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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四十四次日落在線閱讀 - 第73章

第73章

    在暖黃色的陽光下,很容易看見空氣中漂浮的灰塵,四面都是擠滿書的書柜,地上還壘著很多,褶皺、泛黃,一不小心就能碰倒一摞。江綏在書堆里發現躺在躺椅上的書店老板,帶著眼睛,睡覺還眉頭緊鎖,看樣子是個不太好相處的老頭。

    江綏叫醒他,和他說明來意,老頭透過老花鏡,用不友善的眼神看了江綏許久,似乎在指責他把自己吵醒,江綏再一次表達歉意,老人這才從身邊的書堆里隨手抽了一本書出來,扔給江綏。

    “有人留給你的。”

    顧城的詩集。

    江綏后來看了很多遍,甚至去讀了其他的很多本書,想要讀懂,想要知道林山雪為什么給他留下這本詩集。

    沒有收獲,因為詩本來就不是讓人讀懂的,它會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突然浮現在你腦海中,然后你就知道,原來如此。

    江綏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林山雪了,他其實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初戀,因為他們不過認識三天,轉瞬即逝,什么都沒了解,什么都開始。

    令他念念不忘的,也許只是無疾而終。

    酒喝得有些多了,遠處的燈光在瞳孔中散開,他瞇了瞇眼,忽然記起林山雪最后念的詩。

    走了那么遠,我們去尋找一盞燈。

    找到了嗎?現在,她的燈找到了嗎?

    如果林山雪在就會告訴他找不到的,因為林山雪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找什么。

    從大伯家里逃出來,林山雪沒有繼續上學,她像失去腳的鳥,找不到棲息的樹枝,只能不停的飛。她去過很多地方,短暫的停留,然后重新啟程,再去一個全新的地方。不管是繁華的大都市,還是交通不便的偏僻村莊,她都去過,但都不是她想停留的地方。

    有時實在不知道去哪兒,她會回到一個固定的地方,悄悄見一個想見的人。江綏上了哪個大學很容易就能知道,林山雪去過七八次,只有三次運氣好,見到了江綏。

    比高中時更高,更成熟,更帥氣,依然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個。只要一出現在林山雪的視線范圍內,林山雪就能看見他,然后不自覺地壓低帽檐。

    昨天在開往邊境的火車上醒來,窗外黑黢黢的一片,火車發出的巨響在耳邊,心頭再次泛起的愁苦、悲傷、消沉令她感到厭煩。她好像自由,又好像被困住。要走多遠的路才能找到幸福,或許根本不存在。

    下車就買了機票飛過來,忽然有一種難以壓抑的沖動,想什么都不管,把所有的難過、悲傷、喜歡都告訴江綏。似乎老天都在幫她,隨便問了一個路人就知道江綏今天會出現在體育館,因為他參加了學院舉辦的籃球賽。

    趕過去的時候剛結束上半場,她站在觀眾席后方,一眼看見場下的江綏,穿著白色的籃球服,露出健壯的肌rou。隊友圍著他在慶賀什么,江綏仰頭喝水,林山雪看見他喉結滾動,接著他放下水瓶,接過一個女生遞過來的毛巾,看不太清,但林山雪覺得女生很漂亮,隱約聽見隊友在不滿:“為什么只有他有?”

    所有的一切,悄然平息。

    人與人相處最悲哀的莫過于不同頻,你是我永遠的crush,心臟在為你跳動,但我只是你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微塵,黯淡無光,甚至未曾入過你的眼。沒有任何人可以責怪,沒有任何人有錯,只是不同頻。

    她看了看手里一沓沒寄出去的明信片,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就在那一瞬,江綏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回頭,一眼鎖定觀眾席最上方那一道背影。

    怔住,“她……”

    肩旁被拍了一下,“發什么呆呢?教練叫你。”

    下半場打得心不在焉,一直在想到底是不是她,是背影像,還是看錯了?就算是,又能怎么樣呢?他想要什么答案,要什么結局?江綏不知道。

    失誤好幾次,險勝對面。下場時教練說了他幾句,然后同隊替補的學弟迎上來,遞給他一沓明信片,顯然已經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他知道江綏不會收,也跟那個女生說明了,結果那個女生說如果他不要就扔了吧,學弟沒辦法,只能拿過來。

    “剛才有個女生給你的,不要我就扔了。”

    學弟沒想到他會要,轉身要走,江綏叫住了他,“給我吧。”

    三年過去,林山雪的字跡他已經記不清了,但沒理由的,拿到手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林山雪。

    “她人呢?”聲音有些發緊。

    “誰?送明信片的人嗎?早走了,下半場剛開始她就給我的。”

    又是這樣!江綏幾乎是氣惱,什么也不說清楚,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說好明天見,只留下一本云里霧里的詩集;要送明信片給他,偏又不肯等他把話說清楚。

    他幾乎要把那一迭來自全國各地的明信片捏碎。

    “吃飯不用等我,我先走了。”

    但他還是追了出去,為了無疾而終,為了未知的結局。

    剛結束球賽,體育館外人很多,江綏穿著球服混在人群之中格外引人注目,但他不在乎。視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尋,看見相似的背影就追上去,發現不是,又重新投入人群。

    人越來越少,江綏被憤怒沖昏的頭腦也越來越清醒,她又消失了,像雨滴落入大海,她又消失了。明信片的角硌得手生疼,江綏總算想起還有這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