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有備而來
花歲,是個講究人,年輕帥氣,走哪都是一身筆挺的西裝。他出過國,留過學(xué),從米國拿回三個碩士學(xué)位,以花家史上最為年輕的繼承人身份榮耀歸國。 單從事業(yè)來說,他是一個具備極強人格魅力的男人,和他做過生意,或打過交道的人,都清楚知道此人善謀,學(xué)識淵博,談吐不凡。 不僅如此,此人對細節(jié)之處十分重視,無論大事小事,只要有可看之處都會力求完美可做可圈可點的程度。 這也是柳下惠三番兩次提醒葉仙兒,此人還算不錯。雖然以前留京留下不少流言蜚語,不過回國后已是痛改前非,愛情方面,主張專一。 不過此人卻是有個致命的弱點,而這個弱點,一度讓柳下惠感到不爽。 胖子的消息來源還算靠譜,如果一切屬實,只能用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古話套用在花歲的身上。 北方建設(shè),本是一家生根銀川的北漂企業(yè),產(chǎn)業(yè)鏈較為朝陽,格局布置的也不錯,可謂在建筑一行里算是個快要嶄露頭角的新興力量。 可惜,只因去年在一次地產(chǎn)行業(yè)的座談會上,與花歲的意見沒有形成統(tǒng)一,立即遭到以花歲為代表的帝都企業(yè)窮追猛打,直至宣布破產(chǎn)。 北方建設(shè)的老板姓余,和柳下惠攤不上關(guān)系,不過卻是胖子的老熟人。 當柳下惠打探花歲情況的時候,胖子十分巧妙的便將這幢往事,原原本本的述說了一遍。 也許在其他人眼里,花歲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好男人。但此人囂張跋扈,專利橫行,是個名副其實的獨裁者。 這種人,往往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即順風(fēng)順水時,他是圣人。若逆水行舟時,則會化身惡魔,將不擇手段,以達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與他碰撞,既避免不了,那就只能下狠手,免得狼子野心,背后出刀。 “滾!” 柳下惠走到花歲面前,目光銳利,不快不慢,吐露一個字。 花歲當場色變,不說他,就是連劇組成員也是一個個目瞪口呆,霎時間,本嬉鬧的環(huán)境一下子鴉雀無聲,氣氛跌落谷底。 誰也不明白,柳下惠的反應(yīng)為何這么大。不過沒一會,當大家意識到葉仙兒的‘正牌男友’貌似就是柳下惠時,這才警醒。 畢竟是同劇組的成員,大家尷尬一會,紛紛放下碗筷,自主朝外邊走散,各忙各活。 當然,也有不少在劇組身份不低,愿充當吃瓜群眾的看客還是決定留下來觀戰(zhàn)。 “你確實是在和我說話?” 花歲的善意和客氣,皆為便利目的服務(wù)。當目的受阻時,以他不擇手段的性格,自然不會退讓,反而迎難而上。 劇組中的人不是武道世界的人,所以不知柳下惠先天的恐怖。但花歲早已將他打探清楚,深知敵手可怕,看來,此次他是有備而來。 果然,花歲身后,一個看上去和普通老人無異,穿著一件華大褂、頭發(fā)發(fā)白的老人家緩緩走出。 花家祖上并不是帝都本地人,是涼州西戎一帶于清朝年間搬遷過去的。 涼州西戎,三國時因馬超而聞名古今,在無數(shù)人的印象里,西戎都是蠻夷之地,充滿了罪與亂。 而在這種地方生長的人,多以武犯禁,獨霸而居。直到今天,縱然全國已是一統(tǒng),各族禮儀相通,相處還算和睦。 但這些僅僅只是表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屈于人的蠻族之血經(jīng)久不衰,西戎一帶,每個幾年或十幾年就會出現(xiàn)一些令當?shù)卣际譄o策的悍匪。 雖然悍匪最終會被國家剿滅,但民不聊生的那段時間,想想都覺得可怕。 帝都的先天高手雖多,但先天高手是什么身份,豈會輕易屈仆順從一個不過手持百億不到的家族。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只怕眼前的老人應(yīng)該和花家,或說是花家祖上有些淵源,否則也不會明知對手是這段時間風(fēng)頭正勁的‘柳乘風(fēng)’,還要強行出頭。 單從勢,柳下惠已是摸清來人至少是先天修為,至于此人將先天修煉到什么程度,是宗師還是大宗師,這個柳下惠就不得而知了。 “你很強!” 柳下惠虎目如炬,盯著來人冷冷說道。 “可你卻不怕。” 老人家淡淡一笑,然后又說。 “填個彩頭?” 彩頭,也就是比斗的同時還要參賭。 這老家伙還真是心黑臉厚,自知對手修為不如自己,卻還當面要彩頭。感覺這老頭是在報復(fù)柳下惠于香江的所作所為。 “我在香江贏了兩個億,你覺得如何?” 柳下惠想打臉花歲,其中就包含變相打劫的目的。此刻,他心里都樂開了花。 “你確定?” 老頭皺眉問。 老頭的修為強勁,比柳下惠要高,這一點,他心里非常清楚。 但面對他的勢,柳下惠完全感覺不到老夏頭那種先天大宗師的勢,所以他可以確定,對方的修為最多先天宗師巔峰。 只要不是先天大宗師,捆靈繩仍在手的情況下,此戰(zhàn),柳下惠必勝。 “當然,怎么,你要猶豫?” 生怕對方不答應(yīng),柳下惠神情滿是不屑的問道。 “我和葉家交往還算密切,不過這些年,我從未聽聞葉家或葉家相好的家族出了你這么個天才。柳乘風(fēng),一旦我出手,就沒有回頭路。若你現(xiàn)在認輸,還有機會。” 老頭的養(yǎng)氣工夫不錯,完全沒有一絲被打臉的自覺,呵呵笑道的同時還不忘脅迫一句。 “心思還算縝密,不過就是跟錯了主人,降低了智商。” 柳下惠冷冷笑道。 “你說什么?” 老頭怒色微起,質(zhì)問道。 “看來智商降低到已無可挽救,我也想看看,你作為一條狗,究竟有什么了不起!” 柳下惠蔑視一笑,隨后繼續(xù)嘲諷。 “不過你只是條狗,剛才說的兩億賭資,也不知你啃不啃的動!” “你很好,你已經(jīng)成功激怒了我。多少年了,還從沒有人敢這么和我說話。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我就問一句,生死狀,你敢不敢簽。” 老者沉冷道。 “生死狀而已,嚇唬誰!不過你提出條件,小爺也不吃虧,在簽訂生死狀的同時,我還要附加一條。” 柳下惠大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