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故人現(xiàn)身
大戰(zhàn)還未開始,好戲還未上場,看架勢,對方這是來立下馬威的。不過柳下惠這邊人也不少,好幾十號,雖然都沒什么武功底子,但貴在人多,而且個個桀驁不馴。 初生毛犢不怕虎,磨嘴皮子遛彎,柳下惠倒也不擔(dān)心。 果然,真田那邊的一個年輕人一上前就是擺了個自認(rèn)為是半步先天大宗師的poss,以上位者高不可攀的姿態(tài)俯視柳下惠這邊,氣勢凌人道。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華夏國古人倒是不欺人,如此武道盛會,難道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參與的嗎?真不知道舉辦方是怎么想的,簡直是辱沒了這場大戰(zhàn)的威嚴(yán)!” “呦,這哥們是誰啊,看年紀(jì)也比我大不了幾歲,沒想到還挺有文采的。可是怎么聽著就別扭呢?cao了一口本國腔學(xué)人家說華夏話,真不害臊。” “就是,成語都用上了,居然還引用了諺語。哎,漢語博大精深,學(xué)了兩日就覺得自己可以借題發(fā)揮了,這也真沒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學(xué)狗叫,難聽死了!” “算了,都不是一個物種的,何必一般見識。再說,人家選擇了當(dāng)狗,那是人家的意愿,沒必要去改正他。反正這狗啊,吃衣住行都狗樣,正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也只是狗,成不了人!” 說到叫囂,董婉兒帶來的人可都是狠角色,平日在市井收保護(hù)費(fèi)的時候,可沒和潑婦大媽較量過。 雖然這些人流里流氣,說話也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但華夏國人卻沒一個出聲抑制,一個個笑的人仰馬翻、捧腹大笑。 人多就是力量大,聲勢上一下子雄起,本日國的武士們氣的渾身發(fā)抖,眼中冒火,就差擼袖子揍人了。 不過真田和柳下惠皆沒有動靜,其他人自然不敢貿(mào)然動手。 說起來真田還算沉穩(wěn),被一群小年輕數(shù)落,也不生氣,仍舊風(fēng)度翩翩的露出微笑。 走過柳下惠附近時,也就是撇過一個意味難明的眼神就匆匆遠(yuǎn)去。 這個眼神,別人看不懂,但柳下惠卻是感觸很深,其實(shí)在剛才的對罵中,他們二人在勢上曾交戰(zhàn)過一次。 由于修為上的差距,單勢的對抗,柳下惠自然落了一層。不過只是勢的比斗,并沒影響什么。 “人啊,活著就該珍惜和善待自己,否則,到頭來,死是怎么寫的都沒法弄明白。” 忽然,柳下惠開腔了。 這時,真田并未走遠(yuǎn),以他聽力,自然聽的清楚。 “確該如此,所以你就好好多看看周圍的美好,別等會連機(jī)會都沒有。” 旋即,真田回復(fù)一句。 其實(shí)這會兩人相距已有十米之遠(yuǎn),而且是相對站立,遠(yuǎn)遠(yuǎn)一看,只能看到兩人皆是自言自語。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是瘋子,但周圍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們的身上,自然知道他們二人這已經(jīng)是在開戰(zhàn)了。 “自信和自大的區(qū)別在于有計劃和盲目,我是前者,你呢!” 柳下惠笑道。 “前者后者都無所謂了,在我眼中,死人不具備談?wù)摰馁Y格!” 真田搖頭輕笑道。 “果然還是自大,行吧,自斃者臨死前的一兩句張狂,我受了!” 柳下惠不逞多讓道。 “距離公海還有五十海里,柳乘風(fēng),你的死期快要到了,有和我磨嘴皮子的時間,還不如看看美景,品嘗下人間最后的美好。” 真田冷笑道。 “說歸說,做到再說。半步先天大宗師又如何!哈哈哈!” 柳下惠話說一半不再吐露半句,放聲大笑。 自此,二人別過,各走各的。 剛才的說戰(zhàn),不說有多精彩,至少也是勢均力敵,董婉兒正聽的起勁,沒想兩個人突然就不說了。 “你笑什么?” 董婉兒只是聽到了柳下惠這邊所說的話,至于真田那邊聽的比較模糊,畢竟人多口雜,聽力又有限。 可正問話呢,柳下惠竟然目光一滯,落在東北角。 順著柳下惠的目光,東北角處有一個身穿白色紗衫的女人剛好朝這邊望來。 這白衣女人相貌出眾,身邊被無數(shù)男子傾慕跟隨,不知怎地,董婉兒感覺那女人正在看著柳下惠。 頓時,他拉了拉柳下惠的衣領(lǐng),說道。 “她干嘛看你!” 柳下惠這會正愣神,被接連兩問,仿佛沒聽到,居然沒回話。 董婉兒立刻就不高興了,小跑到柳下惠的身前,擋住視線,問責(zé)道。 “本姑娘問話呢,你發(fā)什么呆!” 柳下惠氣得不行,連忙將她挪開,可是那白衣女子就如從未出現(xiàn)過,居然再不見蹤影。 柳下惠急了,連忙跑到東北角,到處尋覓,可惜,跑遍了馬甲,也找不到人。 董婉兒見狀,心中隱隱感覺不妙,氣的一把將他拉住,怒道。 “好你個家伙,正宮在此,你居然還移情別戀,你真當(dāng)本姑娘是空氣了嗎?” “董小姐,我只是見到一個朋友,想去打個招呼,你著急什么!” 柳下惠心中有虧,說道。 “瞧你魂不守舍的模樣,你當(dāng)本姑娘是豬嗎?我可告訴你,別的地,隨便你怎么折騰,反正眼不見為凈,可本姑娘這次帶這么多人來捧場,你不給個面,我怎么下臺!” 董婉兒氣急敗壞道。 “行了,故人之后罷了,別瞎想。” 柳下惠趕忙找了個借口說道。 “懵誰呢!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小伙子。” 董婉兒咬牙切齒道。 “你剛才說什么?” 柳下惠忽然問道。 “我說什么了?” 董婉兒蹙眉道。 “你說你是正宮是吧?” 柳下惠不懷好意的掏出手機(jī),當(dāng)面點(diǎn)開錄音功能。 頓時,董婉兒不說話了,這事要是讓秦若嫣知道了,少則一頓說教,重則一頓修理。 柳下惠嘿嘿笑一聲,正得意,打算繼續(xù)尋找白衣女子,突然,船板上傳來一聲號角。 號角響起,也說明公海已抵達(dá),而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白衣女子反正還在船上,柳下惠也不急著去找了,先揍真田一頓再說。 擂臺是一個高約五米的筑臺,下方并沒有可蹭手的攀階,一切全憑比武之人自行上去。 五米的高度,尋常人就算彈跳力再好,自然是無法上去的。但這對先天高手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一躍之下,柳下惠立在了擂臺之上,不一會,真田也是一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