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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王爺每天都想以身相許(重生)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放心吧,吃不了虧。”

    重生之后的紀(jì)清歌早已不是前世那般事事委屈求全的性子——即便是沒有前世恩怨,她如今也是容不下這樣一個猥瑣下流的東西動輒就想打她主意的,更何況她和焦家這一對母子之間還有著深仇大恨。

    之前數(shù)次窺探糾纏她沒發(fā)作只是懶得費(fèi)神理會,不代表她可欺。

    但這數(shù)次冷臉都還趕不走避不開的——她又憑什么還要退避?

    紀(jì)清歌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不露出,只叫珠兒去應(yīng)門。

    聽著紀(jì)清歌的再三保證,珠兒這才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出去拔開了門栓。

    門栓剛剛離了扣,鋪門就被迫不及待的推開,幾乎將還沒來及退步的珠兒推個踉蹌,珠兒怒瞪著一臉急色的焦茂才,他卻壓根沒留意,門剛一開,一雙色瞇瞇的眼睛就亂轉(zhuǎn)著到處梭巡著紀(jì)清歌的影子。

    “要看鋪?zhàn)?,你就在這里看吧。”雖然有著紀(jì)清歌之前的保證,但是珠兒到底還是不放心,板著臉擋在通往后院的門口:“我家姑娘不見客。”

    焦茂才哪里會將一個還沒長大的小丫頭放在眼里,剛才一進(jìn)門就到處瞟了一圈,早就看見了那只看一眼都讓他心底發(fā)癢的窈窕身影立在后面院子里,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但那一雙明澈瀲滟的眼瞳只往他身上一轉(zhuǎn),就已然讓他覺得自己骨頭都酥了。

    珠兒的話他連理都沒理,只顧沖著那仙女兒似得美人兒擠出一個自以為得體的笑,一手將珠兒一扒拉,邁步就進(jìn)了后院。

    “小娘子,這鋪?zhàn)拥降资裁磧r碼兒?”他口中說著鋪?zhàn)拥氖?,眼睛卻只顧在紀(jì)清歌身上轉(zhuǎn),從她瓷白如玉的面孔一路看到斗篷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胸口,再滑到腰跡,心中著實(shí)可惜這冬季斗篷太厚實(shí),這樣一裹什么都看不見,便又將目光放回了那一張冷如冰霜的面龐上。

    紀(jì)清歌冷冷的看著他根本不答話,珠兒在后面氣得嚷道:“你打著鋪?zhàn)拥拿x來了多少次?還問什么問!誰準(zhǔn)你進(jìn)后院,滾出來!”

    “珠兒,關(guān)門。”

    紀(jì)清歌這平淡的一句不光珠兒一愣,就連焦茂才都愣了。

    一愣之后,就是心頭升起的狂喜——這小美人兒,莫不是終于肯服軟?愿意關(guān)起門來和他做些需要背著人的事?

    “嘿,就說小娘子這般識趣兒。”焦茂才本就是個貪戀顏色的,心中哪里還忍得住,涎著臉來到近前抬手就想去摸那張吹彈得破的面頰:“日后這鋪?zhàn)游姨婺阏屹I主,包你只賺不……”

    一個‘賠’字還沒來及出口,就見眼前這小美人兒冷笑一聲腳下步伐一轉(zhuǎn),焦茂才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嬌滴滴的仙女兒就不見了影,下意識剛想轉(zhuǎn)頭,一股大力猛然撞上后腰。

    紀(jì)清歌的武技和身法是連段銘承都夸贊的,除非事先有所防備,否則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即便換個好手也是要吃虧的,更何況他一個只會吃喝嫖賭的潑賴?

    雖然她從海上歸來之后不免一場大病,迄今為止也沒能恢復(fù)到之前在靈犀觀中時的身手,但……對付一個焦茂才,也依然是綽綽有余。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沒來及穩(wěn)住的時候,已是扎著兩手撲成一個狗啃泥,腦門還在院中小小的石桌邊沿上狠磕了一下,頓時一側(cè)的眼眶上邊腫了一個大包。

    痛呼尚未來及沖出唇畔,側(cè)腰上就又是一陣劇痛,這一次是痛在側(cè)腹最為柔軟的地方,頓時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起,焦茂才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臉朝下?lián)湓诋?dāng)院,這一口也不知吃了多少土進(jìn)去,他卻哪里還顧得上,沖口而出的嚎叫都已經(jīng)變了調(diào)。

    對于紀(jì)清歌而言,如果她來臨清之后焦家不來招惹她的話,她并不一定會主動去找焦家的麻煩。

    雖然她永世都不會原諒這一對焦家母子曾對她做出過的事情,但……那畢竟是前世之仇。

    而且也已經(jīng)報了。

    她前世雖是活得屈辱,死卻是有拉了焦家母子一同赴死的。

    前世恩怨,前世已畢,今生即便是難以釋懷,總也沒有好端端再去尋仇的道理。

    她如今又沒有嫁給那焦家癆病鬼,更沒有被迫和公雞拜天地,沒有受過那些屈辱和逼迫,只要焦家母子不來招惹,她今生今世本就不會再和焦家扯上任何關(guān)系!

