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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王爺每天都想以身相許(重生)在線閱讀 - 第42節

第42節

    一夜的奮筆疾書,杜修本就體力不支,越到后面字跡越發潦草,最后也只落得勉強辨認的地步。

    段銘承心知這其實已經算是他的遺書,并不出言攔阻,直到一夜過去,天色大亮,杜修終于擱筆,這才鄭重接過他的密折,肅聲道:“杜將軍請放心,這一份折子必將由本王親手呈交御覽。”

    杜修的現身果然驚呆了又一次前來要人的水師官兵,他們當中并不是人人都清楚冉廣浩的所作所為,部分官兵對杜修的印象還只是停留在他被悄悄囚禁之前,只知道后來副統領不再經常現于人前。

    同時又有部分得了冉廣浩示意的人暗中散播謠言,暗指是杜修任了副統領一職之后開始逐漸驕矜自滿,不再愿意搭理以往的弟兄們,這才逐漸奪了杜修在軍中的人望。

    而今這形容枯槁得幾乎不成人形的杜修甫一現身,頓時就驚住了所有人。

    他們完全搞不清楚為什么幾日前兩個統領還好端端的聯袂入城,今日副統領就成了這副模樣。

    眾目睽睽之下,即便是聽命于冉廣浩的人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雖是心知事態暴露后果嚴重,但冉廣浩不在,他們也一時沒了主意,也只能任由另一方人馬將杜修接回水師大營。

    接下去的幾日,水師內部果然亂了套,那些原本曾跟隨杜修的人在得知了并不是他們的副統領目中無人,而竟是被人暗中囚了之后,自是驚怒非常,加上杜修如今這副模樣本來也是做不得假的,自然是信了他。

    如今的局勢,頓時從兩位統領被扣白海城,變成了統領心懷不軌作惡多端,而副統領則深受其害而今僥幸逃回,雖然不是沒有質疑之聲,但卻還有靖王殿下為其背書,指認統領冉廣浩罪大惡極,而今要將他抓捕回京受審,不過是一夜之間,三萬水師當中就起了沖突,人心動蕩。

    而杜修回歸水師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封艦,南洋水師中最主要的海上戰力是那三艘鐵甲艦,杜修下令將它們以鐵索相連,鎖死在其停泊之處,若想偷偷開出海灣,就必須三艘齊動,且因為鐵索距離極短,即便是掌舵的老手都不敢夸口說能保證正常航行,而其他炮艦射程不如鐵甲艦遠,即便是進了商船港口也不足以炮擊城池,總算是給白海城多加了一成保障。

    段銘承心知杜修能拖延住的時日不會太久,畢竟他在水師之中的掌控力遠不如冉廣浩根深蒂固,只抓緊一切人力繼續搜捕冉廣浩。

    然而隨著時日一天天過去,冉廣浩竟就如同混入了大海的水滴一般,在這偌大的白海城中毫無蹤跡可尋。

    紀清歌在府衙住了幾日后終于坐不住了,雖然段銘承三令五申,不準她參與搜查行動,她……她也只好聽話,可這府衙確實是居住不便。

    知府鄧志良是有自己私宅的,他調任白海,雖未攜父母妻兒同赴任上,卻也有兩房小妾幾個通房,而今都只一并鎖在私宅之中不準外出。

    而府衙不過是公干的處所,雖說衙門里也有差役府兵們輪值時的休息之處,但就連段銘承都不肯讓她去住那些地方,只是將后衙的書房收拾了出來給她起居,至于他自己,都是因陋就簡隨便找個地方瞇一會就權做歇息了。

    調來服侍她的侍女名叫紅桃,是從鄧志良私宅的女傭中尋出來的,卻并不是鄧志良從家中帶來,而是到了白海之后嫌使喚人不夠,就在此買了個本地的官奴,算是與鄧家牽扯最少,段銘承直接許了日后放她身契,紅桃自然無所不肯。

