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天下奇毒
連續(xù)打了十幾通電話,柳下惠就是不接。徐震也是急了,不過靜下心來,他又是想通了一個道理。 其實這世界又不是就柳下惠一個妙手仙醫(yī),江湖上也不只是有華佗一家醫(yī)派。 說到用毒,據(jù)徐震所知,江湖上最擅長此道的可不是柳下惠他們所謂的醫(yī)道中的名門正派。 大力拍了拍腦袋,徐震這時想起五年前他曾救過的一個人,而這個人恰恰是個用毒高手。 這人叫黃莊,是鬼醫(yī)毒仙張賀林的正宗傳人。在用毒和解毒這一方面,整個江湖,他說第二,誰又敢說第一。 不過黃莊這個人性格怪異,十分不好相處,而且唯利是圖,就算徐震曾經(jīng)救過他,想讓他幫忙,也免不了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一個能用錢或用點手段就能解決,也就沒必要當(dāng)孫子一樣去求柳下惠。 說心里話,以柳下惠那種狠人,如果是要錢的話,只怕伸手要得比黃莊還狠。 打定主意,徐震立刻招來一名中毒者,然后招呼司機,連夜奔赴長河市。 長河市,距離蘇杭一百多公里,路程不遠,一個多小時就抵達了黃莊的家。 黃莊的家,確切的說是一所實驗室。別看他年紀(jì)不大,但行事和瘋子無異。 為了研制天下第一劇毒,據(jù)徐震所知,黃莊已是接近一年都待在實驗室里。 一進入實驗室,刺鼻的氣味滿空氣都是。強忍著想嘔吐的心情,徐震將中毒者孫博君送到了黃莊的面前。 孫博君,這時口里的白沫已是吐個干凈,除了時常做出嘔吐狀之外,眼耳口鼻處也已從紅潤到慘白又轉(zhuǎn)青色。 從他痛不欲生的猙獰面色來看,他的肚子里此刻就像有只在吃五臟六腑的蟲子在兇猛作怪。 “黃先生?您看?” 黃莊別看才三十歲出頭的年紀(jì),但本事確實大,徐震又有求于他,竟連敬稱都用上了。 “放這吧,一個小時后,你拿一千萬現(xiàn)金來。” 黃莊看了孫博君一眼,不屑的冷笑一聲,然后朝著徐震擺擺手說道。 “我出兩千萬,只求藥方。” 一個一千萬,徐震可沒這么多錢送。 “藥方可以給你,但不可外傳。” 藥方并不是很重要,每種毒,只要更換一點東西,藥方也就沒用了。點點頭,黃莊冷冷道。 徐震欣喜,連忙答應(yīng),隨后出去籌錢去了。 其實來之前,徐震就準(zhǔn)備好了三千萬現(xiàn)金。如今這錢就在車的后備箱里。 眼下他只需在等一個小時,然后再花點安撫費,這件事情也就能圓滿解決了。 然而一個小時過后,等徐震興致勃勃的提著兩大箱子的錢進來的時候,頓時傻眼了。 這一刻,黃莊整個人就像個瘋瘋癲癲的糟粕老頭,蓬亂的頭發(fā)在空氣中伴隨身體不斷顫抖而飛舞。 還有他的雙眼,短短一個小時,布滿了血絲。這時的他就如患了多動癥和恐慌癥的病人,手腳一直發(fā)抖,口中不斷念著。 “怎么會這樣!” “怎會如此!” “這到底是什么成分?” “這究竟是何人所為?” 徐震有心想提醒,嘗試輕聲招呼一聲,但黃莊像沒看到他一般。 徐震這下看明白了,黃莊這小子多半是裝傻充楞,找他解決這個問題,只怕短時間內(nèi)是沒希望了。 這會想起一個小時前的黃莊那不屑一顧的表情,徐震都覺得好笑。 當(dāng)然,眼下不是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時候,必須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不過連解毒高手黃莊都無法解決,短時間之內(nèi),想找到個靠譜的,除了柳下惠,也好像沒別人了。 提著兩大箱子的錢,從哪來回哪去。帶著孫博君離開,徐震果決的決定親自拜訪柳下惠。 柳下惠住在哪,徐震早就清楚。本還想著哪天找他晦氣,可誰想場子沒找回,這會又要去求他。 心里很不甘,但現(xiàn)實就這么無奈。按下門鈴的時候,大概等了十分鐘,柳下惠這才開了門。 “大半夜的,都快凌晨三點了,徐總,你找我有何貴干啊!” 柳下惠精神不錯,看得出還沒睡,徐震厚著臉皮,連忙懇求道。 “柳老師,您就大發(fā)慈悲,救救我吧。” 還在門口廊道里待著,要不然徐震下跪也是有可能的。 見徐震一副老了十幾歲的憔悴樣,柳下惠滋滋兩聲,將他扶起來,然后朝孫博君看了一眼,點點頭,讓他們進來在說話。 “實不相瞞,今天我在生意上有點麻煩,許多客戶在我的店里中了毒。還望柳老師大發(fā)慈悲,救救我和這些受苦的人。” 徐震說的誠懇,但錢一個字沒提。 柳下惠一聽,頓時就不樂了。幫忙解決問題,當(dāng)今社會還能不給辛苦費的嗎? 他臉皮比較厚一點,索性直接點出來。 “幫你也可以,只不過在你店里中毒的人只怕不少吧。這樣吧,一個一百萬,我一并幫你解決了。” 一個一百萬,這可比黃莊心善了許多。 但中毒的人可是多達兩百多位,要徐震掏出兩個多億,還不如逃到國外,繼續(xù)過他的瀟灑人生。 “柳老師,這樣,我出兩千萬現(xiàn)金,買藥方。你看這樣行嗎?” 徐震很是豪爽的說道。 “救人只是順手為之,所以價錢好說。但藥方是我辛苦研制出來的,可以說,是我最為珍貴的寶貝。” 柳下惠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繼續(xù)說。 “要我將自己的寶貝給賣了,別說兩千萬,就是兩千億也不賣!” 柳下惠一臉決然,看得徐震那叫一個憋屈。雖不是什么醫(yī)生,但藥方這東西也看市場需求而定價的。 如果中毒的人群不多,藥方自然沒什么市場。而且隨著時間推移,藥方早晚被其他人攻陷,那就更不值錢。 見柳下惠完全是不要臉的形象,徐震心中滴血,可這件事越拖越麻煩,心中一發(fā)狠,咬牙道。 “五千萬!柳老師,這是我目前能拿出來的流動資金。請你務(wù)必幫我這一次。我徐某人在此承諾,若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支持。” 承諾抵得過幾毛錢?有個屁用。更何況還是敵人的承諾。 柳下惠不屑的笑笑,然后打了個哈欠。 “讓…我…死吧!” 忽然,孫博君艱難的開口道。 孫博君沒錢沒勢,沒人救他,只能等死。與其這般痛苦的死去,還不如立即死了痛快。 如果不是確定孫博君中毒,柳下惠還真以為他是個托。 不過想想,當(dāng)時放毒的人群里,也許有些人也是好人,覺得這件事確實不能再拖,否則害死幾個好人,柳下惠心里也多少有點不舒服。 “一個億!準(zhǔn)備好了,其他人,我馬上幫他們施救。” 柳下惠忽然抽出一根針,一連十八下,朝孫博君扎去。 不過十秒時間,孫博君的肚子突然不痛了,他睜大了雙瞳,說話也好像不費力了。 “神醫(yī),謝謝你!” 若不是還沒徹底恢復(fù)元氣,孫博君真想下跪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