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冰鮮堂
秦若嫣與霍金橋大有相見恨晚、一見如故,談話間,絡繹不絕的引經劈論,專業術語滿天飛,聽得柳下惠那叫一個汗顏不止,就差找洞鉆了。 同樣是老板,同樣是搞生意的,差距之大,懸殊得讓人都將在窒息。 不過柳下惠不擅此道,聽了一會聽不下去就獨自回房看電視去了。 大約一個小時后,秦若嫣終于將霍金橋送走。 “相談甚歡呀,沒瞧出來,原來你還是才女。” 柳下惠挑了挑眉,逗樂的說道。 “你哪里找來的,這人太牛氣了,可以說,很多大集團都請不動他的,老公,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秦若嫣還意猶未盡似的,顯然沒從激動和興奮的狀態脫離。 “路上撿的。如果他真有本事,你就好好編排一下,除了他,順道也將他的家人接到帝京來,弄套房,安置好。” 柳下惠囑咐一聲,隨后又道。 “對了,別說他了,你今天去葉家,可有見到若欣。” “見到了!那小丫頭正樂不思蜀呢!還有夜沉沉,現在葉家上下對她猶若珍寶,一個個捧在手里都怕化掉。” 秦若嫣一邊說,還拿出手機,點開幫秦若欣和夜沉沉喜逐顏開時拍攝的照片。 “瞧見沒,她們倆多開心。當然,水漲船高,葉家對老爸的態度也好轉了不少,不向一開始那會冷嘲熱諷。” 也不知秦若嫣是有意還是故意,無論是個人照還是合照,里頭總有柳建業的身影。 從柳建業滿面春風、笑容可掬的模樣,柳下惠自然能夠想象這老家伙在葉家過的很好。 “若欣的身體看起來變化很大嘛,她還像之前一樣,不太喜歡說話嗎?” 柳下惠岔開柳建業的問題,趕忙追問一句。 “好多了,差不多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不過聽夜沉沉說,有些時候總會發呆,一發呆就是幾個小時。至于其他的,倒沒什么。” 秦若嫣笑嘻嘻的望著柳下惠,順帶提了一句。 “你要是想她們兩個小家伙了,就親自去葉家看看唄。” 秦若嫣這算明擺著成心所為了,柳下惠回身一個大抱,將她翻滾在床。 “敢調戲你老公是吧,行,今晚老公就給你開開眼,什么叫火龍毒天轉。” …… 春風二度,魚水得歡。 秦若嫣在金陵業務繁忙,次日正午就和霍金橋協商好合作大概,之后二人便乘坐飛機離開了帝京。 他們二人一走,董婉兒立刻詐尸出現,不過這小妮子眼下還生著悶氣,一來二去,將柳下惠折騰了不行。 好不容易擺平董婉兒,剛忙活完,胖子那邊卻突然傳來了冰鮮堂的消息。 冰鮮堂,曾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活躍于金三角一代的私人武裝力量卡爾洛部族創立的幫派。 不過后來隨同卡爾洛部族失勢,遭到新政權的打擊和報復,自1983年到1988年,五年不到時間,逐步被瓦解。 若不是當時的堂主,也就是卡爾洛部族的首領早有遠見,派遣不少有學習潛質的年輕人留學海外,只怕他們部落自此也就成為歷史。 此后,于1995年的時候,卡爾洛部族出現一個名叫喚的人。 此人絕地神才,利用自身的聰明才智以及奮斗了七八年建立的商業帝國,不斷蠱惑金三角境內的反叛軍,終于推翻了當時鎮壓他們部族的政權。 政權更替,一時之間,喚成為了呼風喚雨的人物。 但這老小子聰明,一直幕后當官,二十多年來,金三角的冰毒生意,百分之六十都是由他把控的。 再之后,為了迎合華夏市場,喚更是建立了冰鮮堂,以絕對的財力和勢力,掌控著由香江再到華夏內陸三條冰毒航線的絕對控制權。 據官方統計的數據來看,華夏國境內百分之二十七的毒品源就是來自這個名叫冰鮮堂的組織。 “老板,你怎么看?” 胖子將大概的情況交代了一下,問道。 “什么怎么看?” 柳下惠不明所以。 “是這樣的,我查這件事的時候,好像被上頭發現了,于是上級順道給了我一個鏟除冰鮮堂的任務。” 胖子憋屈道。 這件事只怕是盧育才在搞鬼,不過就算沒他,敢惹柳下惠,冰鮮堂自是活不了。至于任務,順道領下獎勵,何樂而不為。 “有什么獎勵嗎?” “副局長!” 胖子呵呵笑道。 “你當?” 瞧胖子笑聲之猥瑣,柳下惠恨不能立即將對方胖揍一頓。 “是啊,老板,如果你要當的話,隨時給你。” 胖子哈哈笑道。 于柳下惠而言,胖子來當這個副局長更為合適,他可沒那么多閑工夫與盧育才等一干人等周旋。 “行了,你就偷著樂吧,我去拼命,你去領功,這樣的好事,你哪里找!胖子,就按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不用試探我!” 柳下惠嗤鼻胖子,胖子樂呵接受。 掛斷電話,柳下惠開始整理思緒。 有一點,柳下惠怎么都想不通,冰鮮堂擺明就是一個做毒品生意的組織,以他們的人脈和實力,說實話,根本無法將他們與二十多年前發生在他父母的那件事上產生聯系。 “莫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柳下惠想不出來,也不愿深究,反正到時候抓住卓小青,一番盤問,他相信,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 下午四點,卓小青正在卡爾莫斯高級餐廳喝著下午茶。 與她一道的,還有一名穿著一套黑色棒球服的男人。 二人相對而坐,由于男人帶著一個護士專用的藍色口罩,故而看不清模樣,但從他憂郁的眼神和精致的臉型輪廓,不難看出,他應該是個很有男人味的男人。 雖然二人是面對面坐著,但男人視乎對卓小青并不感興趣,眼神不住游離在不遠處一個身穿女仆套裝的年輕少女身上。 “我好歹也年輕過,年輕人會的招式,我都會!” 卓小青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可冷不丁地,卻是抱怨出對眼前男人的不滿。 “二十年前,我也曾這么想。但那是二十年前,你越發落了俗套,這點你心里有數,所以這十幾年來,我不喜歡碰你!” 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回過神盯著卓小青,半天才回復這么一句。 卓小青當即怒了。 “河智遠!” 卓小青的聲音不大,但臉上的怒容和語氣中的冰冷,毫無宣誓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失望。 “若不事關冰鮮堂,卓小青,你以為我還會在乎你的生死嗎?自從你將我們的孩子打掉那天開始,我們就注定回不到從前。” 男人快速奪過身前的一杯冰咖啡,甩手將杯中冰冷的咖啡撲在卓小青的臉上,用一種深惡痛絕和十分厭惡的眼神和語氣森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