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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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時開始搜尋書房、主臥、客臥……甚至每一間衛生間,林山雪都找了一遍。 沒有人。 她走回客廳,想坐到沙發上,趴在沙發上睡覺的黑貓一覺察到她靠近,立馬抬起頭,屁股還沒落地,黑貓就跳下沙發跑了。 人不想和她在一塊兒,貓也不想和她在一塊兒。林山雪覺得自己應該慶幸,至少沒收到一張字條,讓她醒了就趕快離開。 主人拋下客人自行去上班,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暗示,任何一個識趣的客人都會選擇自行離開,但林山雪沒有這個自覺。 她要一直呆在這兒,她要等江綏回來。她甚至想變成一只貓,這樣也許江綏會愿意收養她,而她也能永遠留在江綏身邊。 陽光落在纖細的腳踝上,襯得皮膚近乎透明,卑瑣的暖意借由這小小的入口傳遍全身。 江綏開門進來,就看見林山雪躺在沙發上,眼神渙散,直到他放下購物袋,走近身邊都沒有發現。 “林山雪?”這是江綏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慢慢轉過頭,凄迷的眼神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江綏又叫了她一次,這次聲音自然許多,俯身去摸她的額頭,問她:“發生什么事了?” 林山雪的視線追隨他的手,待他靠近,又落在他的臉上,周身再次被江綏清冷的氣息包裹,帶著余溫的呼吸讓林山雪睫毛微微顫了顫。 江綏呼吸一滯,放開她,“我去做飯。” 原來沒走啊。 林山雪看著他穿過餐廳,走進廚房,不一會兒,又端著一杯牛奶出來,遞給林山雪,溫度恰到好處,林山雪抿了一口,沒有放糖,她嫌棄有奶腥味,不很愿意喝。 “喝完。” 林山雪瞟他一眼,閉上眼睛一口氣喝了,江綏接過空杯子,問她想吃什么,林山雪一怔,靠餅干、泡面和食堂剩菜剩飯過活的她,已經很多年沒考慮過“吃什么”這件事了,腦子里除了上次在海邊別墅吃過的雞湯泡飯和沒來及吃的紅酒牛腩,什么也想不到。 吃一些新的東西當然好,但上次的食物好像也不錯。林山雪把衣角纏在自己的食指上,想了半天,然后說:“隨便。” 她嘴上殘留了一圈奶漬,江綏抽了一張紙給她,在她旁邊坐下,“牛羊rou喜歡吃嗎?” “不喜歡。” “魚rou?” “還行。” “蔬菜呢?”黑貓見江綏坐下,見縫插針地跑過來,跳上江綏的腿,“有特別討厭的嗎?” 黑貓繞了一圈,選了個舒適位置趴下,江綏溫柔的撫摸著它的毛發,林山雪的注意力被貓吸引,沒聽見江綏問什么,“啊?” “有不喜歡的蔬菜嗎?” “沒有吧,”不自覺流露出艷羨的眼神,語氣沮喪,“原來它不僅肯讓人摸,還能讓人抱的啊……” 江綏抱住貓,用眼神示意林山雪去摸。她立刻伸手過去,盡量輕柔,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手即將放上去,黑貓掙扎了幾下,好在在主人的懷抱中,掙扎了兩下就趨于平靜。 柔軟、順滑,林山雪如愿以償摸到了它。 “它以前是只流浪貓,比普通的寵物貓更難接近,”江綏摸了摸貓腦袋,干脆地把它留在沙發上,對還想湊近的林山雪道,“小心。” 流浪貓?只要成為流浪貓就能被江綏撿回家嗎?林山雪羨慕地看著正在梳理毛發的黑貓,不由想起那只陪她了一整晚的黑貓。 都是黑的…… 林山雪若有所思戳了戳它毛絨絨的背部,輕聲問:“是你嗎?” 黑貓白她一眼,繼續舔毛。林山雪覺得巧合的有些過分,很難形容這種微妙的感覺,明明什么都不代表,甚至她都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那只貓,但就是感覺心里滿滿漲漲的。 跪坐在沙發上,隱約能看見江綏的身影,不滿足,穿上拖鞋噠噠噠的跑過去,站在江綏身后,看江綏在水池前擇菜。 “餓了?” “沒。”她就是想離他近一點。 江綏不置可否,手上的速度加快了許多。林山雪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眼看著料理臺上的菜越來越多,時不時從口袋中掏出顆糖放進口中,也沒提要搭把手,像個監工。 直到她要把第五顆糖放進嘴里,手忽然被按住,“別吃了,”江綏把兩個空碗遞給她,“去盛飯。” 她剝都剝開了,想硬塞進嘴里,商量道:“最后一顆。”江綏沒卸力,二人兀自僵持,糖在手心化開,林山雪討厭粘膩,想也不想就松開手,糖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格外刺眼。 “江綏,你這人真沒勁。”盛好的飯重重扽在餐桌上,拉開椅子,兩腿一蹬,“你的人生有什么樂趣可言嗎?” 不用猜也知道,他這種人活的就像是標準模板,從小到大都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她在氣頭上,先前的一切全不作數,只覺得討厭。 江綏坐在林山雪對面,“你倒是活的自在,”盛了一碗骨頭湯推至林山雪面前,抬眼,對視,“你開心嗎?” 滿桌的珍饈美味味同嚼蠟,林山雪扒拉著碗里的米粒,時不時送三兩顆進嘴。長達一個多月的夙愿就此達成,她之前想的不過是一碗雞湯泡飯,或是再做一次紅酒牛腩,要么就去餐廳吃一頓,現在坐在江綏家里,面前一桌菜是江綏特意為她做的,硬要問她感受如何,也只有倆字——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