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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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晚風(fēng)拂面,她愣了幾秒,想起他們并不友好的初見。 上清市毗鄰大海,雨季空氣悶熱潮濕,二十多度開空調(diào)顯得小題大做,不開又覺得全身上下都被水氣泡得浮浮囊囊,連靈魂都在暗自發(fā)霉。 天空上云層厚重低垂,施舍般的透過幾股慘白的光,如孤零零垂墜的巨大白熾燈,照著愈發(fā)岑寂、陰郁的日子。林山雪覺得今天的陽光蒼白的過分,精挑細(xì)選了一處偏僻、曬不到太陽的長椅坐下。 視線沒有目地的游曳在空地上,不知看到了什么,半闔的眼睛突然睜大,林山雪起身朝斜前方走去。 “那是什么?”一道天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山雪沒著急回應(yīng),蹲在地上鼓搗一陣,徒手撿起地上的東西,“是……”她轉(zhuǎn)過身,看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笑了笑,“是尸體。” 死前似乎被狂風(fēng)暴雨□□過,鳥的羽毛亂七八糟,她提著鳥的翅膀,毫無防備的闖入女孩的視線。女孩本就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再看見她手上的東西,頓時臉色蒼白,后背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林山雪的眼睛隱沒在鴨舌帽下,僅露出半張臉,唇薄色淡,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白的不正常的皮膚陰滲滲透出一股子涼意。 女孩手心冷汗直冒。不知從何而起,無端刮起一陣?yán)滹L(fēng),她的視線有些模糊,竟覺得眼前蹲著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皮囊腐壞的白骨。 再回過神,林山雪已坐回原來的位置。她不注重打扮,衣服盡買些深色寬大的款式,衣柜里只掛著幾件不常穿的,常穿的堆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起床之后哪件順手就穿哪件,看起來又舊又皺,再加上她流里流氣的行為舉止,活脫脫一個不正經(jīng)的小混混。 是自己先搭的話,要是什么都不說就離開,未免太失禮了。女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恐懼,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搭話:“jiejie,你在這兒干嘛?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也是醫(yī)院里的工作人員嗎?”心中不斷后悔不應(yīng)該獨自跑出來,又盤算如果林山雪真是壞人,她是應(yīng)該先跑還是先大叫。 林山雪將鳥的尸體放在眼前細(xì)細(xì)打量,聽見女孩的話,手一頓,旋即道:“遺體美容師?!?/br> “?。俊?/br> 她把鳥放在長椅上,微微抬頭,淺灰色的眼睛注視著惶恐的女孩,好像終于來了興致,懶洋洋地說:“就是你死后,我會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br> 五月的天氣已算不得冷,何況女孩還穿了外套,但在那雙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睛注視下,女孩由衷感到不寒而栗。她嘴巴微張,瘦弱的肩膀瑟瑟發(fā)抖,又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只露出一雙倉皇失措的眼睛,很快,不知是害怕還是難過的眼淚蓄滿眼眶,泫然欲泣。 就在這時,她感到輪椅一震,猛然回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女孩再也忍不住,撇了撇嘴,哇地一聲哭出來,“醫(yī)生哥哥……” 江綏摸了摸女孩的頭,輕柔拭去女孩臉上的淚珠,蹲在地上低聲安慰著女孩,語氣平緩,聲音溫柔。他的安慰仿佛具有魔力,讓人感覺天塌下來都不算什么。 林山雪撐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不得不說,一副好皮囊確實能事半功倍,林山雪在心中感嘆。三言兩語,女孩就止住了大哭,抽抽噎噎抹著眼淚。江綏站起來,簡單一件白大褂在他身上仿佛剛從巴黎時裝周拿下來的高定禮服,完美的身材比例自帶高級感。 漆黑的眸子冷冷注視著林山雪,他的美冷淡清雋,不帶一絲煙火氣,像夜色下的曇花,泠泠月光從它身上流過。 江綏毫不掩飾對她的不滿,林山雪的嘴角噙著懶散的笑意,目光落在他瓷骨般的手上,晶瑩的淚珠還掛在指尖,手指彎了彎,沒碰到掌心。 她思量片刻,迅速抬頭,翹著二郎腿,大爺似地坐在椅子上,洗耳恭聽江綏的批評,緊接著,她看見江綏的視線輕描淡寫的從她身上移開,對她挑釁的舉動視若無睹,推著女孩離開。 “嘁,”期待落空,林山雪百無聊賴地收回視線,用食指戳了戳已經(jīng)僵硬的鳥,嘲諷道,“真裝?!?/br> 嫌棄病人眼淚的虛偽醫(yī)生,這是林山雪對江綏的初印象。 第2章 第 2 章 江綏站在風(fēng)里,滿身狼狽,冷白色的皮膚在夜幕的襯托下,泯滅了其他顏色,像身處一出老電影中。一束孤零零的月光打在他身上,朦朧、冷淡,猶如他的點漆似的眼睛,沒有一絲煙火氣。 人模狗樣。 林山雪躺回沙灘上,蜷縮身子,抱住手臂,拒絕與江綏溝通。 海風(fēng)把浪花吹上岸,泛起一層白沫,又沉默著退場。林山雪搓了搓手臂,后背像要被灼穿,江綏的視線猶如夏夜里久叫不息的蟬鳴,令人難以忽視。 真煩! 她再一次從沙灘上坐起,伸出手,冷眼看著江綏:“扶我起來。” 江綏沒有理她,彎腰撿起外套,從內(nèi)側(cè)口袋里掏出一張干凈的手帕,放在林山雪手中,“擦擦?!?/br> 手帕通體烏黑,只在右下角用銀白色的細(xì)線繡著一個英文品牌名。林山雪看著手中精致的高檔貨,怔愣一瞬,這年頭還有人會隨身攜帶手帕? 華而不實的高檔貨大約是承受不了這種粗糲的磨難的,林山雪才把臉上的沙子擦干凈,手帕就已勾絲,她看見,卻沒有手軟,反而變本加厲地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