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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王爺每天都想以身相許(重生)在線閱讀 - 第79節

第79節

    這日一大早剛剛和珠兒兩人打開鋪門,竟然就聽見街上人聲鼎沸,不僅僅嘈雜喧囂,而且還有人敲鑼打鼓,更有不知誰家在燃放鞭炮,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熱鬧氣象。

    “姑娘,這一大早的,莫不是誰家娶親?”珠兒一臉疑惑的站在鋪子門口四處張望,奇道:“可也不對啊,怎的連著好幾條街都這么熱鬧?莫非娶親的是大戶人家?”

    “哎呀,哪里是娶親呢!”在她們旁邊緊挨著的鋪子里,老板娘正笑容滿面的進進出出,偶然聽到珠兒疑惑的猜測,不由拍著手兒笑道:“你這小妮子,這般大的事竟然還不知道么?”

    見珠兒果然是一臉茫然的搖頭,老板娘嗐了一聲,大著嗓門說道:“還不是西北軍,就是那個衛家,打了大勝仗么!”

    咦?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

    就連珠兒這小丫頭,近期跟著紀清歌聽多了說書先生講的段子,此刻聽聞是西北大捷,都小臉兒上漾出了光來:“大勝仗?真的?”

    “不僅僅是大勝仗!”那老板娘邊笑邊往門口招牌上掛綢花:“這次呀,聽說是把那個鬼……鬼什么的國,給打沒了呢!”

    “打……打沒了?”這一句不說珠兒張了口半天合不上,就連紀清歌都聽怔了。

    “就是……就是……”那性情爽利的老板娘想了半晌,笑道:“就是從今往后,再也沒有那么一幫子不干人事兒的強盜了!”

    “鬼方滅國了?!”紀清歌驚愕之中沖口而出。

    前世的時候,直到她死都并沒有聽說過什么西北大捷,而今生卻……

    “對!對!就是這么說的!”老板娘高高興興的一拍手,見隔壁那個纖纖弱弱的小娘子一臉的驚訝,索性風風火火的回手又抓了一朵碗大的紅綢花塞進紀清歌手中:“現在呀,到處都在張燈結彩慶祝這場喜事,你瞧——”

    她沖著這條街巷兩端一努嘴:“家家都在披紅掛彩呢,你們鋪子雖然沒有開張,也掛一掛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喜事呀!多少沾點喜氣才不虧么!”

    這樣的事,確實值得天下百姓額手相慶!

    紀清歌雖然被這囫圇吞棗的一句勾得不上不下,卻也情不自禁露出了喜色,手中捧著那朵大紅的綢花,抬頭看看自家這間鋪子,因為沒有開張的緣故,并沒有掛招牌匾額,躊躇一瞬,只招呼珠兒道:“去街頭的綢緞鋪里多買幾朵來,咱們掛門窗上。”

    聽她這般吩咐,珠兒飛快跑走,不過片刻果然捧了滿滿一懷綢花回來,合著紀清歌兩人有說有笑的往門窗上掛。

    不過是短短半天的功夫,這整座臨清城幾乎家家披紅戶戶掛彩,紀清歌將鋪面妝點一新之后領著珠兒又去了茶樓,這才終于又將那鬼方滅國的消息聽全了幾分。

    原來,這一次大捷的消息早就已經在大夏境內如風一般的傳了十多日了,更早的時候已經有連封的捷報發回帝京報喜,而臨清雖然地處大夏腹地的江淮平原,但到底在江淮仍算偏遠,在這一喜訊終于傳到臨清的時候,其他地方早就已經歡慶完畢了。

    所以,算上邸報傳遞的時間,再算上在民間口口相傳的時間,這一場大勝,或許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了。

    紀清歌心中默默估算著日期,還不忘尖著耳朵聽眾人口中的議論,略聽了片刻,實在太過雜亂,只滿滿聽了一堆雜七雜八——

    諸如什么西北軍是如何勇猛無敵,衛家兒郎又是如何如同天兵天將一般用兵如神,那鬼方國王是如何跪在地上求饒,又是如何被一劍斬了頭顱……亂七八糟真假難辨。

    對于紀清歌而言,這樣眾說紛紜的消息,她能確定里邊必定有著夸大成分,卻難以判斷夸大了多少。

    而她最為在意和迫切想要知道的——鬼方從前朝時期就對中原sao擾不斷,這數十年來的鏖戰,為何會突如其來的終止于這一場大勝?有能力對中原肆意搶掠甚至侵占領土的國家,怎么也不可能是個弱國才是,這說滅就滅,究竟是怎樣的契機,還是怎樣的轉折點,才會最終成就了這一場曠古絕今的大捷?