    如今這幾日過去,紀清歌別的還罷了,她從小就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但唯獨自己的行李還留在客棧里,而今她住這幾日,竟是找不到換洗的衣衫。

    段銘承到底是一個男子,平日或許能想到,而今他忙得思慮不到這些,紀清歌也不好意思去為了這些瑣事打擾,其余別說飛羽衛,就連府兵衙役都是腳不沾地,每人都頂著黑眼圈,紀清歌忍了幾日,終究還是忍不下去,準備帶著紅桃回客棧一趟。

    恩公只是怕她不慎遇到逃犯,但光天化日的,到處警戒,她只要自己不隨便亂跑,大街上別說逃犯了,想遇個活人都難。

    然而紅桃勸道:“王爺既然說讓姑娘暫住,姑娘何不請繡坊的人上門量身裁制幾身呢?”

    紀清歌不贊同的瞥她一眼,紅桃伺候時日尚短,還沒摸透主子脾氣,頓時不敢再說話。

    好在紀清歌也并沒呵斥她什么,只立起身來說道:“走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她又不是丟了行李,明明有不止一身的換洗衣裳,又何苦要做新的?

    如今全城警戒,她這說句要做衣裳,就要招了人跑來跑去,不是給恩公添亂嗎!

    何況紀清歌雖然她師父之前給過她五百兩銀票,后來又因為要盤活鋪子給過她銀子作為本金,但在紀清歌心里,那都是靈犀觀的資產,她最多也就是暫代一下掌柜罷了,又豈能拿著靈犀觀的銀子隨意揮霍。

    更不可能讓恩公給她出錢置衣裳!

    紅桃低眉順眼的跟著她往角門走,眼瞧著這姑娘竟是真的準備兩人走著去,頓時有些傻眼,小心措詞了半天,才猶豫道:“姑、姑娘,從這里到雁來客棧路程可不近呢……”

    這一句倒是聽得紀清歌一愣,她到現在都沒把這白海城走熟,確實不太清楚這個距離到底多遠。

    紅桃看她神色,就知道這姑娘對城里路途沒概念,一是為了討好,二是自己也能省幾分腳力,只賠笑說道:“奴婢聽人說衙門有馬車的,姑娘何不坐車去呢?”

    紀清歌這才醒悟,想想就連紀家一介商賈都是出門車馬行轎,這一城知府又怎么會沒有車駕呢?

    心里想著,只沖紅桃頷首一笑:“提醒得好。”

    然而,等她主仆二人來到后面,卻只看到兩匹轅馬在馬廄中煩躁的刨著蹄子,忍著馬廄中的異味轉了一圈竟都沒找到馬夫在哪里。

    后來還是紅桃又跑去前邊逮了一個剛輪替回來休息的府兵過來。

    那府兵忙了快一天一夜,全身恨不得快散了架,還沒來及去休息就被紅桃捉了過來,心里雖然埋怨臉上可不敢帶出,誰不知道這姑娘是靖王殿下特意關照過的?只賠著笑說道:“府衙的馬夫姓張,平時都叫他老張頭,平日里就好喝兩口,這怕不是又貪了杯睡過去了?姑娘您稍候片刻。”

    說完就跑去離馬廄不遠的后罩房那里叮叮咣咣一頓砸門。

    好半天才有一個身形雖然高大,卻有幾分佝僂的老漢慢吞吞的出來應門。

    “老張頭你大天白日的關著門作什么死?”那府兵一肚子沒好氣,一句罵完,困得又打了個哈欠,這才說了句:“套車送這兩位姑娘出趟門,小心點伺候,這是靖王殿下特意關照的貴人,磕了碰了仔細你的皮!”

    眼看那老張頭誠惶誠恐的點頭哈腰徑自去套車,府兵剛想走人,卻不料又被紀清歌喊住。

    “這位小哥,”紀清歌適才一直在盯著他兩人看,見他要走,卻又問道:“現在衙門里飛羽衛中可有人在?”