    可……這下流的混賬卻兩世都意圖對她不軌!

    這不啻于就是碰了紀(jì)清歌的逆鱗!

    那焦茂才趴在地上爬不起來,肚腹吃痛,已經(jīng)蜷成了個蝦米,口中卻仍不干不凈的嚷著:“你——你怎能行兇打人?你情我愿的事,老子又沒說不給銀子!”

    紀(jì)清歌氣得雙眉立起,面色凜然,正要再動手的時候,冷不防珠兒急匆匆的喊了一聲:“姑娘!”

    “姑娘仔細(xì)手疼,用這個吧。”

    看著遞到眼前的掃把,紀(jì)清歌冷笑一聲,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對準(zhǔn)焦茂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抽。

    珠兒一旁也沒閑著,轉(zhuǎn)了一圈,竟然跑回屋抓了雞毛撣子出來,也學(xué)著紀(jì)清歌的架勢,照著被打趴在地上口中卻仍亂嚷的那無賴揍了下去。

    不大的院落當(dāng)中頓時雞毛亂飛。

    等主仆二人終于停手的時候,焦茂才已經(jīng)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休說是繼續(xù)叫嚷,就連哼都快哼不出聲來了。

    其實(shí)珠兒說是在動手打人,但她一個小丫頭,又沒學(xué)過武,那雞毛撣子抽在冬季的棉袍上也就是聽起來響,連疼都不怎么疼。

    但紀(jì)清歌卻不一樣,她若不是因?yàn)榍笆涝诮辜冶黄廴璧臅r候連反抗都力不從心,也不會重生后立志學(xué)武,靈犀觀中八年光陰,她無論風(fēng)雨都勤練不惰,為的,就是再也不做那軟弱可欺之人。

    手中拿的雖然只是掃把而并非刀劍,但她卻一點(diǎn)沒留手,心法氣機(jī)加持之下,焦茂才只覺得那掃把每一次落在身上的時候幾乎連骨頭都要被打碎了。

    更不用說氣機(jī)透體而入,震動五臟六腑的那股子悶悶的鈍痛,只挨了幾下就再沒了喊叫的氣力。

    當(dāng)她終于肯停手的時候,焦茂才已是連口鼻都冒了血。

    眼瞅著再打下去可能就要惹上人命官司,紀(jì)清歌這才住手,冷冷的瞥了被打到吐血的焦茂才一眼,沖著一旁累得直喘氣的珠兒說道:“去將巡街的捕快喊來?!?/br>
    “姑娘?”

    “光天化日,擅闖私宅后院,本姑娘既然捉住了賊人,自然是交給官府處置。”

    紀(jì)清歌冷笑一聲:“等到了衙門,再看他還喊不喊得出混賬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段銘承:媳婦兒別手軟,打死算我的!

    紀(jì)清歌:打累了……

    段銘承:媳婦兒你歇著,放著等我來!

    第98章

    焦茂才被關(guān)起門來一頓好打,動靜早就驚動了左鄰右舍。

    這一件鋪?zhàn)娱T面并不很大,后面帶著的院落也就只是小而精致。

    他挨揍口中哀嚎一片,珠兒又是邊打邊罵,自然也就沒能瞞過人耳。

    等珠兒帶著里正和巡捕返回的時候,門外早就圍了人在探頭探腦議論紛紛。

    她們這間商鋪的位置并不算偏僻,雖然臨清不是繁華大城,但也是在人來人往的商鋪街市上,如今圍在門口圍觀議論的除了左右附近鋪?zhàn)拥睦习寤镉嫞€有往來出入的客人,一圈圈圍得密不透風(fēng)。

    “各位街坊,我們家光天化日遭了強(qiáng)盜,現(xiàn)被拿住了送官,回頭還請大伙做個見證?!敝閮阂贿厰D進(jìn)人群,一邊將紀(jì)清歌教她的話說了一遍:“這潑皮來踩過好幾回點(diǎn)子了,摸清了這里就我們兩個姑娘家,大天白日的就敢闖我們后院!”