    以及……這一場戰役里,又是否有著靖王殿下的身影?

    可惜,這樣的疑問直到她和珠兒兩人回轉商鋪都還沒有聽到有什么靠譜的說辭。

    主仆二人剛剛步入那一條街巷,就遠遠看見她們那間鋪子門前,正立著一行人。

    “姑娘。”珠兒有些不知所措的停了步,不僅停步,還下意識往紀清歌身后躲了躲。

    “莫怕。”紀清歌安撫的拍拍珠兒的肩:“萬事有我在呢。”

    一句說完,紀清歌腳下步速不變,繼續走到鋪子門口,旁若無人的從荷包中摸出鑰匙開了門。

    門口那一行人在此也不知候了多久,此刻終于見她主仆二人回轉,幾乎人人面上都松了口氣,為首之人上前兩步想要開口,然而紀清歌卻并不理會,自顧開了鎖,自己同珠兒兩人邁入鋪子,轉身竟就想要關門。

    “且住。”為首那人急道。

    紀清歌淡淡的望著對方:“公子有事?”

    “大jiejie。”清俊秀美的少年郎臉上尷尬神色一閃而逝,默然一瞬,強笑著問候道:“久別不見,不知大jiejie可還安好?”

    第102章

    候在紀清歌鋪子門外不知等了多久的,是紀文栢。

    賈秋月平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正房夫人掙命一樣才生了個女兒,而自己,卻一次就生了一雙玉雪可愛的龍鳳胎!

    紀文栢,紀文雪,這一對龍鳳胎中,紀文栢是哥哥。

    同樣,也是紀正則的長子。

    此刻這少年郎臉上不知是羞還是愧,只連正眼都不敢看紀清歌,垂著首道:“大jiejie……好似清減了許多,想是孤身在外多有勞累,若是承蒙不棄,文柏想迎大jiejie歸家,好生調養身子,大jiejie可愿……”

    “不愿。”

    紀文栢一句話沒說完,紀清歌就淡淡的截斷了他的話頭。

    嚴格來說,紀文栢在紀清歌心中并沒有什么惡感,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或許是從小就被紀正則寄予厚望的緣故,不同于在內宅中被驕縱得頗有幾分心胸狹窄的紀文雪,紀文栢四歲開蒙,而后就是勤學苦讀,紀正則一心想要摘掉商賈人家這頂帽子,所以他才會寧可換親也要跟知府寧家攀上姻親,而紀文栢,因為自小聰明伶俐,被教書先生夸贊過有讀書的天賦,紀正則便將一顆心大半都寄托在了自己嫡長子的身上。

    大夏雖然不是前周,沒有將商戶人家看得等同于教坊賤籍,也開了恩典,準許商賈人家的子嗣參與科舉,但……商賈終究還是下九流。

    偌大一個紀家,無數人的視線都凝在紀文栢的身上,幾乎所有人都在指望他將來能夠通過科考能夠讓紀家一舉擺脫商戶的招牌。

    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自懂事起就被各方壓力迫著苦讀詩書的紀文栢,也就……不太像個正宗的紀家人。

    自幼苦讀圣賢書,紀文栢就如同紀家的一個另類,在他心中,認可的不是無商不jian,不是利益至上,而是孔孟之道,是孝悌忠信禮義廉恥,這才是這個少年郎從小耳濡目染的東西。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賈秋月和紀正則私底下的行事會要避著他的原因。

    大概是自身陰暗的人會格外向往光明的緣故,紀文栢在紀家長房中,是個極為特殊的存在。

    就連紀文雪都下意識的會避開當著他的面編排紀清歌,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在紀正則心中,紀文栢是他紀家長房的嫡長子,是關乎他紀家能否一舉跨越商賈階級的契機;而在賈秋月眼中,自己這個兒子,更是她可以夸贊一生的榮耀。

    懂事,守禮,曉廉恥,知進退,言行舉止無處不是謙謙君子。

    不論是和寧家的換親,還是賈秋月曾經在定親宴上安排的設計,亦或是十幾年前那場聯姻,紀正則和賈秋月在這些事情上出奇的態度一致——沒有半個人想讓幾乎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紀文栢得知內情。

    紀文栢被紀正則夫妻二人保護得相當好。

    這一點,就算是紀清歌,都是隱約有所察覺了的。

    在偌大的紀家,如果說有誰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的話,兩輩子加起來也只有一個紀文栢。

    所以她才會見到是紀文栢親臨了她門前的時候,心中影影綽綽的有了幾分猜測。

    “大jiejie!”