    府兵愣了愣,雖是不明白這姑娘問這個作甚,卻也不好不答,只道:“一個都沒有,全在外邊忙呢。”

    “那王爺現在何處你可知道么?”

    府兵撓了撓頭:“這……只知道大約是在東邊坊市那邊……”

    “勞煩小哥,替我去給王爺傳個話。”紀清歌笑瞇瞇的,但神色分明不容拒絕:“跟王爺說,我請他在此候我回來。”

    府兵愣了,心中那是十萬分的不情愿,推諉道:“姑娘……這……靖王殿下忙著呢,您還是……”

    “一定要去!”紀清歌就如同沒聽到一般,又重復了一遍:“請王爺,在此,候我回來!”

    結果,等到段銘承接到那跑得腿都軟了的府兵的傳話,心中又是狐疑又是莫名。

    ——那姑娘可不是京中那些嬌貴又多事的女眷們,自他叮囑過要她好好養傷之后就很是聽話,雖然也曾提出過想幫忙搜人,但被他拒絕之后也就一直乖乖的,從不添亂,如今這是哪一出?

    回去她曾落腳的客棧取些私人物品這到不是什么大事,他留她在府衙暫住只是擔心她安危,并沒有禁足的意思,她住的那一間客棧日前也已是搜揀完畢,去取回私物想來也沒什么不妥,但好端端的,竟特意叫人傳話讓他回來等她?

    他這陣子忙得幾乎連合眼的時間都沒有,那姑娘向來乖巧,又怎會突然這般要求?

    這根本不像她會做出來的事!

    除非是——

    段銘承心中一凜,立即翻身上馬,一抖馬韁便向著府衙方向疾奔而去!

    然而即便他將馬兒催到極致,等他趕回府衙的時候,偌大的衙門里也已是沒有了紀清歌的影子,只有幾個剛剛輪值歸來累得快沒了人樣的府兵。

    段銘承當機立斷放出了飛羽衛們專用的傳訊暗號,又將那個跑得差點斷了氣的府兵拎到眼前——

    “紀姑娘到底是如何向你叮囑的,又是如何會尋你傳話的,從頭到尾,枝節細末,給本王好好詳述一遍!”

    他臉色陰沉似水:“錯一個字,就去牢里陪你們鄧大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段銘承:哪怕本王忙成狗,媳婦兒召喚也得隨叫隨到

    第57章 破綻

    白海知府鄧志良是個不折不扣的貪官,加上又是山高皇帝遠,他的車駕雖然未敢明著逾制,但內里卻裝飾得十分豪華奢靡。

    紅桃陪坐在車內,心中只覺得十分納悶——這姑娘怕不是在宅子里憋久了?怎么的出趟門就突然好似打開了話匣子,自從上了車就沒消停過?

    她偷偷瞟一眼和車夫老張頭東拉西扯攀談甚歡的紀清歌,只覺得這姑娘實在有些沒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只是心中再是不屑,臉上都不敢露出來,紀清歌只顧著和車夫攀談,并不理會她,紅桃也只好自己一個人坐著發悶。

    而那邊紀清歌竟是索性車簾一掀,直接坐到了車轅上,倒是把那木訥少言的車夫給驚了一跳。

    “這……這是我們下人坐的地兒……”

    被人稱老張頭的人局促的向一旁躲了躲,始終低垂的蒼老面容上閃過一絲不安。

    紀清歌卻絲毫不以為意,只顧指著沿途經過的一間間根本沒開門的店鋪問個不停。

    譬如這一家的門面看起來還挺唬人,里邊東西是不是真有那么好?

    這一家看著有幾分古舊了,卻怎的也不翻個新?就不怕沒顧客上門么?