    珠兒挽著袖子叉著腰在門口一站,清清脆脆的說道:“幸好叫我和我們姑娘拿住,這才沒能得手,如今就是要送交衙門,也好叫那起子心懷不軌的歹人們曉得,靈犀觀的產(chǎn)業(yè)不是那好勒索的!”

    珠兒去找巡捕的時候并沒有關(guān)鋪門,前門和通往后院的內(nèi)門都大敞著,圍觀眾人早就透過那并不很大的鋪?zhàn)忧疤靡谎弁搅死锩娴那榫?,紀(jì)清歌此時安安靜靜圍著斗篷坐在院中石凳上,雙手交疊放在膝頭,無論眾人怎么看,都是一個纖弱乖巧的姑娘家。

    ——如果不是她腳下踩著一個死狗一樣的焦茂才的話。

    剛出正月,還沒開春,雖然是江淮地區(qū)也依舊寒冷,紀(jì)清歌如今斗篷攏著膝頭坐在那,明明是閨閣女兒家再端莊不過的坐姿,但裙擺下面微微露出的小巧棉靴卻毫不客氣的踏著焦茂才的后肩,任那偌大一個人口鼻冒著血趴在地上斷斷續(xù)續(xù)的哼著,她卻連眉頭都不動一下。

    這是反差感極強(qiáng)的一個畫面,那嬌嬌弱弱的姑娘腳下踩著賊人靜靜端坐,竟讓那原本七嘴八舌的圍觀者們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直到珠兒喊來的巡捕吆吆喝喝的分開人群,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等巡捕將那癱軟如泥的焦茂才拿鎖子栓了連拖帶拽的拎出門,便有那左右附近的鄰人認(rèn)出了此人連日來都在這附近徘徊不去,還曾幾次三番向他們打聽這一間鋪?zhàn)拥牡准?xì),鋪?zhàn)诱l家產(chǎn)業(yè),是不是只有兩個小娘子,等等的閑話,你一言我一語的,頓時悄然傳播了開來。

    街坊四鄰口中的說辭,完美印證了珠兒口中的描述。

    ——若非是意圖不軌,又怎么會這般幾次三番探聽底細(xì)?

    靈犀觀雖然是有名的道家清圣之地,但離著臨清卻并不近,這歹人只怕就是認(rèn)定了人家現(xiàn)如今就只兩個小姑娘在此守著鋪?zhàn)拥绒D(zhuǎn)手,這才以為自己能撈到便宜,竟這般大白日就敢上門勒索搶劫,這赤|裸|裸持強(qiáng)凌弱的行徑,早就讓圍觀者眼中一片鄙夷。

    巡捕拖拽著焦茂才通過人群的時候,不止一個人沖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甚至還有那性情潑辣的老板娘直接啐到他臉上去。

    焦茂才此刻暈頭漲腦的苦不堪言,那一頓痛揍紀(jì)清歌完全沒留手,最后要不是覺得有直接打死的可能她還不會停,如今聽著眾人口中的鄙夷謾罵,心中早就后悔了——

    ——他如果早知道這小娘子是這等辣手的,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大咧咧送上門來?。?/br>
    他是看見紀(jì)清歌就覺得魂不守舍不假,可他卻更惜命。

    現(xiàn)如今聽著那小丫頭口中直接將他給扣上了強(qiáng)盜的帽子,他都百口莫辯。

    被打得沒氣力開口是一回事,還有就是——他也不敢辯。

    他之前只覺得自己有恃無恐,雖然也想過或許這小美人兒抵死也不肯就范,但卻沒想過這看著就弱質(zhì)纖纖的小娘子會真敢聲張!

    婦道人家,又膽小又好拿捏,就算是碰上個貞烈的,也不過是關(guān)起門來哭,只為了自家清白名聲也斷沒有人敢鬧大!

    所以他幾次三番向街坊四鄰打聽這一對主仆的來歷和消息的時候也并沒太遮遮掩掩,假稱是想買鋪?zhàn)拥教幋蚵犎思夜媚锏牡准?xì),現(xiàn)在被人指認(rèn)出來,人家說的都是事實(shí),并沒哪句冤了他的。

    他難道還能嚷著說自己不是為錢財而是為女色?

    世人對于強(qiáng)盜賊人雖然痛恨,卻也沒到恨欲其死的地步,但若認(rèn)了是想當(dāng)采花賊,那只怕被當(dāng)街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也只能一步一挪的被拽在巡捕身后帶回去,原本還因?yàn)樯砩蠈?shí)在疼痛的緣故口中呼痛想求著慢行幾步,但巡捕哪里會管他疼還是不疼,兩腳踹下去,再疼也不敢出聲,老老實(shí)實(shí)的被押著去衙門。

    巡捕鎖了人,紀(jì)清歌也就隨著起身,還沒邁出鋪門,巡捕中便有人賠笑給攔了:“不勞姑娘費(fèi)心,這賊人交由我們定然不會跑了的。”

    嗯?紀(jì)清歌疑惑道:“不需我跟去府衙對簿公堂么?”