    紀文栢有幾分發急。

    “紀公子。”紀清歌沖他微微頷首算作招呼,然而口中說的言辭卻讓這少年郎一時失語——

    “我已被紀家除族,還請紀公子不要再這般稱呼了。”

    “大jiejie……”紀文栢滿臉都是羞愧之色,一則是慚愧,二則是內疚,讓這個從來都是光風霽月的少年沖著紀清歌深深一個揖禮:“文柏代紀家給大jiejie賠禮。”

    他口中說著代紀家賠禮,這一揖紀清歌便沒有避讓,任由他一揖到地,淡淡的說道:“賠禮么,我受了,若無它事,紀公子請回吧,天色也不早了。”

    眼看紀清歌又想關門,紀文栢連忙伸手抵住門板:“等一下!大jiejie可……可……”

    這清俊的少年出于羞愧,幾乎不敢正視紀清歌明亮的眸子,囁嚅半晌,才終于說出了讓他自己都覺得無地自容的那句話——

    “可愿……隨文柏,歸……歸家么?”

    紀清歌凝視著面前這個忍羞含愧到不敢抬眼望她的少年,良久,突然就笑出了聲。

    “大jiejie?”

    “所以……那西北邊關的衛家,果然是我娘親衛氏晚晴的母族么?”

    紀清歌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聽得紀文栢怔在當地。

    “邊關大捷的消息雖然今日才剛剛傳到臨清,不過……想來作為江淮地區的重鎮,淮安城內想必應該已經是早幾天就知道了,對么?”

    紀文栢怔怔的不知該怎么答,好在紀清歌也并不是要等他回答。

    “不論此前紀家究竟如何看待衛家,但這一次大勝,是紀家沒有料到的對么?”

    “所以……紀家終于坐不住了么?”

    紀清歌清澈的目光從紀文栢滿面愧色的臉上劃過,又淡淡的掃過他身后跟著的紀家仆從,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訕訕的垂著臉,沒有人敢直視。

    “衛家邊關大捷,直接將鬼方滅國,這樣的功勛足以千古流芳,所以現在,紀家就想要認回我這個逆女了?我說的可對?紀公子?”

    這一番話,雖然是紀清歌憑空猜測,但她卻說得不緊不慢,眼瞳之中滿是笑意。

    有對于紀家行事的可笑,也有對于邊關這一場大捷真心的喜悅,讓她黑琉璃般的清透眼瞳微微彎起,淡粉色的雙唇也翹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這一份明璨的笑顏竟讓觀者齊齊失語。

    “大jiejie……”紀文栢喉中猛然哽住,滿懷的羞愧幾乎讓他想要奪路而逃,掙扎片刻,才艱難的說道:“大jiejie見微知著,文柏……不敢辯。”

    “你無需如此。”眼見紀文栢神色著實可憐,紀清歌只淡淡的說道:“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不需要為了旁人的作為感到羞愧。”

    ……旁人。

    紀文栢滿心苦澀。

    在他大jiejie口中的旁人,卻是他的生身父母。

    是他一生一世都斬不斷的骨血。

    紀正則是他的父,賈秋月是他的母,自他呱呱落地,就是紀家眾星捧月般的嫡長子,他吃的是紀家的糧米,穿的是紀家的衣袍,紀家重金請來先生給他開蒙,供他讀書,讓他知道了禮義廉恥是非對錯,在他之前的生命中,紀家從來都是一個富而好禮樂善好施的人家。

    雖是商賈,卻是干干凈凈本本分分做生意,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他一直都這么以為的。

    可……紀家卻對他的大jiejie做出了這樣的事。

    紀正則賈秋月兩人再是如何不讓他這個嫡長子接觸那些陰暗之事,七夕那一夜的淮安城大亂和當朝靖王的突兀駕臨,也都是遮掩不住的。

    如果沒有靖王殿下的駕臨,那一場除族事后八成會被粉飾太平,最不濟,也會被說成是逆女不孝,不得已而為之。

    但……靖王插手干涉了,就不可能再由著寧紀兩家編造。

    那一場事情發生的時候,紀文栢并不在紀家大宅,他作為嫡出兄長,鬧市之中失散了幼弟,這一份責任和疏漏壓在肩上,讓他甫一歸家便就領了家丁護院急匆匆外出尋人。

    而等他遍尋不獲回轉宅邸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他的大jiejie,淮安紀家長房的嫡長女,竟然被他的父母雙親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除了族。

    靖王的駕臨和干預,讓寧紀兩家沒有人敢再顛倒黑白,面對紀文栢焦急錯愕的詢問,再是心有不甘,也只能實話實說。

    雖然紀正則和賈秋月依舊想要竭力隱瞞,譬如……他們只是心急之下失了分寸,一時失察,這才錯冤了紀清歌,后續事情發生太快,這才沒了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