    還有什么白海城里最有名的吃食是哪一家?哪條街上的鋪子最新鮮值得一逛?等等此類。

    她音色清麗,語速又快,雖是片刻不停,卻竟也讓人生不出煩躁之心來。

    老張頭似是極為木訥,從紅桃這里望去只有一個佝僂的背影,紀清歌的話他幾乎一句都不接,只有被逼問得急了,才以極低的聲音‘嗯、啊’作答,紅桃聽得百無聊賴,索性也掀了車窗上的錦簾向外張望起來。

    白海城由于全城戒嚴抓捕冉廣浩,鬧得大街上異常冷清,一路上根本沒看到人,兩旁店鋪又都閉門不開,紅桃看了一刻也實在無趣的很,剛想放下簾子,正好此時馬車在路口轉了個彎,紅桃一愣,頓時說道:“哎,怎的胡亂轉向?這條路直行再過兩個街口不就到了么?”

    老張頭握著韁繩的手一頓,吶吶的說道:“姑娘見諒,年紀大了,竟是轉錯了。”

    說著忙不迭的勒停轅馬想要調轉車身。

    “罷了罷了,你前面路口北轉,下個路口再東轉,也就回去了,這里調頭哪里調得開?白耽擱時辰。”

    聽她這般說了,老張頭才又嗯啊的應著,繼續趕起了馬車。

    紀清歌臉上始終帶著笑,聽說馬車走錯了方向也不曾責備,到了她租住的客棧之后先去取了行李,又將房錢結退,回到車馬處,只將行李往車內一擱,自己竟又想往車轅上爬。

    這一回,老張頭死活不肯再讓出空隙,只佝僂著背說道:“姑……姑娘……這不合規矩。”

    紀清歌見狀倒也不再堅持,坐回車廂內檢查起自己的行李來。

    隨著她的突然不再開口,整輛馬車頓時安靜了下來,靜謐的氛圍下,隨著車廂的輕微晃動,沒過多久,紅桃便就昏昏欲睡。

    輪聲粼粼,也不知過了多久,紅桃突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抱怨了句:“怎么還沒到?”

    說著,就掀開窗簾望了出去,這一看不打緊,紅桃卻立刻就嚷了起來——

    “停住!這是去哪?!車夫,你——”

    隨著紅桃脫口而出的話音,車內默坐的紀清歌和前面的老張頭兩人竟然幾乎同時轉頭看過來。

    兩個人,四道目光,頓時將紅桃給看懵了,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紀清歌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絲可惜轉瞬即逝,而老張頭的目光卻如同兩條毒蛇一般,先盯了紅桃一個冷顫,隨后就望向了紀清歌。

    紀清歌清亮如琉璃的眼瞳不閃不避的與他對視了一刻,緩緩露出一笑:“張叔,怎么了?”

    老張頭只將手中的韁繩一扔,也不管馬車仍在粼粼前行,自己竟是從車轅上一貓腰鉆入了車廂之中,動作敏捷有力,哪里有絲毫老邁之態?

    這一無禮舉動看得紅桃神色大變,斥道:“你做什么?”

    紀清歌似是也吃了一驚,卻是好奇比驚嚇更多幾分,一瞬不瞬的望著這老邁的車夫,等著看他想干什么。

    她這樣的鎮靜落入車夫眼中,卻讓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意,原本佝僂的腰背也一點點的挺直了起來,紅桃這才驚覺這車夫挺直身形后竟是好一副強壯體格。

    “到是個膽大的小娘們!”

    ‘老張頭’此刻全身上下原本的老邁瑟縮之意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沖著紀清歌咧了咧嘴:“有時候,無知也是好事……”

    說著,就在紅桃脫口而出的尖叫聲中,閃電般伸出手臂,五指成鉤,向著紀清歌的脖頸抓來!

    紅桃的一聲尖叫還沒嚷完,這輛裝飾豪華的車廂之中當空躍起一道銀色光華!

    下一瞬間,‘老張頭’就如同被凍在冰層之中的魚兒一般,指尖尚未觸到紀清歌脖頸,就突兀的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張叔,原本是想去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