    “姑娘哪里的話,這么點(diǎn)小事,不敢勞動姑娘大駕,就請姑娘身邊的丫鬟隨我們?nèi)ヒ惶?,交代清楚也就是了?!?/br>
    珠兒喊來的巡捕一共有四五個,兩人鎖了焦茂才連踢帶打的拖走,剩下的就一邊驅(qū)散圍觀看熱鬧的人群,一邊在沖著紀(jì)清歌賠笑臉,到讓紀(jì)清歌都有幾分狐疑了起來——這些巡街的公差,她雖沒有怎么打過交道,但平日里……都是這般笑臉迎人好說話的么?

    之前她幫著靈犀觀打理的其他幾家店鋪,雖然不在臨清,但也常能聽到鋪?zhàn)永锘镉嫳г寡膊秱兡樕谄獯?,甚至還要經(jīng)常給塞些好處才行,否則擺攤開鋪?zhàn)拥?,多少都要受些冷臉和刁難,這臨清的卻怎的這般和善?

    這一間鋪面始終沒有開門迎客,紀(jì)清歌也就還沒有和臨清的公人打過交道,心中雖有些覺得不解,但人家客客氣氣的總是好事,所以她也就從善如流的停了步,微笑道:“那有勞幾位大人辛苦,珠兒,你且跟住幾位公差大人一同前去將供狀給錄完畫押?!?/br>
    說完,便從袖子里摸出裝了碎銀子的荷包出來。

    誰知她手中的荷包卻根本沒人接,那幾個巡街的捕快一片聲的搖手:“使不得使不得,這點(diǎn)子小事哪里就值得姑娘這般客套?不過是分內(nèi)之事,姑娘可別折了我們?!?/br>
    紀(jì)清歌手中荷包送不出去,也只能一頭霧水的看著公差笑成朵花兒似得和她拱手告辭,轉(zhuǎn)臉卻又神色一變對著圍觀人群吆五喝六驅(qū)散眾人不準(zhǔn)圍觀。

    獨(dú)自留在鋪?zhàn)永锖蛄诉€沒有一個時辰,珠兒就已是連蹦帶跳的跑了回來,手中還抱著一個工藝精致的盒子。

    “姑娘你可不知道,那個官府老爺可和氣了,一點(diǎn)都不兇,還請我吃點(diǎn)心?!敝閮焊吒吲d興將手中那盒子一舉:“還讓我給姑娘裝了點(diǎn)心帶回來呢?!?/br>
    點(diǎn)心盒子一打開,就是香甜的氣息飄了滿室,紀(jì)清歌探頭看看,滿滿一盒子精工細(xì)作的玫瑰頂皮酥,個個做得玲瓏小巧,雪白的皮子層層的起著酥,煙籠輕云般透著里邊紅艷艷的玫瑰餡心。

    “喜歡就留著慢慢吃?!奔o(jì)清歌好笑的摸摸珠兒的臉頰。

    這小丫頭雖然是豪富潑天的紀(jì)家出來的,但她在紀(jì)家的時候只是個在廚房幫著擇菜洗碗的小丫頭,又不是紀(jì)家的家生子,那些精致的點(diǎn)心吃食根本輪不到她,后來雖然是離開紀(jì)家歸入了靈犀觀,雖然不缺衣食,卻也和大戶人家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不能比,也難怪她如今捧著這一盒子點(diǎn)心就高興得跟什么似得。

    心中想著要日后多給珠兒買些吃食零嘴,紀(jì)清歌也沒忘了焦茂才:“那個混賬怎么樣了?”

    “官府老爺一聽是敢來sao擾姑娘的歹人,氣得胡子都翹起來?!敝閮盒σ饕鞯倪B說帶比劃:“直接就讓人在堂上打了板子呢,打得那無賴哭爹喊娘的求饒。”

    紀(jì)清歌怔了怔,問道:“就沒問話嗎?”

    ……尋常百姓有事告去衙門,總也是要問過雙方口供,有的還需要問過街鄰。

    像她這樣直接將人打了一頓的,她自己沒有一同跟去衙門已經(jīng)是托大了,一個不好就容易被指稱是毆打致傷。

    要不是巡捕們說得客氣她也必然要跟去解釋為何動手傷人。

    可……她沒跟去也罷了,怎的連首告和人犯都不問過就……打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