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壽_分節閱讀_178
千年之中,秦狩看到橋上走過今生最愛的人。 看見他走過一遍又一遍奈何橋,喝過一碗又一碗孟婆湯,那都是與自己無關的人生啊。 明明很痛苦卻無法放棄,千年的折磨讓秦狩變得面目全非。 他變得敏感且神經質,他會經常性的遺忘自己為什么會待在忘川河里,然后隔段時間又幡然醒悟。 直到第一千年,他看到那縷熟悉的靈魂經過奈何橋,他才明白自己終于等到了…… 阿守,我的阿守,我來找你了。 …………………… 城中的路還算平坦,到了后面,就越發崎嶇坎坷了。 斯年的草鞋給跑壞了,腳趾都露了出來,眼看著逐漸慢下來的步伐,斯年一咬牙齒,將草鞋脫下來,赤腳踩在了滿是石子和泥濘的地上。 呼嘯的風聲,貫穿在耳邊,斯年跑得大汗淋漓面色發白,腳掌破皮后露出了鮮紅的血rou,疼到了骨子里。 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簡守仰面流淚時的模樣,斯年就有點想哭,覺得自己真是壞透了。 踢到石塊摔下去的時候,斯年的眼睛都紅完了,他看著插入手心的石子,恨恨地將其拔了出來。 如果是往常,他會對著簡守喊疼,阿守定會寬慰他一番。 其實就是一個低賤又命硬的小乞丐,哪有這么嬌弱,是簡守將他慣壞了。 太陽下山的時候,斯年踩著最后一抹晚霞踏進了太守府。 有小廝在門口迎他,看見小孩那雙血rou模糊的腳,給嚇了一大跳! “小公子,小公子,莫再跑了,我先去給你拿雙鞋子吧!” 小孩看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切地問道:“別去!你是哪位大人的身邊的小廝?” “我是夫人身邊的人,現下服侍著道長,就是道長不放心,讓我來接您的。” 無為子不放心的是他這一堆賺錢的身家。 斯年雙眼一亮:“那你先帶我去祠堂!” 小廝看著小孩在地上留下的一串血腳印,有些于心不忍。 可現在小孩一門心思就是去祠堂,小廝想著等會再為他請大夫看看,拿些外敷的藥吧,畢竟是夫人請來的客人。 在祠堂外監守的只有一個老婆子,斯年拍了拍胸口,鼓足一口氣。 裝腔作勢地走了過去:“喂,我命你趕快打開祠堂,將三少爺放出來!” 老婆子可不眼熟這毛小子,就算他頗有底氣的樣子,老婆子也依舊不給面子,端端正正地站在門口,并不回話。 斯年也不泄氣,雙手一插腰,囂張跋扈得很:“你可莫要小瞧我!我師父是太守夫人親自請來的道長!” 說著他還故意將包袱張開一條小口子給她看:“我師父還在等我為他送法器,你若是耽誤了我,太守夫人定然不會饒過你!” 老婆子混濁的眼珠子轉了一轉,包袱里法鏡、法劍、法尺等她都識得,老婆子是硬骨頭,卻極為迷信。 再說她又看到了小子身邊的小廝,這不正是夫人身邊的人么! 三少爺是王姨娘命人送來的,此時要人的卻是夫人請的道士徒弟,老婆子心中自我衡量了一下。 點點頭,掏出袖間的鑰匙,為斯年打開了祠堂的門。 染漆的大門被從外朝里地推開,橘黃的霞光照了進來,一寸寸掃落了祠堂里的黑暗陰晦。 斯年的瞳孔微微一縮,緊鎖在簡守一動不動地背影上,他彎著背脊跪在那里,如瀑的長發垂在地面上,斜影淡淡的。 就像是一尊失去了生機的雕像,讓斯年感到害怕。 斯年放輕了步伐,甚至放緩了呼吸,他跪在簡守的身邊,伸出手碰了碰他高腫的面頰。 帶上了些許哭音:“阿守,我來接你回去。” 原本還在發呆的簡守懵懂地回過神來,翩長的睫毛顫了一下,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