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嗜血醫(yī)生
白瑞身為名醫(yī),錯了不認(rèn),還敢誣陷。 爹能忍,娘也不能忍! “你的無恥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 柳下惠不屑繼續(xù)說,右手一抬,一根毫針也不知何時從身上抽出,在其冷厲的目光匆匆瞥向白瑞的瞬間… 白瑞的雙瞳急劇擴大,四肢開始抽搐,整張臉止不住扭曲,不時,還能聽到從他嘴里叨叨念念地跑出一些古怪的詞。 這些詞,沒人聽得懂,甚至連發(fā)音,目擊者都覺得不似人類能發(fā)出的。 但有一點很明顯地是,白瑞的語氣充滿了害怕,仿佛這一刻他如同置身惡魔之地,正在經(jīng)歷大恐怖。 “白醫(yī)生?” 一直待在附近的兩個穿著粉色制服的護士驚慌尖叫起來。 “柳老師,你……” 柳下惠在教室里變戲法,令秦若欣流淚不止。 想起那古怪的一幕,李舒眉很快聯(lián)想到白瑞此出至只怕也是柳下惠所為。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驚呆了。 所有人也看得很清楚,雖不明白柳下惠是怎么做到的,但這就是他干出來的事。 李向民被救活,李家人非常感激柳下惠,可眼下,這恐怖的一幕,令那些發(fā)自內(nèi)心也好、虛以蛇尾也罷的感激話立刻爛在肚子里。 沒有理會任何人,柳下惠此時此刻,就像一名上位者,冷酷的眼神,說話的語氣冰冷。 “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dāng)?你以為我會給你時間承認(rèn)錯誤?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將錯誤掩蓋?你以為你是誰?” 柳下惠又是冷冷說道。 “我沒時間和你這種無恥之徒周旋,這七天,你就好好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以祭奠那些曾經(jīng)因你的失誤而喪失生命的人!” 對敵人,柳下惠從來不手軟。 此刻,時間對于柳下惠來說,非常緊迫,十分重要。 眼下幾個幫會雖大概被瓦解,但余孽不少,雙龍幫又虎視眈眈,為了家人和親近之人的安全,柳下惠必須盡快脫身。 苦與無奈之下,柳下惠只好選擇如此偏激的做法。 和李舒眉,以及李家人示意一眼,柳下惠立刻就離開了。 離開醫(yī)院,抵達派出所,已是凌晨四點。 這會,早就做完筆錄的董婉兒和王小虎死皮賴臉地還沒離開。 等柳下惠將他們接走,送至一家大酒店后,找董婉兒要了一份資料,他找了個回家的借口,便是離去。 半個小時之后。 三德區(qū),雅歌地下拳館,獵頭幫虎堂總部。 于文芯是金陵南開學(xué)院的一名大三學(xué)生,因家境貧窮,她只能一邊就學(xué)一邊外出兼職打工。 憑借出眾的外貌身材和優(yōu)秀的專業(yè)水平,她成功地在一家效益和名氣都還不錯的公司,當(dāng)上了一名令無數(shù)人羨慕的經(jīng)理助理工作。 月新高,福利好,只要好好在這家公司磨煉幾年,不說發(fā)財致富,生活水平至少可達小康。 然而工作三個月不到,在一次合作彩排上,由于當(dāng)天感冒發(fā)燒人不舒服,于文芯不小心將即將簽訂的合同弄丟。 以至公司合作發(fā)布會當(dāng)場宣告破產(chǎn),此后,公司總裁大發(fā)雷霆,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遠(yuǎn)不是她引咎辭職就能結(jié)束的。 不過一天,她被一輛從五菱面包車下來的兩個蒙面大漢綁到了一座荒山,再之后…她豬狗不如地淪為一群地痞發(fā)泄獸性的工具。 身心遭受揉虐,每天被揍得體無完膚,她生不如死,恨不能立刻死掉,從此解脫。 但人性的卑劣在她的身上再一次升溫。 當(dāng)明確被告知會死的同時,她還被告知她的身體,五臟六腑,只要一切值點錢的,都將被割下來販賣。 人,為什么可以殘忍到這種程度! 為什么! 她想?yún)群埃牒艟龋靼祝@里是罪惡的源泉,在這里的人,都是沒有人性的,是沒有人會出手救她的。 她能做的就是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把尖刀朝自己慢慢地靠近,然后刺入她的皮膚,血液和五臟。 通彪為何被說成是屠夫,獵頭幫的獵頭二字又從何而來,為什么就連速龍幫聽到獵頭幫的人都會感到頭皮發(fā)麻? 于文芯只不過是很普通的一名受害者,上至六十歲,下至嬰兒,比她慘的人,大有人在,不計其數(shù)。 眼看就將在難以想象的刺痛中凄慘死去,于文芯內(nèi)心的絕望和苦楚,沒人能知。 但就在這時,突然,于文芯看到一個人。 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個高大帥氣的男人,不過他的速度太快,隱約間,于文芯也只能看到來人的大致臉型和體型。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呢? 當(dāng)于文芯能夠看清男人的臉時,在這片號稱地獄屠宰場的地方,到處的死人,到處是一張張驚駭?shù)綗o以復(fù)加的被扭曲的臉。 這會,此間空氣,都變成了血色。 人,確切地說是獵頭幫的人,都是眼前的男人所殺。 “我能看看你的臉嗎?我…我想記住你的樣子,一輩子!” 于文芯的聲音打著顫,視乎她是鼓足了勇氣才敢問的。 男人沒說話,解開了于文芯綁住手腳的繩子后,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過快看不到其身影時,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叫醫(yī)生!” …… 三德區(qū),康復(fù)街,云落大道,畢馬寨巷,南城,北城,一天之內(nèi),短短十個小時不到,處處流傳著一個名為醫(yī)生的嗜血傳說。 這一天,警察局很忙,忙到不得不請武警部隊。 這一天,醫(yī)院很忙,忙到就連街巷診所都爆滿。 這一天,金陵的地下世界重新被洗牌,除雙龍幫和新入駐的萬歲幫,再無大幫派。 這一天,金陵居民人心惶惶,新聞界炸開了窩,政府被革職了無數(shù)地方官員。 同樣是這一天,柳下惠很累,累到筋疲力盡,累到很想回家睡覺。 但他知道,他的事,還沒做完,他還要去新區(qū),去郊區(qū),他不可以停下。 “哥,你說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一個看上去大概十五六歲的男孩很疑惑地發(fā)問。 男孩長得十分清秀,清秀到若不是發(fā)型和衣著都是標(biāo)準(zhǔn)的男性化,只怕會當(dāng)場被誤認(rèn)為是女孩。 “那天你不是盯著他看了一個小時嗎?怎么,你還分不出來?” 這里是一家面館,是葛天的面館。 葛天摸著男孩的腦袋,笑道。 “那…那他算是一個好人嗎?” 男孩繼續(xù)問道。 “好人也好,壞人也好,我已經(jīng)把你賣給他了,所以你是不是該去替我還債了?” 葛天搖了搖頭,哈哈笑道。