色,站在岸邊極目遠眺,燈火通明的船只異常醒目,雖然距離所限,不可能清晰的看人眉目面龐,卻不妨礙顏銳看清那艘畫舫上飛檐懸掛的宮燈之下,艙室門窗大敞,八面透風,兩道人影更是清晰可辯。

    早在這艘畫舫按照計劃安排的那樣進入他視線的同時,顏銳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數(shù)——含墨失手了。

    繞指柔是需要兩個部分的藥物配合才能持續(xù)生效的秘藥,如果計劃進行順利,這艘畫舫應(yīng)該門窗緊閉,才能讓香料中摻雜的秘藥持續(xù)發(fā)揮功效,含墨的任務(wù)就是徹底控制住‘殿下’和那位靖王的心尖子。

    ‘殿下’今后還是有用的,但那位拿來充作了魚餌的縣主,在今日事成之后沒必要再留,不論‘殿下’有沒有按照計劃碰了她,含墨都不應(yīng)該主動去敞開門窗通風散氣。

    畫舫上朱漆船舷的遮擋讓顏銳看不見含墨伏地的尸身,不過他也并不需要親眼看到才能做出判斷。

    哨音響過的一息之后,畫舫上沒有意料之中的回應(yīng),顏銳當機立斷下令放箭!

    射穿了裴元鴻左肩的那一支箭矢,是顏銳親自扣動的弓|弩扳機。

    這位‘殿下’從始至終都不能聽話的為他所用,而如今含墨的失利,只怕也與這位‘殿下’脫不開關(guān)系,這一箭也算給他一個教訓(xùn)。

    很快,那燈火通明的畫舫上兩人的身影就被箭雨逼回到了艙室內(nèi)躲避,顏銳轉(zhuǎn)頭望向他如今所在的這一條與流水平行的小路,目力盡頭仍是寂靜的黑夜,明明沒有看到什么,顏銳卻并不擔心,沖身邊的蒙面人笑了笑:“去和流民匯合,引他們?nèi)サ酱a頭?!?/br>
    好戲,就快開場了。

    鏡湖下游的天然水道距離并不很長,如同一個略微有些走形的巨大漏斗,頂端與鏡湖相連,隨后隨著水路漸漸收窄,水流也就漸漸湍急,直到狹窄末端轉(zhuǎn)過一個彎之后,便是匯入人工開鑿的大運河。

    鏡湖和河道上游部分自然是水面寬闊,但畫舫如今已經(jīng)接近漏斗形狀的底端,兩側(cè)河岸如同被一只巨大手掌陡然攥住一般向內(nèi)擠壓收緊,明燈高懸的畫舫從岸上眺望愈發(fā)顯得近在眼前。

    等行過這一段水路,前方便會匯入運河,人工開鑿的運河與天然水脈不同,為了運輸和上下,必會修建碼頭,如今沖出棚戶區(qū)的流民一部分跟著人發(fā)瘋似得向琉華院的方位移動,而仍有一部分落在了后面,冰冷的雨水和泥濘讓他們慢了腳程,脫了隊之后又被人故意的引岔了路,此時正在距離河岸不遠的地方罵罵咧咧。

    這其中刨除顏銳暗中安插的人手之外,真正的流民數(shù)量并不算少,這些人在并州僥幸從彌天的洪水下逃脫性命,一路乞討來到帝京,雖然有朝廷在城外搭建了棚戶供他們安身,又有每日的施粥供他們果腹,但這些救援舉動也不過只是勉強夠個糊口,一天兩次的施粥并不足夠讓人飽腹,而漸漸襲來的嚴寒更是難耐。

    雖然施粥的官兵口中說朝廷有在給災(zāi)民籌備過冬的棉衣,但此時也還并沒有下發(fā),誰知道是真是假?

    很多良民,是在吃穿不愁的時候才是良民。

    連家業(yè)都在洪水中毀于一旦,僅僅這一點,就已經(jīng)是不安定的導(dǎo)|火索。

    而且災(zāi)民之中,還有人暗暗的散播流言,指稱是朝廷昏聵,任用貪官,吞沒了修繕河堤的錢款,這才造成了那場洪水,這樣的傳言沒人膽敢公開傳播,但卻不妨礙人們私下悄聲議論。

    水患之中,絕大部分災(zāi)民縱然是逃脫了性命,卻也是失親喪子,哪里能聽得這樣的煽動?

    不滿和怨憤如同野火一樣悄然蔓延,最初的時候還因為五城兵馬司每日勤加巡邏和駐守讓人心存畏懼,可這一份畏懼到底還是不夠強勢,畢竟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流民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官兵雖然看著刀槍在手盔甲鮮明,卻并不會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畏威的心態(tài)日漸單薄的前提下,在聽到有人喊著‘咱們在這里挨餓受凍,那些當官的卻跑去別院大擺宴席’的言語入耳之后,終于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本就心中積存了太多不滿,流民中性情火爆的那一部分當場就跳了腳,而原本還有幾分膽小,想要瞻三顧四的人在看到大部分人都呼喊著向外蜂擁的時候,也就不由自主的從了眾,一番鼓動之后,真正還留在那簡陋的棚戶內(nèi)的,也不過就是些老弱婦孺罷了。

    沖出了朝廷圈定的棚戶區(qū)之后,混亂而無組織的流民并沒有過多思考就隨著口稱‘知道那起子當官的在哪’的人結(jié)隊而去,上千的流民中沒有組織,沒有首領(lǐng),完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夜幕之下呼喝喊叫著準備去給那些不顧百姓死活的人一個下馬威。

    今夜冷雨霏霏,絕大部分流民對于帝京周邊環(huán)境都很陌生,寒冷和泥濘交織之下,不少人都掉了隊,原本醞釀出的滿腔激憤在頂點持續(xù)發(fā)酵卻得不到宣泄,在這些人心中燃起了一把無名火,就在此時,卻冷不防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看!那邊水上的,就是權(quán)貴家的船!”

    黑暗之中發(fā)出這一聲喊叫的人并不曾現(xiàn)身,但卻成功讓這些衣衫襤褸的流民的目光引向了一旁那幽暗的水面。

    宮燈照耀下的畫舫斗拱飛檐,雕梁畫棟,精致奢靡的船只乍入眼簾,橘色的燈光顯得溫暖而又舒適,與周遭的凄風冷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奶奶的!咱們被擋在外邊挨餓受凍,連城都不叫進,偏這起子當官的變著花樣兒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